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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大盗覆灭记》第四章:张楞娃?舅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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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里洞村,规模很小只有十几户人家,一条东西走向的村道,房子都是坐北向南盖了一排,村子中央有一颗要4个成年人拉起手才能抱住的大槐树,树心都已经中空了藏2个人都不成问题,依然成活着,大槐树向西五、六米远有一口水井,水井边上立了一块碑,上书三里洞井,我想着大概是这个村子村名的由来吧!

张大爷家住在村西头头一家,我跟着他从村东头走到村西头,都没见一个成年人,只有三四个七八岁的小孩在大槐树下玩耍,牛羊都各自栓在自家门口,看着安逸的村庄我问张大爷道:“大爷,今天日头不错,怎么不见有人晒麦子?”张大爷笑道:“咱着麦子比你们长寿原上的麦子早熟十来天,夏收都忙完了。”

“哦,我就说么,怎么没人晒麦子。”

张大爷笑了笑摆了摆手指着前面一个墨色大木门说到:“那就是我家了,你先进去,西厢房已经收拾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辆拖拉机。”说完吧钥匙塞到我手里转身就走了。

我郁闷的走到他家门口,开了锁,推开门进去,俩间西厢房就紧紧按着大门,西厢房对面按道理是东厢房但只有一张青石桌四只青石凳,往里延伸就是堂屋了,堂屋三间宽,靠东是厨房,中间是客堂,西边卧房,穿过客堂有个后门,门后是后院不过后院还蛮大的。我转了一圈看了看了,他家没有养家畜,看样子也就他一个住。

本来打算去堂屋坐坐,倒杯水歇歇,门口传来了柴油机的嘟嘟声,车声刚停,只见张大爷带着一个30左右的黑脸汉子,推门而进,至堂屋!“小龙!这是你黑娃哥,这几天咱三个一块去卖西瓜,你俩熟悉熟悉,我去给咱做点饭,油泼面咋样?”

“行么,吃啥都行。”

“你俩聊”转身就去厨房做饭去了。

这汉子又黑壮,怪不得叫黑娃呢!黑娃对我笑了笑,拿出香烟给我了一根。

“黑娃哥我不会抽烟,谢谢!”我摆手示意道。

黑娃点着烟问我:“小兄弟哪滴人?”

“渭城长寿原的,黑娃哥是这个村的吧?”

“嗯,我本村的小兄弟叫啥名?”

“我叫侯继业,哥你叫我小名小龙就行。”

黑娃烟瘾蛮大的一会的功夫几根烟都被他吞云吐雾了,我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约半个小时的功夫,张大爷喊我俩去端饭,你别说这老头看起来不怎么样,这做油泼面的手艺不错。吃完饭我主动去收拾碗筷,老人常说娃娃勤,爱死人,咱还要跟人家学本事,饭不会做,但怎么着洗碗刷锅不在话下,收拾完,张大爷让我俩都去午休一会,现在大中午太热了,等下午2点多去收西瓜!我俩去了厢房,房间里没什么摆设,就一张大土炕3各人睡都不成问题,黑娃先上了炕躺下就睡,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舅舅几乎是逼着我来跟张老头学本事,着都跟他半天也没见具体告诉我要学什么,我在学校里学的是商务管理将来毕业怎么着也能进个好企业。张老头教我的东西跟我的专业能有挂钩吗?……就在我翻腾胡思乱想的时候,黑娃突然说了句既然来了,就放下心。我本来想问问他张大爷的事情,无奈这人睡觉速度太快了说完那句话,鼾声就起来了。想想黑娃说的也对既来之则安之,听着黑娃不大的鼾声一会的功夫我也睡着了……

