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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谋》第八十一章 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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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剑气时不时从弱水之渊内冲起,拍打着拔地而起高耸挺立的莲茎。层层叠叠的密叶之上,嵌生着看不尽的花骨朵,高低错落有致,但无一莲盛开。

莲池内矗立着黑色大殿,开明兽在内守卫。

“报渊皇,子夜派来到圣殿,索要朱孺三千。”

首座上的人摆摆手,从旁侍立的美貌男子立刻上前递上名录,渊皇空点名录,被圈上的名字即成为子夜派的坐骑。

朱孺是一种尾长三尺状如狼的动物,除了头和四肢是红色的其余地方皆是墨黑一片,性凶猛好斗狠,弹跳和速度都不错。

“报渊皇,漆吴派使者来到圣殿,请两千葱聋支持。”

“漆吴派说的话倒也客气,就将鹿蜀所统葱聋部调配给他。”渊皇站起身来,走向外间。

刚走两步,又一属下来报:“大道国要征孟极三百,以供长乘之用。”

渊皇一甩袖,“哼,用长乘来压我。”

“渊皇息怒。”老者抚着胡须劝道:“大道国不足为惧,但长乘确不是普通人,就算押宝我们也要押双方才好。”

“渊族三大战力都被抽调,子夜派、漆吴派、大道国,我们押的还不够多吗?!”

“陛下难道忘了那位?”老者提醒道。

“他?一个残疾人,命都活不久了,还妄想推翻大道国。”渊皇不屑地说。

“他虽武力全失,但追随的人不少。更重要的是,他有个好儿子。”

“那小子潜力不错,但太年轻。”渊皇又否定了老者,走向殿外。

老者望着弱水之渊,转了话题,“莲池最近好像不一样?”

“有什么不同,无非是剑气强了些。”渊皇漫不经心地往莲池内撒些鱼种。

“难道您忘了,这弱水之渊连着的是杀神的命脉?杀神的一举一动都会牵连于此。最近活动的如此频繁,怕是杀神要觉醒了。”

“呵”,渊皇嗤笑了一声,“杀神当年被灭的连渣都不剩,怎么觉醒?!”

忽的当年那场景又涌上心头,红姑披头散发跪在殿内,自己怒极反笑将她赶了出去。

“那枚杀印?”老者小心翼翼地问道。

“早已被我击碎了。”渊皇又想到当年,红姑被负心男无情抛弃后,自己来到大道国将那名男子体内杀印击碎,但红姑心已死了。

“可老臣听说,杀印重又出现在了那孩子的体内。”

“嗯?”渊皇终于转过身来,“所以这回,杀神又蠢蠢欲动了。”

“莲池有此异动,也不无可能。”

“那我要活动活动身子了”渊皇伸了个懒腰,“先去看看红姑吧。”

“是。”老者躬腰。

彼时秦空与翼望同乘五色马,赶往斗京。秦空衣服遮盖下的胸口肌肉,每隔一段时间会猛地抽搐一次。每动一次,虽有如锥心,但秦空能感觉到翠微剑诀在缓缓进步,内力有所增长。秦空强忍疼痛抓紧赶路,但一路盘查甚严,耽误了许多功夫。

“先歇歇吧。”秦空跳下马来,扶着翼望下马,二人来到路边茶肆暂歇。

“一路上都是追查叶景林的人,就算有人帮忙,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回到斗京的,更别提进入皇宫。”秦空小声说道。

“我们因盘查屡屡受检,我看不如改水路,应没有陆路排查的频繁,也能尽早到达斗京。”

秦空稍一思索,“若我们能想到,叶景林也能想到,那追杀他的人自也能想到,水路也是一样不安全。”

“要是碰上了那自然没办法,没碰上的话还是水路快些。”

慕容清齐朗被神秘人掳走,时间耽搁的越长越不利,如此也只好冒险一试了。“好,我们喝完这碗茶就去码头乘船。”

二人喝完茶结了账,问明小二最近的码头,便循路来到了码头。

河上零散停泊着十几艘小船,船上也坐着些人,码头上有约摸三十名士兵在盘查,二人经过层层检查,牵着马上了西北角的一艘船。

船上已有十几名百姓,待二人上船后,即客满开船。

船家两人,在船头船尾分别摇着橹,小船很快驶离了码头,向西顺流而下。

秋高气爽,泛舟湖上,欣赏着沿途的景色又远离了盘查的官兵,船上的气氛也热络了起来。

秦空对面坐着的爷孙俩朝秦空笑了笑,秦空也报之以友好的笑容。

“大哥哥,这马好漂亮啊。”小孙子忍不住站起身来,朝马走近。

“志儿,没点规矩。”老伯出声教训,小孙子讪讪地将伸出的手缩回来。

“没关系的,大伯,让孩子摸一摸吧。”秦空朝小孙子努了努嘴。

老伯这才点头,小孙子兴高采烈地抚向马头,五色马也很喜欢这个孩子朝他蹭了蹭。

老爷子也和秦空攀谈起来,“这位是夫人吧,气质高雅,瞧她这肚子应有八个月了,要小心喽。”

