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背着冯飞去相了亲。美丽一直不喜欢冯飞的画画事业,她认为画画没什么前程,挣不来大钱,以后结了婚过了日子,不会幸福。虽然她很喜欢冯飞,但她不想再跟自己的娘一样,为了钱跟自己的男人分崩离析。她需要一个安稳的家,一个有固定经济来源的家。也可以说,她需要一个富裕的家庭,一个不让女人苦力挣钱的一个家庭。
水到渠成,美丽的亲事定了下来。
对于冯飞,她有些愧疚,所以在就要离开的头天晚上,她跟他狠狠地亲热,甚至疯狂,疯狂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美丽走了,告诉了冯飞她要走的原因。
冯飞并没有阻拦,他早就觉得他和美丽不是一路人,但他喜欢她,迷恋她,痴迷她。他迷恋她的味道,痴迷她的身体。
但这一切,全部消失。
地毯架子还在那里支着,架子前再也没有了她的身影,空气中,没了她的体香味,存留的,只是地毯毛线的腥味。
那张秋千画,成了冯飞唯一可以怀念美丽的寄托。他把它挂在了床头的墙壁上,坐在床上,一瓶瓶的喝着酒,看着美丽荡着秋千的笑脸。
他点了一颗烟,深吸了一口,呛得他咳嗽了起来。
他觉得他活该,可是他又无能留住美丽。
难道钱,真的那么重要?
自己也许真的应该去挣钱,去挣大钱,可是,自己却又别无他长。
屋中飘着浓浓的烟雾,床上散落着喝空的酒瓶。
曹玉珍推门进来,看见了已经醉酒睡去的冯飞,叹了口气。
把床上的酒瓶一一的拿下,拽过被子,给他盖上。
曹玉珍坐在床头,看着墙上挂着的美丽的画像,她怨恨美丽的绝情,可是,那却又是美丽的自由,美丽追求幸福的自由。
可怜的冯飞,纯真的冯飞,曹玉珍很痛心,她心疼的轻抚了抚他的额头。
“美丽。”
冯飞梦呓着,抓住了曹玉珍的手。
曹玉珍的眼泪几乎要掉出来,这个孩子自己看着他长大,没想到却遇到了和自己类似的事。他的痛苦,她明白。
“睡一觉就好了。”曹玉珍轻轻地说。
冯飞睁开了眼,他看见美丽坐在床头,正望着他。
“你回来了,不走了是吧?别走了。”
他上前抱住“美丽”。
曹玉珍想告诉他,她不是美丽,可她又不能打击冯飞。
他的唇游走在她的脸颊。
“小飞,你疯了?”曹玉珍轻柔的说。
她轻推着冯飞的肩膀。
“别离开我了好不好?”
冯飞没有理会曹玉珍的拒绝,而是更加紧紧的抱着她,嘴唇在她的脸上胡乱的寻找着。
她使劲的推他,但她的力气没有他大,却又不敢大声的呵斥。
冯飞开始疯狂,寻找着她的嘴唇,她躲避着。
“别这样,小飞,你……”
她的嘴被他的双唇堵上。
她有点眩晕,眩晕的忘了避开。
酒气混杂着烟味进入她的嘴中。
紧裹的双臂,把她顺势放倒在了炕中。
他压在她的身体上,她双手顶在他的胸膛,挣脱开他的唇舌。
“小飞,你干嘛?”
“我想你,我想你。”
他胡乱的说着,挣扎着凑近她的脸颊。
电灯不知道是在胡乱中被压灭的还是被冯飞拉灭的,屋中一片黑暗。
曹玉珍没了力气,双手无力地支着冯飞的胸膛。
他的手游走在她的身上,他的嘴寻找着她的唇。
曹玉珍的思想很乱,黑夜和寂静让她不敢言语。
她知道他需要,但,她也知道,他这是饮鸩止渴。
僵持中,他的胸膛终于压下了她的双臂,压在了她柔软的胸膛。
带着烟味和酒气的双唇再次附上了她的嘴唇。
这种事不可以发生,曹玉珍心里念着,可是,她越反抗,他却把她压的越紧。
这是一个受伤的男人,这是一个因为受情伤而发狂的男人。
她柔软的身子,她成熟饱满的身子,在这个男人的身下被紧紧的压住。
她不是美丽,却被他当成了美丽。
她脑中忽“嗡”的一下,她失去了她所有的意志防守。
他的脸很烫,他的唇很热,他的气息很撩人,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她渴望一个男人的唇,她渴望一个男人的气息。
她需要感受这个男人的嘴唇,她需要嗅觉他的气息。她需要一个男人。
眼前没有是非,眼前只有一个她需要的男人。
她轻启红唇,她的气息混杂了他的气息,她的双唇纠缠了他的双唇。
他的唇很润滑,他的唇很香甜。润滑的让她痴狂,香甜的让她兴奋。
她深吻住他的嘴,双手搂柱他的脖颈。
迷乱的意志,迷乱的人。黑暗的夜幕下,两个孤独的人。也许,真的需要彼此的安慰。
她安慰他,他也安慰她。他需要她,她也需要他。
他们不是圣人,他们不是道德制高点的圣人,他们只是活生生的人,拥有鲜活生命正常的人,拥有七情六欲各种需求的人。
性欲,是每一个正常人所拥有的,欲望也是每一个正常人需要释放的。人,不能不道德,但,道德,不是人生的禁锢牢笼,更不能成为人活着的绊脚石。
她的衣服被他解开,在她的顺从下被他解开。她觉得,道德,不适用于他二人之间。
肌肤的相切,让欲望沸腾,黑暗中没有现实的规规框框,条条目目。何况,此时,现实已不属于二人,只有身体的需求牵动着两人的行为。
炽热的双身,沸腾的血液。
他终于进入了她。……
他澎湃的激烈,她慷慨的激昂。犹如双蛇相缠,紧紧地裹在一起。又如狂风暴雨,山崩地裂。
他带着她进入快乐的巅峰……。
一场肉体的风雨洗礼,终于在极致的快乐中谢下帷幕。
她酥软的躺在他的身边,他此时已然明白,明白身边的人儿。
谁也没有说话,此时任何的话语都是多余。
在他的梦想中,曾经有过这个女人,而今这个女人实实在在的躺在了他的被中,刚才,也实实在在的……。
他欣赏她,她是他的梦想,从小的梦想。她是他的标准,是他选择女人的标准。郑美丽有她的影子,郑美丽的身子像她的身子。
难道迷恋郑美丽是因为她?
冯飞确定。
他真的喜欢她。
搂过她来,吻上她的唇。
她心疼他,她想给他自己所有的一切,她不敢说爱他,她觉得她没有这个资格。
甜蜜的温柔再次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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