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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男主疯魔化》第九章 妇女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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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给铜蓝鶲鸟取了个名儿,唤作小蓝,一路上对它悉心照料。

于是,阿竹在路卿眼前晃悠的时间就少之又少了,耳根瞬间清净了不少。

每当阿湛给阿竹和小蓝递吃食的时候,阿竹总觉得,阿湛看他们的眼神,就像在掂量他们此时几斤几两,什么时候适合下锅翻炒炖煮一样。

一想到先前阿湛变着法的做各种蚯蚓菜品喂饱他,他就应该想到了,小厨子是想把他养胖,好做蛇羹是不是?

阿竹的内心很受伤,一路上捧着小蓝,默默不语的跟在后面。

路卿怕阿竹再内伤下去,真的要成瘦肉蛇了。

她后退了几步,退到他身旁,“小厨子虽然冷漠,可是真不会伤害你的。”

阿竹抿唇不语,他不信。

“我敢打包票!”路卿拍了拍自己胸脯,“我说他不会,就一定不会……”

阿竹顺了顺小蓝的羽毛,依旧没接路卿的话。

路卿只好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阿竹瞪着大眼睛,直愣愣的瞧着她。

路卿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阿竹见路卿的神情如此坚定,就信以为真了,他瞬间松了口气,达到眼底的笑容又重新挂在了脸上。

路卿吁了口气,抬头看一行人到哪了,却见阿湛一直盯着她看,他的目光里没有探究,只含有一丝飘渺的意味。

吓得路卿以为刚对阿竹说的悄悄话该不会是被他听了去吧?

她只好回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他才悠悠转回头,不再看她。

本以为今晚又得在野外挨冻了,直到看到不远处的小村庄上空升起的袅袅炊烟,她开心极了。

此时天边的晚霞灿烂如绮,如锦绣一般堆叠在天边。

在还未天黑之前,他们赶到了小村庄。

快到村口的时候,瞧着那儿乌压压的站了一大群人,那阵仗,着实把路卿吓了一跳。

竟是全村人出来迎的他们。

村长阿伯的眼睛在他们四人里转了一圈,最后握住了阿竹的手,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后面的村民们也高兴的互相安慰。

路卿朝阿竹使眼色,什么情况?

阿竹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护着小蓝,另一只手被村长紧紧拽住不得解脱,他朝路卿微微皱了皱眉,表示本蛇蛇也不知道呀。

他们四人被村民簇拥着,进了村长家。

村长家的院子里,摆了一红木桌,桌上摆满了符咒,桃木剑之类的。

“我们准备了些饭菜酒水,请大神先入座吃一些吧,吃饱了再作法。“村长十分贴心的对他们说。

路卿这才明白,村长是把他们当做前来作法的法师了呀。

“村上闹的是什么鬼?“路卿探出脑袋问道。

“哎呀,我们去的信上没写进去么?定是转述的时候,写漏了,“村长搓了搓手心的汗,“我们也不知是何缘故,村里的妇人近一个月来十分嗜睡,一醒来却瞬间老了二三十岁,村里都乱套了,问她们可是梦到了什么,她们支支吾吾大半天,只说是鬼怪在作祟,哎哎!真真是急死人了!”

咦,这说的不就是陵游吗?这一处可与书中无缝对接上了。

陵游,魔域里的一只小魔,他自称是妇女之友。

他极爱晃到人界,跑到少妇梦里,变幻成妇人们心仪的男子,与她们促膝长谈,谈天谈地,聊完人生聊理想,唠完嗑就吸食她们的精气,最爱吸食美人,虽不致命,却会使她们容颜苍老许多。

路卿觉着,他倒有些像偷窥狂,总能知道各种少妇们的秘辛。

他变幻这么多次,极少能幻化出她们枕边人的模样,有的是村口的阿牛,或者隔壁的老王,或者村草镇草城草之类……

说他可恶吧,现实里却也是有一群游粉来拥戴的。

也就是在此次作案时,被男主抓个正着,男主那时候还是个与女主热恋的小情种,他没有灭了陵游,只是开口劝解,希望他也能找到心中所爱,不要再去祸害他人,还与陵游拜了把子。

陵游倒也是个守信之人,将精气还与她们之后,不再出来祸害,转而跟着男主。

或许在陵游看来,世间上再也没有什么女子能与男主比肩了。

也就是在后来,男主被女主戳了一剑,奄奄一息的时候,陵游现身救了他,虽然救法有些偏激,导致男主后面变成见佛杀佛,见神杀神的变态。

“大神可有法子对付?”村长小心的问道。

“好说好说,”路卿笑嘻嘻对村长道,“只是只小鬼,您且放心,我们定能收了它,还姐姐们美貌,保您地方安宁。”

“谢谢大神,谢谢大神!”村长高兴极了,“大伙们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村民们面露喜色,静静候在村长家门外,水泄不通。

“你们回去等消息,待捉住那恶鬼,我大街小巷的敲铜锣告知你们,快回去吧啊,”村长见他们依旧不肯移步子,又劝道,“这次准能成的,快回吧,天冷,别冻着娃了,今晚就把那鬼给捉咯!”

