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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鬼故事dj空间》第五章 人鬼恋恋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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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0:00鬼故事DJ聊天室是寂静的,漆黑的,热闹的凌晨的0:00鬼故事是恐怖的,可怕的,骇人的……

凌晨的0:00鬼故事的听众是特别特别热情的他们此时在做什么呢?

哦,他们在听一段段感人心腹,断肠愁离的恋恋情长……

材狼咳嗽了几声:"不如让我给大家先来一段人鬼情?活跃一下大家的脑细胞。这个故事是小时侯听我老家一个大叔讲的,故事的名字嘛好象叫守诺的女鬼。"说着材狼便讲开了。

'“见鬼了,死老头子,你快给我起来……”一大早,关大婶就在大呼小叫,把睡梦中的关伯吵了醒来。

“怎么了?一大早的,真是见鬼了?”关伯揉着惺松睡眼嘟咕着。

“你看看你看看,你昨天晚上收的是什么钱?这不是见鬼了吗?”关婶手里抓着一把花花绿绿的票子在关伯眼前晃。

关伯接过来一看,立马惊出了一身汗来,手里的赫然是一把冥币,冥币上的阎君仿佛瞅着关伯在嘲笑。

关伯木然地跌坐在床头,细细回忆起昨晚的事来。

昨天那场暴雨是从下午开始下的,同时刮起了阵阵强风,把这个本来就偏静的海边小镇刮得空寂清凉,街上人影也不见一个。还听说每天进出这个小镇的唯一的一班车在五峰山出事了,车到半山腰不知怎么回事就翻了下去,镇上的年青人都去参加搜索去了。

关婶吃完午饭象往常一样要去镇另一头的女婿家去,女儿上礼拜生了个胖小子正在坐月子,需要她去帮忙侍候。关伯心想这天气也不会有生意了,便盘算着关了门一个人喝两盅。自己这样的小卖部做的是本地街坊和游客生意,游客今天是不会有了,街坊们有事自然会叫门。

八点多的时候,搜索的队伍回来了,年青人到关伯店里扛了几箱啤酒和一些吃的,关伯打听到他们一无所获,因为雨势力太大,下不了山崖里去,于是作罢,等明天雨停了再说。关伯叹叹气感到世事无常,祸福难测。

十一点多的时候,关伯酒刚喝完,电台的大戏也唱完了,他准备关灯睡觉,就听到大门传来几下不急不缓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关伯一边应着一边还纳闷,这种鬼天气来拍门的一律是又急又重,仿佛被鬼追似的,关伯常这么形容那些人。是谁拍门拍得这么有涵养呢?

门开了一边,关伯看到屋檐下站着一位年约二十的少女,浑身湿淋淋的,长长的头发紧紧贴在脸的两侧,大大的眼睛显得很疲惫的样子,好看的嘴唇可惜由于淋雨的缘故吧,看起来一点血色也没有。

“快进来吧姑娘,你没带伞吗?”关伯连忙招呼这少女进屋。

那少女扯了一下嘴角笑笑摇了一下头,低头看了一下脚,少女的鞋上沾满了黄泥。

关伯明白少女的意思是鞋脏,怕弄脏了店里的地板,关伯立刻对这个有教养的姑娘有了好感,不过也不再勉强她,便说:“那你要点什么?”

少女没说话,指了指柜面上的即食面和纯净水,于是关伯用袋子装好了递给她,然后收了钱,准备找完钱后借她一把伞。谁知当关伯找好了钱转过身来时,那姑娘已经走了,关伯探出脑袋张望了一下,已不见踪影,只好摇摇头关了店门。

看来,这冥币定是那少女所留了,这么说来,那少女岂不是……鬼?

关伯惊出了一身冷汗。虽说自己也是奔六十的人了,这大半辈子来什么稀奇古怪之事听了不少,也见过不少,但真的见鬼还是第一次。不过,很快关伯便哑然失笑,如果那个姑娘真的是鬼的话,那么鬼其实也并不可怕啊。

下午,搜索队的人回来了,依旧是来关伯店里扛啤酒买吃的,同时也给关伯带来了最新消息,原来昨天那车上就一个乘客,是个女的,车坠下山崖的时候把她抛了出去,落地的时候脑袋砸到了一块突出的石头上,把后脑勺凿了一个洞,当场就已经死了。说的人和听的人都啧啧摇头,感到无限惋惜。

