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白骨无人问，遍野荒魂缠草根。

这便是乱世的真实写照！

而南北十六国时期更是神州千古之中，乱世之中的乱世！

最黑暗的乱世！

不仅天下大乱，道消魔长，更引出了无数灾难深重的劫数！

而这些劫数中最恐怖，甚至足以倾灭神州的，

便要数——沉沦之劫！

千魂恸，百鬼哭，万世沉沦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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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天地沉入黑暗！

山岳恒然不动，仿佛寂寞而立。

可山岳又怎么会寂寞？

寂寞的，

只是夜色，

只是人的心，

只是那些已经死去，却不甘的仍在人间流浪的孤魂的心……

呜呜山风刮过，扬起无数生离死别，恍若——

百鬼夜哭！

千魂悲泣！！

忽然之间，原本寂然的山林之中一道庞大的血色红光直冲天际，带着无比邪恶的无敌气势破开云层，将整个天空亦给染成一片血红！

片刻之后，庞大的血红光柱渐渐变细，天上的红光也慢慢消散。不多时，那将人间变成血海地狱的错觉竟就此消失不见，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天地人间再次重归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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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蜀山，

无极阁！

一位正在打坐修行，须发皆白的老人忽然睁开双眼，慢慢走到窗前。

看着天边那即将消逝的最后一抹红光，老人出尘脱俗的脸色开始变得无比凝重。虽说天下将亡，必生重大妖孽。可一生斩妖除魔的他竟首次感受到一股恐惧！

那是一股无论人神魔都要畏惧三分的可怕至极的力量！

惊天之力！

老人闭上无奈的双眼，带着无数痛苦的声音喃喃自语：

“难道…

真的是——

沉！沦！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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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凡尘，天涯海尽，茫茫人世总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无奈。

就像乱世中的英雄！

生在乱世本就是一种悲哀，更何况还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更是悲哀中的悲哀！

讽刺的是，越乱的人世却越出英雄，而出的英雄更一个比一个悲哀！

正如生在神州历史上最黑暗时代的他……

曾几何时，他无心中却成了令天下折腰的不世英雄！

一个既成功又失败——

悲哀的英雄！

成功的，只是他天下无敌的剑术和比神更强的力量；

失败的，却是他不堪的一生和痛不欲生的回忆。

无法遗忘的过去，

因爱生恨的沉沦，

便是他一生悲剧的开始……

而此刻的他，却背离了自己所有的夙命！

那，一生痛苦的夙命！

也许并不长久。

但至少，在眼前，他能快乐的拥着自己的妻子，体味着得来不易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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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蚊子闯进了这辆温馨的马车之中，很快它就将目标瞄准了那个一头长发飘逸，看上去快乐无比的男子。

想来快乐的年轻人他的血一定很甜！

蚊子显然已经饿的不轻，好不容易落在男子身上一个隐蔽的角落，开始狠狠的吸着血。

果然很甜，蚊子正佩服自己不俗的判断能力。只可惜，乐极生悲，原本甘甜的血竟忽然变得一点都不好喝，

甚至——

奇苦无比！？

简直苦的连蚊子都——

痛不欲生！

蚊子四肢一阵抽搐，死不瞑目的落在了地上。

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因一时贪嘴，竟会被人的血——

活活苦死！

那……

还是人的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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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延三年，

北魏国都平城。

红尘飞逝，数月时光亦在瞬间消逝，桓镜云三人一番舟车劳顿总算来到了目的地……

可惜，国都虽然繁荣无数，四下“冠盖满京华”，但在沉郁的桓镜云眼中，望着虚弱无力倚在自己身上的妻子，却更显得“斯人独憔悴”！

有时候热闹比冷清更来得难以接受！

桓镜云正想离开，却发现怀中妻子的目光正恋恋不舍的落在不远处的拍卖会场，再回头竟看见表妹慕容燕亦是一脸希冀的望着自己。

顺着两人的目光看去，只见一群富商豪贾正围坐在广场中间的露天拍卖场，似乎在竞争着什么难得的宝物而搞得热火朝天！这么一来，就连桓镜云也不由起了好奇之心，带着两女走过去看个究竟。

“现在我们要拍卖的是，城东贺府大宅，本是郎中令贺殊同的府邸，不过贺大人如今年岁以高，再加上准备告老还乡，所以委托本拍卖会将这座难得一见的豪华府邸出售，有意者请积极竞价，底价是一千两黄金！”

