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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剑之云海怒潮生》第五十三章 归乡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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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想去看看我的家乡么?”

“当然想啊!我想不止是我,虞姐姐一定也很希望能看到你家乡的美丽呢!”

“是啊,当初我曾答应过会带梦姬回桃源村一起生活,可是,这愿望却再也不能实现了。”

“……相公,别难过了。都是我不好,笨嘴笨舌的。”

“呵呵,没事的,我看我们早点动身吧,明天通知燕儿叫水无月姐妹收拾一下。”

“相公,为什么忽然想到带我和燕儿回家乡啊?是不是因为那天来的两个人?”

“不仅如此,我最近隐隐感觉到世间有一股不祥的绝世力量正在苏醒,并大有向我挑战之势。

如果我猜的没错,大梵天应该已经从沉睡中醒来,并且发现了我的存在。若然真与其交锋,我恐怕会护不住你和燕儿的周全,所以希望你们能在桃源村等我回来!”

“相公,我好害怕,你别去好不好,就和我们一起在桃源村生活不行么?”

“我也想啊!但是不可能的,大梵天既然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就绝不会放过我!

对他而言,我不仅是他扫除人间的一块绊脚石,更是一个千古难得的对手!相信寂寞了千万年的他渴求与我一战的程度甚至超越了他原本灭绝人间的任务!

所以,纵然我逃到天涯海角,他也绝不会放过我!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与拓拨焘合作,设法找出剩余的封印之剑。

一旦有了轩辕剑在手,胜败便成未知之数!”

“可是,相公,我的预感很不好,我很怕你会回不来,我也知道身为一个好的妻子不应该多言,应该在家静静等着你。

可是我真的很担心,相公,大梵天万年的修为力量绝非人可以抵挡,我很怕啊……”

“素素,你要相信我,有你们在等我,我一定会回来!要相信你相公!”

“不!我不相信!你们男的只会这么说,只会把责任扛在自己肩上,然后留下一个承诺一去不回!那你留下我怎么办?

你明明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一个人是活不下去的!!

你明明知道的……”

“素素,我父亲常常和我说,人的眼睛应该用来看这世界最美丽的一面!所以,无论什么样的痛苦,什么样的悲伤,我都毫不犹豫地挺了过来!

对于我而言,纯朴和善良的人们都是美丽的,只要有他们的存在我便舍不下这个世界!

更何况,有了你们的出现,我更加不能舍弃,不能让大梵天灭绝一切,因为,我还是很希望,能陪着你一起看着这世界最美丽的一面!

有人的世界才会美丽,才会完整。我不希望有一天我们看到的只是荒芜的一片……”

“相公,大道理我完全不懂。我也知道,我留不住你。

可是,相公,我求求你无论去哪里都带上我!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偎依在你身边的日子,没有你在,我会活不下去的……”

**********************************

佛曰:五色十苦!

红尘众生,往往悲苦无数!

然而,凄凉与凄惨的概念是完全不一样的!

正如天灾人祸带来的是无数凄凉,可是妖魔横行带来的却是无比的凄惨!

凄惨的就如——阿鼻地狱!

就如,桓镜云此刻看到的情景!

满目疮夷的村庄四处弥漫着血腥之气,无数大大小小的妖魔四处肆掠争夺抢食着村民们残缺不全血肉模糊的尸体!

身为魔族的云素或许见怪不怪,本来魔界便比之血腥地狱不遑多让!可是,慕容燕与水无月二女又如何能接受如此血腥惨烈的场面,当下便捂着胸口呕吐起来!

而从小与父亲四处游荡,见惯生死的桓镜云此刻面上亦不由露出难得的苍白。毕竟,再强的他亦只是一个人而已!

无情的是天,是地,是野兽,是妖魔……却怎么也不是人!

“好残忍……”云素轻轻拽着丈夫的衣角,一双美目始终关切的看着他脸上那埋藏在深处的心痛,纵然兔死,狐亦可悲,物伤其类啊!更何况是素来多情的相公?!

“素素,别担心,我没事!”桓镜云淡然苦涩的笑笑,似乎想免去妻子的担心。可惜的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却远远不足以掩饰眼睛里那无法言喻的沉重。

云素当然知道丈夫的心意,当下不再多言,转身走到慕容燕与水无月姐妹身边,帮她们定神,任由桓镜云自己静静思考。

四周邪气弥漫,看来妖魔们已经发现了这一队不速之客的来临,正纷纷向着这边靠拢。然而,桓镜云却仿若毫不知情一般,依旧呆呆的看着天空沉思。

陡然之间,水无月惊恐地尖叫一声,原来一众妖魔终于按奈不住,虽不敢向浑身散发着绝世剑气的桓镜云出手,亦清楚惹上魔力深不可测的云素只有找死,故全把目标瞄准了柔弱的水无月姐妹。

顿时之间,数十只长相丑恶,体形庞大的蜈蚣与蜘蛛妖率先扑了上来,就在满以为美味即将到嘴之际,骤变突生,花容失色的水无月与水无痕只见眼前的妖魔身体忽然莫名的散发出无数柔和清爽的白光,更在此白光之中慢慢消逝。

“净化之光?”云素微微一愕,扶着浑身无力的慕容燕站起身来,询问道,

“相公,你什么时候布下的神圣结界?”

