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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短的告白》第一章:还是记忆中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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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9月1日】

06年是一个不寻常的一年,我终于度过了初中时期最后一个暑假,但是随后我又开始迎接了学生时代里中学部分的第二个三年,经过暑假的历练,暑假的成长,我将在接下来未知的三年里,去探索属于我自己的乐趣和美好,当然也会收获一些无法言语的惊喜。

十八岁之前,我们始终相信自己是那样的单纯和美好,一直那样痴迷的爱着自己,爱着父母,爱着身边的朋友。

可是我是一个例外,在我的十五岁,我便情窦初开,叛逆开始,而且让人大笑不已的是,我无知的认为的一段小美好,竟然是别人引以为恶的事物……

我的故事,从现在开始,我的美好,从现在开始计时……

“起床了,快起来了!今天要去学校查成绩了!”母亲轻轻拍打我的脸,唤醒在睡梦中的我。

是的,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可怕的噩梦。

我梦见我中考落榜,如果这梦是预言,恐怕我真是要提前踏入赚钱养家的路线了。

这梦都让我有点紧张,如果成绩真是如此,那么……

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觉得外面摄入的阳光有点刺眼,只隐隐约约看见母亲急切的目光。

梦怎么可能是真的,绝对不是预言,这可不是一个值得炫耀光彩的事情。

我迅速的从被窝里爬起,然后打打自己的脸:“快醒来,快醒来!”

母亲看见我这模样,便微微笑着说:“好了好了,快起来了。”说完便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为我准备今天上午要用的物品。

父亲正在厨房忙着热火朝天,为我准备丰盛的早餐中,父亲激动的问母亲:“老婆,孩子起床了吗?”

母亲这正在收拾,回答说:“他应该马上就要好了,别急,再等等嘛……”

我叠好了被子,穿着拖鞋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咔哒咔哒的响声。

透过镜子看狼狈不堪的自己,凌乱的头发真是夺人眼球,我必须得把这一切弄好,这是绝对不能出差错的。

刷完了牙,我便拿着一个盆子去接水,我再次看着镜子里的我,注视着一个紧张又激动的我。水哗啦呼啦的堆积在蓝色小盆子里,眼看就要溢出水来,可是我似乎毫无察觉。

父亲唤我:“顾岩,你洗完脸了吗?怎么水龙头一直在流水啊?”

我仿佛又从梦里醒了,急忙扭紧水龙头。

我的天啊,这水调皮的躺在地板上,到处都是。我慌慌张张地去拿拖把将自己犯下的“过错”掩盖,可是我似乎晚了一步。父亲已经走到卫生间的门口了,他傻了眼,质问道:“怎么搞的?怎么全是水。”

我好像顿时成为了一个哑巴,默不作声,只是低着头清理地板。

母亲闻声而来:“怎么了?”

“你看看,你看看……”父亲生气的说,指着我。

“孩子,你又怎么了?”母亲询问我,朝着我走来,“你洗脸了吗?你看看你的眼睛,还有眼屎。”

我直摇头,满脸愧疚。

父亲摇着头,继续去为我准备。

母亲为我擦掉眼角旁的物质,轻声对我说:“你快去洗脸,我帮你拖地,今天可是暑假过后第一天,表现的好一点,少让我们操点心啊?”

我低着头再次回到洗脸池,又一次看着镜子里的我,更是觉得狼狈不堪了,甚至无法入眼,连我自己都憎恨现在的自己。

我努力拍打着自己的脸,做着加油的手势,心里默默的想着“加油加油加油”!

