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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见程厨》第一章 海风冷,烧烤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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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是物质燃烧过程中所进行的强烈氧化反应,其能量会以光和热形式释放。作为人类已知宇宙能量形式中之一,不仅影响着整个地球生态系统,更是决定着人类生存与文明进程的关键因素之一。

数百万年前,神秘而又庞大的地球自然生态系统,赋予了人类存在的必要条件,但人类最早时期的出现,似乎只是作为自然食物链中,某些生物生存的需求产物。面对着极为恶劣的生存环境,人类本能地遵守着自然的法则,寻找着延续生命的方式,而这样漫长的进程一直持续到人类史上最神秘的时期,至今人类都无法获知和理解的未知原因,人类的进化在这一时期得到了某种阶段式的进展。

智人的出现,改变了人类在生物链中原关系链网中的地位,如果说工具的使用,让人类拥有了最基础意义上的文明,真正推动了整个人类文明进程发展,正是人类对“火”的制造和使用,其中最直接受到影响地,便体现在人类通过火对食物的运用上。

时间的厚重,已经无法了解到是谁是第一个品尝到被火烧烤过的人类,但无论经历了多久了演化与改变,或许是出自人类自身的本能,通过炭火烧烤食物,这种最原始而又最简单的食物制作方法,依旧没有任何的抗拒!甚至,迷恋......

华国,s市。

经过台风“蝉蜕”持续近半个多月的洗礼,夜晚时分的s市,终于迎来了夏夜的月白风清。

某条亦空旷了半个多月的临海老街上,往日的美食摊口重新纷至沓来,围坐在众多简易露天排挡的食客们,不时翻动着架在炭烤箱上的美食,享受着各自对味道的偏爱。

街尾处,一家摆放着六七张桌椅的排挡摊前,立着一块白底红字的灯牌,或是灯牌上一处随海风吹动的撕裂缺口透出的白炽灯光,映在无人落座的桌椅上,这家名叫“红姐海鲜烧烤”的烧烤摊,显得很是冷清。

又或是站在烤箱前的一名美貌妇人太过惹火,许多目光不断游走在她被红色短裙勾勒出丰腴身姿的行人食客,心中都感到阵阵燥热之意。

不过,李红红这会儿根本顾不上某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听到手机不时传来的震动和消息提示声,此时她那被手机屏幕映地发白的娇美面容上,隐隐传来焦急的神情!

心思全部落在手机的她,此刻全然没有注意到,一辆豪华轿车突然在距她烧烤摊较近的街道旁停靠了下来。

只见汽车刚停稳不久,一名形象俱佳的青年男子,眉宇间带着一股疲态之色缓缓从驾驶位走出。站稳脚步的他,举起白皙修长的右手,将脖颈间黑色衬衣的纽扣缓缓解开,然后又将左手中一包未开封的香烟包装随意扯下,熟练地翻倒出一支香烟放入嘴间后,认真地眺望起眼前的街景。

似是不喜街内人群中传来的喧闹和烟雾,男子的一双剑眉微皱,在又一次的巡视无果后,最终他还是将目光落到了眼前无人光顾的烧烤摊上,猜到某种可能性的他,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冲着一张座椅径直走了过去,

一直忙着摆弄手机的李红红,突然听到了桌椅的拉动声,才注意到已经有客人光顾。

看了眼手机上协商未果的信息,心烦意乱的她刚准备将今日不营业的说辞脱口而出,待她抬头看了眼已落座的客人后,嘴中的话却立刻便忘了七八分!

李红红吃惊地看着此刻正与她对视的一双如墨般的黑眸,两片薄唇竟不自然地紧紧抿了一下。

一个呼吸间,李红红便一改之前气恼的神色,脸上忙浮起一抹笑容,快步走到男子的面前,一脸歉意地招呼道:

“真不好意思,竟没注意到来人,小兄弟是要吃点串么?”

