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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第八章官匪勾结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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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上了大路后收功慢行,日上三竿进入一个大镇。镇中心有一座仙人醉酒楼。立根跟着爷爷进了酒楼,见见酒楼里饭客寥寥无几。二爷和三爷就坐在东边靠窗口的椅子上,跟店家要了十斤狗肉十碗白酒。立根和爷爷在西边窗口坐下,跟店家要了七斤牛肉五碗白酒。四人两桌,各吃各的,形同陌生人。

立根从小生长在山里哪见过外面的世界。他睁大眼睛,凭窗观看市井人物觉得什么都新鲜。

:“小二,给来两只烧鸡,两碗白酒。”

立根回头看,见喊话的是一个黑大汉。那黑大汉胸衣敞开露出一团胸毛,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不住地四处张望。店小二跑过去朝黑大汉不住地点头哈腰;“原来是熊二哥,请稍待。”

立根正盯视着黑大汉,突听窗外一声凄叫,连忙扭头向窗外观瞧。只见街道上一个老妇人披头散发形如疯癫,边跑边叫:“伤天害理啊,伤天害理啊…….”正跑着不知被什么绊倒没了声息。接着又看见后面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追上来,满脸悲伤地趴在老妇人身上呼喊:“娘,娘……”。

街道上行走的人纷纷围拢过去观看,越聚越多,把道路塞得满满的。这时,从东边跑来两匹快马,马上坐着两个官府模样的人,挥动马鞭急冲过来,跑到人群边一勒马缰,挥动鞭子乱抽乱打叱咤道:“闪开,闪开.他娘的,闪开。”围观人群呼啦散开。两个官府人见一个小伙子和一个妇人堵在路中间,举手就是一鞭子,骂道:“他娘的,原来是你俩在这闹事,滚开。”

那小伙子虽然悲愤交加,但毕竟惹不起官府人,声带哭腔道:“我媳妇昨夜被人杀了,肚里怀着五个月的孩子,被人剖开肚子挖了子宫,你们不去捉拿凶犯,还……。”其中一个官府人照那小伙子劈头盖脸就是几鞭子,骂道:“他娘的,那是衙门的事,老子可管不着。滚开。”说着又举起了鞭子。

立根见官府人如此凶狠,心中气愤,伸手从袋里摸出一粒石子,手指一弹石子打在举鞭人的脑门上。举鞭人的脑门被打穿了一个眼,顿时向后一仰掉下马去,鲜血突突涌出。另一个官府人吓呆了,片刻回过神来,抛下同伴惶恐离去。围观人见出了人命,顿时跑的干干净净。

爷爷见立根杀了人,往桌上放了一块银子起身就走。谁知立根的举动没躲过熊二哥的眼睛,熊二哥过来横身一拦,说:“龟儿子杀了人,便想一走了之。”

立根一愣神间,二爷过来照熊二哥脸上一吹,熊二哥向后扑通倒下,昏晕了过去。四人不慌不忙下了酒楼出了镇子,顺大路往前走,走到无人处,立根畏畏缩缩吞吞吐吐的说:“爷爷,本来我只想……,谁知……。”

爷爷说:“孙儿,不必懊恼。官府人横行无忌凶狠残暴,该杀。咱们行走江湖杀人或被人杀,那是常事。但要记住,对善良百姓却不可持强凌弱,侠义中人,就该仗义行侠。”

立根听爷爷这么说,心中稍安。接着又问道:“爷爷,那个黑大汉怎么被二爷一吹就昏倒了?”

;“那是你二爷的独门功夫。他经常生吞五毒,用时只要把气凝聚起来,一口气就能把人毒死。江湖中称呼他一气夺命,就是由此而来。他教你的喷水功也就是喷毒功。刚才那人只昏不死,那是你二爷口下留情。”

入幕后,四人又施展开轻功,飞驰电掣一路急行,二更时,到了平顺县城外,但城门已闭,城头巡逻兵丁不时走过。四人越过护城河,施展壁虎功上了城头,避过巡逻兵丁进了城里,沿着街道七拐八转找了一家僻静客栈住下,.草草吃了点饭食,然后各自打坐休息。三更时,四人扎束停当,轻轻打开天窗越上房顶。二爷三爷在前先行,立根和爷爷随后紧跟,蹿房越脊直奔城西北方向。不多一会来到县衙门围墙后面,分别跃到树上隐住身形,凝目观察:见衙门院子里黑漆漆静悄悄,唯有院中一间大厅亮着昏黄的灯光。

立根跳到爷爷身边附耳问道:“爷爷,这是什么地方?”

