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绝煜强装淡定：“怎么了？”

莫云光眯起眼睛：“这个是你吧。”

“是我，怎么了？”

莫云光看着钟绝煜的脸，沉吟一会儿，换了一个话题：“之前我在visa收藏进入的那个房间里，有一张女人的照片。那个女人……和你关系不一般吧？”

空气突然凝固。

半晌，钟绝煜才轻声开口：“问这个干什么？”

莫云光抿抿嘴：“好奇，不行么？”

钟绝煜挑眉：“好奇心害死猫。”

“没事，我是天机，不是猫。”

钟绝煜犹豫了一会儿，突然吐出一口浊气：“告诉你也无妨，”他顿了顿，“那是我的妻子。”

莫云光点头：已经猜到了。

“那她……”

“已经去世很久了。”

莫云光不知道要说什么，看着钟绝煜平静的模样，似乎也不需要自己说什么了，最后，只能干巴巴的说了一句：“节哀。”

“没事，都过去了。”

莫云光小心翼翼地再次发问：“那，这些史书的记载，是真的吗？”

钟绝煜看了看，笑道：“怎么不是真的？可能有一些艺术加工，不过也都与事实差不多了。”

看着莫云光一脸惊讶的样子，钟绝煜耸耸肩：“怎么，你好像对我的说法很惊讶？”

莫云光贝齿轻咬下唇，犹豫了一下，才说：“我以为你应该是那种为爱人而可以一直守身如玉的人呢。”

钟绝煜噗嗤一笑：“哈，你怎么会这么想。”他懒散的靠在椅子上，慢悠悠的说，“这么多年，我也是有生理需求的好吗，那话儿憋久了也是会生锈的。”

莫云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班车闹得耳根一红。

“可是……”她还是犹犹豫豫鼓起勇气地问，“你之前总是脸红啊。”

空气再次凝固。钟绝煜低着头，像是在思索什么。

自己确实在过去的时间里有憋不住的时候，解决生理需求，但是心中并没有丝毫波动。

他和那些女人的关系，更像是炮架和炮管的关系。

可是，面对莫云光，他竟然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情绪冲动走在了生理冲动前头。

这不正常。

难道是天机血脉和自己相互吸引的原因？

沉吟许久，钟绝煜抬起头说：“脸红的原因有很多。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是去甲肾上腺素等儿茶酚胺类物质分泌增加，从而使人的心跳加快，毛细血管扩张，具体表现就是脸红。”他严肃地说，“可能我最近内分泌有点失调。”

莫云光：“……”

无语片刻，莫云光又好奇的发问了：“难道你没留下过子嗣吗，还是防护措施做得好？”

钟绝煜撇撇嘴：“我问你，我是什么？”

“你是凤凰。”

“我是人吗？”

“……你不是人。”

感觉怪怪的。“生殖隔离啊，染色体数目都不一样，怎么生下后代？”

莫云光思索片刻，随后斩金截铁道：“我也是学过高中生物的，你别骗我。即使是不同生物，只要染色体数目都是偶数对，也有可能诞下后代，只是这个后代不可育而已。以你的战绩，总有中奖的！”

钟绝煜干巴巴的说：“学的不错，只是凤凰并不是胎生，它是鸟，是卵生的。你可以查一查史书里有没有人刚出生是个蛋。”

莫云光一愣，快速检索了一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知识，半天才沮丧的抬起头：“没有。”

钟绝煜耸肩：“那不就得了？”

这时，钟绝煜口袋里铃声响起，他拿出手机。莫云光瞟了一眼。

章华辛。

又下意识的一看钟。

咦，这么快就十二点多了？

这个时候打电话？

钟绝煜接起电话：“怎么了？”

章华辛看着手上工作室的人做出来的宣传计划，对钟绝煜说：“你提出的那个方案我们已经开始做，相应的宣传已经放了出去，十二点半就开启专辑通道了。”

钟绝煜一愣：“就放售吗？要不要再等几天等宣传力度到位？”

“哦，那倒不是。只是一次小规模的预售而已，数量也不多，只有一万左右，相当于先探探现在这块市场的活力和潜能。”

钟绝煜懂了：“那行，是在你工作室官网上预售？”

“嗯，如果可以的话，帮个忙，抢一个预售。我希望这一万预售能快点被抢完，速度代表我粉丝的购买力度和购买潜力。也算是一次软宣传。”

钟绝煜点点头：“行。”

“那就拜托了。”

挂掉电话，钟绝煜看着莫云光：“帮个忙呗，我别墅没电脑。”

莫云光抽了抽嘴角：“可是你有visa。”

钟绝煜摇摇头：“visa要是连上你们的网络，会出大乱子的。估计你们的网络会直接崩溃。”

莫云光打开电脑。“章华辛工作室官网？”

“嗯，他们把预售直通车放在封面了，应该好找。”

莫云光找到预售界面，还有三分钟左右，也就不断刷新页面的等着。口里和钟绝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三分钟很快就过去，倒计时一到，莫云光迅速按下鼠标。

电脑稍微卡了一下。

随后网页跳出提示：抱歉，当前一万数字专辑已预售完毕，请等待工作室其他官方消息。

莫云光目瞪口呆：“这才多久？”

后退一个页面，上面显示了预售被抢完所用的时间。

21秒。

莫云光对娱乐圈不太敏感，倒也知道这个数据的意义。

破纪录了啊！

上一个记录大概是两分钟左右吧。

章华辛工作室此时也鸡飞狗跳。

“小王，你抢到了吗？”

“没呢，一眨眼就没了。”

“木兮，你呢？”

“我也没。”

“你们快看数据！”

“哇！我们是不是破纪录了？”

“肯定啊！不过怎么做到的，我们的宣传还有很多没有投放啊！”

章华辛却想起了一个人。

是他？

别墅中，莫云光和钟绝煜面面相觑。

莫云光率先开口：“肯定有问题，要不要查一下？”

钟绝煜想了想，突然面色变得极为古怪。

“我觉得，你可以去问问你爸在干什么。”

礼部，网络监察局。

“咱们这任务，算是完成了吧？”

“肯定算啊，唉，也不知道是上面哪位大佬下的命令，苦了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