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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亲霸王》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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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珑在战昊一早起身离开后,缓缓自床上起身,坐于窗台旁,眺望远方连绵沙丘,沙浪起伏,宛如浩瀚的金黄海洋。全\本\小\说\网

数名宫女入内,为她更换一袭交领红袍,腰系玉带,足着皮革尖履,面覆大红织金面纱,彻底遮掩姣好容颜,长发绑成辫,自然垂落脑后。

玄珑不解的望着她们。

为什么要将她如此打扮?可是要带她上哪儿去?

一道壮硕身影步入寝宫内,厚实大手霸道的环住她的纤腰,带领她往外步去,不容她拒绝。

玄珑抬起头,看着身旁的战昊,他早已换上一袭深色交领袍袄,腰系镶金皮带,脚穿缀金锦皮靴,头戴银狐毡帽,更显粗犷挺拔。

穿过回廊,来到武衔宫后方的马厩,护卫单青早已守候多时,为他们牵来汗血宝马。

战昊抱着她跃上马背,随即驾马往宫殿外奔去。玄珑只能紧抱着他结实的腰身,避免摔下马背。

马蹄飞踏,迅如疾风。

转眼间他们来到一处绿洲。此地自然景观独特,四周以沙漠为屏,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水把中心岛屿盘绕起来,岛屿、湖水、沙漠交相辉映,形成独特的大漠孤岛风光。

在这片宽阔的沙漠里,竟会有如此绿洲存在,岛屿上有片林地,更有数种难得一见的奇花异果只生长于此。

玄珑取下面纱,不由得看傻了眼,任由他抱着跃下马背,缓缓朝绿洲走去,伸出柔荑,轻抚着那些散发芳香的艳丽花朵。

只是她猜不透,为什么他要带她来这里?

战昊将她放下,任由她四处探索。

玄珑缓缓往前走去,一阵微风吹来,将花朵吹落河水中,她弯,伸出柔荑将那朵花捞起。

陶口有种说不上的感觉,露出微笑。

战昊一见她那绝美的笑容,不由得看得出神。她宛若落入凡尘的仙女,任何花卉也比不上她的美。

缓缓步上前,伸出手,轻柔的抱着她起身,修长手指勾起她小巧的下颚,俯身在她的樱唇印下一吻。

玄珑没有避开,缓缓闭上眼,任由他吻着。

战昊轻柔地抚着她细致的粉颊,更逐渐加深这一吻,舌尖与她的粉色柔滑小舌紧紧缠绕着,不分彼此。

他的碰触,他的吻……让玄珑忍不住全身微微颤抖,但不是因为害怕。

战昊吻上她的雪颈,轻含着她圆润的耳垂,在她耳畔柔声低语,“昨晚……我可有弄疼你?”

他知道此刻这么问已太迟,但他就是不愿再强行占有她的身子。他要她心甘情愿地与他燕好,要她的身与心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玄珑俏脸绯红,轻摇着头,“还好……”想起昨夜的事,她忍不住全身颤抖,四肢无力,只能任由他搂着。

昨晚她竟忘了一切,只愿在他怀中当个平凡的女子。

战昊轻笑出声,继续低语,“你怎么了?”她的身子微微发抖,可是想起了昨夜的事?

玄珑羞红双颊,怎么也不愿回答。

战昊伸出修长手指,轻柔地抚上她的,隔着衣衫抚摸着她胸前的,直到挺立。

玄珑双颊绯红,轻轻推开他。“别这样。”

“为什么不行?”他皱眉。

凡是他要的,就非要弄到手不可,她也一样。

玄珑抬头凝视他许久,“你就非要引发战事吗?侵占他国,对你究竟有何好处?”

她知道此刻的气氛不容许她这么问,但她就是非要知道。

战昊剑眉紧蹙,用力拉过她的手,扳过她的脸,逼得她不得不望向围绕在这绿洲旁一望无际的黄沙。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他低吼。

玄珑紧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战昊扳回她的脸,怒瞪着她,“这里放眼望去全是沙漠,刑阑人长年住在这里,无法耕种、泉水有限,还得随时担心沙暴的侵袭,许多百姓过着颠沛流离的游牧生活。为了让我的子民日后过着更好的生活,也永远都不必担心泉水是否会枯竭的问题,我侵略他国,又有何错?”