到了晚上,雨又下了起来,虽然没有昨天凶猛,却淅淅沥沥没完没了。关伯早早关了店门,拧开了收音机,倒了一杯酒,抿一口,眯一下,很快就融进了生旦的缠绵爱情里去了。

十一点半左右,“啪啪”两声不急不慢的敲门声又传来,这一下把关伯猛地从椅子上扯了起来,他知道谁来了。

关伯直直地盯着大门,他清楚知道门那边站着的就是一只鬼,昨天晚上见过的那只鬼。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去开门。这时候,仍是不急不慢的敲门声又再次响起。

关伯深吸了一口气,他决定去做这只鬼的生意,因为他知道这只鬼对他并无恶意。

“姑娘,你又没带伞啊,今天要点什么?还是和昨天一样吗?”关伯故作镇定地说。

那女鬼依然是昨天的妆扮,只是身上不再湿淋淋的了,关伯也注意到她鞋上的泥土没有了。

女鬼笑笑点了点头,伸出手把钱递给了关伯,关伯看也没看就接过放进了口袋,然后装好食品和水交给女鬼。女鬼接过来后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

关伯连忙探出头,他惊讶地看到女鬼的脚是不沾地的,然而却走得飞快,才几步的功夫就到了街口一转不见了。

关伯赶紧关了店门,坐下来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他拿起酒杯使劲嘬了一口酒,然后哆嗦着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刚才那女鬼给的钞票,果然,又是两张冥币,同样的阎君,同样地嘲笑着他。

接下来的几天一到晚上依然下起雨来,而那个女鬼非常准时,十一点半一到,那敲门声便会响起,关伯也一声不响,把准备好的食物和水递给女鬼,接过女鬼的钱看也不看塞进口袋,女鬼依然会在离开的时候微笑着点一下头再离去,而关伯也赶紧闭上大门灌上几杯酒,在混混沌沌中才能睡去。

“老头子,你最近怎么了?”关婶在吃午饭的时候看到关伯最近脸色似乎青白了一些,关切地问。

“怎么了?没怎么啊?”关伯反问道。

“你的脸色好差,是不是被鬼吓了?”关婶开了个玩笑不再理会,她现在心里惦记的是胖孙子,一会吃完饭又得赶过去带孙子了。

关伯却再也没胃口了,他草草扒掉了碗里的饭后对关婶说:“你先别忙去女婿家,我今天要去进点货,下午你看店吧。”

关伯骑了摩托车就出门了,他今天确实要进一些货品了,不过他还另有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去一趟吕大仙庙,那里有他的好朋友庙祝张老头。那张老头整天神神化化,说话不着边际,仿佛张天师再世,还给自己改名字叫“张真人”。不过关伯能和他成为好朋友并非是相信张老头的阴阳神功,而是因为张老头和他一样好两盅和好下象棋。偏偏这个小镇上也就他们俩会下象棋,除此之外,他们谁也找不到其它棋友了,因此,关伯总在酒后对张老头说,我交你这个装神弄鬼的朋友也是不得已啊。只是,张老头并不在乎关伯对他信仰的揶揄,每次都笑笑说,老关啊,你总有一天会找我帮忙的。

这不,关伯现在就急需张老头的阴阳神功了,只是几天时间,关伯已经完成了无鬼论到有鬼论的彻底转变。

张真人拈着山羊胡子听完关伯的叙述后眯着笑眼看了半天关伯问道:“那你说,你想怎么样?是要收服那女鬼呢?还是赶走她,让她永远不要来骚扰你?”

“不不不,那女鬼并无恶意,我也不想害她,我只想知道,她天天来我那里买吃的喝的干什么?按理鬼是不吃这些东西的,我想她可能是给什么人买的吧。”

“呵呵,老关啊,你还有点悟性嘛,说吧,你想我怎么样?”

“你能不能教我一个方法,让我能跟到那女鬼,她走得可真是太快了。”关伯急切地说。

“这个好办,我给你一道符,你把它叠好放到女鬼买的食品里去,然后你再去弄点狗尿,天亮了抹到眼睛上,你就能找到女鬼所走过的路了,怎么样?”张真人轻描淡写地瞅着关伯问。

“为什么要天亮了呢?”

