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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论之飞禽走兽》第三章 药纹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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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元二十七年,京都长安。那时的戌狗还是一个小小的捕快,听见皇城里一阵混乱,便跑到街上看看发什么了,只是这一瞬间,看见了一个让戌狗想追捕一生的人。当时那个贼似乎刚从皇宫逃出来。右手绑着一块白色布条,手里还捧着一会黄色的包裹。

“呼!成功了,竟此一战,我必扬名天下!”那个贼靠着墙喘着粗气说,停了没有三秒,那个贼便又一次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天告示贴出的时候,戌狗才知道自己放跑了一个怎样的大贼!

告示是这样的:

左黎,因盗玉玺,被列入天字第一号罪犯,悬赏四十万两黄金,无论死活。佳元二七年,九月初十启。此悬赏令永久生效!

戌狗感觉就像是昨天刚发生的事情一样,戌狗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咬着牙说:“左黎!”

左黎看着戌狗怒目而视,不禁调侃到:“兄弟,你这么深情的看着我,你不会是同性恋吧?”

“左黎!”

戌狗大喝一声,对着左黎便砍,左黎身子轻轻一斜就躲过了攻击,几个回合下来,一刀砍没到不说,还把戌狗到是累个半死。

戌狗正愁拿左黎没办法,忽然看见,左黎背后的屋顶上有细微光亮,定睛一看,原来是已蛇。

此时的已蛇正躲在屋顶上用手弩瞄好左黎,只是左黎总是在移动不好命中,已蛇向着戌狗打了个手势。

戌狗心领神会,同样的招式对着左黎砍去。左黎不屑的向后移去,耳边突然听到“嗖!”的一声。左黎伸手夹住,是一细小银针,还不等左黎反应,戌狗又是一刀砍向左黎背后。左黎来不见闪躲挨了一刀,还没等左黎还手,已蛇在房顶又是三针,左黎伸手去接拦住两发漏掉一发,这一发刚好射在了左黎右手手臂上,此时的左黎右手已经完全使不出力了,无奈只能用左手不断抵挡戌狗的攻击,时不时还要防着暗中的已蛇偷袭。

另一面就更惨了,申猴借住武器长度的优势,不停的攻击着陆四海陆四海则毫无还手之力。

很快左黎两人就被逼近了绝境。正当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听见一女声。

“龙王,接刀!”

陆四海顺着声音伸手一接,竟然是自己的偃月刀。陆四海挥舞了一会,提着刀便攻向申猴。

扔刀的人正是沈靖琪,原来沈靖琪将竹叶青送回船上后,竹叶青便让留守的人陪着沈靖琪回来营救左黎他们。

在海贼们人数优势上,终于将陆四海救回了船上,而左黎也在沈靖琪的搀扶下上了船。

停靠在运河上数日的龙三太子号终于启航了,确认没有追兵后才靠岸停下。

陆四海刚一上船便问竹叶青:“老三,没事吧?”

竹叶青说:“上船后敷了药,现在已经无大碍了。”

陆四海豪放的大笑:“哈哈哈!诸位兄弟,此次劫狱之举多谢了,不过我尤其要谢一个人,来来来,左兄弟。”

说着陆四海走向左黎,左黎拱手想要说什么,不料一晃一悠,栽倒在地。

众人急忙围了过来,沈靖琪突然想起来林子枫似乎一直背着一个药箱,便从房间里将林子枫拉了过来,林子枫一看到左黎嘴唇发黑,便知道事情不妙,急忙说:“要一个干净明亮的房间,两盆干净的水,快去准备。”

说完林子枫从药箱里取一药丸给左黎含在嘴里,房间腾出来后,众人将左黎抬进屋内,林子枫便带着药箱进去了,屋外全船的人几乎都在,却连大气都不敢喘,都静静的等待着消息。

半小时过后,林子枫从房间中出来。众人围向前,沈靖琪先开口问:“小林子,左黎他怎么样了?”

林子枫神色黯然说:“几处刀伤已经替他包扎了,右肩上的刀伤虽然伤及骨头但我给他抹了养髓生骨丹,三天内伤口就会愈合,至于他的右手上被暗器刺中,上面带有剧毒,以我现在的医术还解不了,不过我探测左黎身体里仿佛还有一股剧毒,而这股剧毒仿佛要吞噬外来的毒。”

“这可如何是好啊,绝不能让我左贤弟,命丧于此。”陆四海急得恨不得自己替左黎中毒。

王仪涵嘟着小嘴说:“要是六姐在这就好了,她一定能救活左大哥。”

陆四海急忙说:“哎,那快去请你家六小姐啊。”

沈靖琪说:“请六妹来一趟,来回至少半个月,恐怕我回来的时候左黎已经……”

说到这,全船的人都不说话了,仿佛今日左黎必将丧命于此。

这时王仪涵拉着沈靖琪的衣袖轻轻的说:“四姐,六姐不总是想和药纹庄的人比一比么?”

