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雪几程。
“想什么,这么出神?”一具火热的身躯从后头贴了过来,再慢慢将她整个拢住。
程欢往后靠了靠,听着窗外树枝承不住重量被大雪压折的簌簌声,低声问:“还有多久雪才会停呢。”
“明天。”
明天就要停了吗……
“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温景城说话时,胸膛也跟着震动。
程欢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仿佛让这夜有了声。
整整数了一百下,程欢才在被子里转了个身,润泽眉眼望着上方的人,轻声问道:“你从前为什么要告诉我那句话?”
温景城闻言,眉骨轻轻上扬,捎带疑惑:“哪句?”
程欢复制他的原话,呼吸交融间满是认真:“一个人在一无所有时对你说喜欢,说爱,都不要信。”
温景城低了眸,轻描淡写道:“怕你脑子不带电,被人家骗了。”
程欢显然不信,身体又挨上来一点:“真的是这样吗?”
“不然呢?”温景城捉住她的手,掌心相贴时传来刚刚好的温度,近在咫尺的距离,恰到好处的亲密。
他生了多好一幅皮相,骨子里便有多傲慢迷人。
“可是最后还是被你骗了啊。”程欢低低嘟囔一声,撑了上半身,黑鸦鸦的长发铺了温景城满身。
她什么事也不做,什么话也不说,专注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直白的,一寸不离。
就像他从前养在办公桌上边上的一株多肉,安静的等在一边,专心致志的望着他,从不会分散他的注意,占有他的地盘,却不知,这样春风化雨的温柔,最易一刀致命。
当他食髄知味,就是大难临头,奠定了他俯首称臣的悲惨命运。
温景城眯了眼:“不乐意?”
没等她说话,他又意味深长的笑道:“可是已经盖了章,不能再出厂重置了啊。”
温景城只听跟前的人略带惆怅的叹了口气:“没有不乐意啊,我是心甘情愿的。”
她捧住他的脸,揉来捏去,嘴里碎碎念道:“你记得要多笑一笑啊,从前给我辅导我功课的时候,比我班主任都严肃。”
温景城表情被动的狰狞:“不这样你能认真?”
程欢没底气的辩驳:“我明明挺爱学习的,你看我后面还考了全年级前十呢。”
温景城投来一个似笑非笑的目光:“哦?那个天天跟在我身后让我带她打游戏的小尾巴是谁啊?”
程欢忽然笑了:“那你当初发现这条小尾巴喜欢你,是怎么想的啊?”
温景城看着她,神色变得温柔:“我在想,怎么才能把她这想法扼杀在摇篮。”
“结果什么都还没说,回头发现这条小尾巴不见了。”
“这可怎么行,喜欢我就喜欢吧,别跟在别人后头就行。”
程欢抿唇笑开,连带着卷走外头冰天雪地的寒意。
于是他眼底满是她柔软的笑,雪白的肤,黑色的眼
“不想睡了?”腰上的手一路朝上,在她后颈柔软处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揉着。
程欢点头,侧着脖颈,露出衣服下削瘦的锁骨窝。
温景城与她对视的眼热度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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