不顾一切代价,就算要他死也无妨,就是要让刑阑国的人民未来过得更好、更为富饶。

玄珑垂下眼,无言以对。

战昊钳着她脸庞的力道更为加重,“舜天国气候和暖,水稻处处可见,人民过着安逸的生活,你可有想过刑阑国的人民过着怎样的生活?最好别试着对我说教,我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玄珑忍着疼,任由他钳着,但她的心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疼痛,是为了他以及刑阑国的人民。

以前总是认为刑阑人野蛮,喜爱杀戮,对他国虎视眈眈,却从来没想过他们为何会如此,如今她知道原因了。

他们是为了活下去,只得如此。

战昊收回手,恶狠狠的瞪着她,没了带她出来散心的心情。该死,她总是有办法将气氛弄僵,更随时能惹恼他。

玄珑缓缓伸出手,头一回主动握住他的手。

战昊愣住,不解的看着她。

紧瞅着他好一会儿,玄珑缓缓开口,“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不一定要以武力来解决。算我求你,暂时不要引发战事,好吗?”

她的掌心冒着汗,好怕他会拒绝,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这么要求,但为了舜天国的人民,她还是向他请求。

战昊凝视着她许久,“你说这句话已经太迟。”

玄珑不解的眨着眼。

战昊伸手轻抚着她的粉颊,“舜天王迟早会找上门来要人,但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更不会让你嫁与尧日王为妃。”

“为什么?”

“你这辈子只会是我的女人。”他霸道的宣示。

玄珑的心狂跳,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誓言,让她心动不已,却怎么也不能接受。

战昊握着她的柔荑,一同往汗血宝马步去,率先跃上马背,再向她伸出厚实大手。

看着他的厚实大手,看着他粗犷有形的俊逸脸庞,她的心竟止不住狂跳,下意识地缓缓伸出手,将自己的小手交给他。

战昊握着她的柔荑,将她拉到马背上,为她覆上面纱,遮蔽风沙,驾马往金豫城奔去。

抵达金豫城,守卫立即放行,战昊并未驾马前往武衔宫,反倒朝街市的方向直奔而去。

皇弟武晟王──淳于-,在尧日国与天下镖局的刀牡丹成婚后,结识富商玉雷格,在刑阑国街市内开设不少商家、店铺,每日皆会派遣天下镖局的镖师护送许多商品前来买卖,吸引不少人潮,街市生意更为兴隆。

才一到街市,就有不少人笑着朝战昊恭敬的鞠躬迎接,“王。”

玄珑隔着面纱,看着每个人脸上的欣喜表情,任谁也看得出来他们有多尊敬、爱戴他。

一名妇女手上所抱着的男童,更伸出双手想让他抱。

战昊跃下马背,笑着抱起那名男童,此时更有几名年轻女子双眸含羞步上前,将采来的鲜花结成花圈递给他。

战昊笑着将男童交还给妇女,伸手接过她们手上的花圈,女子们又惊又喜,双颊通红。

此情此景看在玄珑眼底,十分难受,连忙撇开脸,不想再看。

她知道他那粗犷刚毅的俊逸脸庞,高大挺拔的身影,自然会吸引许多女子的目光与爱慕,但心头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刺痛,酸涩的情感更是不断涌上,在刹那间填满了她的心。

她明白,这是嫉妒。

战昊笑着朝众人挥手道别,随即跃上马背,神情柔和,将花圈轻柔地套在她的颈部。

那些女子见状,先是一愣,随即以怨恨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玄珑。

战昊并未注意到,驾马往武衔宫奔去。

回到宫中,他抱着她跃下马背,大手欲搂着她的肩一同返回寝宫,却被她避开。

“怎么了?”她不太对劲。

玄珑取下颈间的花圈,递还给他,“这是她们送你的,你却给了我,可说是糟蹋了她们的好意。”

战昊并未伸手接过,挑眉笑道:“你在吃醋?”

玄珑摇头否认,“没有,我只是很清楚自己的身分。”

战昊剑眉紧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过是你所掳回来的人质,而你不也只把我视为女奴看待,何必对我这么好?”玄珑语气冷淡。

战昊怒目瞪着她,双手紧握成拳。“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她眼神冷漠。

战昊怒不可遏,大手一把握住她的手,用力拉着她往前走去。

“你想带我去哪里?”她感到害怕。

“既然你那么想当女奴,那我就让你当个够。”战昊拉着她步入寝宫,派人取来麻绳,将她紧紧捆绑,丢在床上,随即转身离开。

无论他做出什么事,总是无法讨她欢心,她永远都以冷言冷语来回应他,并时时提醒他,她不过是他掳来的人质。

该死,他身为一国之王,要什么有什么,却无法获得她的心。

玄珑动弹不得,只能不停的落泪,紧咬着唇瓣,不许自己哭出声。

他待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但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啊!

