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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尚书投了把猪饲料》第十八章 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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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文卿将玉佩收好重新放回了自己的衣袖之中,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进来过的食有味酒楼,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铺着层薄薄的灰尘。

穆文卿不动声色的走进之前开办收徒考核的会场内,狭长的凤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会场的边边角角。

发生事故那天的场景再一次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清晰到甚至包括着路人脸上的悲喜之色,穆文卿脚下步子一顿,就这样转了方向,他走着走着,在会场其中的一个灶台前缓缓停了下来。

在穆文卿清晰的记忆中,这个灶台就是当日发生意外的厨子所用的考核场地,由于事故发生当时很快就有官兵赶来封锁了现场,所以场地的保存非常完好,除了上面落了些灰尘外,所有物件的摆放和当时一摸一样。

穆文卿稍微皱起眉,强迫自己再一次将当日的发生的事情回想一遍,当日白双双讲的话也清晰的在耳边响起。

白双双说,那个厨子所用的油瓶放的位置很刻意,于是穆文卿便开始寻找那日厨子所用的油瓶。

“没有?”扫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的穆文卿疑惑的抿起嘴唇,此时此刻油瓶还能在的地方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被幕后之人刻意藏起,另一种是滚落在了不易被人察觉的角落处。

穆文卿自然希望事实是偏向后者,于是他将自己的视线更多的留在那些容易被人们视线所忽略的角落处。

脚步声在空荡的场地内响起,穆文卿一个人缓慢的走着,走着走着,穆文卿的眼睛突然亮起来,他加快了步速在会场的一个偏僻角落停了下来。

穆文卿从伸出手,也不嫌脏,从布满灰尘的桌子与地面交接的缝隙中拉出来一个,看不清楚外表的圆柱形物件。

穆文卿找来块还算干净的抹布,将物件上的灰尘擦去,露出来熟悉的外表,看到这里,穆文卿微皱起的眉头终于平缓下来。

忽然想起来些什么,穆文卿将油瓶放在自己鼻间,不是给人吃的油的气味,略感熟悉的气味让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个油瓶中散发出来的味道,他肯定在什么地方闻到过,在那种晦暗干燥的地方,蓦地,穆文卿觉得脑中灵光闪过,终于想起来了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这种油。

原来这油瓶之中装的竟然是煤油,比起平常人们吃的油来说,这种油非但不能给人吃不说,在燥热的地方还特别容易燃烧起来,难怪当日油瓶不慎落入火中,没有任何缓和便立即燃烧起来。

既然如此,当日考场上的那场火灾就是有人刻意作为的了,穆文卿小心的将油瓶收起来,有了这个东西,便足以洗清那强行冠在白双双头上的罪名了。

又将其他猜测认证过后,穆文卿不动声色的从食有味酒楼离开,和往常一样平静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不明所以的官兵在他离开后立即回到酒楼内,结果没发现任何与之前不同的地方。

官兵感到摸不着头脑的挠了挠头发,什么都没发现的他决定,把今天的事情忘掉,全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喧闹繁华的京城,今日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除了穆文卿外,没有一个人对将来要发生的狂风暴雨有所预知。

穆文卿从食有味酒楼出来后,便直奔慧忠带着谢东观看诊的地方赶去,进门见到慧忠便问道,“人呢?”

没想到穆文卿竟然亲自赶来,慧忠看到他的时候着实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赶忙为他指明了道路,“回公子话,人在里面,还没醒过来。”

“伤势怎么样?”想起来在穆府门前见到谢东观时对方的惨样,即便是穆文卿也觉得心惊胆战。

一提起来谢东观的伤势,慧忠也皱起眉头来,“大夫说他挨了酷刑,皮开肉绽的,背后的脊椎骨都裂了几块,现在高热昏迷不醒。”

回想起来大夫给谢东观处理伤势时那血肉模糊的一幕,慧忠再开口讲话时的语气也变得咬牙切齿,“对一个小孩做出这样的事情,县衙里的人心未免也太歹毒了。”

“嗯,让我看看他。”对此,穆文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穆文卿跟着慧忠走进里面的屋子中,进门便是满腔苦涩的中药味,布置简单房间内,一个小人儿正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稍微离得近些就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滚烫气息。

穆文卿在床边站定,静静的盯着谢东观看了一会,然后迟疑的伸出手,将他额头前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拂去,“你所做的努力不会功亏一篑的,我会救出白双双的。”

或许是穆文卿的手太凉,又或者是刚刚灌得药起了作用,谢东观放在床上的手忽然动了动,本该是昏迷着的人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穆公子……别走……请带上我。”

被体内的热气熏染,谢东观黑白分明的眼睛之中染上水光,他抓住了穆文卿的衣摆,眼中透露出恳求的神色。

对此一幕,穆文卿在沉默了片刻后,伸出了自己的手,将谢东观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扯去,“你好好休息。”留下这句话,他便转身打算离开。

谢东观不甘心的再一次抓住了穆文卿的手,被对方的力气牵扯差点从床上掉下来,牵动了背后的伤口,疼的他直咧嘴,“我这里有证据……求求你了……穆公子……”

幸好穆文卿反应及时的扶住了他,才让他不至于跌落在地上,抬起头时,穆文卿恰巧撞见谢东观眼睛中满满的倔强和坚持,心似乎被触动,穆文卿扶着谢东观的手不自觉的加强了些力气,最后妥协的叹了口气。

今天注定将是不平静的一天,白双双的案子拖到了今天已经快有七天的时间了,在很多人都快忘了京城还有家食有味的时候,沉寂许久的县衙大门前忽然聚集了大片的人群。

人群复杂有老有少,有平民百姓也有身份高贵的人,人们议论纷纷,但凡围观的人都是用好奇的视线去注视着,人群最前方的的那个锦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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