“天亮了鬼出不来,你才可以慢慢找啊,天黑鬼很凶的,怕你被发现了反误了你的老命,”张老头故作吓唬地说。

关伯闻言喜出望外,连声称好,于是领了张老头的符小心地放到口袋里就回去了。

在这样的小镇里,狗尿非常容易弄到,几乎家家都养了黄狗,关伯随便叫了一小孩,用两块糖就换来了一小瓶的狗尿。

关伯小心翼翼把张老头给的符纸叠了一个细细的长条状,然后在即一个饼干盒的直角处仔细塞了进去,估计这地方不轻易被察觉,最后用煤油灯熏一下塑料纸,粘合回了原状。

十一点半,敲门声准时响起,关伯一如既往不动声色地把早已准备好的物品递给了女鬼,而那女鬼也一如既往地点头微笑交钱离去。

只是在这之后,关伯怎么也睡不着了,拿出装着狗尿的瓶子在屋里走来走去,一心盼着时间快快过去,赶紧天亮起来。

只是时间这玩意,你越想它快的时候,它会越慢,只有在你不注意它的时候,它就走得飞快了。

关伯百无聊赖就随手抽了一张报纸出来,那是几天前的报纸,他竟然忘了看,都怪这几天让女鬼搞得心神不宁了。

刚打开版面就把关伯吓了一大跳,报上竟然是一张关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这张脸刚刚才对关伯微笑过。

原来这就是几天前那个车祸的报道,还登出了死者少女的认领启事。报道说据查这个少女是孤儿,没有亲戚可寻,如有她的朋友见报可来认领归葬。

关伯看了心里一酸,只觉眼睛潮潮的,于是轻叹了一口气,坐在那儿出起神来。

一声鸡鸣打断了关伯的思绪。

关伯赶紧站起身来开门一看,天已蒙蒙亮了,于是他折回屋里,简单收拾了一下零乱的桌子,那张报纸他刚想扔掉,转念一想又捡了回来,折好了装到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关伯取出了小瓶子,倒了狗尿在手掌心上,紧闭了眼睛,把盛了狗尿的手掌心往眼睛上抹去。一阵刺鼻的骚味弥漫开来,关伯皱皱眉心里暗骂了一句死张老头,要是没用处看我怎么收拾你。

关伯抹完了眼睛后慢慢张了开来,眼前没有异样,他不甘心,又倒了点在掌心上,然后再使劲抹眼睛,然后再睁开来,还是没有不同。这下关伯火了,心想肯定让张老头耍了,娘的,找他算帐去,害我宵没睡还不算,还要搞到满脸尿骚味,哼,非把这剩下的半瓶让张老头给喝下去不可。

关伯怒气冲冲跨出了门,刚踏直门槛,便见到眼前的一道红光,淡淡的,肯定不是画在地上的,象是悬在离地面一尺的地方。这道红光一边一直伸延到街口的尽头。

难道这就是张老头所说的女鬼走过的路?

关伯心想肯定就是了,因为这个红光是他从未见过的,而且看它的走势分明是在引导我嘛。于是他也不再想太多,抬脚就跟着红光的方向走去。

关伯其实并没走多远,只是拐了几个弯而已,便来到了海堤的度假村。这里是镇上开发的一个旅游项目,供游客居住的地方,有一排排的小木屋,不时有些画家作家的在这里一住就是几个月,听说是搞创作找灵感什么的,总之就是一些奇装异服的年青人。

这个季节游客很少,这个度假村也是冷冷清清的,到底有没人在这里住着关伯也说不清,因为他压根就很少来到这里。不过眼前这道红光可是一直到前面那个白屋顶的小房子前就没了,也就是说,女鬼极有可能就在那里面。要不就是她天天买的东西就是送到那里面的。

关伯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刚到门前,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先在窗口探探虚实,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出来的是一个年青男子,削瘦,清秀,棱角分明的脸上两道剑眉尤其引人注目。他背后挂着个小画板,似要出门而去,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老头让他惊讶了一下,从挑起的眉毛便可看出来。

“请问你是——”那青年开口了。

“哦——哦——是这样的,请问这里是住一个姑娘吗?瘦瘦白白的,头发很长,这样披下来的……”关伯灵机一动一边比划起来。

“呵,你是找文文啊,我是她男朋友,她已经走了,要回城里上班,所以天不亮就走了,请问你找她有事吗?”青年笑着说,“哦是这样的,我是镇那边开小店的,昨天你女朋友在我那儿买了东西忘了找钱了,我就给她送过来了。”关伯一边思索着一边说。