桓镜云转过身,似乎没料到妻子竟会知道由米格里迪斯所传授的法术,当下微笑着道:

“素素,想不到你也认识这种法术。”

云素点点头,似乎有点心有余悸的道:

“嗯,在上古神魔大战的时候见过西天界的天使们使用,威力之大就连我们不少高阶的魔族和妖族都吃了大亏。现在想起来还很害怕呢!”

桓镜云扶起正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抱在一起的水无月姐妹,随口安慰几句,接着道:

“素素,不用担心,在结界内是很安全的。净化之光只对想闯入的妖魔发生作用!

不过受到神圣结界的惊吓,估计现在附近很多妖魔都已经开始四处逃窜,我等会要布下一个大范围的结界,希望能尽可能的困住四散的妖魔,以免为祸世间。”

说着,一直处于虚弱状态的慕容燕哽咽着忽然发问道:

“表哥,为什么到处都是妖魔鬼怪啊?我们一路过来已经有十多个村长就这样被毁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就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世间会变成这样子?

这不是燕儿熟悉的天地啊……”

桓镜云爱怜的轻轻抚摸着慕容燕的秀发,任由她在自己的怀中哭泣。对于一个原本天真浪漫的少女,原本应该开心的享受人生的她,却一度经历了国破家亡的惨剧,如今又要面对满目疮夷妖魔横行的世间。也许,尽情的哭泣或许会舒服一些。

“如果我猜的没错,九天结界已经被破坏了,要不人间界绝不可能会出现如此大量的妖魔!”

云素面容微微一变,沉吟道:

“相公,若说大梵天要灭绝人间,他破坏九天结界做什么?我记得有很多高阶的妖魔都与他有深仇大恨,这不是凭空为自己制造麻烦么?”

桓镜云对于妻子的疑虑也想不出个头绪,只是隐隐觉得有一股不祥之兆!当下一边开始着手用法力布置神圣结界困住妖魔,一边道:

“这点我也不明白,然而,九天结界不是力量可以破坏的,除了能斩破空间的轩辕剑和能划开虚空的天界之剑外,我想天下再无其他神器有此能力!

所以,破坏九天结界的必是大梵天无疑。只是,他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对他而言,似乎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他究竟在想什么……”

话未说完,一道金光携万钧之势陡然射在结界壁上,巨响之间,净化之光再次大放异彩!柔和的白光中发出阵阵抗拒的“咝咝”声。然而,令人吃惊的是,金光竟缓缓突破神圣结界更笔直的射入桓镜云面前一尺之处!

好强的剑劲!

“封印之剑?!”云素惊讶的望着插在丈夫面前的金色利剑失声呼道。

“不错,本人奉梵天大人之命特送此剑而来!”邪气弥漫的空气中忽然透出一股无比深沉阴冷的味道!

桓镜云循声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树上正凝立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神秘男子。能在一掷之下突破自己设下的神圣结界,力量绝非普通,究竟何处又多了个如此厉害的绝世高手?!

桓镜云不敢大意,将众女护在身后,冷冷的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送剑给我?”

神秘男子轻蔑地看了桓镜云一眼,颇为不满的道:

“我是梵天大神座下四神将之天离,送剑只是遵从主人的命令而已。还以为所谓人间界第一高手是个多么了不起的家伙,原来亦不过如此!真不明白梵天大神为何如此看重你!”

云素向来心高气傲,哪里听得别人如此贬低自己相公,当下开口反唇相讥道:

“哼,你不过是大梵天座下的一条狗而已,凭什么在我相公面前指手画脚!”

听得云素讥讽,天离顿时大怒,身为上界神将,素来自负力量无双,千古之下亦只对大梵天心服口服而已!超凡的自尊岂容他人如此看轻自己!心念一转,杀机已经对准了云素。

“区区魔界小卒,竟敢在本神将面前放肆,简直不知死活!”

话音未落,天离甩开黑色斗篷,右手凝聚能量遥遥望着云素一推。登时,数十个蕴涵强大破坏力的光球连绵不断地轰击在云素头顶的结界壁之上,耀出强烈炫目的光华!

