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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浴江湖》第一章长风借住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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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永乐年间,锦衣卫独断专行,残害忠良,大肆屠杀无辜百姓,天下苍生民不聊生,苦不堪言,户部尚书郑耀因上谏请求撤销锦衣卫,触怒龙颜,被发配了边疆,临行前,兵部尚书翁辰前来送行,二人相交甚密,郑耀叹道:“当今陛下,不闻天下事,误听锦衣卫谗言,迫害忠义之士,想这朝中恐怕多了冤案,”翁辰也叹息道:“怎奈朝中尽是些阿谀奉承之辈,恐再无忠言义士了,”郑耀道:“想我这番离去,恐再难回来,只是有一事还要求于大人,”翁辰道:“郑大人,你我同朝为官多年,情义天地可鉴,有什么难处,尽管提出来,”郑耀道:“家有一子,名叫郑长风,还望大人能够保住我郑家血脉,”温辰道:“大人尽管放心,我定当视令郎亲生儿子,”郑耀也放下心,劝温辰留步,温辰望着郑耀远去的身影,一曲古道西风瘦马画景,不由浮上心来,凄凄凉凉,待第二日,温辰以病之因,推去朝中事务,前往太原郑府,寻访一日,才到了府上,走进府内,只见府上已是血流成河,遍地尸体,翁辰一阵凉气涌上心头,失声大哭哭道:“陛下做事如此决绝,郑兄,是我来晚了,”翁家下人忙安抚老爷,道:“老爷节哀顺便,”温翁辰哪里听得进去,跌跌撞撞,翻起尸体,长风听得了声音,不像锦衣卫,偷偷从柴草堆里爬出来,颤颤巍巍的看了看院子里,只见那少年眉清目秀,年纪十八左右,他认得出是翁辰,忙上前抱住翁辰,痛苦道:“翁叔叔,我就是长风啊,”翁辰见果真是长风,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长风哭道:“今日来了一群黑衣蒙面人,个个手持利刃,见人就杀,我母亲见势不对,将我藏在了厨房的柴草堆里,自己跑了出去引开了蒙面人,我侥幸活了下来,”翁辰怒骂道:“这帮禽兽不如的锦衣卫,手段竟如此残忍,”又对长风道:“你父亲在朝中受谗言挑唆,被辞去了官职,发配边疆,今日之事定与这有关系,你父亲临行前,让我好生照顾你,不如我收你为义子,住我翁家,改名翁长风,这样也算能够躲得掉锦衣卫眼线,”长风忙跪下行礼,道:“义父恩情,长风谨记心中,”翁辰扶起长风道:“此地不宜久留,我这就接你回我翁府,以免引起祸端,”便与长风一同坐上马车回到了翁府,已是晌午时分,翁辰一一介绍了翁府,又叫来了燕家上下,翁辰介绍道:“此乃我一义兄之子长风,家中遭受变故,如今他已是我义子,在我府上住下,”首先是大夫人雪雁,只见那妇人一身金银玉器,绫罗绸缎,艳抹浓妆,体态丰满,那大夫人毫不待见长风,不怀好意地问长风道:“家门刚刚遭遇不幸,就又要认父,”翁辰呵斥了一声,大夫人也不敢多说,长风心中虽是委屈,但想自己日后在翁家还得呆些日子,也只好忍气吞声,翁辰又指着另一位妇人道:“这是二夫人胭凝,”长风见那二夫人和善可亲,穿着朴素,全无半点大户人家的样子,长风行礼道:“见过二夫人,”那二夫人回道:“长风以后在家中不必拘束,竟可当做自己的家,”长风不由热泪盈眶,犹如慈母般的亲切,长风谢道:“多谢二夫人”,翁辰又指着最后一位妇人道:“这是三夫人夏月”,只见那三夫人面容姣好,体态玲珑,婀娜多姿,三夫人笑道:“长风,翁家子孙众多,与你年纪也相仿,你可与他们一起玩耍,”翁辰道:“我正欲说此事,”指着大夫人身边的孩子道:“这是玉明年方十七,”又指着另一位道:“这是文榛,与玉明是双胞胎兄弟,玉明本是老大,既然你年岁比他大,以后你就是大哥,”又指着二夫人身边的孩子道:“这是凌浣,年方十六”,最后是三夫人身边的孩子道:“这是凌浣,龙华,都是刚满十四,”长风一一向其问好,翁辰介绍完后,对长风道:“为父需回京上朝了,不然陛下会怪罪,”大夫人道:“吃午饭再走吧,”翁辰自是拒绝,他知皇上疑心颇重,便收拾好,又安顿三位夫人好好照顾长风,自是应诺。