“是这样啊,真谢谢你了,还要你老人家亲自送来,其实她晚上还会来的,我晚上要赶画,文文就天天晚上下班后过来,嗯,老人家要不要进来喝杯茶?”青年客气地问。

关伯毫不犹豫说“好啊”,然后就提腿走了进门,这倒让本想客气一下就算的青年愣住了。

青年给关伯冲了一杯茶,也在一边坐了下来,笑眯眯看着关伯。

关伯审视了一下四周,这里杂物虽多,却也收拾得井井有条。

“这都是文文干的,我一个男人可不会干这些家务,”青年羞涩地笑笑说。

“哦,她是个好女孩,你们认识多久了?”关伯问道。

“我们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青年说。

“哦,”关伯重重地点一点头,眼睛深深同情地看着这个俊朗而带点羞涩的青年,脑海里却在翻滚,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真相,看样子这个年青人并不知道他的女朋友已经死了。

青年让关伯的眼睛盯得有点莫明其妙,于是小心地说:“嗯,老人家,谢谢你亲自送钱过来,我会转交给文文的,”说完他自己先站了起来。

关伯知道坐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了,于是他也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零钱递给青年,有意无意地把连同掏出来的报纸掉在了地上,然后关伯说了声告辞就匆匆走了。

青年望着关伯匆匆离去的背影莫明其妙耸了耸肩,拉过画夹就准备出门,这时眼睛看到了关伯遗留在地上的那张皱巴巴的报纸,于是好奇地拾起摊开来看了一眼……

连续下了几天的雨终于停了,也宣告了亚热带的这次台风已经过去。

女鬼准时去了关伯小店买了食品往度假村走去。关伯目送着女鬼的背影,心里涌起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感觉,只觉得眼睛蒙蒙的,似有一团雾在凝聚,在弥散。

文文推开了小屋的门,看到小志今天意外地没有在画画,而是点了几根蜡烛坐在桌子对面,桌上摆了一个大大的蛋糕,还有一瓶红酒。屋子的画架影子被摇曳的烛火映在四壁,仿佛一只只巨大的蜘蛛叭在墙壁上。

小志微笑着盯着文文。文文不解地看着小志问:“今天是什么节日?我们不是说好了在元旦一起过生日的吗?今天不是元旦啊。”

小志站了起来,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他走过去,双手按住文文的肩膀说:“今天是我在孤儿院第一次见到你的二十周年,你说应该不应该庆祝一下?”

“二十周年?是真的吗?你怎么从来没有提过?那时候我才不到一岁,我也记不住了,你说的是真的吗?”文文惊喜地连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傻瓜,”小志轻轻地把文文拥在怀里,一只手抱住文文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抚摸着文文的秀发,他的手很轻很轻地感觉到了头发里面的一个大大的洞。

小志早已是泪流满面。

第二天,小志一大早便去认领回了文文的遗体,并找到了关伯,关伯带小志找到了张老头,张老头做了一场法事。

关伯再也没见到文文,小志也没再离开过这个镇子,因为,文文就葬在这个镇子的后山。小志只对关伯一个人提起过,他曾答应文文,一辈子就爱她一个人,他不能失信了!'"这才叫感情,现在他妈的这样的社会,哪里还有这样的感情,哎,我道真想有个像文文那样的女朋友。"阿包听完故事心里一直不舒服。

"我也给大家讲一个女鬼约会的故事,这是我大学同学讲给我的,据说还真有此事。"小萍说。

'从我五岁那年开始学会26个拼音字母,别人还在玩堆积木时候起,我的一双眼睛已经能够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某些物体。我有时问同伴他们是否也看见同样一团白蒙蒙的气体在街上游荡,他们都纷纷摇了摇头。白天,那些气体偶尔会在我身旁轻轻飘过。到了夜晚,它们则更清晰地呈现在我的眼前。我当时始终弄不明白那是什么,而且也搞不懂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才能够看的见。于是,我本着刨根究底的念头去问我爸妈。然而,爸妈听了当时脸色就发青。妈说:糟糕,咱尘儿恐是长了一双阴阳眼。“他们溜到房间里怯怯私语,我好奇地躲在门外听他们的说话。”不如我明天请个得道高僧来我们家作作法,看能否治好咱尘儿的眼睛吧……“还没等妈说完,爸就插话:”哎哟,拜托你别整天那么迷信好不……“后面的话记不太清了,反正当时是听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五年过去了,大概十岁那年,不知怎的,似乎随着年岁的增长,从此就很少再看见那团飘忽诡秘的气体了。我听说过有种汤叫孟婆汤,至于这种汤有没我妈煮的老火汤好喝,因为我没尝过所以也不太清楚。后来当然知道那碗汤不是我们活人该喝的,而是专门弄给快要和尘世隔绝的人喝。喝下去后,人就能到达某个美丽或凄冷的境界,并忘掉在尘世所遗留下来的种种快乐和伤痛之记忆,包括忘掉你的亲人和情人、亲情和感情。

