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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中筑梦》第二章 老秀才和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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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瑞五年八月得一天,秋风吹过,吹走夏日最后猖狂的炎热,秋高气爽,吹走的,还有老秀才颤颤巍巍的活气,老秀才躺在小炕上,面目惨白,出气多进气少,可见,命不久矣,炕沿坐着已是梨花带雨得子野,双手握着老秀才的手,呜咽声大过老秀才喘息声,小院外,站着村里帮忙的汉子,老秀才命不久矣,大家都知道,帮忙应该的,敢问,谁没让老秀才写过几副春联,给子女取过几个官名,

老秀才喘着粗气说‘子野啊,过了后天,你就十五了,你也得懂事点了,我走了,也让我再那边放心放心,我一个老头子死了没事,我放心不下你啊,你从小顽皮,但本性不坏,以后没人唠叨你,你要每一步,都由心考虑,每一次抉择,都三思后行,不要急于一时,你脖子戴着那个小剑,你保护好,那是我在买书路上捡到你的时候,只有一个你,和脖子上的那个小剑,应该对你很重要,我这个老头子就爱唠叨,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不是读了一辈子圣贤书,而是抱回了你,放心不下你啊,我死后,碑上刻字你来刻,就刻赵秀才’老人活了一辈子,读了一辈子圣贤书,最后,由捡得子野,刻上墓碑上的赵秀才,仿佛,是他最大的心愿,子野疯狂的点头,泪水滴在老人手上,在从老人手上滴在大炕上,丝丝暖意,滴滴真情,老人继续说到‘这里有我这些年攒的十几两银子,你拿着,’说罢老人手在棉被下拿出用红布包的银子,放在子野旁边,子野,泪流不止。疯狂得呜咽,也不敢打扰老人的喘气,老人说到‘这就是一辈子吗?这一辈子…………’老人,手落,气断,两滴泪,从老人眼里落下,淡淡凉意,寒了少年心。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子野走出小屋,扑通跪在院里淡黄土地上,‘我爷爷,驾鹤西去了。’院里的汉子扑通扑通全都跪下,红了眼睛,子野终于哭出声,声音如此凄凉。八月十六,向北村的坟塚上,多了一块新坟,新碑,碑上三个大字四个小字,三个大字,赵秀才四个小子,孙儿子野。这次,子野字迹绝无以前潦草之意,公公正正,如此公正,最后让老秀才看一眼自己写的字,怎么敢不公正?

夜晚,子野独独跪在新坟前,也许是哭的没泪水了,也许是想开了,我更相信哭的没了泪水,子野一句话不说,等到月亮都已睡去,发着弱弱的白光,跪着的子野,终究是个少年,扛不住得瞌睡,在十五年里,唯一一次没有老秀才的读书声中睡去,或许,他听到了呢?今晚的子野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他仿佛是个仙人,漂浮皇城之上,琉璃瓦踩过没有一丝声响,因为是漂浮,看脚下,三千带甲羽林军齐齐呐喊,子野自己喊了一声通玄,脖子小剑突然出现手中,变成一把怪异的剑,子野往前一跃,直直坠下,好一个千金坠,直接十几名羽林军当场被振动内脏皆碎,气绝当场。接着一拨一挑,一刺一按,短短几招。却行云流水,羽林军,又倒一片。好不热闹,突然子野飘上半空。一技,一条肉眼可见的恶龙,气冲斗牛之势决然前冲,羽林军,死伤惨重,今日秋风正得意,谁说杀人不快哉,子野一句去,通玄闪烁几色芒,通玄一剑斩千人,余剩两千骑,谁也不敢前进一步,谁也不敢后退半步,手握得金丝御金刀,也随着主子的此时的心情,哆哆嗦嗦,汗水直流,三千人,伤不了分毫?笑话,冲!羽林军如灯蛾扑火之势,通玄也在羽林军中杀的好不快哉,回,子野又道,通玄直直退回子野手中,道‘我以这皇城大道为黄泉’说罢,皇城主路血色茫茫,两千羽林军仿佛坠入地狱,声声力竭,刺耳万分,只见血色慢慢吞噬,就像要把他们活生生拉下地狱…………此刻,梦醒了,赵子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自己家里,赵子野也是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不去想了,突然,他记起了梦,匆忙跑出院子,大喊一声,通玄,只见突然一阵狂风呜咽,还有路边黄狗的狂吠,仅此而已。

赵子野又试了十几次,黄狗也懒得理这个家伙,索性趴下吐着舌头,你疯魔任你入魔道,我睁眼看玩笑罢了得阵势,赵子野心想,梦里可是一剑杀敌一千人啊,怎么现在却连黄狗都不愿看,赵子野又试了一阵子,证明那真的只是一个梦了,不过那种大豪气,大风流,觉得好不快哉,那种不羁,那种放荡,背着三尺剑,浪迹天涯杀恶人,再有个貌美如花的仙子姐姐要死皮赖脸的要跟他浪迹江湖,这就是小小少年的小小梦想,三天后,赵子野离开了向北村,要去离着有几百里地的道观里学艺,走前,他用老秀才留的十几两银子跑了十几里路去县城买了一壶下等花雕,花了五两银子,回来跪在老秀才坟前,虽然老秀才不常喝酒,但,喜欢喝酒,赵子野还是能看出来的,哪次给别人写了对联,人家大方拿出自制土酒,哪次喝的不是两颊绯红,大块朵姬圣人诗。赵子野跪在坟前,这次也絮絮叨叨起来,也无睡意,这一跪,三天,两夜,第三天夜里,他磕了九个头,道‘爷爷,我还是相信那个梦是你托付给我,你也说过,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才算美哉,我想炼成飞檐走壁的大侠,我今日在您老人家发誓,一定要练出名堂,要是你在,你是不是又说我不懂事由着性子胡来了,爷爷,我打算去道观学点武技,这一走,日后肯定回来看您老人家,清明不在,除夕在,等不了太久,那就这样吧,我走了,’说罢,他站起身,毅然转身,不敢回头看一眼墓碑,怕老秀才站起来骂他,转过身,泪如涌泉,这次一走,何尝不是不挥霍自己,何尝不知这一走,回来看一眼都难,子野回到小屋里,拿好拾掇的行囊,走了,之所以晚上走,是怕被邻居把他绑了不让他出去过那种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也怕他的安危。从此,江湖水面,多了一个想成为大侠的普通虾米,多了一个要成为大侠的幼稚少年,多了一个没有剑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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