老头回头附耳道:“这是衙门,也就是县太爷坐堂的地方。;”

立根又附耳问道:“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老头又回头附耳道:“你爹的案子有蹊跷,明里探访查不出真相,暗中调查也许会有收获。”说罢,摸出一粒石子打入院中,这是投石问路,看有没有暗桩。观察片刻不见动静,才要跳入院内,突见亮灯的厅门打开,闪出两个人影,从院侧跃出飞奔而去。二爷三爷飘下树,紧追其后。立根和爷爷跳进院内,闪到亮光的大厅窗下,舔破窗纸单目窥视,见厅中无人。二人才要离开,突见大厅里北边墙壁上打开一道暗门,从里面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人随手关好暗门,吹灭灯,走出大厅纵到了墙外。一鹤冲天一拉立根,紧追其后。那俩人轻功不弱,蹿房越脊如履平地,上城墙下城墙,干净利索。出城后一路北行,半个时辰后来到一所大庄园。庄园其规模比立根家大了好几倍,气势更显得壮观宏伟。那俩人在大门上有规律的敲击了几下,大门开处,二人进去,大门又复关上。

一鹤冲天和立根高跃轻落进入院中,跟在二人身后亦步亦趋。那俩人进入一间大房里,里面立时亮起了灯光,不一会儿,从房里传出了鹰枭一样的声音:“吴老爷,雷捕头,高某没想到二位寅夜光临,二位快请坐。”

:“高庄主,寅夜登门实属冒昧,但为事情所迫不得不来,府台大人拜托的事,不知办的如何了

:“区区小事,不足挂怀。不出五天必定办齐,不过,那个姓曹的你得交到我手里,至于怎么处置,那是我的事,你们再不能干涉。”

;“小雨山庄姓曹的本已打入死牢,秋季问斩。既然你一定要保他,我也只能遂了你的意。到时咱们人物两换,概不拖欠。”

:“好,话已说定,咱们五天后了结此事。”

一鹤冲天和立根伏在窗下,透窗纸窥视:见姓高的红脸膛,两撮黑眉,身材雄壮。吴太爷却精瘦精瘦,二目贼亮,显的十分狡诈。雷捕头满脸短须,右眼下一颗豆大的黑痣,一副凶狠残暴的恶像。一鹤冲天和立根正耳听目睹,后见吴老爷和雷捕头往外走,立根和爷爷迅速躲在房侧,接着又追踪二人到了庄园外,顺着原路追回到城里。

此时已临近五更。进城后,那个吴老爷回了县衙,雷捕头则向另一条街行去。立根和爷爷撇开吴老爷,跟上了雷捕头。雷捕头三拐两拐进了一条胡同,然后翻墙进了一所宅院。立根和爷爷跃上另一家房顶伏在房脊后见雷捕头敲了几下门,屋里点着了灯,随着传出一个女人气狠狠的声音:“死鬼,什么时候了,这才回来?”门开处一个女人站在门里。雷捕头一把抱起女人进了屋。

立根和爷爷马上跃到雷捕头的宅院,伏在窗外目视耳听。

:“你个死鬼,一晚上去哪了,是不是又去逛窑子去了?”

:“有你这个老妖婆,我哪敢。你别乱,我给你说正经事。今夜我和吴中有到了城外高一霸的家里,吴中有托高一霸盗取女人的紫河车,高一霸却要死保曹庄主,我实在弄不清姓高的和姓曹的是什么关系。本来咱俩在珠宝行杀人盗物,费了一番手脚才把姓曹的关进了大牢,上面判定秋季问斩,可现在吴中有答应把姓曹的交给高一霸,这事恐怕就麻烦了”。那女人一轱辘挺身站起,呵斥道:“你真是个窝囊废。区区一个高一霸,咱怕他何来。惹恼了连他一块收拾。你说,吴中有要紫河车干嘛用?”

