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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王新传》第007章 转世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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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森森的声音在地下室内飘荡,却不见说话之人。

道士皱起双眉说道:“二仙山麻姑观弟子奉法旨公干,何人装神弄鬼?”

一阵疾风从门外吹过,大门无声开启,一道人影掠到周望身前,手一挥少年落入其怀中。

道人亦是挥手,在腰间一抹手中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软剑,左手掐法诀抹过剑身,剑锋争鸣挺的笔直,电光火石间连刺人影七剑,当当当的脆响,人影抬手遮挡,竟空手连挡七剑。

道人倒踩七星倏忽后退,惊疑不定看着对方。

此时人影才显露庐山面目,是一年逾六旬老者,对襟马褂黑布鞋,一双眼睛极是有神,左手环保着昏迷的少年,右手一点那道士,“麻姑观也有你这等孽徒,奉法旨公办?嘿,你奉的什么法旨,公办的什么差事,麻姑观什么时候又成了山大王?”

道人细看老者,一身昭然正气,丹气透华,分明是一道行深厚的修炼长者,又听他语气中对本观颇为熟悉,以为方才的酷刑不知如何惊动了这位隐士前来干涉,忙收剑行礼,“贫道……”

“闭嘴!”老者招手,一阵清风涌动,地下室厚重的大门牢牢关闭。

老者轻轻把周望放在地上,略略打量了伤势,怒气涌上双目,“好狠辣的手段!”

“请问您贵姓高名,贫道……”

“闭嘴!”老者又是一声怒叱,看也不看道士一眼,心思只在少年身上。

两番被喝斥道人也生出怒气,何况地上的少年身份极为特殊,他不敢出半分差错,“贫道……”

啪!不见老者动作,道人面颊上挨了重重一击,扇的他原地转了一圈,五道红肿的指印隆起面皮。

道士大怒,伸指弹扣软剑,我堂堂麻姑观真传弟子,难道真就怕你不成?他知眼前的老者道行深厚,寻常手段难以与之争锋,咬破左手中指,沿剑身一抹,那软剑沾血变的通红,如同方从炼剑炉中捞出,道士的精血被高温催化腾起一片红雾,红雾中隐有铃、鼓、铙、钹、令牌、铜镜等道家法器,隐约可闻道家梵唱法器齐响,一把软剑威势非凡。

他右手抖剑,剑如游龙;左手成剑指,剑指捧剑柄;足下迈禹步踏七星,口中喃喃自语,猛然间一声清啸,剑尖吞吐不定,一道青色气芒窜出剑身,一时剑气纵横。

老者一直在检视周望身上的伤势,不时把断裂的骨头复位,对道士不管不问任由他聚法行功,直到剑气破空老者才侧头看其一眼,随手自怀内取出一枚紫玉葫芦,往空中一抛,葫芦脱手便长飞到道士头顶时已有一人大小。葫芦散发出的灵气浓烈如霜,周身一圈灼灼七彩豪光大放光芒,映的道士一张脸五颜六色。

道士大惊失色:“前辈留情,我们同是道家子弟,在下并非邪魔歪道,万万不要吸我魂魄……”

老者毫不理会,伸指一点,葫芦头朝下底朝天,葫芦嘴对准道人,微微风动引着道人的长发飘向葫芦。

道人一见此情形,汗出如浆,扔掉宝剑盘膝而坐,双手捧法诀定元神,要凭一身真元修为硬抗法宝葫芦。

老者嘿了一声,右手平伸,翻掌,一人多高的葫芦跟随翻转,硕大的葫芦底重重砸在道士头顶,咚的一声响,道士被砸的金星乱窜头晕眼花,“无耻……不是要吸我元神,怎么又砸……”

道人探手去抓软剑,咚咚两声,老者手掌翻两翻,葫芦砸下两次,道士的脑袋就算是铁打的也要扁了,他歪身倒在地上。

招手,葫芦不断缩小着飞回老者手中随手塞进怀里。

李总及数个打手如身处梦境,自从那条金龙出现后,发生的一切就超出他们的认知,往日中江湖斗狠逞能的招数在老者面前成了笑话,他们木胎泥塑一样傻站着,直到老者处理完周望的伤势,目光扫过几人他们才霍然惊醒,拔枪、掏刀子,哆哆嗦嗦指着老者却不敢乱来。

老者并没有会理他们,伸手在空中一抓,手中多了一条毛毯,李总倒是认得这毛毯的式样,正是他会所中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到了老者手中。

