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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符》第四十八章 石壁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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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狂乱的在身上乱抓乱打,想尽力将衣服里钻入的老鼠打死甩脱。那知,一切都是徒劳,身上的老鼠却越来越多,到后来都说不清身上倒底那里疼痛,耳朵里听到的只有老鼠“吱吱”的尖叫声,只觉心中有说不出的惶恐、愤怒、焦急、压抑,那种感觉汇聚到一点就是歇斯底理的哭嚎,与即将崩溃的酸软。

突然,眼前一团火光划过,正落在身前的鼠群里,接着一阵“吱吱”声中,鼻中竟闻到一股焦臭的味道。就在这时,我只觉身上的老鼠有几只跳出。我心中立时一阵清明,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衣服全部除掉,把那些或死或伤的老鼠从衣服中抖落,这才看清,那团火竟是一个人的上衣,回头看时,只见老孙赤条条的站在眼前,原来是他人们方寸大乱之际,将衣服点燃,阻住了众鼠的攻击。我刚要捡起自己的上衣,去将火势添旺,猛的后背一阵巨痛,一股大力竟击得我撞向石壁,只觉额头与左胸一阵巨痛,眼前一阵金星乱冒。

我勉强站起身来,头上虽然疼痛,却不及左胸上利害,看时,左胸处已然有血渗出,显然是被尖利的东西扎了一下,我抬眼看去,石壁上插了一柄,竟直没至柄,我心中好奇,一把握住刀柄,使劲一拽,竟拔出寸许,再一用力一把匕首尖刀应声而出,却见刀子的前半部分生满了黄锈,而贴近刀柄处二寸许,却少有锈迹,我心中一阵。原来,这堵石壁只有两寸来厚,如此危急关头,看来真是天不灭“秦”啊!

这时,身后竟已安静下来,只有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声,我回头看时,人们果然都已和我一样,脱得精光,地上的那团火光又亮了不少,显然,又有人将衣服添到火里。火亮的远处,一片白茫茫的皮毛里,一双双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直视着我们,看来这群老鼠是不会轻宜放过我们这顿美餐的。

我从一堆死鼠下面,拾起一支山镐,也不理众人,使出全力,一镐猛击在石壁上,只听“轰隆”一声,一个尺余宽的洞口应手而开,接着,从洞口传来一股窒息的霉臭,我不疾细想,连忙用手掩住口鼻。

人们被我突然的举动惊的一呆,随即一声欢呼,早有老孙抢上将我手中的山镐夺过,正要将石洞拓宽,却被丁贵生气喘吁吁的道:“不要将洞开的太大,只要能过去人就行,否则大洞口不好堵住,容易被老鼠钻进来!”我听老丁这么一说,心中也不禁暗自点头。

老孙听从丁贵生的话,只将洞口上尖锐的石块剔除,然后率先钻入洞中,随后我们也鱼贯而入,没等喘息,又立时将洞口砌死,连指头大的小缝都用碎石塞好,直到感觉老鼠确实不能钻入后,才长长出了口气。就在这时只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一阵酸软袭来,我呻吟了一声竟自贴着山壁坐倒。直到感觉体力恢复过来,才站起身穿好衣裳,人们见我起身,也随即穿衣打包,都准备着上路了。

隧道在摇晃的灯光中,不住的向前伸展,橐橐的脚步声敲打着阵阵死寂。此时,我已经看清,这个山洞绝对不是一群土匪所能修建地的。将山腹凿空,用城砖、条石再修出这么一条隧道,就是对现代人而言,再用上一些专业的工具与机械,这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隧道一拐,陡然感觉这里的空气似乎寒冷了许多,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正在觉得诧异,这时,我突然发现,就在前方,我们的手电光不能及到的黑暗里,竟有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墙壁里缓缓的走出。然后,转身向着我们的前路走去。或许,这不应该说走,应该用飘才对。这个白影就是昨晚槐树下所见的幽灵,白白的身形,散发着淡淡的银灰色的微光,是那么神秘而且诡异。我们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这幽灵一样的白影,突然转过身子,发生不能想象的结果。

影子飘动的很慢,竟是直直的前行。原本我已栗惧的心,此时,竟不怎么害怕,有的则是好奇的心,想上前看个究竟,这东西倒底要去那里。或许,其它人的想法也和我一样,在我向前跨出的同时,老孙与表哥竟也向前走去,前边的白影似是浑然不知,依旧向前走着,在飘行到隧道的尽头时,竟又没入石壁,而且在即将入壁之时,白影似乎向我们望了一眼,并诡异的笑了一下,然后消失在石壁里。