“随便烤点就成,再炒点海鲜,品种随意,先上几瓶啤酒,要冰的。”

男子看着李红红爽朗地招待,礼貌地点了点头回应道。

李红红近距离看着眼前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孔,面颊突然浮起了一抹红晕。看着男子高挺的鼻梁下方,一张性感的朱唇轻启,一阵白色烟雾正缓缓吐出,她有些纠结着要不要告诉客人不能营业的消息。

“其他座位不要接待了,我全部包了,我还有朋友要来!”

正当左右为难地李红红不知所措时,眼前俊美的男子的一席话,让她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其实刚离异不久的李红红刚,仍未在感情的伤害中摆脱出来。经过朋友的推荐,为了重新生活的她,才刚刚租下眼下摊位。本来她正准备投入积蓄,用心做一番事情,却赶上了最近各大媒体争先报道的诡异台风“蝉蜕”!

之所以这场台风被冠上诡异之称,全是由于这次的台风真的如其名“蝉蜕”般,竟躲过了各国先进气象卫星设备的追踪,本以为其规模低,影响范围小,被大量网友调侃称“最弱台风”,引得媒体的关注与报道。但任谁都没有想到的是,低调的“蝉蜕”,却在两日后的某正午时分,突然发威,如同夏日刺耳的蝉叫般,无论是规模还是影响力,骤然扩大!在经过最新的观察勘测后,处在台风影响圈最主要的s市,将会最先受到台风全力的冲击!

接下来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人们深刻地感受到了“蝉蜕”极具戏剧性的表演!

虽然s市一直未对台风有任何警惕地放松,但连日不断地暴雨,风力强势的海风,仍是给s市带来了巨大的灾害损失。

李红红作为这次灾害的受害者,不仅浪费了半个多月的租金不说,之前谈妥合作的烧烤师傅,更是临时起意恶意加价!这让本就没什么做生意经验的李红红,顿时来了火气!但刚经历了一番挫折的她,毕竟也不是年轻时的懵懂少女!三十二岁的年纪,虽说仍很年轻,但回归一个人生活的她,深知眼前的这点挫折也只是濛濛细雨。

为了能让生意顺利营业,李红红还是咬牙接受了烧烤师傅加价的要求,同时,她也对其提出了部分条件。例如把一些费时的人工都列入其内,但其实统算下来,烧烤师傅仍是占了很大一部分便宜,为了不影响合作,她并未计较这些。事情谈妥后,她与烧烤师傅约定好晚上的营业时间,便托朋友找人进购了一批价格不菲的海货!

可就当李红红带着食材回到摊铺后,却发现本应带着串好食材的烧烤师傅并未出现!彻底气急败坏的李红红,眼看着街内其他摊铺,都将准备工作安置的井井有序,坐等迎客。而她只能忍着满腔怒火与委屈,一边再次联系着烧烤师傅,一边吃力地摆放着桌椅。

说来也奇怪,就当李红红刚把桌椅摆放好后,一直关机联系不上的烧烤师傅竟主动发信息联系了她!

李红红本就一身怒火,紧忙回拨了几个电话想要质问一番!但对方只是发信息,不肯接电话,而且在回复的信息中更是提出了让李红红怒不可遏的过分要求!

原来这个烧烤师傅一开始就对李红红的身份摸了透,假借合作的理由,让她放松警惕,实则步步紧逼!待李红红将资金和心思完全投入后,他才对李红红说出真实的目的!他要求,李红红跟他在合作期间,需要以恋人的身份发展彼此关系,过分的是,他竟还提出同居的龌龊要求!不过,他承诺,只要李红红肯同意,在接下来近一个夏季的时间,他担保烧烤摊可以收回近五万多元成本的同时,还可以让她盈利超过十万块!并且,为了表示他的诚意!他可以先将这些钱支付给李红红,剩余摊铺的收入,只需他独享即可!