毛毯如飞毯,凌空飞至白云身前缠绕其身,吊住她双手的绳子不知何时脱落,白云捂紧毛毯行至老者身前,“谢谢恩人。”

“不必。我为他而来。”老者一指周望,“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白云此刻没有选择。

周望是从恶梦中醒来,他梦到白云被李总凶狠强暴,又用警棍把她打的血肉模糊,少年悲怒交加却束手无策,心头一股火气直窜天灵,大叫一声从梦中醒来,梦中的场景历历在目,周望急忙寻找白云。

身边空无一人,似乎也是在一座地下室中,四周空荡荡没有人也没有一物,昏迷前的一切此时都不见了踪影。他想起身,身上如压千斤,这才发现自己竟是被活埋了。

除了头部,整个身体都埋在密实的细沙中,沙粒细小如芝麻,泛着层层七彩荧光,不时腾起道道彩虹在空中交错而过,室内空间被这彩光充斥,如梦如幻光怪陆离,少年被打花了眼,眯起眼慢慢适应了变换不定的彩光。

“白云?”他试着叫了一声。

无人回应。

少年牵挂白云,长提一口气,气沉入腹,催发腰腿力量,猛的一挣,还是纹丝不动,那细沙真有千钧之重,少年的力量宛如蚍蜉撼树。

周望暂时停止了挣扎仔细打量四周,发现四面的墙壁非常古怪,不是常见的洁白墙皮,而是光洁如玉……好像真的是玉石修砌而成,打磨的光滑如镜,隐隐反射着七彩光晕。从玉石壁的倒影中可以看到,他是躺在一方平台上,半人多高,上有圆润的碧绿光泽,好像也由玉石砌成。

这是什么地方,似乎是密室一类的所在,那密室的主人在哪里?

“有人吗?”他大声喊道。

无人回应。周望惦念白云,更不知道李总会如何对付他,拼命往外挣着身体,身子就像被沙粒焊在方台上。少年努力抬头查看身体,一看之下很是意外,那七彩细沙只是薄薄覆盖了一层,身体的轮廓清晰可见,从常识来说这沙不足以让他动弹不得,可为什么有万钧压身的感觉?

“谁在这里?出来!”少年有些着急上火,陌生的环境,诡异的细沙,让周望感到了莫名的紧张和压力。

“喊什么喊?”一个男子推门走进来。

周望忙打量此人,平凡的长相、寻常的装扮,年岁约在三十左右,步履稳重而快捷,他有功夫,少年心中判断。

“别乱动,你身上的伤还未全好。”男子检视少年身子,探手摸一摸七彩细沙,微微叹了口气。

“你是谁?这是哪里?想把我怎么样?白云呢?”少年一口气问道。

“你等着,我去请老板来。”

男子说着转身出去了。

周望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概略猜测出,地下室的危机是过去了,就是不知白云怎样了。

对于白云,少年有着特殊的感情,凭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服侍着洗澡,第一次和女人漏*点,同白云一起第一次遭受酷刑,更重要的是他这是第一次被一个美女如此看重。太多的第一次让周望和白云之间有了难以割断的感情。而且白云也赢得了少年的敬重,面对穷凶极恶的李总,白云没有一字求饶服软,这彻底改变了周望对她的印象。

此时此刻周望不关心自己会怎样,他只在乎白云,只要白云能安然脱身其他少年并不在乎。

一名老者走进来,眼中的慈祥让少年忽然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醒了?孩子,你受委屈了。现在安全了,在我这里没人能碰你一根指头。”

周望心头温暖,“大爷,你救了我和白云?”

老者点点头,“我叫费博达,外人都称我费老。”

“谢谢费老。”

“你可不能叫我费老。”费博达微笑,“按照南齐市方言习惯,就叫我一声‘费师傅’吧。”

周望没有多想,说道:“费师傅,你怎么把我和白云救出来的,白云她在哪里?”

“白云她很好,你放心。”费博达把解救的过程说了一遍,又道:“那道士乃是二仙山麻姑观子弟,属道家阐教正宗亲传,非常难缠,以后碰到类似的人你可千万小心。”

周望宛如听了一场神话故事,道士,剑气,法宝葫芦,还有眼前的老者费博达,难道说传说都是真的?转念一想当然是真的,那天碰到的怪物不就是神话里的东西。

少年心中有诸多问题,费博达却不给他提问的机会,“你被打的太狠,好生在息壤中修养,其他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息壤?好像听说过,周望看着费博达的笑容逐渐模糊,再次进入梦乡。

周望第二次醒来,是被脸上温柔的触摸唤醒,睁开眼先看到的是一块热气腾腾的毛巾,还有一只纤细如玉的手,白云?

