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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黄牛》第七十六章 药王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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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力听闻其坤如此说,不由大惊,其坤所说的这些症状几乎全部命中,于是连忙道:“孙神医果然明不虚传,我确实经常有你刚才说的情况,不瞒孙医生,我年青的时候失手把人伤成了植物人,在狱中呆了几年,不知道是不是那时留下的病根。”

其坤看了眼简力道:“监狱之所也算是大阴之地,长年在狱中生活,落下这些隐疾却也说得过去……”

“既然孙医生能看出我的隐疾,不知我这种情况能否改善呢?”

其坤微微笑着右手向下虚压道:“简先生莫慌,按贫道的方法你只要坚持三年,便可有明显的改善,若能坚持十年当无碍。”

“啊?需要这么长时间吗?”

“肺经乃相傅之官也,上可疏解肝经之郁结,中可运化脘腹之湿浊,下可被肾中之亏虚。然肺本是娇脏,最怕攻伐,故需调诸脏以治肺,方才无碍。”

“不懂!”简力听其坤文绉绉地说话,实在听不明白意思,不过事关己身,简力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一边的其林“噗”地笑出声来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也听不明白吗?我师兄就是告诉你肺经是人体内非常重要的,与你的五脏六腑息息相关,但是肺经又很嫩,经不得大药剂的催伐,所以只能通过调理你其它的脏器来反哺肺经,现在懂吗?”

“那该怎么治呢?”简力继续问道。

“不麻烦,我开给你一剂方子,山下寻常的中药店里应当都有得买,你按这方子每周服一次即可,连续服用一年,当可补回你缺失的元气,其后便要靠你自己平日里的保养了。”

“如何保养?”

“记住你服药一年后的状态,一切顺其自然即可。”

“那什么叫顺其自然呢?”

其林此时又插嘴道:“那还不简单?渴了就喝水,不渴即止,饿了就吃,不饿即止,困了就睡,醒了即起,开心了就笑,难过了就哭,不抑情,不纵情。”

“就这么简单?那还可以抽烟么?”

“简单么?不见得!”其坤接口道,“倘若简单,这世上哪里还需要隐居呢?世事皆扰人,没那么简单的,不过简先生只要有所控制,便就够了!至于抽烟么,不抽最好,抽了也不用特意去戒。”说完,其坤不知从何处拿出纸笔,在纸上草草写了三四味中药给到简力道:“剂量,熬法我都写在纸上了,你回去照着做就好,实在不行,让药店代煎也是可以的,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开炉了,简先生稍等片刻,待我收了药,我们便同下山去。”

由于其坤所炼制的草药是用古法炉鼎,而非当今中医房中的火煎之法,于是在好奇之下,简力也跟在其坤身后观看,开炉时却并无太多花俏,其坤只是逐一将九只炉鼎下生火之物扑灭,再顺序开炉而已,然而令简力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暗黑圆滑的炉鼎底部一无洞眼,二无隔断,但12枚其貌不扬的黑药丸竟整齐地按着三、四方阵的排列静静躺着。

见其坤将108枚药丸全部集齐后,简力心痒,问之讨要了一颗,其坤笑道:“简先生倘若信此药,贫道便赠你三颗,此药有三效,其一、解畜毒,化植瘴;其二、平气血,降高压;其三、辟谷。”

简力突然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搔搔头发,尴尬道:“我也知道这药丸一定不凡,但是孙医生你说的功效,我一知半解啊。”

其坤闻言,拍拍脑袋道:“是贫道疏忽了,这么说吧,这药丸你别看他其貌不扬,乃是孙药王传下之经方,名字叫作清平丸。这清平丸能解大多数的动物毒素,包括蛇蝎蜈蚣之类,同时它也可以解瘴气之毒,这第二么,简单来说可以缓解高血压,而不是像目前西医的那种吃上了便不可停下的降压药。第三个辟谷,这清平丸有一特性,口服之后,可使人不会感到饥饿,有助于道家清心辟谷。

简力拿起一颗清平丸仔细观察,却发现药丸表面坑坑洼洼,分明就是一颗泥丸,放于鼻下嗅,除了淡淡的药味,也没甚出彩的地方。可看见其坤如此老神在在的样子,心中多少有些怀疑,不过表面功夫简力还是做足,小心翼翼地将三颗清平丸放在背包内。

其坤将剩余105颗药丸分装在两个布袋,一个布袋粗糙寻常,另一个布袋内却另有乾坤,见简力望过来的目光,其坤笑着指着粗糙的布袋道:“这里的清平丸贫道会将它溶于水中,喷洒在一些可能产生疫情的地方,而这个袋子里的却是用于口服,所以需要特殊存放,以免药效过快散失。”

“那孙医生赠与我的这三颗该如何保存,放包里没事吧?”

“暂时存放无碍,到了山下后,最好还是用保鲜袋保存。”

“那这清平丸可有保质期?”

“这清平丸存放得久了便会缩小,何时缩没了,便没了,却是没有保质期一说。”

待一切收拾停当,其坤从一个包裹里拿出了两套衣服,一套交给其林,两人十分默契地穿上,此时再看两人,便如同普通人一般,倘若放在人群中,也只是泯灭在芸芸众生之中了,当然除了那一头扎着道髻的长发。接着其坤又变戏法般地拿出两个假发,替其林戴上,如此便随同简力下山了。

在其坤的带领下,下山的路不但不长,而且大多是相对平缓的,并没有花多大的力气,一路上,其坤再三向简力交代了几件事,其一、切莫向山下人说起师兄俩的真实身份,只说是镇上卫生院认识的医生;其二、关于清平丸的事也莫要宣扬,此药有宗门训条不得售卖,且材料的收集也不易;其三、此番事了,希望简力从此不再上山,若实在有人命关天之事,可打其坤手机。山中无信号,但只要其坤下山采买时,自然会用,将来倘若其林到了下山历练的年纪,手机便会交给其林。

