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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张超传》第八章 乌合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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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军回到酸枣。众人见曹操败的如此惨,尽皆愕然,对西凉军马的战斗力越发恐惧。自此再也不提进兵之事,每日只是高坐饮酒,不理政事。曹操见众人如此不堪,怒道:“竖子不足以谋。”带诸将离开酸枣,往扬州募兵。

鲍信也自引军回济北养伤不提。

东郡太守桥瑁本是兖州刺史,被刘岱取代后,怀恨在心,言语多有不敬。多亏鲍信从中斡旋,二人惧鲍信之能,这才相安无事。如今鲍信受伤退走,二人更势成水火。忽有一天,刘岱找了个由头,率军闯入桥瑁营中,杀死桥瑁,尽降其军,命王肱为东郡太守。

张邈作为陈留地主,见好好一个盟会变成这样,有些心灰意冷,和张超率军回雍丘去了。

孙坚屯兵梁县,于卓兵多有交战,互有胜负。逢豫州刺史孔伷有病,以州事相托。袁术在南阳,闻孙坚代州事,上表称孔伷病弱,不能理事,奏孙坚为豫州刺史。时任豫州别驾许靖讥笑道:“术心不正,急不可耐。”

袁术大怒,欲杀之。但许靖名满天下,只因反董害怕被牵连,才托庇于孔伷。名望还在袁术之上,袁术不敢轻动。暗令孙坚架空孔伷,孙坚不为所动,袁术亦恨。后孙坚合颍川太守李旻部众大战徐荣,不敌,部将祖茂战死,李旻为徐荣生擒烹杀。孙坚羞愧,闻孔伷病情好转,乃辞去豫州事务。率本部固守阳人,收复残兵。

董卓见孙坚兵少,西线袁绍似乎又有些蠢蠢欲动,调大军回洛阳。改命胡轸为主,吕布为辅率偏师以图孙坚。吕布何人?怎肯屈居胡轸之下,两人多有不合。吕布命人在营中散布假消息,致使军中混乱。孙坚趁机大破卓军,斩随军都督华雄,声威大震。

袁术在鲁阳,有人进谗言道:“孙坚勇武,一旦打进洛阳,势力更强。前番将军令他代豫州而不能用,足见此人包藏祸心,日后难以制服,反受其害。难料不是下一个董卓。岂非除狼而得虎?今他大兵在外,粮草转运皆决于将军。不如暂不发粮草,消耗实力。令其知主次,分先后。而后方可一用。”

袁术鼠目寸光,以为妙计,许之。

孙坚军中缺粮,打发黄盖往袁术处运粮。谁知第二天黄盖孤身一人回来,孙坚奇怪,问道:“公覆,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

黄盖兀自愤愤不平,说道:“我到了鲁阳,催问军粮。谁知袁术小儿既不召见,其他人也推说一问三不知。问的急了,督粮官反道‘今天也催,明天也催,怎么,就你们要吃粮,我们就不吃了?’”

程普上前道:“主公,事有蹊跷,恐生变故。”

孙坚沉吟了一会,说道:“公覆带精兵一百,马上随我回鲁阳!”将驻地托付给程普,孙坚和黄盖快马加鞭,连日赶回鲁阳见袁术去了。

听闻孙坚去袁术处要粮,豫州刺史孔伷(此时孔伷病愈)问许靖道:“乌程侯英雄气概,为何听命于袁术这等小人?以至受制于人?”

许靖答道:“孙坚虽然英雄,但毕竟出身微末。完全是一路搏杀才有了今日成就。朝中无人,根基不厚。却偏偏才能过人,易招人嫉。听闻昔日在长沙时,宜春招贼,遣使求救。坚发兵来救,战退贼兵。却被人以越界攻讨不合法度为由弹劾。想必自那时起,就起了要在朝中寻一个靠山的心思。环顾当今天下,哪里有比四世三公的袁家嫡出子袁公路根基更深厚的人?”

孔伷见许靖分析入情入理,深为叹服。

孙坚到了鲁阳,见到袁术,怒道:“坚本在长沙,不关己事。此来一为国家,二为报将军家门之私。大小数十战,几番险些丧命也从未懈怠。前线大军数万将士,皆靠将军。请问将军,是何人献得谗言,不发粮草?”

袁术见孙坚发怒,状若天神,心中惧怕,推出之前献计的随从说道:“正是此人。”

孙坚命黄盖:“砍了。”黄盖像抓小鸡似的将那人提出营去,不一会便提了一颗头回来交令。

袁术谄笑道:“死的好,我被此人蛊惑。差点损我一员大将。”、

孙坚见袁术如此,也知目前不是翻脸的时候,压下怒气,与袁术商议。袁术称连夜运粮,明日午时就可送达,孙坚这才离去。袁术面色阴沉,指骨咯咯作响。但心中实在畏惧孙坚,暂时熄了搞鬼的念头。

袁绍在渤海,穷兵黩武,募军八万。渤海城偏地少,缺钱少粮入不敷出。屯兵河内,常需众人接济。袁绍很是烦恼。谋士郭图献计称:“河内城殷民富,多有军实。盟主何不用之?”

袁绍说:“我不是此地上官,恐遭人非议。”

郭图又称:“王太守早败于董卓,如不是主公大军在此,哪里还能守得住?征调些许为大军转运,理所当然。”

袁绍以为然,使人招河内太守王匡,借问军粮。

王匡告诉袁绍,河内久经战乱,国库空虚,只能供粮五万斛。五万斛勉强袁绍大军月半支用,哪里能够。袁绍命王匡往城中大户征粮,王匡死活不肯。自此,袁绍常怀杀匡之心。

董卓为安抚河东诸军,遣执金吾胡母班来河内招降王匡。胡母班和王匡有姻亲关系,来到河内,王匡热情款待。胡母班说明来意,王匡虽不同意,但也碍于亲戚,不好发作。把胡母班留在家中,盘桓数日。

此事早有细作报于袁绍,袁绍问计于郭图。郭图本就是内斗的高手,定下一条毒计。

袁绍先招王匡于中军喝问:“王太守好兴致啊。”

王匡不解,问何事?袁绍厉声道:“今日若是我不招你来,恐怕早晚就被太守送往洛阳换取高官厚禄了吧?”

王匡大惊失色,忙问此话怎讲。袁绍这才说出王匡接待胡母班的事。

王匡大呼冤枉,说道:“执金吾虽是董卓所派,但心怀忠义。董贼假天子之命,不得不从。况且我已言辞拒绝。现在之所以留住,实因我们两家有姻亲从属。昔日我在洛阳游历,也多承大人照顾,此番报恩而已。”

袁绍只是不听,非将两人和董卓牵连在一起不可。逼得急了,王匡大声问道:“盟主何苦强人所难。既如此,该如何做,请盟主示下。”

袁绍深然道:“此人为虎作伥,不除不足以平民愤。就请王太守动手。”

王匡默然无语。他少年得志,多有侠名,对自己的名声爱若性命。亲家为董卓做事,虽有不得已的苦衷,但王匡仍然很不满意。如今袁绍要自己杀他,一时难以决定,毕竟一方面是至亲,一方面是大义。

袁绍知王匡所想,冷笑道:“王太守岂不闻石碏大义灭亲之故事么?”

王匡见袁绍如此说,只好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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