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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战甲》第十章 我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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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浓浓的绝望涌上心头,可怜他心怀天下,此刻却连最后留下遗言的机会都快没有了:

那乳白色的胶体塞满了他的整个口腔,口感有些像口香糖被咀嚼过的糖胶,却又柔软坚韧得多,任凭他如何努力想闭上嘴巴,却始终都无能为力。

这种奇异的物质初一接触似乎相当柔软,但是随着你施加在它上面的力量越来越大,它能产生的反弹力量也似乎永无止境,起码以徐策的咬合力,根本无法顶着这股力量强行合拢自己的上下颚。

很快,源源不绝的白色物质,就将徐策整个人都裹在了里面,如果这时还有别的人从井口探头下望,那么看到的将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白色的大茧。

“唔唔唔……”

终于,当徐策彻底绝望的那一刻,一股无法形容的大光明,突然在他眼前炸开。

下一秒,他面前的阻碍轰然破碎,流动的空气像风暴一样涌入他的肺里,即使是井下污浊的空气,此时此刻,在他闻起来也是如此的清新,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久违的氧气,噗通一声,心有余悸地跪到在了地上。

呼,好像得救了啊。

徐策默默地想道,然而下一秒,他的瞳孔就迅速缩成了一个针尖大的小孔!

震惊!无比的震惊!

因为他清晰地看到,自己撑在面前的双手,竟然不再是血肉之躯,而是被一层白玉色泽的装甲重重包裹,屈伸之间,宛如神像的五指!

“这是……”

他怔怔地抬起双手看了一会儿,又把疑惑的视线投向自己身体的其他部分。

果不其然,入目所见,不再是那一身破破烂烂的污泥衣衫,而是一具充满了力与美的流线型机甲,匀称的线条顺着他躯体的轮廓流转,古怪的质地非金非石,却又坚韧无比。

徐策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这具古怪的机甲绝不是像其他机甲那样,只是在体外包裹了一层,而是真正成为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甚至在悄无声息间,就改变了自己肢体的细节结构,譬如他的腿部,就随着机甲被扭转成了猎豹或者野狼一般的反关节构造,整个身躯也修长矫健了不少,看起来孔武有力。

霎时间,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

“活动活动试试看。”

这般想着,徐策下意识地迈出一步,谁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的大脑才刚刚发出了一个“迈一步”的指令,整具机甲却像是瞬间暴动了起来,一股磅礴的力量贯穿而下,接着,只听轰的一声,他脚下的岩石便在瞬间四分五裂,强大的反作用力下,徐策甚至还没回过神来,对面的井壁就已经近在咫尺!

“你娘咧!”

徐策怪叫一声,本能地抬起双手挡在自己面前。

下一秒,几乎没有什么震动产生,大半台机甲就已经如同插进黄油的热刀一样,深深地没入井壁内部!

噗!

一声闷响。

徐策像拔萝卜一样,把自己从岩壁中慢慢拔了出来。

散碎的泥土簌簌而落,直到这个时候,他面甲下的嘴角,才终于扬起了一丝快意的笑容。

他很清楚,要造成这种“捅”一样的效果,究竟需要多么大的力量,就好像你撮指成刀去劈一张纸,把纸张撕裂算不得什么本事,但是要像真刀削过一样,留下笔直的裁剪线,那才是力量和速度都达到了极致的体现!

哪怕是他曾经见过的百夫长的机甲,看起来威势无穷,可在这种情况下,也最多只能撞得土石飞溅,不可能造成如此诡异的结果,更别提整个过程中,徐策本人几乎没感觉到什么撞击的力道,坚硬的岩石,在他的感触里,就像撞进了一坨柔嫩的豆腐,这台白色机甲的防御力可见一斑!

“哈哈哈!”

徐策得意地仰天大笑三声。

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脚,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力量,前一天夜里的无助和阴霾,终于从徐策心里渐渐散去。

“白袍军……”

徐策恨意满满地沉吟道,“以前是没有力量,现在,我的梦想就以你们作为垫脚石吧……大明二明、猛子、老掌柜……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言毕,他慢慢地弯下了身子,如同一根压缩的弹簧,一股激荡而隐晦的力量,随着他的动作迅速地积蓄起来。

下一刻,只听哗啦一声,井底的泥浆中,像是引爆了一颗大当量的炸弹,漫天泥水飞溅,霎时间把整个井壁都涂抹成了一片狼藉的深黄,然而本该身处于泥浆中心的徐策,却是在瞬间鸿飞冥冥,彻底消失了踪迹!

同一时间,就在徐策一跃而起,纵身跳出井底的同时,在离井口不远的一块平地上,几个散漫的白袍军士卒,正在一片烧毁之后的废墟间,搜寻着他们眼中的“漏网之鱼”,经过一夜的杀戮,这帮刽子手的身上,都像是弥漫上了一层厚厚的血雾,就连灿烂的阳光都无法穿透。

他们狞笑着,挥舞着手里的战刀,劈开一段段焦黑的木料,突然,一个白袍军用一种变态的兴奋口吻叫了起来,“你们快来!这里有个地窖!”

闻言,其他人立刻一拥而上,同时“嘿嘿”狂笑了起来。

一夜的搜捕,已经为他们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至少在他们看来,这么一间地窖,其中八成的可能性就有幸存者躲藏着。

“快开吧,别磨叽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军汉舔了舔嘴唇,死死盯着地窖的门,两眼通红,像是随时能够滴出血来。

“好嘞。”

哗啦一声,烟尘四起,地窖那脆弱的木门又哪里抵挡得住这群身穿机甲的暴徒?毫无悬念地被一脚踢了个稀巴烂。

果然不出所料,地窖里立刻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求饶声。

“嘿嘿嘿。”踢门的白袍暴徒立刻急不可耐地冲进了地窖,没几秒钟,他就像拎小鸡一样,从地窖里抓出来一对满脸惶恐的母子来。

年轻的妈妈看起来顶多只有二十岁出头,正是风韵美好的少妇阶段,只是身上的衣物有些破旧,还有不少烧焦的痕迹,一张脸也被烟熏得漆黑,倒是小孩子被她保护得很好,细皮嫩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透着说不出的恐惧。

“各位军爷,行行好,放了我们娘俩吧。”

少妇一被拎出来,当场噗通一声跪倒在了一众白袍暴徒的面前,大声哀告求饶。

只是惊慌中的她却没有注意到,这些暴徒的眼神,越来越多地朝着自己暴露在外的细腻皮肉上描去,终于,一个冷酷的声音响了起来,“嗯,这小娘子拉回去,洗干净了弟兄们可以好好爽爽,至于这小崽子……”

他突然铿的一声拔出了自己的军刀,“宰了!”

“啊!不要!”

少妇闻言,仿佛被一个晴天霹雳当头击中,黑灰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

她下意识地想去护住自己的孩儿,可惜一只钢铁的大脚却比她更快,轰隆一声就插在了她和孩子之间!

“自身难保了都,还想保护别人?有那个工夫,还不如多想想待会儿怎么把你大爷我伺候得舒舒服服,说不定我还会留你一条小命……”

少妇绝望地抬起头,正好对上军汉嘴角那一抹嘲讽而恶毒的笑意。

然而,只是下一刻,那一抹笑意就在瞬间凝固,继而迸裂成了漫天飞溅的鲜血!

一个冷漠的声音就在这漫天血花中响彻了起来,“可惜,我不打算留你一条小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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