翁辰走后,长风便与五兄弟打闹起来,大夫人在一旁,甚是不悦,喊道:“长风,后院厨房柴火快要烧尽,你去上山一趟,砍些柴火,”长风是官家子弟,哪干过这等苦差事,道:“山上崎岖难行,我孤人前往也是费劲,如何能背的了柴火,”大夫人斥道:“这等小事也做不了,午饭饿着吧,”二夫人道:“大姐,长风初来乍到,不识路线,不如派个下人去吧,”大夫人一口回绝道:“下人自有下人干的活,”长风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去往山上,一路上,山路崎岖蜿蜒,曲折陡峭,根本没有木柴可捡,长风那吃过这等苦头,只走到了那半山腰,已是累的瘫软,加上晌午十分,赤日炎炎,犹如烈火炙烤,长风坐在地上,悲从心来,嚎啕大哭,刚遭遇家族灭门,本以为来到翁府,能过几天安生日子,怎知又受大夫人排挤,连口饱饭都吃不得上,心中突然有轻生的念头。又转念一想,父亲尚在人世,还得想办法为父亲洗雪沉冤,心中为之一振,咬着牙关子起身,继续沿着山坡走去,约摸下午时分,长风爬上了山头,见有一片密林,忙跑了过去,借着兴奋劲,捡了一堆干柴,用树枝捆绑起来,沿着山路回去,已是傍晚时分,长风饥渴难耐,昏昏沉沉,跌跌撞撞回到了翁府,这时翁府早已吃过了晚饭,大夫人见长风回来,骂骂咧咧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等你的这些柴火,黄花菜都凉了,”长风低着头,默默地听着大夫人的数落,大夫人骂累了,便回屋休息去了,这时二夫人偷偷从屋中走出来,拿着一些馒头,低声细语道:“饿坏了吧,快去填填肚子,这种事情,也不要放在心上,”长风十分欣喜,想要感谢,却不知如何表达,只是连口说道:“谢谢二夫人,谢谢二夫人,”二夫人走后,长风放下柴火,拿着馒头,慢慢走进屋中,啃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心中的苦乐,都融汇在馒头与眼泪之中,吃过以后,便上床躺下,一直思念着家中的点滴,疲惫与痛苦交织,长风感到阵阵刺痛,一晚上长风在挣扎中呼吸着。第二日,天还未亮,大夫人便喊起了长风道:“快去劈柴,”长风慵懒地伸了伸腰,慢慢爬起来,应道:“这就来”,到了后院,长风拿起斧子,使命地砍着柴火,欲在宣泄这俩日的不满,这时二夫人也起来了,见了长风,趴在耳边嗡嗡细语了几句,长风点了点头,待二夫人离去,长风也不劈柴了,放下斧头,去端了杯茶水,径直走向大夫人屋内,大夫人见他端着茶,问道:“你来做什么,还不快去劈柴,”长风面带笑容,道:“夫人,天气炎热,我给你煮了杯茶,消消暑,”大夫人缓缓站起来,看了看茶水,道:“你且放在哪儿吧,”长风见大夫人也不呼来喝去,心中暗喜道:“二夫人的招果然好使,”长风正要走出去,大夫人叫住,:“今日柴火劈的差不多了,明日再劈把,”长风大喜,出了院门,便去找找二夫人了,二夫人不在屋内,只有凌浣一个人,凌浣问道:“大哥你有何事?”长风道:“你母亲呢?我特来感谢你的母亲,”凌浣道:“她去往后院了,”长风问道:“你母亲为何与大夫人差别如此大,”凌浣答道:“大夫人本是当朝首辅千金,当年父亲就是受他提拔,才从兵部侍郎升为尚书,我母亲不过是平民出身,本就是平头百姓,如今虽嫁入名门,但却没有半点贵族之气,”长风赞道:“二夫人之善无与伦比,”正说间,二夫人回来了,长风跪下道:“二夫人,长风甘愿认你为母亲,请受孩儿一拜”,二夫人忙扶起长风道:“我收你便是了,行李就不必了,不过你不可在大夫人面前叫我母亲,”长风也算聪明,答道:“那是自然”,长风连日来的阴云,终于得到了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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