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声伴随着无数烟尘缓缓散去,结界虽然依旧完好无损,然而慕容燕等三女却被适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搂在一起!

眼见视如亲妹的慕容燕受惊,云素再也按奈不住,绝美的容颜怒气浮动,刚想施展法术好好教训一下天离,却被旁边的桓镜云一把拖住!

“素素!”桓镜云一边制止云素出手,一边凝重的道:

“别随意出手,神圣结界带有净化作用,你的魔法不仅打不出去,还会对结界里的人造成伤害!”

云素虽然生气,可听得丈夫如此一说,也不敢再随意造次。惟是嘴上依旧不服气的道:

“相公,可是我气不过他看不起你,还有,你看他吓坏表妹了啦!真是该死!”

桓镜云回头看了地上花容失色的慕容燕一眼,眼中怒气稍纵即逝,当下一贯淡然而疲倦的道:

“素素,别担心,虽然维持双层结界扣下我七成的力量,但我仍不是天离这种货色可以打败的!

相信我!要相信你相公!”

桓镜云说完轻轻将满脸不豫的妻子搂进怀中,接着望向依旧冷冷站立在树顶的天离道,

“天离,乘我还未出手之前快点走,否则,我不敢保证你一定能活着离开!”

闻得桓镜云如此轻蔑地声音,天离立时便想发作,然而就在相互对视那一瞬间,那深蓝和深棕色的一对无比深邃的眼睛,竟令得身经何止百战的上古神将不自觉的骤然发寒!

发寒,源于畏惧!

然而此刻的天离,畏惧的不是对手无比凌厉眼神,更不是对手深不可测的实力!

他畏惧的竟是桓镜云眼中那无边无际的——

悲哀!

那股仿佛绵延到无数岁月的悲哀为何如此可怕?

纵然悲哀再如何无穷无尽,毕竟亦只是悲哀而已,没有任何力量的悲哀究竟何惧之有?!

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何竟会如此畏惧,甚至畏惧到浑身——发寒!

然而,自负神将的他又岂能示弱半步?

只因为他是天离!

宁愿背水一战亦不肯退缩半步的苍之神将——

天离!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一介凡人如何让我不能生离此地!”

说完便从树顶飞身而下,就在接近结界不足一丈之处陡然拔出腰间泛着乌黑寒光的长鞭狠狠抽向桓镜云所站之地!

先发制人!

好快!

长鞭辅一接触结界,顿时光芒大作,一直凝立不动的桓镜云眉宇微微一沉,心知此鞭决不简单。威力纵然不及神器亦是三界难寻的极品!

眼看长鞭马上便可击穿神圣结界,天离心中稍定,开口狂傲的道:

“桓镜云,你就技止于此么?哈哈哈哈!”

望着妻子与家人皆满脸担心的看着自己,桓镜云面上忽然仿佛胜券在握般奇异的一笑!仅仅只是一笑而已,天离心中顿时涌出一股极其危险的感觉,可惜还未来得及抽出长鞭飞退便已经被桓镜云以肉眼无法察觉得超神速拔出地上的封印之剑,凌厉无比的狠狠劈在长鞭末梢!

刹那间,排山倒海的剑气竟如有灵性一般,莫可名状的顺着长鞭飞速蜿蜒而上,更沉重无比的轰在惊愕无比的天离胸口!

轰然巨响震耳欲聋,被剑气重创的天离陡然激射而出,惯性不止的狠狠撞在身后苍天巨树之上。

“雷鸣若震!”桓镜云当然知道只余三层力量的自己,虽然取巧击中要害,但并不足以一击便让身负千年修为的天离丧失反击能力!

当下右手封印之剑疾挥,祭起金系绝学引来漫天惊雷携万钧之势朝天离所在之处狠狠劈去!

如此威力,已绝非当日与上古魔兽穷奇决战之时可比,若然中招只怕纵然不死也非五痨七伤可以了事!可是,此刻的天离为剑气所制,哪里还反应的过来,眼看危在旦夕之间,奇变忽生!

一团烈焰忽然从不远处飞射而出,更正好与劈向天离的漫天惊雷狠狠撞在一起!力量交织,原本就专克金系法术的火焰顿时大占上风,不多时便将天雷扑灭!

眼见法术被破,桓镜云却仿佛早已预知一般,脸上丝毫没有任何震惊之色,反而一派好整以暇的望着陡然出现在战场中救下天离一命的中年男子。

“你是谁?”

身着金色彩衣的中年男子扶着天离缓缓从半空落下,听得桓镜云发问,赶忙回道:

“在下乃梵天大神座下四神将之日灵,今日得见桓先生风采真乃三生有幸!”

