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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神诀》第01章 落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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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是一个偏僻的小村庄,落阳庄,村中人人姓曾,百来户人家,人口不过千数。

村庄四侧便是五座高峰,拇峰、食峰、中峰、无名峰、小峰,五峰相互连绵或高或低,而最低的小峰亦不下万米。

五峰的奇特之处是,自山腰以上的山面光滑无比,犹如一柄天刀自天而降,一刀削成,如果想要离开村庄,除非会飞,否则五处高峰让人无从攀登。

五峰更奇特之处是,中峰的最上端处,刻着两个非常特殊的符号,五峰中央处便是落阳村。

落阳村,东、西两端各有一小湖,东边的小湖名:东湖。

西边的小湖名:西湖,水深不见底,食峰山腰处有一处瀑布,名:净水布。

净水布之水直下西湖,常年流水不止,但西湖从不溢水,水位永不变动。

也有村民曾下西湖探索水深度,但都是包子打狗,就连尸体亦不曾浮起,此后再无人敢雷池半步。

这里没有任何货币,在这里用的是最原始的交易方式,以物换物或是自给自足。

落阳村的最中央处,便是一个正方形练武场,练武场中心处矗立着一块巨大石碑,上面记载着“血脉决”。

村中崇尚武风,小孩从五岁起便可修“血脉决”,这里即使是小孩的力气都奇大无比。

但现在村中出现了一个怪胎,修习三年血脉决,非但力气丝毫不见增长,反而就连刚修习半年的小孩也不如,这是村中从不曾出现过的怪异事情。

※※※※※

这天,阳光明媚,落阳村东湖边。

几个年轻的美妇人正在湖边洗衣物,有说有笑,也不知在谈论什么。

东湖旁,一处空旷草坪上,有几个少年正围着另一个少年,当中最大的少年叫曾信。

曾信生得眉大额粗,也算是五观端正,但目光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阴霾,曾信年不过十四五岁,是孩子群的老大。

曾信身旁有一个扎着两条小马尾的小女孩,女孩瓜子脸,肌肤白里透红,嘴角下有一颗小美人痣,使之略显狡黠之态。

女孩长的颇为好看,虽然只有五岁,但不难看出女孩长大后,会变成一个动人的大美人儿,小女孩叫曾晓,是曾信的妹妹。

此时曾晓一脸怒气,瞪着那个被众孩围着的小少年,也不知小少年干了什么,竟将她给惹火了。

这群少年的年龄都不大,但因为修习血脉决的缘故,一个二个看上去都显得异常扎实。

当中只有一个单薄的影子,显得与孩群格格不入,正是那个小少年,正是村中唯一修习不了血脉决的怪胎,名叫曾蚕。

曾蚕只有八岁,身体虽然相对瘦小,但身高明显可比十一二岁的少年,曾蚕一头蓬乱黑至肩,使人看不清他的样貌。

可能是曾蚕从小便无父母,又可能是因为力气弱小的缘故,以上一幕在他身上履见不鲜。

“哎哟!曾蚕,听说丹霞病了,是你治好的?”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问话的是曾信。

“嗯…是的!”一道更加稚嫩的声音回话,回话的是曾蚕。

“听说她还对你笑了?”。

“不…不是…”。

“占了便宜还买口乖,兄弟们说说该怎么办吧!”曾信笑道。

“该教训,教训他”。

“打他”,孩子群里顿时七嘴八舌的抢着说。

“真不知,曾坚那个老不死的,怎么会有一个如此废物的孙子,赖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哈哈!”曾信又是一番戏弄。

“不准你骂我爷爷。”曾蚕用尽全身力气大吼。

曾蚕是由爷爷一手带大,也是这个村子中唯一个关心他的人,他可以忍受自已被人辱骂,但绝对不能容忍爷爷被人辱骂。

曾晓被突而其来的吼声,吓得后退到曾信背后,满脸通红,小手不停扯着曾信的衣角,极像一个受了惊吓的小绵羊。

其他少年们,同样被曾蚕的吼声吓了一大跳,心中皆想“这个废物以往被欺负时,曾几何时敢反抗过?”。

曾信也是愣了一愣,随即大怒,在他眼里曾蚕只不个是一个废物而已,就算是一只手指,也能将其放倒,难不成还真反了?

“哼!我说曾坚是个老不死的,还有错不成?曾坚就是老怪物,乌龟王八蛋…哈哈哈。”曾信指着曾蚕狠狠说道。

曾蚕再次听到爷爷被人辱骂,一股怒气由心底油然而生,整个脸蛋涨得通红,大概是被曾信气得神智不清了。

曾蚕不管是否能打过曾信等人,如疯般冲上去,二话不说就扯着曾信的头,拳头猛地往曾信的脸颊抽打。

虽然曾信年纪比曾蚕要大,力气也比曾蚕大得许多,但他本身还是个小孩,没有太多的战斗经验,再而曾信万想不到,平日胆小懦弱的曾蚕,敢主动出手打他。

曾信反应也极快,刚被曾蚕扯住头就反应了过来,但还是慢了一步,来不及闪开曾蚕拳头上的攻击,一下子曾信的脸颊就被曾蚕结结实实得抽了两拳。

对于曾信而言,曾蚕的两拳倒不会多在意,曾蚕是修习不血脉决的天生废物,力气也是小得可怜。

但正因如此,才使得曾信更加怒火心中烧,曾信再也不管曾蚕拳头上的攻击,举起双手就往曾蚕肩膀用力一推。

“轰!”,曾蚕应声而倒。

“给我打死这个废物。”曾信几乎了疯。

曾信说话的同时,双脚不停往曾蚕身上猛踢,其它少年见状一起拥上,对着曾蚕的身体用力就招呼。

这时候,曾蚕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有几个人在踢他,本能反应的,腰部弯曲如弓,用手抱住脑袋,利用臂弯挡住了大部分对头部上的攻击。

也不知是谁,狠狠的踢中了曾蚕的腹部,顿时一股痛楚自腹部传至胸间。

这一下,曾蚕的手又本能的捂住了腹部,腹部是护住了,但头部又立即传来阵阵巨痛。

只是无论痛楚多么难以忍受,曾蚕也拼命的忍着,不让自已出丝毫吭声,因为曾蚕知道,求饶只会令这群只会持强凌弱的家伙打得更加兴奋,打得更加卖力。

东湖边几个洗衣物的村妇,从一开始就看见了,但是谁也没有上前制止,眼前所生的一切,彷佛早已看惯,只顾继续谈天说地。

“噗”又是一声闷响,顿时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自曾蚕脑背传来。

这次曾蚕再也忍不住巨痛,眼前一黑就昏迷了过去,但少年们还没住手的迹象。

不知打了多久,也许连打的人都累了。

“走,看他下次还敢呈威风不?”曾信说完转身就走了,其它少年见状,紧跟背后。

刚走两步的曾晓又回过头来,狠狠的踢了曾蚕两脚。

“哼!叫你吼,叫你扮清高,叫你不扮猪逗我玩,活该。”曾晓抛下这句话便气吁吁的离去。

刚才还昏迷的曾蚕,突然张目凄然一笑。

“爷爷,无论是谁敢对您不敬,我都要让其付出代价,那怕只是那么一小丁点…”如蚊咬的声音响完,声音的主人又昏迷了过去。

也不懂为什么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小村庄,会出现如此以多欺少,以强凌弱的种种丑陋现象!

或者有人生存的地方就会有弱肉强食,就会有斗争,有斗争就会有争霸,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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