简力带着其坤其林两师兄弟找到了九号医疗站,简力环顾四周,便见着廖家辉和两三个同龄孩子正围着一张病床,这个拿着毛巾在帮病床上的病人擦脸,那个握着病人的手,不断抬起放下,似乎在活动病人的肌肉。

走上前,简力轻轻拍了下背对着自己的廖家辉,在他回头之际冲他眨了下右眼。

“叔叔,你真把神仙找来啦!”廖家辉看到简力身后两人,不由兴奋地大叫。

简力摇摇头道:“孙医生可不是山上的神仙哦,这是叔叔认识的一位很历害的医生和他的弟弟。”

廖家辉闻言神情不由一窒,但随即又把身边的同学拉开道:“医生,请你帮我们看看姚老师吧。”

其坤见状也不多说什么,靠近病床,先仔细看了看病床上姚老师的面色,双手按住其下颌,也不知道怎么运的劲,老师的舌头便自然而然的伸了出来。用中指轻触舌苔,细细闭眼体会了片刻,遂捏起左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指成爪,搭在了老师的脉门之上。

足足五分钟的时间,其坤终放下手,转头对其林道:“你也来看看!”

其林闻言便也上前来为老师搭脉。廖家辉见医生把好脉,便开口问道:“医生,医生,请问我们老师能治好吗?”

其坤摸了摸廖家辉的脑袋笑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说完,转向简力道:“借一步说话。”

简力跟着其坤来到医疗站外,凝神期待。

其坤开口道:“这位姚老师的病因呢,和之前说的差不离,是由于头部被重击导致脑内颅损伤,而损伤的部位正好是神经筋节之处。因此没有了自行恢复的可能,时间久了,脑部供血不畅,供氧不足,便成了现在的样子。”

简力抿了抿嘴,带着些许尴尬的微笑道:“孙医生,你说的我不是特别懂,不如你就说说该怎么治吧。”

其坤摇摇头道:“我可以用针灸的方法将这位老师脑中淤血化去,也有法子将受损的神筋节复原,但唯缺最后那一下子。”

“最后那一下子?”

“这么说吧,但凡人体的器官都有一种自我保护的潜能,同时也有一种惰性。这位老师大脑在受到撞击之后呢,身体机能便在自我保护的情况下陷入了自我休眠的状态,而这个状态下即便我将他恢复了,却又因为惰性的原理,使他依旧不会主动从自我休眠中醒来,这就需要一种外来的刺激了。”

“那很简单啊,到时候掐他几下不就刺激到了?”

“呵呵,事实恐怕恰恰相反,掐他会让他的身体机能错误的以为再次的受到了伤害,因此只会让休眠来得更加深层。”

“那该如何刺激?”

“怎么说呢?用我们修道的说法,这叫做启魂。将人的魂魄唤醒,而现代人的说法就是刺激他的神经从而达到效果,其实道理相通,说法不一罢了。”

“神经该如何刺激呢?又或者说是启魂,呃,我的意思是说我能帮些什么吗?”

“需要你去了解一下这位老师的经历,看看有些什么事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容易对他的精神造成较大的刺激。”

“行,那我试试去打听一下。”

“尽快吧,他这样的状态时间绝不可长,否则难度只会越来越大,照我的估计,我需要一周的时间让他恢复,而你只有三周的时间去找到方法,不然魂散难返,即便返回了,也会留下暗疾。”

“我尽力吧!”简力点点头道。

回到医疗站内,其林似乎已经切好了症,许是出于考校的目的,其坤问道:“其林,你有什么判断?”

其林皱着眉头道:“有魂散之相,要救的话得尽快了,只是这上三路的经络我还没把握,但师兄肯定没问题,可还差最后那启魂的一步,比较难。”

其坤闻言笑道:“不错,近年来进步不小。为兄与你诊断的无二。至于这启魂一事,我已经嘱托简先生了。”

见其林转头看自己,简力点点头:“你们先医着,我去打听打听。”说完把廖家辉唤到了站外问道:“小家辉,刚才医生和我说了,你们姚老师的病可以治,但还缺了一味主药在最后一锤定音用。我问问你啊,你们姚老师的父母或者兄弟姐妹在哪里你知道吗?”

廖家辉抽抽鼻子道:“姚老师是来支教的,应该就他一个人,我听说他是英国回来了,他的爸爸妈妈都在英国。”

“那你们有他爸爸妈妈的联系方式吗?”问完,连简力自己的无奈了,这种事儿问一个孩子,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结果并没有出乎简力的意料,看着廖家辉茫然摇头的样子,简力脑子自然而然的又转到了学校的校长或者负责人之类的,对于这样的支教老师,学校一定会有有用的信息。随即简力继续问道:“你们校长或者教导主任在吗?”

廖家辉点头道:“校长也在医疗站里,主任正好出差了,过两天应该能回的。”

“简先生啊,感谢你为了我们姚老师的病到处奔波,小姚的资料原来是存放在学校的档案室里的,可现在房子塌了,恐怕是找不到了……我相信姜主任身边应该也不会有。”简力被廖家辉领至陈校长的床位,简力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得到了如是的回答。

看样子从家人方面着手这一条路是走不通了,回到姚老师病床处,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其中有医疗站的医生,同样也有看热闹地路人甲、乙、丙。尽管对其坤有着一定的信心,但看到姚老师满头的银针,简力心中也不由的发麻,但见其坤一手搭在姚老师额头,另一只手则不停地在密密麻麻的银针上来回,时而转头,时而上下移动,额头上隐隐可见的汗渍表明着此时的其坤亦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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