又一个五年烟消云散了,到了十五岁那年,我听说过除了亲情、友情外,还有一种情叫爱情。丘比特把缘分之箭射向了男男女女,然后她们会二见钟情,继而衍生出爱情。我上课时常开小差在幻想,对面桌子的女孩,她那双白皙的手一定比我妈的手柔软……如果能亲自触碰一下,不知道会有啥感觉呢?不过,假如当爱情梦幻破灭成为现实的那天,说不定,我已经失去了对爱情那份神秘朦胧的憧憬。

如今二十年了,这些年来,我已经学会自己独立思考问题,而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也不懂,总爱道听途说的黄毛丫头。可是对于爱情这东西也还是一知半解。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难道两个男孩女孩经常走到一块聊天这就算是爱?这并不是我所认同的爱情呀,这归结到底也还是友情。所以我至今也没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或许这正如一句话所说:缘分天注定,不是两厢情愿的话,勉强得来的感情终归不会有幸福。直到遇上了那件事,我才深深地领悟了这一点。

吊儿郎当地进了大学,大一的生活让我感到非常地轻松。不过话虽如此,学校的晚自习课我还是经常有去的。说是去上晚自习,还不如说是去钓马子。我们宿舍里有的人竟然开始互相攀比谁钓的马子多,谁钓的马子漂亮。我看自己快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得努力加把劲!记得那天是圣诞节,下午吃完饭,晚上课程的安排还有自习课。但相熟的几哥们说晚上还上个鸟自习!问我去不去迪厅通宵达旦喝jazz,我看他们每个人都拉着个妩媚娇艳的马子,我想:要是我去了,只有我一个人身旁又没有马子,岂不是很丢面子。再说,我也受不了迪厅那震耳欲聋的音乐。我找了个借口:“不好意思啊,今晚不去了,约了马子去看电影,没空。”听完后他们唏嘘着走了。没想到他们还真的相信!**。

回到宿舍拿了两本书充当好学生,上去404课室。404课室很安静,今晚没有什么人,就那二十来个。我看到老醋也来了,老醋是我们宿舍里唯一不抽烟的,而且人也憨厚成熟。就是样子长差了点,五官也还到位。他和我一样都申请加入了‘光棍协会组织’的成员。不知道老醋是否常私下里埋怨,如果上帝能把他朔造成阳光帅哥的话,那么天底下又会多一对金童玉女了。听说当老醋看到美女和别的男孩打情骂俏,他的头就会经常很自然地45度垂下来,然后说话语气也变得严肃。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缘故,久而久之,大伙就给他改了此名吧,意思就是老吃醋。老醋坐在前面第三排,我上前去和他打过招呼,坐在他的后边。老醋转过身和我聊天,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我突然发现第二排坐着一个长发女孩,她当时穿鲜艳的红色连衣裙,背影很是撩人。我假装和老醋聊天,眼睛则一直在老醋的后面盯了她很久。老醋后来发现我的神态不对劲,问我:“你在瞧些什么?”“对了,你说前面那女孩是谁?她是咱班的么,以前怎么好象没见过她?”老醋转过头去看了看前边,很诧异地问我:“嘿嘿,别逗了。你说谁哪?前面根本没人!”我知道像老醋这样憨厚老实的人是不轻易和人开玩笑的,顿时心里直冒冷汗,难道我的阴阳眼又显灵了?真够邪门的。为了证实老醋是否真的和我开玩笑,我准备做个实验,那就是上前去探个究竟。等我用眼角余光扫过那少女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脸庞是苍白的,是那种没有半点血色的脸!看到这里,我身体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还打了个……喷嚏。也许是我刚才从宿舍出来的时候没穿够衣服,着凉了,毕竟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嘛~。我乖乖地溜回自己的座位上去,心里嘀咕:几年没中过奖了,想不到今天中大奖。