说完一揖倒地,无比诚恳地道,

“舍弟不知天高地厚得罪桓夫人,更不自量力妄自与桓先生交手,还请桓先生大人有大量,念在梵天大神面上饶恕他一次!”

云素一直气不过慕容燕受惊,刚想出言讥讽,却被丈夫以眼神制止,只得作罢。桓镜云将封印之剑交往云素手中,淡然一笑,道:

“无妨,大家只是切磋一下而已,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不过在下还要除妖,恕不送了!”

日灵一听桓镜云无意追究,似乎松了一口气,忙不迭此地道:

“不敢不敢,在下等不打扰桓先生了,告辞!”

说罢,携着满脸怒容的天离飞身远去!

强敌总算退去,桓镜云一边嘱咐云素好生安慰受惊的慕容燕和水无痕姐妹,自己则开始收缩外层大范围的神圣结界!

一时之间,意识到被困住的无数妖魔纷纷惊惶失措,盲目的四下逃窜,无奈被结界挡住,更有不少当场便被神圣结界所净化,化作一阵白光形神俱灭!

结界持续收缩,无数妖物的惨嚎之声不绝于耳,无敌并不代表无情,桓镜云素来沉静温柔的脸上罕有的露出难言的不忍!

毕竟……

人非草木!

哪怕对手是危害人间的妖魔,可亦是生灵啊!

谁说这不是罪孽?!

他,桓镜云,在抹杀生命啊!!!

“不要!!!!”

陡然之间,一声惊叫响起,就在桓镜云正自无奈之际,云素蓦地从身后紧紧抱住桓镜云,哽咽着道:

“相……相公,对不……起……!可是……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它们……,我求求你……放它们一条生路……好吗……?”

云素的话如惊雷般狠狠轰击在桓镜云心中!一直以来,他只记得自己是人,却完全忽略了他的妻子是魔族!

他只记得自己的立场,却完全遗忘了他妻子的立场!!

那么,他——桓镜云!

究竟在做什么!!?

他,竟然当着妻子的面残杀妻子族人!!!!

这是身为丈夫的自己应该做的事吗?!

立场!

桓镜云陡然想起父亲与二娘车芸的故事,正因为恪守着那虚无飘渺的立场,正因为恪守着那根本不值一嗮的民族大义,父亲桓远之为自己失手杀了二娘的事情在太一神殿里足足痛苦了一千年!

事过境迁,如今自己竟重复了父亲的错误!

望着泪眼婆娑的妻子,深深自责着无比心痛的桓镜云无力的垂下压缩结界的双手,反身紧紧抱住云素,轻轻擦拭着妻子迷惑而又略显惊讶的脸上如决堤般的泪水,沉痛的闭上双眼道:

“素素……

对……不……起!”

骤然听得相公道歉,云素的心莫名其妙的刺痛起来,顿时惊惶失措的道:

“不……不!相公,

都是素素不好,素素……素素不该那么任性的……!”

桓镜云伸手轻轻遮住云素的嘴唇,很想如一贯般淡然笑笑,可是落在嘴角却怎么也无法掩去那一抹苦涩,只得继续疲倦着道:

“素素,你没错,错的是我!我虽然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但这并不代表我有权力剥夺其他生灵的生命!或许,在妖魔的眼中,我才是妖魔吧!

我只顾着保护自己的族人,却任意抹杀着其他生命。从前,梦姬在的时候就曾质问过我,可惜我一直陷在所谓立场的迷宫之中而没法察觉!”

略微一顿,桓镜云放开怀中的妻子,诚恳的道,

“素素,我答应你!作为承诺,我以后绝不随意抹杀生命,除非确定其真的为祸人间!

素素,我将炼妖壶交给你,那里的世界,也许比较合适它们!”

说完,桓镜云解下腰间的炼妖壶微笑着放入云素那异常冰冷的手中!

看着丈夫肯如此为自己着想,云素将炼妖壶紧紧握着,心中的感动却半句也说不出来!只能,狠狠的点点头,狠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桓镜云走到仍受惊不已的慕容燕面前,轻轻抚摸着那欣长的秀发,温柔的道:

“小淘气,还害怕么?”

慕容燕缓缓将身体倾入桓镜云怀中,闭上双眼却安定下来,嘴角泛起一丝调皮的笑容,道:

“在表哥怀里,我就不怕!因为,我知道,表哥一定会保护我的!”

桓镜云抱起慕容燕,走到已经将妖魔悉数收入炼妖壶的云素身边,相视着淡淡笑着道:

“素素,我们该走了!”

“燕儿怎么了?”

“睡着了,真是为难了这个傻丫头!”

“没办法,战争真的不适合这个坚强的孩子呢!”

“如果不是乱世,或许她会幸福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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