:“我也不清楚。姓吴的对我提防的很紧,只听他说是府台大人急需,究竟怎么回事,以后慢慢才能知道。明天,你回你家一趟,让你爹爹多派人手查查高一霸的底细。”

立根和爷爷在窗外听了个一清二楚。一鹤冲天一拉立根跳出宅院,对立根说:“天快亮了,我先回。你就潜伏在附近,跟踪那个小媳妇,探明她娘家的住处。你千万不要暴露了自己。”

:“爷爷你放心,这点小事我能办好。”

一鹤冲天拍拍立根的肩头起身走了。

立根在附近找了个墙角,躺下假寐。天亮后,大街小巷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雷捕头也出门走了。临近午时,立根才见又矮又胖又白又嫩的小媳妇出了门。那小媳妇打扮的花枝招展,扭着腰身溜溜达达出了城,又溜溜达达到了城南的一个村庄,最后进了一所豪华宅院。立根八岁小孩,一路远远尾随,谁也没在意他。

立根查明了小媳妇的去向后,返回住处,见三位爷爷脸色凝重,正在窃窃私语。

老头爷爷横眉怒目咬牙切齿道:“吴中有身为朝廷命官,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伙同匪类高一霸,剖腹挖宫,残害生灵,狗日的跟高一霸征要五十副紫河车,那就是一百条鲜活的生命。咱们如不铲除这条祸根,哪还有天理。”

二爷说:“官衙四处张榜贴告示,说要悬赏捉拿杀害孕妇的凶徒恶匪,谁知罪魁祸首竟是县太爷本人,这不是名副其实的贼喊捉贼么?亏他平日里大堂上冠冕堂皇,道貌岸然,张口闭口要造一方平安,谋一方福祉,许多百姓还喊他青天大老爷。他简直是好话说尽坏事做绝猪狗不如的东西,咱们如果不杀他,就枉称一个侠字。”

三爷说:“现在不仅仅是县太爷让高一霸盗取紫河车,而且他自己也在派人秘密搞。昨夜我和二哥跟踪上那俩人,出城向南走了七八十里进了一个村庄,那俩人翻进了一家院墙,朝南屋吹迷魂香,让后拨开门栓到了屋里。我和二哥只当这是两个贼,可看这家宅院破破烂烂,不像个有钱的人家,我俩才觉纳闷,突听到南屋里传出了抽刀声和割剥声。我和二哥顿觉不妙,二哥从窗口猛吹一口气,我则闯进屋里,打着火一看,果见一个孕妇已被那俩人切开了腹部,血流遍地。两个贼人已被二哥一口气吹死。炕上躺着一个小伙子,大概被贼人的迷魂香迷昏了。我和二哥各提一个贼人到了野外,挖了个坑埋了。”

一鹤冲天又道:“还有那个狗日的高一霸,凭借自己的黑势力,也敢干这惨绝人寰伤天害理的勾当,不把那狗日的点了天灯,难消我心头之恨。只是不知道他为何要死保曹庄主,不惜用一百条生命也要跟吴中有交换,这实在让人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

一气夺命说:“我和老三在大牢里见过曹庄主,那纯粹就是一个守家守业本本分分的土财主,绝不会同高一霸这匪类勾结。只是高一霸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还有待继续探查。”

立根见三位爷爷义愤填膺怒火中烧,不明白五十副紫河车跟一百条人命有什么关系,问道:“爷爷,紫河车是什么车?很值钱吗?”

二爷答道:“紫河车不是车,是怀孕女人的胎盘。”

立根八岁小孩,哪知道胎盘的概念,光眨巴眼睛也想不明白。

三爷见二爷没说清楚,接过话茬说:“你总见过怀小孩的女人吧,挺着大肚子?”立根点了点头。;“胎盘就是女人肚子里养育小孩儿的地方。”三爷也觉得自己表达的不够清楚,说:“跟你个小屁孩,咋说也说不明白,等你长大了娶了媳妇自然就清楚了。”

立根此时到似乎明白了点:“既然紫河车在怀孕女人的肚子里,吴中有要那么多那玩意干什么用?闹着玩吗?”

这时,老二和老三同时扭头看一鹤冲天,二爷说:“是啊,大哥,吴中有要那么多紫河车干什么用?”