而且,他言语之中也暗示着李红红,若是李红红不同意,赔钱的只能是她!现在正是烧烤旺季的关键节点,想再重新聘请一位专业的烧烤师傅,基本已经没有可能!哪怕李红红即使认赔,那他也赚了一个月的工钱和料钱,毕竟之前的合作,全都是口头协议办的事,就算闹到派出所,他本人也不怕事!

短信中的字字句句,全都是他诛心之言!所以他根本就是在赌李红红没退路!

不知是不是李红红的运气真的差到了该妥协的程度,那个烧烤师傅真的赌对了!

本就是自身决定离婚没敢告诉家人的李红红,本已就是为难到了极点!再加上她与前夫生活的五年中,她的前夫滥赌成性,婚内出轨,若不是心寒到了不可挽回,她又怎会一次又一次被欺骗伤害,从而选择离开!或许她一味的隐忍让她内心重新燃起的希望再一次被妥协,虽然她用了最平生最恶毒的脏话,在信息中一遍又一遍的将这个烧烤师傅怒骂着,但十多万元的利润,所有投入的回本,让她在这场谈判中,逐渐失去了理性的判断!

李红红心知肚明,离生意的旺季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如果她执意坚持,她赔入得不仅仅是她苦心积攒的所有积蓄,更是会让为数不多的已经知道她切身情况的朋友为难。近二十万元的资金,如果全部到手,她足以用这些钱离开这个伤心地,换一个城市生活,改头换面。她知道什么是苦日子,她也明白这个世界赤裸裸的现实!

所以李红现在需要作出选择,要么对自己赤裸,要么对别人赤裸!

而此时此刻,坐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又给予了她另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包了今夜所有的营业?如果没有眼前这个男人的关顾,她又怎么会有一单生意?要知道像她这样的烧烤摊,如果按照正常的营业标准,一夜的流水至少也要几万块!更何况今天才购买的海鲜还未结款,如果要是真的全部都算做营收,那么她就真的有了选择挽回的机会!只是她现在真的要这么做么?

李红红看着眼前的这个俊美男子,她的内心在做挣扎,虽然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应承下来,但是她的良知让她尝试着说不,哪怕是在心里说,她也会觉得少一些愧疚感!

“怎么?不愿意?”

李红红听到了一声不容反抗的语气。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李红红扬起了一股自信的微笑,她泪眼朦胧地冲着眼前的男子,认真地感谢道:

“谢谢!”

又是一阵白色的烟雾吐出,男子看着掩面转身离开的李红红,举起手中快要燃尽的香烟,向着地面弹出了一个带着烟火的抛物线。

“怎么?在国外不仅学会抽烟?还学会普惠众生了?”

一道带着嘲弄意味的沉稳男声,突然从男子身后传来。

听着这道熟悉地声音,男子冷峻的面容,不知为何竟露出了一丝笑意。

就当男子准备站起身面前身后之人时,男子直觉得一只宽厚有力的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感受着肩上的厚重,他并没有反抗,相反的,他的心中似乎很是享受。看着从身边走过的高大魁梧的身影,此刻正对着他款款而坐,他的身体竟有些兴奋的颤抖了起来!

“孟耗子!”

男子的声音有些嘶哑。

“蔡籽油!”

魁梧身影的语气似有哽咽!

“二十年没见,子豪,你这是吃了激素了吗?”

男子不断地打量着眼前之人,忍不住的嘲笑道。

“不是我说你,蔡佑,吃了二十年的洋葱圈,怎么没见你长肉,怎么还跟个小娘们似的!”

孟子豪虽不理蔡佑的讥讽,却也忍不住回骂道。

蔡佑笑了,尽管此时他内心有着万分感慨想要与孟子豪分享,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此时二人之间的笑容,比起分别近二十年中的所有笑容都要真切!

