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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白起走过杀神岁月》第五章 初遇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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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魏冉与亦熙在街上闲逛,遇见六七半大不小的少年在围殴一个身材弱小的少年。对于这种事,随处可见,以魏冉的身份他不想管,也不屑管。

只是路过的时候,他看见了那双眼神。那个被打倒在地上的少年死死的护着头,但双目露出的目光,那么坚定,冷酷。甚至还带着一丝寒意,一丝让魏冉刻骨铭心的寒意。

魏冉让手下斥退了那帮少年,走上前去。少年仰着头,眼神却没有丝毫波澜。魏冉伸出手拍了拍少年破旧衣服上的尘土,旁边亦熙又递过来一块手绢。魏冉拿在手里,轻轻帮少年抹去了嘴角一丝血迹。

“他们为什么打你?”魏冉开口问到。

少年扯动了下嘴角,没有说话。只是头不再那么高昂的仰着,而是低低的垂下。似一匹落寞而受伤的孤狼,独自隐藏内心中的悲凉。

“我家大人问你话呢,不识抬举。”一旁的下人对少年的态度很不满意,堂堂太尉问话,一个少年居然敢如此怠慢。

“无妨。”魏冉摇了摇头,拿出一袋钱放在前面手中。而后转身离开,魏冉不是魔鬼,不会因为一个少年的怠慢而报复他,但也不是菩萨,不会因为他被打就可怜他。他跟这个少年说话,只是觉得少年很有意思。

魏冉走出几步后,那个少年来到了他面前。一只手那些刚才的钱袋,一只手拿着魏冉帮他擦血的锦帕。

“他们打我是因为我偷了东西。钱还给你,锦帕脏了我留下。钱是还你的,锦帕以后送你块更好的,但不是还给你,是送你。”

听到这话,魏冉越来越觉得着少年有意思。他觉得这少年肯定不凡,他来了兴致。

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白起。”

听到这两个字,魏冉如遭雷击。眼前这个干瘦,衣服布满鞋印的少年是白起?那个一生灭敌百万的杀神白起?那个封号武安的白起?更是那个和自己一样被那只酒杯坑的人屠?

魏冉想笑,想放声大笑。笑老天这么会开玩笑,笑老天又这么厚爱自己。是的,他的确笑了,笑的放肆,笑的狂傲。笑的身前的白起莫名其妙,笑的身旁路人胆寒,笑的自己豪情万丈。

他渐渐收敛起笑容,认真而郑重的看着白起。

“我,魏冉,想和你做个兄弟。”

白起看着眼前这个近三十岁的男子,居然是秦国掌握军力调度的太尉,魏冉。他有渴望,这就像一架登天的梯子摆在面前。他就像大鹏,纵有凌云之力,也需借狂风一起。

“我配么。”白起看着魏冉,在他心中是那么的高不可攀。

“没有配不配,只要你记住,记住今天在咸阳城内,你我结下的情义。”魏冉胳膊搭在白起身上,“走,去大哥家喝酒。”

“好!”白起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

“为什么偷东西?”

“肚子饿。”

“以后不会了,有我一口,就有你一口。”

“我信!”

……

“打你怎么不还手?”

“我怕杀了他们。”

“我信!”

……

“让我猜猜,你住在常兴镇白家村?”

“没听说过,我住在郿县。”

“两千多年后,你家那里会叫白家村。”

“嘿嘿,不信!”

在今天,魏冉和白起相遇了。一个日后只手遮天的权臣,一个日后声震千军的将军。

在这个傍晚,夕阳挥洒着余晖。魏冉和白起两人的身影,在咸阳城的大道上扯得长长的。

魏冉府中,大厅灯火通明。魏冉和白起边喝酒边赏舞,交谈甚欢。之前的魏冉是个会享受的人,府中训练有很多歌舞伎。而现在的魏冉离开了现代媒体,发现古代的舞蹈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亦熙坐在魏冉右侧,亲自侍候着酒水。虽然府中还有几房小妾,但魏冉心中毕竟还是有一夫一妻制的心坎。因而也只是宠幸亦熙一人,其他女子多而无趣。

魏冉和白起两人聊天都很放松,尤其是魏冉。本就是历史爱好者,又极其感兴趣白起的人物生平,自然免不了一番八卦。

“小白呀,你是不是还有个别称公孙起?”

“大哥,这你怎么知道的?家道没落,我曾寄养在父亲好友公孙延家中,那时大家都叫我公孙起。”

“诶,那你今年多大了?”

“虚龄十六。”

十六?魏冉一愣,史书记载白起十六岁从军,一步步登顶。可现在白起十六岁了,却还在街上跟人打架。难道是史书记载错了,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历史轨迹偏移了。

这时,一骑飞奔至魏府门前,一名甲士传令而来。

“禀太尉大人,大王传大人入宫商议军机。”

“嗯,我马上就去,你先回去复命吧。”甲士走后,魏冉思趁,大王连夜召自己入宫,必是有发兵打算,看来要打仗了。

白起站起来,说道:“大哥,是有仗要打么?”

魏冉还在思索中,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一听要打仗,白起眼睛都发光了,连忙说要参军。白起生性好斗,只是出手太重,今日才被那几个少年围殴而不还手。如今听闻有仗要打,在军功爵制度下,敌人的头意味着自己的功劳。

当魏冉回过神来,才发现果然冥冥中自有天意。如果真是要打仗,那白起此时参军不正是十六岁么!

“你想清楚了么,战场之上,一旦你握了刀,就是不死不休。不是你杀别人,就是别人杀你。”

“嗯,我想清楚了,这就是我所渴望的。”白起坚定的言语,显露他的决心。

“好,那我会安排你在军中担任一个官职,但大的功劳还要靠你自己,我只能给你机会。”

“不,大哥。我愿意从小卒做起,绝不给大哥丢脸,踏着敌人的失败而上。”

听到白起这一番话,魏冉也是感觉豪情壮志,连声说好,大丈夫当如此。

生于世,就该有一往无前的气势,有与群雄而争的胆魄。纵然身死落败又如何,我来过,我争过,这片天地,我曾傲视过。

这一刻,魏冉不仅当白起是自己兄弟,也是并肩而战的伙伴。从今往后,我凭满腹权谋经略天下,你凭骁勇善战横扫万军。

没有人甘心一世仰慕别人威名,没有人甘心沉寂在芸芸众生间落寞老去,没有人甘心被尘世悲哀遮住双眼。

我辈应热血澎湃肝与胆,傲视寰宇天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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