一个看上去颇有资历的襦衫学士拿出一份房契，一拍惊堂木示意竞价开始。不过，人群对这房子似乎不是很感冒，毕竟一众富商谁不是豪宅百里，再多买意义不大。

这样稀稀拉拉的几个人举牌一圈后，房价也不过才上扬了五百两黄金。

“相公，我们买下这间房子好么？”云素慵懒的躺在桓镜云怀中，轻轻在其耳边悄悄细语。

早就看出妻子极不喜欢被客栈那些闲杂人等从早到晚近似痴迷的行“注目礼”，再加上自己也需要在皇城有个落脚的地方。桓镜云满目温柔的微笑着点点头，举手竞价：

“我出两千两黄金！”

声音虽然不响，可是却也在众人中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波。因为哪怕对于再有钱的人，五百两黄金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不少人立刻回过头来想看看究竟是哪个不争气的帝皇贵胄又在大肆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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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有着无穷无尽的好奇心！

尤其对于特殊事物，更是来得格外严重！

所谓无中生有，

未知的永远比已经掌握的更令人痴迷……

然而，望着自己身后那令人惊异的一男二女，所有的人的心里同时升起一种无比震撼的感觉！

震撼的，不仅仅是因为两女的倾城绝色，更主要的却是白衣男子那无可比拟静如沉渊的气质，以及那一蓝一棕永远闪着精光，深邃却沉郁的令人心碎的眼睛！

好奇特的男子！

一众富商豪贾并非没有见过大场面，其中很多平生更是阅人无数。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像眼前少年一般奇特的可以震撼人心的男子！

温柔若云，潇洒似风，却带着永远看不透的眼睛……

就在众人因一时震惊而失神之际，贺家大宅已经三声成交。桓镜云微笑着伸手抚摸了一会云素柔顺的长发，转过头道：

“燕儿，去把房契领过来吧。”

说完，掏出两张一千两黄金的银票递在慕容燕手中，眼神中满是温柔的笑意。

慕容燕调皮的吐吐舌头，故意装出一副不合作的态度，道：

“哼，那有叫自己妹妹做苦力的啊，我才不干呢！表嫂，你也说说表哥嘛！”

云素“噗哧”一笑，用可爱的手指轻轻划了一下桓镜云的脸，道：

“相公，怎么可以这样欺负燕儿妹妹呢？我看道歉已经不能让表妹消气了……”

说完，云素看了一眼故作生气的慕容燕，眼神中闪过一丝狡猾，继续道，“既然这样，相公你不如用房子做聘礼，娶了燕儿妹妹吧。本着出嫁从夫，我看她也就不会再生气了……”

这话一出，慕容燕顿时窘得满脸通红，连声“不依”的道：

“表嫂，你怎么可以这么打趣人家，坏死了拉！”

桓镜云脸色微微一变，满含深意的看了云素一眼，转而故作开怀的笑道：

“素素，别胡说了，表妹怎么会喜欢上我这乱七八糟的人呢？何况，今生有你和梦姬的陪伴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别乱想了！”

听到桓镜云那婉转的拒绝，原本满脸羞红的慕容燕心底顿时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惟是面上依旧强装笑意，一边拿起两张银票走向后台，一边道：

“哼，我才不会看上表哥这块木头呢……”

望着慕容燕渐渐远去柔弱的身影，云素忽然收起笑脸，美目中尽是难过之色，忧郁的道：

“相公，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燕儿妹妹真的好可怜……

再说，相公你也知道我身为魔族，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能为你怀上孩子，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能考虑一下燕儿呢？”

爱怜的望着只肯为自己考虑的妻子，体会着那不输于任何人的深情，桓镜云微笑着摇摇头，道：

“素素，有没有孩子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你在我身边！

对于燕儿我只是怀着兄妹之情，又怎么能为了想要那所谓的传宗接代而害了她一生的幸福呢？

我当然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请相信我，请相信你相公，只要有你陪在我身边就已经是我一生最大的满足！”

没有过多的修饰，有的只是桓镜云那永远闪着精光，却出奇诚恳地眼睛。仿佛在印证着自己不变得承诺……

也许就是这份幸福，

一份容易被所有人忽略那看似平常却最大的幸福！

可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又有什么比得到自己深爱人最真心的承诺更可贵？

又有什么比能和自己夫君生死相守更值得开怀？

毕竟……

这还是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

云素咬咬嘴唇，用手抹去盈满眼眶的泪水，一脸不依的道：

“相公讨厌死了，害的人家又哭了！不行，你要补偿我……”

“呵呵，那娘子，你想要为夫怎么做呢？只要你说，上刀山，下火海，为夫在所不辞！”

“谁说要你做那么严重的事拉，不过现在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

看着领了房契回来的慕容燕，桓镜云伸手抹去妻子眼角残留的泪水，示意不再嬉笑。

“谢谢你，表妹。”桓镜云微笑着接过房契，道了声谢，却没有发现慕容燕眼中那一抹难以释怀的不甘与落寞。

不甘的，是自己只能拥有着并不是自己真心喜欢的身份！

落寞的，却是自己无法拥有那一直希冀着，每个女孩都希望自己心上人能恳求的一句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桓镜云并不是看不见表妹那无法言喻的不甘与落寞，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希望，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可惜，时间虽然漫长，却远远比不上天意的残酷！