:“紫河车本是一味药材,其功能就是强身健体。”一鹤冲天说到此似乎被提醒了,疑惑的说:“也许是有人为了修炼邪门武功,用紫河车作为练功的辅料。那这人就是吴中有口中的府台大人。”

:“不对,大哥。”二爷一气夺命说:“我见过府台大人,那是一个纯粹的文人,不是一个练武之人。说不定是吴中有故意吓唬高一霸,才拉出府台大人的名头作幌子,”

一鹤冲天道:“你说的有道理。看来咱们得死盯住吴中有和高一霸,决不能让他们再残害妇女,还要弄清楚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另外,那个雷捕头虽然是县太爷的手下,但又跟县太爷不完全是一条道上的。雷捕头背后还另有操纵者,这个操纵者恐怕就是他的岳父或他岳父家的什么人。他岳父家又是什么路道,咱们也得摸摸清楚。今晚你俩去县衙,要见机行事,要特别注意大厅北墙壁,那里有一个暗门。”一鹤冲天又对立根说:“你还到雷捕头家探查,切不可暴露了自己。我去高一霸庄园。咱们黎明前都要返回来。”

一鹤冲天分派完,各自打坐休息。

立根盘腿打坐,先背诵了一遍书文,再修炼喷水功和缩骨功时,可这两天的所见所闻,感到太稀奇太复杂,般般事情过马灯一样在脑海中盘旋,他几次想收住心神,进入练功状态,但思绪像脱缰的野马,无论如何也收不住,他怎么也想不通爹爹跟高一霸有什么勾结。无奈之下只好罢功停练,而反反复复背诵梦中师傅教的书文,背着背着居然睡着了。恍恍惚惚,飘飘渺渺中自己到了衙门的牢狱里,只见爹爹浑身枷锁,皮肉血迹斑斑,蓬头垢面,显得衰弱不堪。曹庄主一见立根,挺身坐起,惊骇道;“孩儿,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

:“爹,你放心,我是自己进来的。”

:“哎,别人躲都躲不及,你怎么自投罗网?”

;“爹,你不用怕,我要走还能走的了。”

;“说的倒轻巧,你是神仙?”

:“爹,先不说这些。我问你,你跟高一霸是什么关系?”

:“什么高一霸低一霸,我连这名字都没听说过。”

;“这事就怪了。高一霸要用五十副紫河车换你出狱,你们要没有交情,他咋肯费这么大的力气。”

:“孩子,别说这些没用的。我现在已是将死之人,有个事我必须告诉你,咱家大厅正中间的地底下埋着许多宝贝。这些宝贝我从来没见过,这是听你爷爷临死前给我说的,可是你爷爷也没见过,你爷爷也是听你祖爷爷说的。此事我只告诉你,连你娘都不知道。孩子,你快走吧。”

:“爹,你放心。我和我的三位爷爷肯定能把你救出去。”

:“孩子,你得赶紧回去看看你娘,还有你二娘和花儿。”

:“爹,我娘已经回到了我姥姥家,二娘和花儿也回了她娘家,你放心吧。”

立根睁眼醒来,抬头看看天已漆黑,三位爷爷还在各自打坐,才知自己是在做梦。

夜到三更,一鹤冲天,一气夺命,一孔无形和立根全都换上紧身衣靠,带好兵刃,各自分头行动。

立根来到雷捕头的宅院附近,先纵上另一家房顶,伏在房脊查看片刻,见雷捕头屋内亮着灯光,却听不到一丝声息。于是高跃轻落,到了雷捕头家的房顶上,趴下身子,耳贴在房瓦上细听,仍听不到丝毫动静。立根慢慢揭去一片瓦,轻轻抹开泥土,抠开一隙缝孔,凝目下瞧,只见那个小媳妇仰面躺在床上酣睡。雷捕头却不在。立根移开目光,仰望天上繁星。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立根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从房脊探头一看,是雷捕头翻墙回来了,一阵敲门声关门声响过。立根从瓦缝偷看,见雷捕头抱着赤裸裸的小媳妇,活像一头大黑熊抱着一只白花花的小肥鸡。此刻的雷捕头一扫平日的煞像,露出百般温情,在小媳妇脸上乱啃,手在小媳妇身上乱摸

小媳妇媚态横溢,哼哼唧唧又叫又笑。雷捕头把小媳妇仍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问道:“见到你爹了?”