李红红拎着一提已经打开的冰镇啤酒,适宜地出现在二人的桌前。将手中的一盘份量十足的白灼基围虾放在桌上后,礼貌地冲着二人点了点头,便知趣地转身准备菜品去了。

孟子豪饶有兴趣地盯着李红红扭动的身姿,顺手拿起餐盘中的一只虾,也不剥皮,直接丢到了嘴中大嚼了起来。

“哎,我说你有点绅士感行不行,要看的话,也不至于这么盯着看吧?”

蔡佑看着孟子豪一脸的痴迷像,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也拿起一只虾,小心的扭断了虾头,疲倦地说道。

孟子豪转过头,看着蔡佑麻利地剥开虾壳后,将虾仁放在了他的碗中,不屑地撇了撇嘴道:

“我看我的,怎么啦,她敢这么穿,我就敢这么看,话说,美利坚的人应该比我们更直接吧?凭什么说我没绅士风度?”

蔡佑自顾自地又拿起一只虾,继续熟练地剥着虾壳,无奈地说道:

“你这叫兵痞气,好吗?跟绅士有半点关系吗?要是感兴趣,就礼貌些搭个话,不丢人!”

只听他话音未落,孟子豪伸手便将他手中刚剥好的虾仁一把抢了过去,一脸得意地丢到了口中。

蔡佑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从抽纸盒中取了一张抽纸,将手中的水渍擦干后,举起了面前的啤酒,就要倒入酒杯中。

不料,孟子豪一脸嫌弃的打断了他倒酒的动作,然后顺手拿起他面前的酒瓶,举到了他的面前,不满地说道:

“赶紧收起你那套假把式,看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地把酒瓶举起来!”

蔡佑也没在意孟子豪的举动,配合着将酒瓶举起后,便听孟子豪继续说道:

“这个,第一呢,二十年没见,这次总算是团聚了,哥哥我呢,开心!第二呢,你这次也算是荣归故里,拿了那个什么博士学位,反正挺牛逼的,哥哥我呢,还是开心!第三呢,你刚回国,第一件事不回家,反倒是跑我这里来,虽说不合规矩,我得骂你一顿,但是呢,你回国第一件事,能想到过来看我,我呢,其实还是他妈的开心!没了,干!”

说罢,二人极为默契地将酒瓶对准了嘴中,不顾瓶中酒水的冰冷,一口气将整瓶啤酒饮下。

听到不远处餐桌前二人的碰酒声,李红红从眼前的海产品中,一展之前的愁容。

李红红觉得她很有眼福,眼前的二人,一人气质绅士尊贵,一人豪气潇洒,这般景象,只能在之前她看过的电视剧中才能见到。此时这样的画面就发生在她的眼前,她只感到一股热意不断地自胸前直往头上窜,额头上沁出一层细汗。

就当李红红心思乱飞时,一个青年小伙端着满满一盘的烤串,突然出现在李红红的身前,冲她说道:

“红姐,你要的串!”

这一声,实在太过突然,李红红宛如做贼被捉到了一般,整个人吓得狠狠一抖!神情慌乱地她紧忙整理着自己表情,感谢着接过了餐盘。

感觉过了好一会儿,李红红仍未平息过来自己的呼吸,尤其是自己的心跳,像是不受控制般,在胸前乱跳个不停。可她又担心餐盘中的肉串冷掉,又不想在两位客人面前失态,只能猛的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做了一番调整后,端着手中的餐盘慢步走了过去。

此时,蔡佑孟子豪二人的桌前,已经各自摆放了三个空酒瓶,眼看着手中的第四瓶啤酒就要喝光,李红红紧忙将手中的餐盘放在桌上,然后利落着整理着桌子上的空瓶。

看着眼前不断摇晃着的两股突起,孟子豪马上收起之前心事重重的神情,一本正经地对着李红红不满道:

“姐们,你这菜上的有点慢啊!我们几句话不到,酒也快没了,招呼不周啊?”