“醒啦?”白云柔柔的笑,低头看着少年。

“你……都好?”

“好着呢,放心。”白云把毛巾放在一边,轻轻在少年额头印下一吻。

“再来一下。”

白云温柔如水,细细吻遍少年脸颊,当双唇相接时,周望幸福的哼了一声。

恋恋不舍的看着那双红唇离开自己的脸,周望突然想到一件事,“白云,我问你个问题。”

“问吧。”

“为什么要去磕药打K?”

白云没想到少年醒来第一个问题会问这事,她通达世故熟知人心,略略一顿就明白了周望的心思。自己已经走进这少年的心中,对少年来说她白云是最重要的,而那场疯狂聚会在周望心中是个结,不解开会堵着难受,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我只告诉你,我不是自愿的。”

周望相信,他记得很清楚,当时白云是唯一一个被绑着参加疯狂聚会的女子,他还以为是要玩性虐,之后的事情应该是被**和K粉药性所激,否则白云不会那样做,少年坚信这一点。看到白云有些难堪,他决定再也不提这话题。

“会所的人没再找你麻烦吧?”

“没有,费老的势力很大,咱们在这里非常安全。”白云坐在周望身边轻轻梳理着少年的头发。

“等我养好伤,哼!”周望重重哼了一声。

“他们都被费老抓来,我问他怎么处理那些人,费老不肯告诉我。”白云说道,“其实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就算狠狠教训了他们,也不能减轻身上的痛。”

这是什么话?周望心想。快意恩仇、纵横江湖一直是周望的少年梦,他不会做对不起他人的事情,但有人若是惹到头上,当然要狠狠回敬。

白云弹了他一下,“别发狠了,先从这玉石床上起来再说。”

“这什么玩意这么沉,我起不来,白云,你试试看能不能把沙子扒开。”

“周望,我给你说件事情,你听了可别着急。”

“啥事?”

“费老说这沙叫做息壤,当年大禹治水时,大禹的父亲鲧曾用此物填堵大水,失败了才有大禹疏导治水。”

“说重点。”

“嗯……费老说息壤有自我生长的特性,可促进伤势愈合恢复,是天下最好的疗伤圣药,只是出了点问题,不知为什么息壤凝结成片,费老也没办法把息壤破开,所以……所以你被困在息壤下面了。”

什么?周望惊奇的看着白云,“你是说我出不来了?怎么会,找个什么东西凿开不就行了,或者把我身下的床砸碎也行。”

白云摇摇头说道:“我也这样问过费老,他说非常难,息壤硬愈金刚,你身下的玉石床是万年碧玉,同样坚愈金刚,想破开很要费番功夫。”

周望听明白了,并不是真的破不开,而是这两样东西都超值钱,费博达不想轻易破坏它们。被人家救出已经承了天大的人情,又是为了给自己疗伤才出现的问题,困两天就困两天吧。

“给他说,没事,我就睡这里边,挺舒服的,就是沉了点。”少年说道。

白云抚摸着闪耀七彩的细沙,说道:“据费老讲,这息壤一捧就有千斤的份量,这么多合在一起不知道有几万斤,你没被压扁真是怪事。”

“盼着我被压扁?”

白云微笑,“横着压扁了再竖着压压,不就又回来了?”

“当是揉面呢?”周望看着白云巧笑倩兮柔美异常,想拥到怀里亲热无奈能动的只有嘴巴和眼睛,这倒难不到少年,“白云,你凑过来点,我听听你心跳正常吗。”

“小色狼,”白云捏住周望鼻子,“今天不行,我还没洗澡。”

“我不在乎,不洗澡更香。”

“唉,你们男人都这样,有功夫就起色心。”

“分是谁,谁让你这样好看?”

“想想你自己吧,哪会儿内急了,我看你怎么办。”

这是个大问题,周望忙问道:“我躺了多久?”

“七天。”

靠!周望忽然感觉肚子发胀,还真有方便的欲望。

“这七天你就像株花草,每天费老都来给你浇一种药汁,费老说透过息壤你能得到身体必须的养分,要不你不渴死也饿死了。”

周望并不关心什么药汁,他担心方便的问题。

“咦?”白云惊异的轻呼一声,“周望,息壤好像动了,天啊,你别动,我去叫费老。”

又怎么了?周望低头想看身上的息壤,忽然间天地间一片漆黑,再也看不到任何事物。

息壤活了一般,沿少年脖颈攀沿而上,把他彻底包覆在下面,此时的周望真如一具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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