正如千年都无法遗忘挚爱的桓远之！

正如那宁死也守候爱人墓前的贺贤！

……

人生真的很无奈！

当有一天，桓镜云蓦然发现再长的时间也无法冲淡这苦命的红颜对自己那不舍的痴恋时，却已星河流转，物是人非！

留在无尽等待中的她印证着自己执着的爱，却没有发现——

云已开，月已明，人已在身后……

“表哥，我刚才上去领房契的时候看见有两个女孩站在后面，好可怜的样子。”慕容燕走到桓镜云右边默然坐下，有点凄然的道。

云素稍稍抬头，好奇的问道：

“嗯？为什么她们会在这里啊？这不是拍卖物品的地方么？”

望着对人间事情一知半解的妻子，桓镜云面上微微一笑，心里却不由抽动起来，长叹一声无奈的解释：

“在乱世之中，

可以卖的又何止是物品……”

云素讶异的看着慢慢走上拍卖台那一脸悲凄，似乎准备认命的两个美貌少女，心里开始渐渐明白相公眼中的悲哀。

乱世之中，最悲哀的就是平民！

在唯一的生存权力被剥夺后，他们甚至已经不被当成人看待！

在一众麻木的人们心中，

她们的价值仅仅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玩物而已！

人竟然可以不把人当人看？！

失去权力的人固然悲哀，

而失去人性的人却更加让人痛恨！

“相公，我们是不是帮帮她们啊？”

慕容燕微红着双眼在一边附和道：

“是啊，表哥，你买下她们吧，要不还不知道会落进哪个无耻的人手中受什么样的耻辱呢！”

望着拍卖台上那凄然欲泣，楚楚可怜的少女，桓镜云蓦地想起了当年自己与那如烟似梦般温柔多情的虞梦姬相遇之景。

那坚强倔强的眼神就如当年的她一样如此悲伤无助！

桓镜云心中猛然一痛，忘不了的过去沉淀着无比深刻，甚至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岁月似乎总是那么无情，静静伴随着无法遗忘却又不愿面对的过去……

勉强一笑，桓镜云下意识的拥紧了怀中的玉人，点点头道：

“好吧，反正那么大的房子就我们住也太浪费了，再加上你和表妹也确实缺人照顾。”稍稍一顿，桓镜云握着云素的手，深情的道，

“特别是你，素素，我一个大男人很多地方都不够细心，而表妹毕竟年纪还小，再说我也不能老是麻烦表妹。以后有了她们照顾你我也就放心的多！”

“相公……”

望着表嫂泫然欲泣，却满脸幸福的神色。慕容燕的希冀顿时化作了无数羡慕，而更多的，却是那满心伤痕累累得无奈。

如果，那一晚留在家中的是自己，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只可惜，命运弄人！可是，命运捉弄的又何止是她？台上那“激动人心”的拍卖终于开始！

襦衫学士拍了一下惊堂木，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后。这才满意的道：

“现在我们拍卖的是柔兰国的女奴，我看就不用我多说了吧，相信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这么漂亮的美女世上难寻啊！

好了，底价是一个五百两黄金，请各位大老板踊跃竞价啊！开始！”

美女的吸引力确实惊人，虽然看过慕容燕和云素之后，一时间所有人欣赏水平在很大程度上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但台上两女毕竟貌美如花，远非一般庸俗至姿可比，所以竞价之声到也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我出五百五十两！”

“我出六百两！”

“六百五十两！”

“七百两！”

“七百五十两！”

“八百两！”

“……”

难怪孔子都要说“食色性也”，众人丑态毕露的纷纷竞价使得短短须臾片刻之间，两女的身价便飞速提升，只把那拍卖的主乐得笑不拢嘴！

而台上两女的神情却越来越黯然，毕竟，无论自己如何高价在众人眼中亦只是一件货物而已！

就在此时，中间很清脆的一声竞价将所有人震得楞住了，这是一天以内所有人被惊呆的第二次！

不

过这次惊呆并不是因为报价的人有多特别，而是因为他出的价实在太吓人！

简直在考验所有人的心脏承受能力！

两千两黄金啊！

桓镜云饶有兴趣的看着中间那发话的清秀少年，文弱的身上穿着名贵的长衫，挽着发髻，到也颇有几分英气，只是眉目之间似乎太过清雅而显不出男子气概。

如此高的价格显然已经超出所有在场商人的预计，本着利益至上的原则根本便没有人肯再出价竞争。就连少年自己亦不由流露出一股十拿九稳，洋洋自得的神色。

只可惜，这里还有一个永远超出所有人预料之外的他！

一个永远没有任何商人心态的他！

拥有父母留下的上代复国宝藏，桓镜云对钱根本就没有任何意识！

他仅仅只是想为妻子买下两个侍女而已！

他仅仅只是想让妻子开心而已！

能得红颜一笑，散尽千金又如何？

桓镜云微微一笑，异色的眼睛闪着让人无法看透的精光，就在三拍定音之际，忽然懒懒的道：

“我出两千五百两！”