银月当空,银光洒落在茫茫荡荡的黄沙上,将大地染成一片银白。

玄珑全身被捆绑,一直未见他前来,试着移动身子,缓缓往床畔移去,再翻落下床,缓缓往门边移动。

但在她行进的过程中,一不小心翻覆一盏置于桌面的油灯,落于地面,地毯立即燃烧起来。

玄珑又惊又僵,想逃却又逃不了,只能趴在地面,眼睁睁看着火势蔓延开来,并朝她逼近。

转眼间,火已烧到她垂落地面的长发,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更因为害怕而忘了呼喊求救。

下一瞬,一把弯刀将她的发砍断,强而有力的厚实手臂将她一把抱起,置于怀中,“来人,快灭火。”

玄珑泪眼汪汪看着战昊,全身怕得止不住发抖。

守卫立即入内,迅速将火势扑灭。

战昊抱着她往床铺步去,将她丢在床上,恶狠狠的瞪着她,“你可是打算**,并将我的王宫一并烧毁?”要是他再晚来一步,一定会瞧见她烧焦的尸首。

玄珑泪如雨下,紧抿着唇,不发一语,全身颤抖。

见她这模样,战昊纵使有再多的怒气,也早已烟消云散,动手解开捆绑在她身上的麻绳,将她拥入怀中。

“别哭。”他不得不承认,对她的泪水实在没辙。

玄珑在他的安抚下,逐渐止住泪,身子也不再因为害怕而颤抖,只是她的发已变得长短不一,丑陋不堪。

战昊抚着她长短不一的发,还好只是烧到她的发,并没有烧到她的人。以后他到哪,非得带她同行。

以手为梳,为她梳理长发,再派宫女取来利剪,将她的发修齐。

玄珑缓缓抬起头,看着他,他的动作无比轻柔,他的眼神带着怜惜。“今晚,你上哪去了?”

“你想我?”他挑眉反问。

玄珑咬着唇,垂下眼,不语。

是,她在想他,但这份情感绝不能说出口。

战昊重叹口气。她依旧倔强得什么也不肯说。她明明就在他身畔,他却觉得她离得好远,仿佛在他永远无法触及的地方。

他伸手轻抚她细致的容颜,“饿了吗?”

玄珑点头。

战昊从怀中取出一颗石榴果,当着她的面剥开,伸手将一颗颗晶莹剔透、宛若粉色宝石的果肉置于她唇前。

玄珑双颊绯红,轻启红唇,任由他喂食。她的唇瓣碰到他那带着厚茧的手指,似在亲吻。

战昊神情放柔,持续喂着,爱煞此刻她这般柔顺的模样。

见他指尖有些石榴果肉的汁液,玄珑伸出小舌轻恬着。

战昊的眼眸变得暗沉,嗓音低沉沙哑的说:“你可是在诱惑我?”

玄珑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件要不得的事,双颊诽红,连忙摇头。“不是的……我只是……”

下一瞬,她再也发不出声,只因他的唇正吻着她的。

厚实大手轻抚着她柔若无骨的娇躯,舌尖霸道的长驱直入,紧缠着她的,不许她退开。

玄珑自然明白他要她,她该拒绝的,但她并未伸手推开他,柔荑轻轻地放在他结实的腰身上。

战昊先是一愣,随即轻笑出声,手指灵巧地解开她身上的衣衫,吻着她甜美的樱唇,厚实大手覆上她柔软的身躯。

属于他们的夜晚,才正要开始。

翌日,卯时。

战昊斜坐在黄金龙椅上,单手支额,倾听底下文武百宫禀报。

“王,边陲出现一群马贼,专门抢劫来往刑阑国商旅的货品。”

“武威将军立即率领骑兵前往,将他们一举歼灭,取回被夺商品,全数交还给那些商人。”

武威将军领命,立即退离晋龙殿。

“日前王下令要咱们随时做好迎战准备,所有将领日夜躁兵演练,随时可出兵。”猛骑将军双手抱拳,恭敬禀报。

战昊颔首,暗暗沉思。

一统天下,是他多年来不变的野心,这一回他掳回了玄珑,舜天王必定不会善罢干休,日后一定会开战。

“立即派探子到舜天国查探军情,并将舜天国的地势、军力与军事要塞所在地彻底查明。”

猛骑将军神色有异,欲言又止。

“怎么了?”