“对了,苏州的药纹庄。”沈靖琪恍然惊醒。

药纹庄,至苏州城建造以来,药纹庄便伫立在此,历代门生都是用药高手,医学界数一数二的人才,而历代庄主更是凤毛麟角,秉承着“医者仁心”药纹庄的门生都是先治病后收钱,如若费用不住便可立诚信收据,等至将来有钱再进行支付。在凭借药纹庄纪律严明,在苏州地界口碑特别好。

直至今日药纹庄为江湖培育了无数批一等医师,尤其注重培育下一代,而历代的少庄主更是继承了药纹庄的全部知识。甚至有儿歌唱到“苏州城里药纹庄,药纹庄里少庄主。”

听完沈靖琪的话,陆四海决定带着弟兄们杀回苏州,劫走几个药纹庄的为左黎治病。

这时林子枫却上前阻拦:“大家,听我一句,即时药纹庄的人来了也未必能解此毒。”

陆四海生气的说:“你这小子,自己医术不行,还不让我找别人去。”

随着陆四海这一句,船上的其他人也流言蜚语的说林子枫医术太烂,救不了左黎。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一只腿迈出了来,左黎倚着门坐下,上身缠满了绷带。左黎见自己出来没人理自己,便用着左手敲打着门。

吵闹中,沈靖琪回头看见了左黎便喊到:“大家,你们看!”

大家回头看去,发现左黎正洋溢着笑容看着大家。陆四海首先跑过去将抱住说:“哎呀,左贤弟。你终于醒了。”

似乎是陆四海用力过猛,明显能感觉到左黎疼痛的样子。左黎开口说:“不碍事,小林子已经替我包扎好了。”

陆四海说:“那之前你还晕倒了啊?”

左黎调侃到:“四爷,为了救你我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饿晕的嘛?”

陆四海放声大笑:“哈哈,好,今晚设宴我要好好款待左贤弟。”

众人一时间似乎已经忘记左黎身中剧毒的事情了。林子枫刚想提醒大家,却被左黎抓住衣袖,左黎对着他摇了摇头。

很快宴会便开始了,船上是一片欢声笑语,就在尽兴之际,陆四海突然站起来说:“各位弟兄,这左黎左贤弟有恩于我,今日我想与左贤弟结拜成生死之交!如若那天左贤弟有难我们必定拼死去救!”

竹叶青也起身说:“对啊,左兄弟,你就和我们结成生死之交吧。”

左黎也不推脱,拿起酒杯起身说:“好,就听四爷的。”

三人简单准备,对着苍天跪拜说:“今日我三人愿结成异姓兄弟,大哥陆四海,二哥左黎,三弟竹叶青。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结拜完后陆四海大笑着说:“哈哈,二弟,要是没事就和我们一起出海吧。”

左黎说:“不了大哥,我还有些事情,暂时离不开这里。”

陆四海说:“好吧,既然兄弟有事,那就留下,我是特别想回到我的大海上乘风破浪了,那就过了今晚在此别过。”

宴会又进行了一段时间,陆四海将左黎,林子枫,沈靖琪,王仪涵,四人放在岸边,乘着自己的龙三太子号驶向了大海。

四人也道别开了,沈靖琪带着王仪涵返回了百香谷,左黎和林子枫来到一土地庙里休息,看火堆中跳动的火苗,左黎开口到:“小林子,你是药纹庄的人?”

林子枫犹豫了一会说:“嗯,我便是药纹庄的少庄主。”

药纹庄的现任庄主林天豪严于律己,医术更是数一数二的。对于少庄主的培养更是严厉不堪,对于林子枫来说每天只有与药材打交道,其余一切活动都是浪费时间。

药纹庄有自己的良田,用于种植药材,每年药材丰收的时候都会大设宴席。而宴席上会有戏台班子进行表演助兴。

颜虞一名歌女与其爷爷诸葛渊晟四处奔波虽然身份低微却生的俊俏如落入红尘的仙女颇有一丝仙气。

这一天也是林子枫唯一能休息的时候,父亲忙于款待药农,没时间顾忌自己。

林子枫来到舞台边看着翩翩起舞的颜虞,像是落入红尘的仙子。林子枫坐在舞台旁,痴痴的望着。

宴席结束了,颜虞要走了。终于林子枫按耐不住,勇敢的向颜虞表白了,却换回了这么一句话:

“傻瓜,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高高在上我身份低微。”

看着颜虞走出自己的视线

林子枫呆呆的说:

“可我还是喜欢你。”

之后的日子里林子枫加快学习药物知识,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出门寻找颜虞。

一次父亲派遣自己去京都长安实习的时候,林子枫坐在药纹庄长安分部的阁楼上,仔细的配制药物的比例,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古琴声,林子枫急忙跑下楼。

长安街头,围着一群人在看热闹,琴声结束,周围人叫好不绝,可能因为要收摊了周围人散去。

视线穿过人群,二目相视,林子枫说了那句老套的寒暄:

“最近还好么?颜虞。”

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已经慢慢静止了,林子枫走向颜虞并抱住她,颜虞没有抵触只是静静的让林子枫抱着说:“傻瓜怎么还是以前那么傻。”

林子枫说:“因为喜欢你的心一直没有变。”

此后林子枫为颜虞安排了住处就在药纹庄分部的旁边,没事林子枫边去找颜虞。

就这样时光过了一个月,药纹庄庄主林天豪得知了林子枫的事情。亲临长安,刚好遇见正在街上闲逛的林子枫,颜虞。

林天豪破口大骂:“你这不孝逆子,居然与这种风尘女子鬼混!简直是败坏我药纹庄名声,来人将逆子押回苏州,关进祠堂向着列祖列宗们反省十天。”

任凭林子枫怎样反抗,都被家奴带回了苏州,此后便一直被关在祠堂。十天后,林子枫出来的一句话便是:“颜虞,她怎么样了。”

听老管家说,颜虞已经被淋天豪给逼死了。林子枫听闻瞳孔放大,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口鲜血喷出,一气不醒。

多天以后林子枫出逃药纹庄,在苏州城外的茶馆遇见了他迈入江湖的第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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