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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补天》第二十五章夺尸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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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族年轻护法活动了下手指,似是对自己的修为进步感到十分满意,说道:“你还算不错,铁尸术练的令人惊讶。”他随意打量着眼前保持前冲的另一个原国农夫,语气越来越淡然,“难得遇上可以练手的原人,倘若错过那真是罪过了。”

邪族护法依旧伸出手去,凌空抓向那农夫,仅仅过了数息,老秦也被这位邪族护法压制了魂魄。那位白脸邪族在护法的帮助下身形渐转虚无,元神占据了老秦的肉身。

幽长曲折的巷道内走出了两个农夫,这二脸上的肌肉紧绷,看不出任何表情。大街上有人识得他们经常给南山道院送菜,离得近的乡邻们与二人熟稔的打招呼,谁知这二们竟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挑着菜担子冷着脸直向南山道院大门内走去……

且不论这边情景,单说公长丰随着两位城主府的兵长自长街马路一路走着。公长丰早年时也曾对书画有过感兴趣,故走到那处字画小摊前时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眼角的余光太过随意,模糊看到凉州城内竟然又多了一名年迈的叫花子老头儿,于是他随手对那人扔过去一枚铜钱,想让老头儿能够吃口饭,不至于被饿死街上。

二位兵长在前,公长丰被心事所扰,随行在后。坐在路边与字画小摊相邻的老头儿听着落地声抬起了头。像是前些日子见过的那位南山道院的老道士打自己的小木桌前过去了,有一个小东西从那人的手上飞来过来,在老头儿的小桌上旋转滚动,嗡嗡作响。

卜算子将那枚铜钱收进手中,摸了摸,自嘲道:“真把我当要饭的了。”说完这句话,他的鼻子抽了抽,似是感觉到凉州城内某处小巷道内有邪气波动,他的神经陡然一紧,并非恐惧,只有愤怒,他感应到两个普通人的命息正在渐渐减弱,此必为邪族手段。

随着那两个普通人的生命气息渐趋空无,两道邪恶气息倏然而逝。卜算子敏锐感知到二人似是极小意的压制着绝大部分修为,刻意防止凉州城内的修士发现。

拜月族的年轻护法在同伴的提醒下,自行确压制了修为,但他们自以为万无一失的手段,却还是被这位算卦的老头儿感觉到了线索。

卜算子手抚铜钱,若有所思的望着事发方向,面前恰好传来一声小女娃的哭求声,“娘,我肚子饿。”裹眼的黑布下闪过一丝和蔼的笑意,卜算子唤住正要走过眼前的母女二人,说道:“小娃娃饿坏了肚子可不好哦,我这儿正好捡到一枚铜钱,拿去拿去,买碗面吃。”

那位小女孩的母亲看了一眼这位瞎老头儿,对女儿说:“老爷爷也挺可怜的,我们回家再吃饭。”

小女孩或许真的饿极了,哭着不依,卜算子笑着将铜钱递到了小女孩手心。然后拄着拐杖向街上走去。

公长丰走了老远终于从烦闷中清醒,意识中似乎回想起之前曾遇见过的某个有印象的身影。他猛地一转身,望见那个老头弯腰走路的背影,还有他手上寻个布满疙瘩的木拐杖,想起了那日南山道院门前的一幕。公长丰下意识的开大了嘴,像蛤蟆似的,懊悔道:“真是老眼昏花,发善心发错了人,这老头儿可不是乞丐。”

凉州城北是一处稍显繁华之地,即使比不得大原国其他城郭,却于这边陲荒僻之地独显纷杂繁扰。这里人烟相对集中,大街小巷不停有各色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街市上更是人如流水,间或夹杂着某些不同服饰的人,将这凉州城南部装点的烟火气十足。其中更有一处所在惹人注目,那便是--杏花楼

若干年前,杏花楼的真正意义上的当家人还是杏花主人的时候,这座以茶乐歌艺为主要营生的风雅之所清名尚在。现如今杏花楼已经变得不复风雅了,只剩下无限风流。

凉州城内的绝大多数人皆知晓如今的杏花楼可谓是泾渭分明,干着两种不同的买卖。进入杏花楼正堂,上二层楼的那道宽大的楼梯成了一道明显的分界线,将楼花楼分成了东厢与西厢两部。西厢人流不息,做着皮肉生意,东厢明显冷清,偶尔出现三三两两的书生或公子打扮的人物在此进出。

而原来的杏花楼主人如今便住在东厢,西厢之地她已经无法插手,更没有实质性的介入,即使她还是名义上的杏花楼当家--花雨姑娘

杏花楼今日来了一位有些怪异的客人,这位客人年轻轻轻,长相俊美,像是十六七岁妙龄,一身白衣胜雪,背一柄白色长剑,手握一口葫芦。踩着豪迈的步伐踏进了这座风雅与风流并存的花楼。

进了大堂,辛莫求皱了皱眉头。作为一个修道之士,他对青楼向来没有什么好印象,即使在这个世界上,道宗修行之法对男女之事并不排斥,可他仍是打心底厌恶这种烟花之地。

他是来找人的。毕竟杏花楼才是凉州城内人流最多的所在。

仙机老人的交待始终是他心头的鞭策,辛莫求是一位痴于修行的人,他更是认真之人,所以他将寻找天命之人当作自己的活着的使命来看待。

辛昔求硬着头皮走上了二层楼。自进得楼来便有两位姑娘上前,劝他去西厢。辛大公子并未理会这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脸俗媚的女子。当这二人的手将将伸到他衣服上时,他微一动念,体表便生起一层灵气将其拂离。

二位姑娘一见是位近不得身的高人,便兴味索然的退了回去。杏花楼二层上那些稍有姿色的姑娘,便一直伏栏而笑,更有几人本唤着他前去饮酒。一见此情此景,皆变得鸦雀无声。

此刻见这俊俏公子竟是位修行中人,于是皆住了嘴,并不是怕,更多的是好奇。诸女子细细打量着他一路上楼,然后目送这位公子去了东厢那处。

东厢楼上,早出来一位妙龄女子相迎。辛莫求见其淡施粉妆,眸光清澈,他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丝。对面那女子见惯了世间男子,她似是对这男子的细微变化也了如指掌,微微一神福算是见礼。辛莫求难得放松,不经意地对着这女子略一低头,算是回礼。

二人未并言语一句,辛莫求要见的自然是那位声名在外的杏花主人。

二楼东厢的雅间装饰华美,却无一丝俗态,名画在壁,香烟缭绕,贵客登门,有琵琶声暂歇。

辛莫求于门口处停顿,看了一眼室内的景象,似乎并不令自己厌恶,反而透着清静宁和之气,于是他信步而入。屋内四位妆容清淡的妙龄女子似是早得了主人的交待,悄悄退了出去。。

室内只剩下一位面相清丽,令人过目难忘的女子,那女子约么二十芳龄。辛莫求坦然走到那女子对桌落座,脸上毫无不适。他的目的很直接,他的时间很珍贵,所以他不喜欢绕圈子。问完该问的,看完未看的便会离去。

杏花主人发上花钗于檀香中轻轻一摇,她起手微行一礼,玉面含笑如未绽杏花。开口道:“敢问公子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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