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汪莹莹掏出胖子留给她的名片，照上面的电话打过去，告诉胖子见面的地址。苏然一只手拉着汪莹莹，火急火燎地奔向一家小饭店。苏然仅仅只是胳膊受伤，现在正在恢复期，呆在医院也没那么多事，汪莹莹更不用说了，医生都没检查出来哪里生病，开了些营养品让她自己调理。这俩人也快出院了，医生也懒得管他们。

出租车停在一家小饭店门口，饭店规模不大，装潢还算精致，里面坐满了食客。这家小饭店消费不高，但味道还不错。老板是个实在人，菜品分量十足，所以在市里还小有名气。苏然毕竟刚毕业，还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老爹给的钱虽然不少，但也不好随便挥霍。汪莹莹更不用说了，姐姐汪媛媛和姐夫都只是普通的公司职员，标准的房奴，生活拮据得很，所以苏然和汪莹莹在这家物美价廉的小饭店定了个包间。

苏然定的包房还不错，很安静。汪莹莹和苏然进到包间，点了些特色菜。服务员刚走，一个白白胖胖的人影扭着硕大的屁股就挤进了包房，不是胖子还有谁？

这胖子是个标准的暴发户打扮，光头下面红光满面的脸上堆满了横肉，脖子上戴着拇指粗的黄链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金的。

胖子刚坐下就气喘吁吁地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口气喝光里面的水，喘着粗气对汪莹莹说道：“他娘的，这家服务员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大热天的上热茶！”胖子说完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汪莹莹看着胖子的模样，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胖哥啊！涮茶杯的水口感如何？”

胖子听完哀嚎一声：“你他娘的也特没良心了吧？还有你这混小子也不管管她？”胖子把还没咽下去的水喷了出去，转身指着苏然。

汪莹莹笑嘻嘻地站起来，给胖子倒了一杯冰啤：“对不起了胖哥，你喝的太急了，我向你道歉。这是我男朋友苏然，你见过的。”汪莹莹把啤酒端给胖子，又对着苏然说：“这是胖哥叫杜子腾，就是他救了咱俩。”

苏然起身握了握胖子的胖手道：“虽然很感谢你救了我们，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笑，肚子疼大师，哈哈哈！”

胖子一脸郁闷地靠在椅子上：“你们他娘的俗不俗？就一个世俗界的名字都把你俩乐得跟傻逼似的。像胖爷我这种大师，要叫尊称，知道吗？就像古代的皇帝一样要叫万岁爷一样，知道吗？真不懂规矩！”

汪莹莹忽闪着大眼睛，看了一样苏然，跟苏然同时说道：“知道了肚子疼大师！”说完又是一阵狂笑。

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几个人也停止打闹。

胖子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菜，端起啤酒慢慢喝着，苏然有伤不能喝酒，汪莹莹就给苏然使劲倒白开水。同时负责端茶倒酒的义务。

这时汪莹莹对胖子说道：“胖哥，我们是穷人，没法请你吃太好的，这菜吃得还满意不？”

“胖爷小时候也穷，所以从来不挑食。这菜还不赖啊，挺对胖爷胃口。咱说正事吧。”胖子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菜说道。

汪莹莹起身把胖子的酒杯和苏然的水杯都添满。

几人都认真起来，苏然起身把房门反锁，急切地道；“胖哥，麻烦你先告诉我那天往我车上扑的到底是什么？我敢肯定不是看错了，不搞明白我睡觉都不踏实。”

胖子想了一会才回答道：“扑你的是鬼，这妮子在厕所看到的也是鬼。我估计你俩看到的是同一个东西。而且这东西受人控制。简单来说，就是有人操控一只鬼要杀你。”胖子指了指苏然。

汪莹莹小脸煞白，抓着胖子急切地问道；“胖哥会不会搞错了？我在厕所看到的是四分五裂的残躯，苏然看到的是一个影子，怎么会是同一个东西呢？而且苏然只是个学生，又没得罪人，谁会害他？更何况还是用鬼害他？”

“这也太没溜了吧？你是说有人要用鬼害我？难道是贪图我的美色？”苏然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地说道道：“也不对啊，看上我了干嘛还要杀我？那一定是要谋财害命，那人想要把我害死了好继承我的蚂蚁花呗...”

汪莹莹都快哭了，使劲拧了一把苏然，恨恨地说道：“你自恋也不看看时候，都有人要杀你了，咱俩差点都死了，你都不能认真点？你跟这胖子怎么一个德行？”

“哎，哎，哎！胖爷怎么招惹你们了？别拿胖爷说事啊！”胖子不乐意了。

苏然眉毛一挑，问胖子：“胖哥，莹莹说得有道理啊，你说我们看到的是同一只鬼，可这鬼长的不一样啊？”

胖子轻蔑地笑了一声：“切，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你们看到的那东西说是鬼，简直就是侮辱鬼这个职业。那东西比孤魂野鬼高级不了多少，而且完全没有意识，只能算是受人操控的傀儡。胖爷我叫它残魂。看到的不一样是因为你们看到的都是幻觉。那残魂还很低级，根本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害人的本事，只能诱导你们自杀自残。比如说幻化成影子扑你，你不争气还真就就翻了车，魂还被吓丢了。至于这妮子在厕所看到的，只要她闭上眼睛或者能认识到都是幻觉，屁事也不会有，打不开门是因为看到的全是幻觉，拧的根本就不是门上的开关。不过要是意识不到眼前的是幻觉，倒真有可能会丢了性命，那可就死的冤了，完全是被自己吓死的。”

胖子一口气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汪莹莹和苏然完全呆住了，他们遇到的还只是一只很低级的残魂，根本没有害人的能力，其实只要意识到他们看到的都是幻觉，他们是没有一点危险的，可就是这么一只残魂，两个人却差点丢了性命...

苏然最先反应过来，连忙问胖子：“胖哥，你是怎么知道是同一个鬼的？还是受人指使的？”

“很简单，如果是正儿八经的鬼，就算最低级的，你以为你们还能活到现在？还用得着去扑你们的车？还用钻在厕所里吓人？那种有意识的鬼，想弄死你们简单得跟喝水似的，你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而那种没意识的低级鬼，除了受人操控，否则绝无可能做出一些复杂的事情。那天给你摄魂的时候我就发现除了你的魂魄外，还有另外一丝隐晦的气息，那气息就是还没成气候的残魂的。但我又找不到残魂所在，想必一定是受人操控，之后又被收走了。所以我给这妮子留了纸条，又暗中跟随到医院，躲在暗处。昨天在医院厕所里，我又发现一股很明显的残魂气息，跟摄魂时候遗留的残魂气息一模一样，我想收了那一缕残魂仔细研究，但又被它跑掉了。你现在要考虑的，就是好好想想你招谁惹谁了，你有哪些仇家，我再给你分析分析哪些人有操控残魂的能力。”胖子对着苏然郑重地说道。

汪莹莹也着急地对苏然说道：“快想想，从小到大有没有得罪过谁，有没有什么仇人？”

苏然听着两人的话陷入了沉思...

“胖哥，我然想起来了一件事，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汪莹莹疑惑地望着胖子。

胖子忽然笑了，笑得很开心，就像是小孩得到了心爱的玩具，眉毛一挑，问道：“妮子，你听说过琉璃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