回到宿舍,我一夜没睡好,还在想着那长发飘飘的女孩。女孩的脸此刻又映在我的脑海里。虽然那张脸比擦了美白润肤霜的脸还白,可是五官也还没缺损,而且好象长得还挺清秀的。我现在又是光棍,要是能做我女朋友的话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呵呵。越想越睡不着,越睡不着心也越乱。算了,还是起身到校园走走吧。反正这烂学校也没明文规定午夜十二点后不准离开寝室。

披了件军大衣下了楼,鬼鬼祟祟像个做贼似的来到了无人烟的操场。这时候,一阵冷风吹过来,我身体又开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我心里嘀咕:走到哪也碰到她?可千万别来真的。

真是说起曹操曹操就到,妈呀,你今晚不如就放我一条生路。我还不想死,我中午买的彩票还没开奖呢!万一明天晚上中个四五百万就不好了。要是我们真有缘分能勉强凑合的话,麻烦还是等来生吧。

“嘻嘻,你别怕,虽然我是鬼,但我是个善良的鬼,不会随便害人的。”

“真的吗?”

“真的!而且掌管人生死的权利又不在我手里。”

“你的嗓音真好听,像骗人钱财的声讯台小姐。”

“喔,是吗?”……

我们就这样聊了一个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先前害怕的感觉,随着和她的谈笑风声,全部烟消云散了。可是看过恐怖片的人都知道,鬼怪大凡到了快要天亮的时候都要烟消云散的,我却开始变得有些依依不舍她的离去了。人和鬼也会产生感情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生前应该是个为人善良,个性活泼聪颖的女孩。

“喂~快醒来。有病呀,你怎么睡在草地上?”起来晨跑的油条把我叫醒,我睁开惺忪的眼睛,发现自己的确睡在绿茸茸的草地上。“咿?我怎么会睡在这里?”“鬼知道!”鬼?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影象。啊,想起来了,我昨天跟鬼睡在一起。啊不对,应该是跟鬼聊了一个晚上,而且还是女鬼,即使害我感冒也值得。:)我后来终究没把这事告诉大伙。不过即使说了,估计他们听了也会觉得很惊诧。

“体育彩票现在开奖,我们先来摇出第一个号码:29第二个号码17第三个号码34第四个号码25第五个号码6……紧接着我屏吸以待,特别号码是:33”我细心核对了一下电视上出现的数字,居然中了五个平码和一特码!幸亏我假装冷静,垂头尚气的样子收好彩票。要不,真少不了全宿舍大伙的一顿大餐。拿了这笔钱得买份礼物送她一份惊喜。

夜幕很快降临了,晚上还有自习。不知道这次能否再见着她呢?

我这次干脆只拿了支笔和本子去课室。但是到了课室,左瞧右望也没发现她的身影,我觉得有种莫名失落感。随便找了个位坐着,翻开笔记本的最后一页。拿起圆珠笔,忽然想把昨晚见到的她的样子画下来。于是动笔画了脸的轮廓和飘逸秀发,正要画眉毛和眼睛时,感觉到好象有人坐在我的隔壁。我转身,发现了是她。她的样子一点没变,静静地看着我的笔记本。我压低声音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来不久。只是,你一直没发现。”

“谁叫你走路这么轻呢。”

“走路发出声响的那还叫鬼吗?”

“噢,这倒也是!”

“你笨哦,呵呵”

“我今晚觉得很开心,原因有两个,你猜猜看?”

“嗯……你彩票中奖了。”

“对,你真聪明!还有一个原因呢?”

“还有一个原因?嗯……什么呢,我猜不着,快快告诉我吧。”

“嘿嘿,我就是不告诉你。”

“说嘛~”

“那就是能再次见到你!”

我当时没留意看她那苍白的脸庞是否也会脸红,只见她微微低下了头。半饷,她轻轻地告诉我:“其实我生前有个男朋友。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这所学校了。”

“他也死了?”

“不,他没死。要是他死了的话,我就不会一个人寂寞地在校园里游荡了。”

“那么,他究竟怎么了。你们后来是怎么天各一方的?”

“他那时候坐我后边,是学校足球队的,球踢的好,人也长得帅。”

“那么,你开始偷偷喜欢上他了?”