秦空脸一红,刚想解释,翼望接过话茬,“是,有八个半月了。”若论辈分,秦空叫她姨娘都不为过,此时也就装作夫妻吧。

“我看夫人面色有些发白,气息不匀,是否路上受了惊吓?小老儿从前是医师,若是不嫌弃可为夫人诊治一下。”

“这…”秦空看向翼望,连日赶路都未顾及到翼望的身子,她怀胎八个多月了,自火中逃生,自己竟未想过请医师为她诊治一下,不由有些愧疚。

“好,请老先生。”翼望微微一笑,伸出了手腕。

老爷子搭上翼望的脉搏,为她号脉。

“怎么样?”秦空小心地问道。

老爷子号了好一会儿脉,才答道:“胎体有些不稳,但夫人自身底子好,除了气血有些亏损外,没什么大碍。”

秦空这才放下心来,但老爷子仍眉头紧皱。

翼望看出他的不安,说道:“老先生有什么,但说无妨。”

“这胎儿,有些古怪。”

秦空瞟了一眼翼望,见她神色如常,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平常胎儿以母体营养为食,您这孩子却好似在汲取天地精华,不平凡。已经八个多月了,却没有丝毫成熟的迹象,怕是十月怀胎不止。”老先生郑重说道。

“这孩儿的确有些奇怪,从前的医师看了也都这样说,除了任他发展,我这母亲也别无他法。”翼望笑着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爷子转头看向岸边风景,但眼神却若有所思。“想不到我古道子有生之年能为长乘诊脉,这厮果然不凡。这二人不似夫妻,另有秘密,我还是早下船的好。”

“船家,在牛头岭将我放下。”老爷子招呼着,此地距牛头岭约莫半个时辰的路程,这船上的人各个夹枪带棒的,绝非善类。

“好嘞。”船家应着,不多时已经接近了牛头岭,船慢慢往江边驶去。

“客官,牛头岭到了。”船刚一靠岸,老爷子就带着小孙子跳下船去。

老爷子回首朝秦空二人抱拳:“后会有期。”

秦空、翼望回礼。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船上几人忽然往船下跑去,而水下也冒出许多人朝岸上追杀,岸上的人也追赶着刚刚跳下船的几人,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包围圈,围住了跳下船的几人。

爷孙俩则被迫退回船上,秦空挡在他们身前。

“小子,我看你往哪里跑!”领头一人狞笑着,“给我上!”

四面的人都朝中心几人攻去,那几人一直未转过身来,秦空隐隐有种感觉,是他!

围攻的人虽多,但被围的几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武功高出周围人甚多,没多久就打开了包围圈,又朝船上冲来。

此时船上除了秦空翼望和爷孙俩,剩下人一见打起来,已经跳船逃生了。那伙人轻而易举跃上船来,两人摇橹,快速驶向江心,追击的人只站在岸边望洋兴叹。

“太子,又见面了。”秦空望着站在前面被严密保护的人问候道。

那人身着寻常百姓的衣服,犹豫了一下终于转过身来。

“秦先生,自墓中一别又见面了。”叶景林摘掉脸上的易容面皮,倦容明显,看来这段日子他也被追击的很紧。

“想不到太子有这么多好手保护,不仅从墓中安然无恙地出来,连那怪寺也没留住你。”秦空冷笑,叶景林当初在墓中叫我保护许下种种,但一有机会逃生就不管众人,如此人品,与那宫中的假太子也没什么分别。

叶景林神色尴尬,他付出巨大代价才从墓中逃脱,一路上危机四伏身边高手损失殆尽,而此地离斗京却还有两日路程。若不争得秦空的保护,恐怕他终究还是功亏一篑。

“秦先生,在墓中是我不对。还望你海涵,我许的诺言仍旧作数。”

“哼”秦空冷哼一声,并未作答。

叶景林身边的侍卫出声,“你可还想去青林书院?”常竹青记得在墓中,那个虚幻的人说什么身世之谜,她料想秦空对此仍旧在意。

秦空听闻沉默良久,他在意的并不是身世如何,而是慕容清和齐朗。青林书院自己并未去过,有皇权保护想来应该比自己只身独闯更为安全。

“好,待我助你夺权后,你要亲自陪我去青林书院。”

“好!”叶景林爽快应下,与秦空击掌为誓。

爷孙二人在船尾与翼望站在一起,旁边是卧下休憩的五色马。

一行人快速划橹,一路朝斗京直去。

天色渐暗,秦空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他感到了一丝震动。

他来到船头,瞧向看似平静的水面,一抹白光划过,接着是鱼群跳跃,前方水面汹涌了起来。

“不好,是鲸群!快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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