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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草》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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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正常人会相信这些透着邪门但却没有一点根据的网络鬼话,心洁也是。虽然她为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往事感到吃惊,不过在对方几天不和她联系,而自己又没有任何受到威胁的情形后,她的担心就随着消失了。而且心洁开始为自己竟然相信那个一开始自称先知,后来又说自己是狗的人的鬼话感到可笑,这肯定是个网络疯子,他一定曾经用这种招数骗过很多人,只是他的谎言凑巧和她的经历有些相似,所以才一时的迷惑住了她。只是她还有一点想不通,那就是,他为什么会有她和张浩然的照片,从这一点看,他似乎也并不完全是个疯子。不过这些担心很快就被和张浩然在一切的喜悦冲淡了。

她继续的和张浩然保持着亲密的联系,继续的和他频繁约会,这种平静的日子过去几天后,一系列让心洁胆战心惊的事情就接连的生了。

最先生事情的那天一开始是很平静的一天。那天早上一开始是沈天昊来看她,自从和张浩然有那种关系后心洁就慢慢的疏远了沈天昊。所以沈天昊在这段时间里一共来找过她两次,那天心洁特意亲自下厨为他做了顿丰盛的午餐。她做饭的时候沈天昊就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他们那天吃过饭后很平常的坐在一起聊了会天,后来在下午两点的时候沈天昊说有事情离开了。沈天昊离开后心洁回到书房开始创作,张浩然是在晚上七点的时候来找她的,他来的时候给心洁带来了晚餐,他们一起吃过饭后,张浩然独自回到客厅而心洁则开始煮咖啡。心洁刚把咖啡壶拿出来还没有来得及有其它的动作,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张浩然的惨叫声。

她急忙冲出去一看,见张浩然龇牙咧嘴地用手捂住**,血正从他的手指逢里往外滴。“你怎么了?”她冲过去扶住他,“有止血的药物吗?”张浩然忍住痛问。

“有,你等一下。”她赶紧把张浩然扶到卧室让他扑在床上,然后手忙脚乱地从抽屉里找出止血的药物。褪下张浩然的裤子,心洁吃惊地看见张浩然的**上有一个很深的口子,那口子正不停的往外冒着血。

“这是怎么回事?”她一边上药一边心疼地问。

“我也不知道,我刚坐在沙上就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张浩然疼得直抽冷气。

“很疼对吗?要不要上医院?”

“不用,上过药后好多了。”张浩然虽然疼得直冒冷汗,但还是没有忘记安慰心洁。

“对了,你去沙上看看上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他吩咐心洁。心洁依言走回客厅,沙上除了张浩然刚才流的血,她没有看到别的。既然沙上没有东西,那么张浩然又是怎么受的伤?她狐疑着用手轻轻在他刚才坐过的位置上按了一下,这一按心洁看见沙上有一个裂纹,沙是名牌沙,而且又是她搬家的时候新买的,按理说是不可能在短期内出现裂纹的。心洁用手扳开裂纹,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在那个不仔细看就会忽略的裂纹里竟然露出一个尖尖的东西,她找来工具把它取出来,原来是把匕,其实也不能称作匕,那是一把有匕的原形,但却要小很多的东西。重要的不是它是不是匕,而是绣在它上面的花纹,心洁的目光在看清绣在它上面的花纹后到吸了口凉气,那花纹竟然是一对面目狰狞的骷髅头。

这是怎么回事?制造沙的厂家是不可能大意到在沙里放一把匕的,而且匕上还绣着这么恐怖的图案。而且如果是厂家放的,先不说别人,就她自己也在上面坐了许多次。为什么之前坐在上面的人没有没扎伤?为什么会这样的凑巧,为什么扎伤的人又偏偏是张浩然。心洁一下子想到了那天晚上那个叫她主人的狗的忠告。“难道是他们?”

心洁回到卧室的时候张浩然现她的神情怪怪的。“你现什么了吗?”