“臣以为王可从玄珑公主口中问出一些军情。”猛骑将军说出在场所有官吏一致的心声。

战昊抿唇不语。

他们的想法,他不是不晓得,这也的确是个迅速获得敌情的方法。

昨晚他们的关系稍微有些改善,她也试着迎合他,再也没有逃跑的举动……若真是问了她,天晓得她又会说出怎样的话来惹恼他。

战昊挥了挥手,下令退朝,众臣立即退离,晋龙殿内只剩下他一人。

该死!突然间,他真希望她不是敌国的公主,只是一般平民女子。

玄珑坐在窗台旁,柔荑轻抚着修齐的头发,看着金色余晖笼罩着金豫城,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舜天国的景观。

皇宫内苑,不晓得盛开了哪些花?以前服侍在旁的那些宫女,如今不晓得在忙些什么?总是喜爱云游四海的皇兄,此刻不晓得身在何处?该不会还不晓得她被掳走的消息?

门扉被人由外推开,她转头一看,只见数名宫女入内,手中所捧的漆盘放满各式美味佳肴。

“王呢?”她还以为是他回来了。

宫女们将漆盘放下,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随即转身退离。

偌大寝殿又只剩下她一人,无心用膳,没有谈话的伴,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更有千万寂寞缭绕心头。

好想念凌波宫的一切,但脑海却又浮现他的身影。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经有一部分被他占据,再也无法割舍。

“你在想什么?”低沉浑厚的嗓音自她身畔传来。

玄珑抬起头,讶异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压根没察觉到他的到来,是他的脚步太轻,还是她陷入思绪太深?

战昊伸手轻抚着她的粉颊,双眸直瞅着她,“回答我的问题。”

玄珑凝望他许久,缓缓开口,“舜天国。”

战昊眉头一蹙,抿唇不语。

玄珑知道自己的话又惹恼了他,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若我打算近期内出兵攻打舜天国,你打算怎么做呢?”他露出一抹带着杀意的笑。

玄珑脸色煞白,全身止不住颤抖,抖着声音说:“我……会尽全力阻止你。”他不顾一切代价,非要引发战事吗?

战昊笑了,眼底有着嘲讽,“喔,你要怎么阻止我?”尽全力阻止他?他倒想知道她打算怎么做。

玄珑紧咬着唇,无言以对。

战昊取下系于腰间的弯刀,置于她的小掌上。“若你想阻止我,那就趁现在杀了我。”

玄珑看着掌间那把弯刀,只觉得好沉、好重,抬起眼,无奈的看着他。“你为什么非要逼我?”

“我不是在逼你,而是让你作出决定,你若不杀我,日后就得成为我的女人,助我攻下舜天国。”

玄珑脸色惨白,“助你攻打舜天国?”

“舜天国各地官府、军事要塞据点,皇宫阙楼、殿堂、台殿,土山、液池、门阖……不得遗漏。”

玄珑双手颤抖,险些握不住弯刀。“你……要我背叛舜天国?”他好残忍。

“你的决定?”战昊冷眼睨着她。

玄珑面无表情的将弯刀怞离刀鞘,握紧泛着诡谲银光的弯刀,神情坚定的望着他,已作出决定。

战昊脸色一沉。

看来她最后还是选择了舜天国,打算要与他为敌。原本还以为她可能对他动了心,事实证明他错了。

下一瞬,玄珑将刀尖往后,指向自己的胸口,就要用力刺下。

战昊讶异,连忙击落她手上的弯刀,大手紧握住她的双手,怒不可遏的低吼:“你竟想自戕?”

该死!

玄珑无力跌坐地面,任由他紧握着双手,泪水滑落颊边。

“我是舜天国的公主,而你是刑阑国的王,你执意要出兵进攻我的国家,我又怎能让你得逞?要我杀了你……怎么也办不到,所以我只好选择自戕,这将会是最好的结局……”

她无法杀害他,更不能背叛自己的国家。好想死,好想就这么死去,这么一来,永远不用为此感到烦恼了。

战昊神情复杂,放开她的手,将她一把抱起,坐在窗台旁,看着皎洁月色,没有开口说任何话语。下颚抵在她的肩窝上,厚实大手紧紧抱着她的娇躯,怎么也不愿放开,心头更有股说不上来的悲痛。

玄珑枕靠在他怀中,颊边不断落下滚烫的泪珠,沾湿了他的衣襟。

她知道自己的个性向来倔强,不是爱哭的人,但今晚的她却怎么也止不住泪,心更被紧紧揪疼,这股难以承受的痛,令她快要崩溃。

为什么她要身为舜天国的公主?为什么他要身为刑阑国的王?如果他们什么都不是,只是普通百姓,该有多好?

战昊缓缓闭上眼,在她耳畔柔声低语,“我不会再逼你了,但我也绝不许你死。”

以前皇弟淳于-总是说他不知道什么是爱情,现在他开始有些明了。

绝不能失去她,就算她死了,他也一定会下黄泉将她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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