“对,你真聪明!不过他后来一次比赛,因为敌方队员的犯规动作,意外地伤了他的右腿,从此就退出足球队了。”

“喔,真可惜。”

“他后来就自暴自弃了,整天开始吸烟。上课的时候也如此。老师已经点名批评过他了,可他下课后依旧我行我素。我也了解他的心情,经常下课我都借故转过身问他借点东西什么的,趁和他聊天的机会劝解他要重新振作。可他每次一听完我说足球的事情,就开始不耐烦。一次还大动肝火:我的事情你理不着,你给我住口!就这样,我带着满腔的泪水和委屈跑回宿舍哭了。我想,即使我再怎么解释,他也是不会听的。”

“他知道你暗恋他吗?”

“他那人大大咧咧的,而且我也没向他表白。我估计他只当我是普通朋友。要不,他那天也不会发那么大的火。”

“那,以后的事情呢?”

“就在他和我吵架的一个星期后,他认识了个打扮很时髦的染发女郎。”

“女郎?我就不相信还有比你更漂亮的女郎?”

“似乎也真的没有我漂亮:)我当时看见他们在校园里搂肩搭腰,心里就如刀割一般。”

“女人果然是容易吃醋的动物。”我小声嘀咕。她还是听见了,反问我:“你们男人在感情方面不也是这么小气的吗?”……我当机了。

终于画好了,我端详着自己的“杰作”美滋滋地欣赏起来。没想到她却捂住口,忍不住笑道:“这是什么画啊!我有这么难看的吗?”“嘿嘿,小丫头懂什么。这是后现代主义风格的抽象画。”我故做老成地说。

“你好象还没说你是如何成为孤魂野鬼的啊?你别跟我说你后来患了红斑狼苍什么的啊。”我继续探究事实真相。

“我是被一辆闯红灯的砂石车结束生命的……”我倒!怎么会跟轻舞肥羊的遭遇如此相似?

“那天我在过学校外面那条斑马线的时候,看到她们两个互相在亲热,竟然没留意一辆满载砂石的汽车,准备转弯从我身旁高速驶过来。我跟在后面,原以为他们会避让,没想到他们还继续过马路。说时迟那时快,我冲向前去,用力把他俩一起推开了。后来我就没了知觉。”

“你对于以前的事情为啥还记得这般清楚。难道你没喝那碗孟婆汤吗?”

“是的。我的故事居然感动了孟婆,她把一碗没下药的汤给我喝了。记得事发那天刚好下着小雨。我的灵魂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在天空中游荡。我看到了街道上有许多人围在我躺下的地方。包括我的老师和同学,他们都认得我。他也在旁,我看到他的眼眶明显裹着泪水。在那一刻,我是多么想和他亲口说一句:我爱的人就是你。可是上天没有给我留下任何的机会,我的身体越飘越高,终于飘到了三万五千里的地方,再也看不见自己,看不见这个世界。没想到在我死后的第五天,他和本校一个女学生发生性关系,被学校领导查出此事,而且勒令退学了。我是因为后来投胎不成,才变成孤魂游荡在校园里的。我飘到自己的宿舍,听到阿萍她们几个在议论:小娟死得好惨哦,而且她还爱上了一个她不该爱的人。那个衣冠禽兽居然和本校财会系的女学生发生性关系……。我当时听完,整个人都惊呆了。我几乎不相信挺阳光的他会是那样的人。觉得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义的了。”

“你忘记自己已经死了?”

“呵呵,我当时还有股冲动,想跑到顶楼往下跳呢。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我也就没戏了。”

“既然知道他已经不在这学校,那你为什么还老在这游荡?”

“不在这儿游荡,我没地方可去呀。我除了经常回家去看看爸妈,剩余的时间就呆在校园里见见自己以前的老朋友。”

“那,她们知道你曾经来过么?”

“应该是不知道的。因为只有我看见她们,她们却看不见我。你是很特别的人,竟然能够看见鬼!”

“所以就没有女生敢和我交往啊”

“为什么?”

“因为她们问我的特长是什么?我回答说:我能感觉到鬼的存在!估计她们都是被我吓跑的吧。”

“当然,道理是一样的。如果有女生站在你面前说:我就是鬼。那么你听了就不会被吓跑吗?”

“不会。”

“怎说?”

“因为你现在就等于告诉我你是鬼了,但我没有跑。”

“啊!?”

“我们不如上操场聊吧,这里似乎不太方便。”

“你怕被别人发现你在自言自语?”

“嗯,是的。”

来到操场,依旧和昨晚那样寂静。幸亏现在是冬天,草丛里没那么多的蚊子。“在这里,就没人发现我‘们’了。”

“你以前常在这里看他踢球?”我饶有兴致喋喋不休地问道。

“嗯。”

“男人踢球的时候都很帅吗?”