一些着了道的妇人,忧心忡忡,面露哀色,见怀里的娃困意上来了,便只好携着老伴一起回家等候。

路卿正坐在饭桌前,扒拉了一口饭,阿竹见村长不在,就偷偷问她,“阿卿,知道那,什么鬼?”

“恩,”路卿喝了口肉汤,肉汤熬得有些油腻,她放下勺子不再碰,“色魔……”

还是只有洁癖的色魔,虽然喜欢与女人勾搭,却是极其讨厌与人触碰,所以即使吸食她们精气,也只是隔得远远的吸,一想到他这般矛盾,竟觉着有些有趣。

而且,他最讨厌别人喊他——色魔。

话音刚落,本来开着的门突然“砰”的一声,关上了。

吓得路卿夹着的鸡腿差点掉在了桌上。

“那应该不难对付。”小凤仙吃了两口菜。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近些日子吃惯了小厨子做的饭菜,本从不挑剔的小凤仙,竟觉着嘴里这菜有些难以下咽。

“咦,阿湛去哪了?”路卿勉强吃饱了肚子,突然想念小厨子的身影。

“刚还在。”阿竹正耐心的喂小蓝吃米粒。

“哦,我去找他。”路卿站了起来。

“夜已黑了,小心那只色魔。”小凤仙在她身后嘱咐道。

“恩,知道。”她摆了摆手,出了门。

踏出门,拐角处碰到了村长,村长说阿湛往东边走了,路卿告了谢,急忙追了上去。

估计村民们是被那鬼吓怕了,村子里到处点满了灯笼,灯火通明,路卿胆子也大了不少。

寻了一路,在一小道上看到前方有人影晃过,她快步跟上去,瞥见一白色衣角拐进了一院落。

路卿跟着进去,这处院子比较偏远,许是无人居住。

倒是今晚月明星稀,所以照得院子也没那么昏暗了。

“阿湛?“路卿环顾四周,没有小厨子的身影,走到屋门前,推开门。

路卿探进脑袋,又喊了一声,依旧无人答话,她抬脚迈了进去。

本空无一物的窗前竟站了一个人,他虽背对着自己,但他的穿着,让路卿瞪大了眼睛。

一件白衬衫外套,一条直筒黑长裤,还有一双黑布鞋。

他正低着头,摸着自己身上的衣物。

路卿眼里噙着泪,道了句,“爷爷… …“

他缓缓转过身来,看向路卿,一头的白发,慈眉善目,就是她的爷爷呀。

路卿跑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他,吓得他僵在了原地,淡淡的莲香萦绕在鼻尖,很是好闻。

“爷爷……阿卿好想你!”路卿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尽数擦在他的肩膀上,“你怎么也来了呀!”

他想将她推开,无奈被她抱得太紧,怀里的人儿哭得实在是伤心,他正要伸手拍拍她的背,安慰一下,手却被一只冰冷无比的手用力捉住。

路卿只觉自己倏地被人拉开,转到了另一个人怀里。

她两眼泪汪汪的,抬头想看清是谁将她拉走,却被泪花模糊了眼,正欲伸手擦擦泪,他握住她的手,手腕轻轻一转,手心里顿觉沉重,好似握了一把剑,这画面转的太快,她觉着莫名的熟悉。

还没细想,他已带动她的手臂向身旁刺去,只觉剑身好像没入一柔软之中,紧接着响起一声凄惨的叫喊,她猛地回头望去,她的爷爷化做一大团黑雾,从那团黑雾里“咻咻”的飞出一缕缕金丝,金丝快速的向四处发散,不一会儿黑雾只剩一小鸡蛋般大小,倏地逃出了窗外。

“爷爷… …”路卿扔了还在滴着黑血的青剑,抹了抹泪。

“他不是……”

“我知道的。”路卿小声抽噎着。

陵游会化作你最思念的男子的模样,她刚抱住他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是她爷爷,她爷爷身上有酒香,他没有。

她爷爷离去的那天,她坐在赶回去的动车上,接到爷爷已经去了的电话,她坐在动车上哭得伤心欲绝。

没见着他最后一面,是她久久不能解开的心结。

回去的路上,路卿走得很是沉默,阿湛亦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阿竹焦急的站在村长家门口,远远见到回来的路卿,急忙迎了上去。

“阿卿,还好吗?”他见路卿两眼红肿,急忙看向阿湛。

阿湛只是淡淡的回望了阿竹一眼,阿竹见从他那问不出什么,又转向路卿。

“没事,”路卿两手揉了揉眼睛,附在阿竹耳边低语,“那色魔被青剑刺伤逃走了,应该不会再回来,快去作法吧。”

陵游被青光剑刺伤,估计已元气大伤,若没有仙丹妙药,怕是一时半会幻化不出人形来祸害妇女。

只是,路卿看向身旁的阿湛,小厨子好像不仅仅只会烧菜做饭这么简单呢。

刚那身手,那速度,快如闪电,他甚至还能带她祭出青剑来,实在是不得了。

而且看他,好像没打算和她多作解释,路卿只好将疑问放在肚子里,她相信小厨子不会伤害她。

小凤仙搬来长凳,与路卿一齐坐在院子的小角落里看阿竹作法。

还真别说,阿竹这剑舞得那是相当的好看,有模有样的,阿竹剑术好像还是芙蕖教的,这么一想,觉着芙蕖应该舞得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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