没错,我是顾岩。我姓为顾,其名为岩。顾忌的顾,岩石的岩。独生子。现在是虹城五中的毕业生。

是的,我有一对爱我的父母,父亲的爱严厉而又苛刻,母亲的爱温柔而又细腻,我集于宠爱为一身,这让我都有一点承受不住。不过虐心的是,父亲与母亲对彼此更是恩爱有加,与对我的关心对比,显然他们对彼此的关爱更是略胜一筹。

今天是06年的9月的第一天,而我将要去我初中的学校去看看我中考的成绩。06年可不像十几年后的世界那么发达,我且要奔波来奔波去,先去我初中的学校——虹城五中,然后还要根据我的考试成绩被分配的学校。我定然希望我能被分配到一所好的学校,但是我的成绩波浪起伏不定,弄得我自己都难以预测。阿弥陀佛,只要不是我的噩梦那样就好。

虹城是一座普通而又不知名的小城市,它并没有颇为热闹的商业街,也没有人山人海聚在一起的热门景点。但是这座城市最大的特点,就是学校特多!就拿中学来比,据我个人所了解,虹城光有中学就已经有了19座,而我的初中校园就是在既不很优秀又不很差的的虹城五中,就如虹城这座城市和毕业于那所学校的我一样,普普通通,默默无名,平淡无奇。

而我梦想的虹城二中,便是这19所中学之首的学校。

我并不是很了解这所学校,但是我每天听我父母在我耳朵唠嗑,常听班主任对我们班说“只要你们当中一个人进了二中,我就心满意足了”类似的话,而且也听我的好死党邓文宇说过,二中有不少人进了清华,最低的也过不二本而已。

当然,这只是听说罢了……如果二中真是那样,肯定分数线很高,说不定,我并没有那个机会。

我的归宿,就是雷同虹城五中的高中学校——虹城三中。

三中可以说普普通通,也可以说是一所名声在虹城很高的学校。

其原因是因为三中的学生素质,可以说极低。近几年频频爆出校园暴力等类似的头条新闻,我父母定是不让我在那里读书。宁愿我去过赚钱养家贫苦的生活,也不要让我去变成一个众目睽睽的社会二流子。

反正到哪里都差不多,不是我很乐观,是我已经有了自知之明。

至于我的死党,定是要进二中的料子,希望以后我和他还是那么团结友爱。

我准备好了一切,来到客厅吃早餐,看到桌上已经是摆满了,琳琅满目让人不知所措。

父母亲好像已经坐在椅子上等候我多时了,他们急着看了好几眼墙上的挂钟。

“快点快点。”母亲催我。

我坐到椅子上,开始享受早餐。

母亲下了位子给我倒了一杯热乎的牛奶,一边说:“孩子,如果没有考到二中的话也不要气馁,三中又不是很差。毕竟自己努力就可以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变扭?

父亲一听,连忙打断:“不行,最低必须是一中!不能再低了!”

父亲敲了一下桌子,我吓得心里一颤,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气势有些庞大,使得好一会儿餐桌上都是死寂的气氛。

母亲看着我,父亲看着我,好像是在等我回答,等我开口的第一句话。

我见这般情形,只好硬着头皮说:“哪会儿,你儿子没那么差,二中是肯定的。”

说的自己都冒冷汗,说的自己都不相信。此时的我类似一个人形的匹诺曹,吹牛大王的匹诺曹。

父亲听我这番话,只是呵呵一笑,又说:“牛皮吹破会打脸的,快点吃早餐,待会儿还要去看成绩!”

“好了,快吃快吃,小心来不及了。”母亲连忙说。

这几年来,一直都是母亲护着我,可能是因为母亲温柔细腻的爱吧。

8点一刻多,我终于出发,从起床到现在,我花了一个多小时在东扯西扯,我顿时对自己有些无语。

到了楼道口,我的眼前瞬间蹦出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邓文宇。

他蹲在我家楼道口,口里含着一根棒棒糖,他听到我的脚步声,便连忙起身,向我打招呼:“hello,好久不见!”

是啊,已经有两个月没有相见了。中考后的暑假,我就一直待在乡下姑姑家历练,不知道学着姑姑插了多少秧子,在大太阳底下拿着锄头锄草和翻土,两个月的农村生活体验让我懂得中考我不能落榜,绝对不!

“等了好久吧?”我问他。

他轻松的说:“没有啊,刚好路过。”

“那一起?”

“你说呢?”

他还是老样子,我也是老样子,庆幸,一个暑假过去我和他都没变过。

希望我们就这样子简简单单的保留下去,像虹城一样普普通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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