在连续打击之下，拍卖场里的人心理素质都提高了不少，这次到也没被桓镜云给吓倒。可是，那少年似乎并没有罢手的意思，狠狠瞪了他一眼后，继续举手喊道：

“三千两！”

“三千五百两！”桓镜云望着台上两女明若秋水，却带着无数悲哀的眼睛，出奇的脸上失去了一直淡然温馨的笑容，就连闪着精光的眼睛亦是无比沉郁。

那仿佛在悲叹人间不平等的一切，控诉着天意残酷如刀般令人心碎的沉郁，压得所有人心头无比难受，就连一直对抗的少年心中都不由为之一酸！

那种心酸，竟像是失去所有生机般的绝望和无助！

好绝望的心酸……

弥漫着令人郁闷的心酸总算消去，桓镜云看了看怀中那不安的妻子正满脸担心的看着自己，绝色细致的容颜上已经泪流满面，再回头却见表妹亦是一脸心碎的模样，心中不由又是一痛！

怎么可以让她们伤心！

她们已经是我现在拥有的全部！

怎么可以让她们难过？

桓镜云努力扫去刚才的阴影，故作开怀的道：

“好了，素素，表妹，去看看我们的新朋友吧！”

惟是如此，两女的表情却并未开朗半分，只是顺从的起身随着桓镜云一起走向拍卖会场后台。

“站住！”

一声清脆的怒喝清晰的传入桓镜云耳中，回头一看，正是那一直与自己争抢的清秀少年。

“你是谁啊？怎么这么没礼貌！”少年的话立刻引起了慕容燕的反感，往前一站，不满的质问道。

少年一怔，失神的看了看眼前两个人间绝色，满脸不豫的道：

“有了如此佳妻美眷竟还在外拈花惹草，真是过分！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此言一出，云素与慕容燕不由勃然色变，而桓镜云本来心情就不好，此话更无异雪上加霜！温柔的脸上首次隐现出一股怒气：

“阁下的话不嫌太过分了么？”

“你……”少年还想说什么，却硬被桓镜云那如万里寒冰般的目光看得浑身发冷，一股从未有过的莫名恐惧刹那间席卷身心！

好恐怖的眼神！

就像吞噬一切的无尽虚空般让人不寒而栗！

少年不由自主的倒退两步，心中明显极为害怕，可是口上却依旧不肯认输，当下撅着嘴跺了两脚，色厉内荏的道：

“你……你等着！”

说完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发泄的踢翻了几根凳子后向外走去。

平静下心神，望着妻子的眼神永远那么温柔，桓镜云轻轻搂着云素的腰肢，从襦衫学士那里拿回两女的卖身契后缓缓走到她们面前，温柔的问道：

“你们叫什么名字？”

好奇特的男子！

两女明显失神在面前白衣长衫，长发飘逸的桓镜云那一只深蓝，一只深棕，深邃的无边无际却又带着无比沉郁的眼睛之中！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竟然带着如此沉郁的令人心碎的气息！却又闪着精光像是永远无法看透一般！

谜一样的他就是我们未来的主人？

两女好不容易从沉思中醒过神来，看着白衣男子依旧好整以暇的等待着自己的答案，连忙回答道：

“我叫水无月。”

“我叫水无痕。”

“好名字！”桓镜云随口赞了一句，看着容貌衣着几乎完全相同的两女，好奇的问道：

“你们是双生姐妹么？”

水无月看上去似乎乐观活泼许多，听到桓镜云的疑问，马上回道：

“嗯，是的主人。我是姐姐，无痕是妹妹！”

说完顿了顿，不安的看着眼前这决定自己命运的男子，问道，“不知道主人打算怎么处置我们姐妹？”

桓镜云微微一笑，指着怀中的云素和一边的慕容燕道：

“不要误会，你们只需要好好照顾夫人和表小姐就可以了。记住，夫人的身体相当柔弱，就麻烦你们多花点心思了。”

“至于你们的卖身契我一会就还给你们，所以两位若是还有别的打算尽可以离开，我绝不勉强！”

竟如此简单！两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世界上竟会有人花七千两黄金买回两个美女却只要求她们做普通侍女！甚至还将卖身契无条件还给她们！

两女心里同时升起一个念头：

这人一定是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