刚将桌上空酒瓶收完的李红红,显然被迎面夹杂着一股带着酒气地问话声吓了一跳。

蔡佑急忙冲着孟子豪使了个眼色后,对着李红红欠声说道:

“不好意思,我朋友只是开个玩笑,你一会儿再帮我们拿些啤酒,顺便做些别的菜,我是不在乎花多少钱,但至少你得让我知道,我是真的吃了些什么?你说呢?”

李红红红着脸连声应是,连忙又将准备好的啤酒上桌后,快步走回到了灶台前。

这一次,她是真的脸红到不好意思了,不是因为孟子豪的调侃之言,是真的被蔡佑的一番委婉之言给羞愧到了。人家蔡佑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如果把他的话翻成大白话,人家言语的意思明明就是“我是花钱过来招待朋友的,并不是过来给你当冤大头宰的。”

如果李红红这还听不出其中的意味,那确实有些不知进退了。此时她心急如火,看着满地水盆中游动的海产品,她实在不知如何下手。其实,她除了之前一阵没来由的悸动,她一直都在努力想办法服务好这两位客人。她是个从感情世界中挣扎过来的人,动情的感觉现在只会出现在她生理的反应中,除非她自愿,否则很难再会把感情放入心中。虽然这一次她可能是真的遇到了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好运,但她绝对不会让别人的这份好心,从她这次回馈的却是假意!

所以,李红红在旁边的同行店买肉串的举动,只能说明她真的在努力想办法了,而且她也却是想问过人家是否愿意帮忙加工海鲜,但她得到的回馈是:不能!也许是她第一次接触烧烤店里的行规,毕竟这里不是海鲜城,帮你代加工下收取个加工费就可以了,烧烤店这种生意,如果是烤肉串,卖不掉,还可以冷藏。但是海鲜就不同了,本身海鲜就不易存活,虽说利润空间大,可承担的成本风险也高,谁不急着想把自家的海鲜卖出去呢?

了解到此方法不行后,李红红也想着用他们店内的海鲜,可她仔细看过之后,心理却打鼓的不行!实在是这海鲜已不再鲜,虽然她不懂得烧烤的技巧,但毕竟也是生活过过日子的女人,海鲜自然认得好坏。她实在不敢给自己的客人用这样的食物,哪怕她搭上自己的海鲜不赚钱,也不愿这么做。

可是考虑到海鲜的成本后,确实她也是损失颇重,之前以为买了品质好一些的海产品,一定会对自己的生意有帮助,却没想到这里拍档摊的做法,是另有一套方式的。她想到自己采购的几条石斑鱼,成本就要几千块,这也确实让她有些心疼。但她依旧很快做了决定,正如她之前所想,哪怕这些鱼不赚钱,她也要用自己的货品。因为,这是她此时唯一可以属于她自己的骄傲!

想到这,李红红心里也升起了一股底气,只见她取出一个干净的水盆,将自己购买的海产品中,将所有品相最好的都单独挑了出来。就当她准备端起装满心意的海产品送到隔壁店时,一个衣衫有些破乱的高挑女孩,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这个女孩面戴口罩,手中举着一个竹编鱼篓,被发髻刘海掩住了眼睛似乎有些躲闪。

在李红红一脸的疑问中,一句让人怜爱的喃喃细语,自女孩口罩后缓缓而出:

“请问,你这里要螃蟹么?刚刚才在海边捉的!”

李红红微微一怔,却也是礼貌地轻声拒绝道:

“真的是不好意思,我这里暂时不需要,不然你到其他的摊铺问问看?”

说罢,李红红端着装满海货的水盆就要走开。

不料,女孩抢先走到了李红红的面前,然后缓缓摘下了口罩。

紧接着,李红红突然瞪大了双眼,在她惊讶而又震撼的目光中,女孩露出浅浅的笑:

“请问,你这里需要厨师吗?很厉害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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