我们都是一惊,立即停下了脚步,又等了一会后,见没有什么异常,才敢大着胆子走到石壁前。此时才看清,这个石壁中间竟凹进一块,象一个三角形的石门。

“这是——这是金刚墙啊!地宫的入口,想不到我们遇到了一个皇帝的陵寝,这回我们的点气可真不赖!哈哈——哈——!”丁贵生边说,边上前抚摸这个三角形的凹墙,那份高兴的神情,仿佛他此时摸得,竟是一块朔大无比的元宝。

我也凑上前打量这个所谓的金刚墙,手电光中,墙体是用青条石砌成,缝隙全用白泥勾就。而那个凹进墙体的三角形的地宫门户,却是用青色的城中砌就,年代久远,壁上已长满了青苔,缝隙也不象白泥,却是金黄色的铁锈,用手轻抠,却是坚硬无比,细看才明白,这地宫门墙,竟是城砖砌成后又用铁水浇铸成的。

我向老丁苦笑一声道:“咱们点气是不错,可是这个门墙早给铁水铸死,要他妈打开,除了用**,要不是甭想进去!”

那知老丁这家伙,竟神秘的笑了笑道:“这门是挺结实,如果咱们挖坟,遇到硬门就打道回府,济早就别他妈干这个了,还是回家抱孩子舒服!”他这么说,难道这家伙竟真有打开的办法,那这孙子可真他妈的成神仙了。怀疑之下我又问道:“这么结实的门你真有办法打开?”

“咱们试试吗!又不要钱,虽然没开过,却听老人们讲过,来——谁有尿,往这里边撒,这可是开门的宝贝!”他说着竟摘下自己头上的矿灯帽,放到了地上。又嚷道:“来尿啊!得须要几帽盔尿呢!再摘两个!”他边说边解开腰带,竟向帽子里尿了起来。

见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我只得也将帽子摘下,解开裤子向帽子里大撒了一泡,表哥他们见我和老丁都尿了,于是,也不在吝啬贵尿,摘下帽子纷纷慷慨解带,一时间洞门前骚气哄哄,三顶帽子里都有了多半下黄澄澄的尿水,表哥老孙二人不禁皱起眉来,倒是雷铁山少心没肺的笑道:“他妈的!就是老孙这盆黄,八成是想老婆想上火了!”众人不禁都笑了出来,老孙脸一红,啐道:“我想你老婆了哟!想让你龟儿子的头发变绿吗!”众人又是一笑,老铁正欲反唇相讥,却见丁贵生从包里取出一瓶水一样的东西,拧开盖子在每盔尿里,都倒了一些,我正要问,却觉一股巨烈的酸味,伴着怪异的骚臭直冲鼻子,呛得我不禁连咳了几声,这味道感觉是醋酸。这时,他从衣襟上扯下一块布来,蘸着尿水在每道铸铁的墙缝里,细细的刷抹起来。

片刻,墙缝刷罢,他又将剩下的尿水全泼在墙上,然后,也不理手上污秽,竟蹲在一边抽起烟来。我正诧异,却见丁贵生喷出口烟圈道:“这是老人们传下来的法门儿,砌石铸铁得用粪尿破除,这是一物降一物,当铸铁遇上尿水与醋酸,就会自己爆起!还有夯土、白泥,无管它们多结实,一桶醋泼下,立时柔软如泥。!”果然,墙上隐隐传来“哔哔剥剥”的声音,看时,墙缝中的铁就已经翘起。见到这个情形,我心里不禁对老丁佩服的五体投地,又问道:“你刚才那瓶子里是醋酸吗!”老丁点了点道:“是啊!这东西比米醋的酸性大,有一点,就能对好多水,咱们倒斗这一行,若不随身带着这东西,那是休想进墓门的,有道是:盗墓随身的三件宝,米醋、罗盘、鱼腥草!”我听了有些不解,米醋是为开墓用,罗盘则是定测方位,那鱼腥草有什么用途,却是闹不清了,于是不解的问道:“鱼腥草是什么玩意,有什么用处?”老丁哈哈一笑道:“咱们盗墓,坟里边必定有尸体、木材腐蚀霉烂的毒气,这些毒气日积月累,封闭下地下,一旦掘开,就如同一个毒气弹。人在其中肯定受害。如果,在墓打开以后,将一把点燃的鱼腥草,扔到里边,不到一会工夫,毒气便给鱼腥草的烟雾化去了。不信你看着,一会打开地宫门就得用这东西了。”说着,便从包里拿出一小把枯黄的干草放到地上,我随手扯了几片草叶,放在鼻端,果然这草里有股淡淡的鱼腥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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