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大早，体验舱和收据被一同送到了小明家，睡眼朦胧的小明随手签了名就又回去睡觉了。

“一千万！”一觉起来的小明看到手中的收据被吓了一跳，他拿出手机，翻看了昨天的银行短信，确定过自己的账户确实被划掉了一千万后，他知道不是自己眼花而是被忽悠了后，立刻冲到了旗舰店，找到了寿惑源。

“王总啊，我就知道您会来。”

还没等小明开口寿惑源抢先一步拉住了他。

“你知道啊。”

“我必须知道啊！”

寿惑源向着小明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心领神会。

“知道就好。”

“您还想看看其它产品嘛！是不是，咱们到贵宾室先休息一下，我马上把产品图册给您拿去。”

说着边连拖带拽的把他拉到了贵宾室，一把把他摁到了沙发上，关门、反锁、落窗，一气呵成，小明还没有调整好坐姿，寿惑源已经坐到了自己的对面。

“其实，尊享版也挺好。”

寿惑源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副墨镜，只见他双手交叉，用指背拖住下巴，煞有介事的向小明说道。

“哦，不管，我要退钱。”

“好了，我知道你要的是基础款。“

见小明不吃这一套，寿惑源转变了策略，他摘下了墨镜，一只手撑着膝盖，一只手拍在了桌子上。

“王总你想想看，天启不像其它游戏，求着你充钱，天启里是你求着它充钱，咱们把话挑明了说吧，天启这个游戏你就一次首冲，你不冲个最贵的，以后的路估摸着是不好走啊！”

“哦，不管，我要退钱。”

见小明态度如此坚决，寿惑源只好在此转变策略，只见他酝酿了一会感情，眼角便泛起了泪光。

”王总啊！兄弟这几年不容易啊！“

“哦，不管，我要退钱。”

见自己这招不好使，寿惑源擦干净了眼泪。无比心痛的斥责着小明。

”王总，你变了。“

“变个锤子，有话就说。反正我要退钱，不能充值的游戏都是垃圾游戏。”

“好，这次得麻烦你帮兄弟一个忙，先说好这机子黑市上已经买到9千万了，现在还在涨，我保证不会让你亏一分钱，搞不好还能赚个《传说》的月卡钱，就看你能不能老兄弟一个忙了，我拿去卖，你就不要退货了，这次能不能转正就全靠这笔买卖了。”

“那你早说啊。”

“说多了都是缘分，我就是店里的特卖员，昨天刚培训完不就遇到你了。店里就一台，现在外面都抢疯了。”

“不退也行，多卖的钱我也不要，能帮我就帮了，但是这笔钱是公司的投标保证金，十天内”

“别说十天，明天、明天晚上我就能出出去。”

寿惑源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抢在小明的话之前，许下了承诺。

“那行吧，你抓紧就好。”

小明从店里出来，心中有些许担心，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家中，瘫倒在沙发里看着一旁的包装箱发呆。卡是他自己的卡，一千万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他虽然扣，但是很有钱，很多时候他也只是为了省钱而省钱，把这当做和唐婉的最后一点联系。思绪就像空气中飘着的空气，来的总是那么出其不意。

...

“王小明、唐婉、寿惑源，你们三个出去站着”

“源哥，你传个纸条怎么还能传到老师衣服兜里？”

声音来自一个容貌有些模糊的女生。

“不是我啊！我还琢磨是不是你呢？”

寿惑源还是一如既往的痞气十足。

“不好意思是我。”小明不好意思的举起了自己的手

“没想到你还是个狼人，还玩自爆啊！”

两只手齐刷刷的拍在了他的后脑勺。

“你们给我去办公室站着。”

教室里传来了老师的怒吼。

...

他长叹一口气，看了看茶几上的手机，终于打通了寿惑源的电话。

“源哥。”

“王总啊，东西卖掉了，我还说给你打个电话呢，这下好了电话费也省了。他明天过来提货，钱我已经打回你的账上了，七点桃园见个面，给你个惊喜。”

不等小明说话，那边已经挂断了。

晚上他如约来到桃园酒店，在大厅了找到了正在大快朵颐的寿惑源。

“你们有钱人赚钱就是快。”

小明一就坐，寿惑源就把一张卡推给小明。

“卡后六位”

“这是什么？”

小明知道对方说的是密码，但是不知道这张卡是怎么回事。

“先吃饭。”

寿惑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筷尾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小明面前的碟子里。

“加饭吗？”

寿惑源边问便嗦着筷尾。

“不了。”

小明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好友，心里有些难过。

“源哥。”

寿惑源打断了了小明的话，发出了命令一般的指令。

“吃饭。”

小明举起了筷子，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源哥，不再考虑一下吗？”

“董事长啊，你怎么一点也不懂事呢？我就是管你要钱也不能去你们公司上班啊。”

“话是这么个道理，但....不对，好像也不是这么个理。”

不等小明反应过来，寿惑源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有肉吗？”

小明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

“没有。”

寿惑源把盛满肉的那个盘子往自己这边拉近了一些。

“你吃的完嘛？”

说着小明上去就是一筷子。

...

两人吃的差都不多了，等盘子撤掉，寿惑源终于发话了。

“银行卡里啊，有一个亿。”

寿惑源压低了声音，一只手抻着桌子，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把脸贴在小明的耳边说。

“哪来的？”

“你的那台机子啊。”

寿惑源若无其事的说着，端起了茶杯，身体向后仰去，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

“一亿三千万，还是卖早了。我跟你说，这年头没有比体验舱更保值的了，房子、车子、马子你能换，但是这可是你的另一幅皮囊啊，倾家荡产、卖妻鬻子也舍不得换啊！你看看现在外面还有多少人，不都回家了。”

透过玻璃，路上的行人确实少了许多，小明看了一眼时间。

“八点半了，也不早了，朝九晚五，两边都一样。”

“是啊，要不今晚上你也试试呗，浏览模式不激活也能玩。这个机子性价比真的不是一般的高。”

“一个多亿的东西还有性价比，你在开玩笑吧。”

寿惑源见小明一脸错愕的表情，笑着摇了摇头。

“除了不能砸钱，这游戏还真就没有别的毛病了。”他稍作停顿，末了又补了一句。“真的，比你买的画要划算。”

说着便向门外走去。

“王总，老规矩，你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