“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现在才进来?”张浩然怀疑地看着她。

“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好象应该是弹簧坏了。”心洁掩饰地干咳一声。

“弹簧?这么说我们得去找商家讨说法?”

“找他们干什么?要求赔偿吗?”

“难道不应该?”张浩然疑惑。“这可不像你的性格。”“

我也不想这样算了。可是受伤的人偏偏是你。”她走到他身边坐下。“以你和我的关系,这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说的也是。”张浩然苦笑。“看来我只有把这个当作上天对我的惩罚了。”

“你怎么也相信这些?”

“不然又能怎么样?说实话,我一直都把你的到来看成是上天对我的恩赐。”他拍拍心洁的脸。“别太担心,我这只是个意外,而且又是小伤,笑一个吧!你这样苦着脸,我觉得别扭。”难道这仅仅只是一个意外?那天晚上心洁失眠了。

那天晚上生的事情让心洁不安了好几天,尽管她并不完全相信所谓的先知而且自称是狗的东西说那些鬼话,不过她也解释不清楚张浩然受伤的原因。人是很脆弱的,他们喜欢对生的每一件事情找原因,以求得心的安宁。如果他们找到自己认为心安的理由后,他们就不会对每一件事情考虑,不过要是他们需要理由而又找不到让自己安心的理由的时候则常常会胡思乱想。

当然并不是人人都如此,只是常理如此。俗话不是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人不惊吗?心洁就属于做了亏心事的人,其实如果不是那个半路杀出来的什么先知的话,她是不会为这点小事伤神的。就是因为那个先知的那翻话,所以让心洁本来就爱猜疑的心开始不宁静起来。如果真的是鬼怪在作怪的话,那么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张浩然的,这是她每天都在担心着的问题。

心洁的担心很快就被验证了!那天晚上在家等了好几个小时后也没有看到张浩然的人影后,她心里就产生了怪怪的感觉,她有预感他今天一定出什么事了。那天晚上心洁后来是无奈地上床的,而且躺在床上也一直睡不着,一直在想着张浩然为什么失约的事情。心洁是在后半夜时迷迷糊糊地睡着的,熟睡中的她后来是被一声冷笑惊醒的,醒过来的她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过紧跟着她又听到一声冷笑。这次的冷笑声心洁听得真真切切,是从外面的客厅里传进来的。

谁?是谁在冷笑?心洁惊恐地侧耳细听却什么也没有了,冷笑声消失有一会后,客厅里突然传来脚步声,那声音一开始是很轻微的,后来就越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就好象一个人正在踱步,然后那脚步就直直的向心洁所住的卧室而来。难道我真的是在做梦?心洁在惊恐中把手指放在嘴里咬了一下。

很痛,不是在做梦。心洁自问不是胆小的人,所以她准备起床看过究竟,就在她准备起身时,一个很可怕的念头突然的冒了出来。她突然的记起了那天晚上先知对她说的话。“他们虽然不敢伤害你,但是他们会让你不得安宁的。”这突然冒出来的思维让心洁不由得停止了想出去看过究竟的想法。

如果真的是那两个冤魂,他们会放过她吗?就算他们真的如那个先知所说不敢伤害她,但他们的样子一定会很吓人的,心洁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上次做梦的情形,两个浑身是血的家伙,两双血淋淋的手。她突然觉得背上凉飕飕的。

脚步声持续着,每次都是由远而近,又由近到远,它给人的感觉似乎是一个人正在外面徘徊,想进来但又不敢进来。这种折磨人的动静让心洁的恐惧越来越大。她最后是用手紧紧的抓住被子,裹住身子,为了避免自己因为惊恐而喊出声,她用嘴死死的咬住被角,但这样也没有让她感觉好受一点,相反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因为害怕开始颤抖起来,就像打摆子一样的剧烈的抖动起来,她感觉冷汗正在从她身体的每一个缝隙往外涌。脚步声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但对心洁而言却相当于几个世纪那样漫长,最后那可怕的脚步声是在一阵呜咽凄厉的怪风袭来后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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