;“见到了。我爹说他对高一霸早有察觉,并说近来有许多江湖人物在县城内外出现,高一霸庄园内,还住着五条狼三只鼠,昼卧夜出,盗取紫河车。我爹让你盯紧县太爷,查清衙内的洞中有什么秘密,还说附近村镇有许多漂亮女孩失踪,估计是你们干的。我可跟你说清楚,你杀人放火我不管,你要敢在外招惹漂亮娘们,我可要你好看。”小媳妇说道这里,坐起身来,在雷捕头身上乱嗅。

雷捕头起身闪开,说:“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你别躲。我闻闻你身上有没女人味。”

:“诶,我有了你这个女魔头,我还敢招惹别的女人?我不是找死吗。”

:“别说的好听,我非得闻闻。”说罢蹦下床,围住雷捕头转一圈。雷捕头又高又黑又粗,小媳妇又白又矮又胖,小媳妇够不着上面,只在腰间周围嗅来嗅去。嗅过后大概没发现什么问题又一头钻进了雷捕头的怀里,嘻戏起来。

立根只是八岁小孩,从缝隙看见俩人云雨,还当是大人玩耍,心里骂道:“这一对狗男女当真不是人养的,既是玩耍也跟人不一样。”立根刚要移开目光,忽听院中扑通一声,接着有人喊:“有贼,有贼。”立根一看,见院中跌进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儿,喊有贼的声音却在院外。

那小孩儿十分惶恐,奋力跳了几下,也没跳到墙上。屋里雷捕头一下吹灭灯,要冲出去抓贼。小媳妇叫到:“别出去,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那小孩跳不到墙上,马上奔去开院门,门插刚打开一半,雷捕头已扑出来,大吼道:“好个小贼,你还想逃,我不捏死你。”伸手就抓小孩。那小孩挺机灵,闪身躲过。雷捕头扑抓了几次,都被小孩子一一躲过。

小媳妇在屋里喊:“怎么回事?”

:“一个小贼跳进了院里。他娘的,这小贼滑溜的很。”

这时小媳妇也从屋里出来,俩人展开伸手,合抓小孩。那小孩在俩人的臂下掌隙间像一条泥鳅滑来滑去。每到紧要关头,那小孩都能在间不容发之际化险为夷。后来时间一久,小孩儿可能气力不支,才大叫到:“师傅,小贼快被老贼抓住了,小贼今日没命了……。”

立根在房顶上见小媳妇虽然矮小肥胖,但身法却比雷捕头快捷的多。又见小孩儿情形不妙想助他一臂之力,可又不想暴露了自己的行踪,正为难间,突然计上心头。摸出一粒石子,瞄准方位,一指弹出,石子打在院墙上,石子又弹回到房子的窗棱上,碰的一声响。

小媳妇大叫:“屋里有人,我们中计了。”撇下小孩,冲进了屋里。雷捕头也不抓小孩了,跟着进了屋。立根心道:“这一对大傻帽,我略施小计他们就上了大当。”立根正想着,谁知一刹那间果见一条黑影从屋中闪出,闪电般提起小孩,跃上院墙,瞬息不见了身影。立根心惊道:“诶呀呀,原来这小孩果然是在耍调虎离山之计,他娘的,雷捕头的小媳妇倒真有先见之明。”

立根又听到屋里有叫唤声,从缝隙望进去,见灯已点着,而墙壁上被挖了个大洞。小媳妇娇眉倒竖,目中喷火,扯着尖嗓门吼叫道:“我从小就做贼,今日反着了贼道。”回过头来,跳起双脚,抬手扇了雷捕头一耳光,回手又是一耳光,左右开弓干巴利脆。雷捕头不敢还手,也不敢躲闪。小媳妇又骂道:“都是跟上你这蠢货,不让你出去你偏出去,金银珠宝都丢光了,把我家几代创下的贼名都丢尽了。”

立根心道:“那都是我家的东西。我还没说啥,你倒叫屈。狗日的,这就叫来的容易去的快,也让你们落个不自在。”

立根正在房顶上边偷看边暗骂,突见小媳妇飞身往屋外冲,忙滚身到了房檐边,使出壁虎功,身子贴在房檐下。立根刚藏好,小媳妇和雷捕头已上了房顶,俩人展开轻功,东西南北飞快的转了一圈,一无所获,又垂头丧气的返回到屋里。

立根见天色快亮了,无意再看媳妇打男人,于是飘落房檐,自回住处。一路回想刚才的情景,心头大叫:“妙妙妙,实在妙,大贼偷小贼,小贼倒了霉。雷捕头他娘的外强中干,也真窝囊的很。”<!----><!--推荐模块-->书籍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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