“不是所有男人都有那种潜质的”

“比如我?”

“嗯。”

“喔。”

我们相互沉默了几秒种,然后相视一笑。我继续问道:“那你觉得我怎样?”

“你啊?说真的吗?”

“当然!”

“和他差远了。”

“原来是这样,这个我也早料到……”

“别生气啦。”

“你看我像是这么轻易就生气的人么?”

“像!因为你轻轻皱起的眉头已经告诉我了。”

“我只是独自懊丧而已。对了,你什么时候生日?”

“你问这干吗。我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帮我庆祝生日吗?”

“没有啦,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我打算在你生日那天给你送惊喜呢。

“喂~快醒醒。有病呀,你怎么睡在草地上?”打扫学校的大婶把我叫醒,我睁开惺忪的眼睛,发现自己的确睡在绿茸茸的草地上。“咿?我怎么会睡在这里?”“鬼知道!”鬼?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影象。啊,想起来了,我昨天跟鬼睡在一起。啊不对,应该是跟鬼聊了一个晚上,而且还是女鬼,即使害我感冒也值得。:)我后来还是没把这事告诉大伙。不过即使说了,估计他们听了也会觉得很惊诧。

我们就这样,完全没有约定地在晚上相遇。每次相遇,我们都会聊得很投欢,楞是聊到深夜。不过却没亲眼目睹她是怎么离去的。宿舍里的好友看我早上才睡眼惺忪地返回宿舍,一个个笑眯眯地问我:昨晚又上哪个马子家里寻欢去了?

直到一次相遇,她含着泪花告诉我:后天的清晨就是投胎的日子了。我忽然一个晴天霹雳,才想到自己对她承诺的诺言没有兑现。第二天我几乎走遍这个城市的所有大街,走遍每一个有商店的地方。终于,在一个分叉路口拐进去的小巷,看到有间大概5平方米的小店,里面麻雀虽小却五脏倨全,摆满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大小精品。我细心欣赏了某些精品,发现一个黑色的心形八音盒,打开就能奏出音乐,无须上发条,而且那首音乐还是我最喜欢的,我于是毫不犹豫地买下它,尽管老板给出的价钱有点敲诈我的成分。

“为什么我每次只要想起你的样子,你都会出现在我眼前?”

“也许这就叫做心心相通吧?”她依旧是那样神出鬼末。

“会不会还在想着以前的他?”

“没有再去想他,他不值得我爱,我决定忘掉他。”

“其实等到明天你就能彻底忘记他了。”

“嗯,尘儿,我明天就要投胎了。我真舍不得你,你以后还会想起我吗?”

“会的。”(只要我以后再见到鬼,我就会想起你)

“那么你还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跟我说的吗?”

“我……祝你去天堂的路上,一路平安,小心车子。啊,对了,我好象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的。”我从裤兜里掏出那个精致的黑色心形八音盒,上面映出我的脸,但却没有映出我眼眶中翻滚的泪水。我把它打开,它缓缓地响起了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虽然节奏有点单调,但那是从我儿时到现在都是最喜欢的,也是我永远都无法忘记的一首曲子。“我知道你无法带走这音乐盒,但我要把这只曲子送给你,希望你下辈子还记得曾经交了我这个朋友,也希望你能记得在来世要找个真正爱你的人!”

“尘儿,谢谢你。我也祝福你能找到漂亮女友。”她伸出左手。“我们握个手吧。”

我也伸出左手,跟她的左手相触。尽管我什么也没触碰到,但是我感觉到了她的真诚。

那个晚上,我们不谈伤感事,她依旧和我天南地北地聊着。聊到不知什么时候,我忽然觉得昏昏沉沉的,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居然磕着了。梦中,我隐约听到是她的话语:“谢谢你陪我度过这段寂寞的时光,现在我要走了。送你个好梦吧。”

“咚、咚、咚”远方的钟楼把我叫醒,时间指向早上六点。小娟走了,只留下音乐盒。'"他妈的好事怎么都让狗日的碰上了,哎,到怪爹妈没给生对阴阳眼。"大胆李感叹道。

"买彩票中奖,这事听起来道是不赖呀。"小楚一幅志在必得的样子。

"做你的白日梦,你就只认识钱呀,不过嘛,那女鬼也不错,啥时候能让俺也遇见一个。"小吴两眼放光,色咪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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