下午2点多的时候,我俩被张大爷叫了起来,他告诉黑娃去西闫县武屯镇,坐上拖拉机,一路奔西而去……行驶了2个小时左右到了武屯镇,

镇子周边地是西瓜地,张大爷指了指大路北边的一片瓜地,让黑娃开过去,到了地头,车还没停稳,一位老瓜农就迎了上来,很热情对张大爷说:“老哥,你前天让我给你准备的西瓜,中午都摘好了,就等你来了。”张大爷下了车给老农递了一个香烟道:“好好好,那就过称装车吧!”张大爷示意黑娃把拖拉机停倒好位置方便装车,老瓜农先切了一个西瓜让我们解渴,西瓜不错沙甜沙甜的,吃完西瓜老瓜农喊来还在地里摘瓜的俩个儿子和儿媳妇,帮我们装车。我负责看称记重量,他们装车,张大爷和老瓜农坐在边上有说有笑的,看样子很是熟悉,装西瓜是个慢功夫活,要一个一个码好,不然装不了多少还容易吧底层的西瓜压坏,等我们装满车厢已经6点多了,核对了一下账共765斤,一斤9分钱共计68.85元《各位书友不要喷我,85年的时候物价很低》付过钱,老瓜农留我们吃了下午饭,还小喝了几杯酒,等我们回到三里洞村,已经晚上10点钟了。黑娃直接把车开到了他家里,他家大门宽拖拉机开的进去。张大爷嘱咐黑娃把该拿的东西都提前放到车厢里,给他家留几只西瓜。说完带我着回了他家,本来我是准备直接去房间睡觉的,张大爷叫我去他的房间,进门开了灯,房间摆设也很简单,门对着放了一排柜子,柜子上一台黄河小彩电,进门右手2米多就是土炕,土炕边上放着俩把太师椅,太师椅头顶安放着一个供台,不知道供奉的神像是用红布盖着的,张大爷指了指柜子上的茶杯让我倒了杯茶,他转身拿起供台上的香,点了三根香对着神像拜了拜,然后揭开了红布,坐在了太师椅上,我倒好茶水递给他,他没接板着脸对我说:“小龙!你舅舅让你跟我学本事,你知道为什么吗?”

“大爷,我不知道呀!麻烦您告诉我!”

“你舅舅之所以让你跟我学本事,是因为我是他舅舅。”

我一下惊到了,不会吧这老头骗我玩呢吧!我从小到大也没听说或者见过这老头!印象里压根就没有这一号亲戚。张大爷看出我的怀疑没等我开口接着说:“你不用怀疑!这是真的我是你舅姥爷。”

“您开玩笑呢吧?我怎么没听我舅舅和我妈提到过您?”

张大爷叹气了一口气:“在你妈妈的印象里,我这个舅舅早已经死了,只有你舅舅知道我还活着。没办法这是我们这一门的规矩。”

“什么规矩?您真的是我舅姥爷?”

“孩子,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是事实,等你舅舅来接你的时候他会亲口告诉你。”

我有点晕乎了,这是什么情况?舅舅让我跟着他舅舅学本事,还不告诉我张大爷是他舅舅,连我妈都不知道的!怪事天天有,今天到我家吗?

“小龙!我知道你一时半会想不通,不过没关系,来你跪下给我这个舅姥爷磕三个头。”

我想了想不管他是不是我舅姥爷,就算是村里的大爷磕几头也无所谓!又递了一次茶杯给他,张大爷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我跪下给他磕了三个头,张大爷放下茶杯,扶起身脸上露出笑容道:“好孩子,来给祖师爷上上香火。”我抬头看向神像,我的妈呀!这是什么玩意?人身鼠首,身披黄袍,明显就是黄鼠狼嘛!有病吧!不供关公,不供财神,不供佛的,供个黄鼠狼算个什么玩意?我惊奇看着张大爷:“这……”

“这是黄三爷,黄三爷很灵验的拜一拜,它会保你平安赐你好运。”

这都什么年代还玩这种东西,我是不相信这些鬼怪蛇神的,不过看着老人诚恳的表情还是上香拜了拜。

拜完黄三爷,张大爷从神像黄袍下拿了一个青铜的挂坠,递给我手里道:“小龙,这是护身符你带上,记住不要轻易示人,至亲的人都不行,这是规矩。好了你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早起来。”说完就把我往外推,也不给我说话的机会,直接一句话,有什么要说的以后再说。

我回到西厢房,打开灯,仔细看了下手中的青铜吊坠,高约6厘米,宽2.5厘米,方圆形分不清正反面,一面雕刻着辟邪神兽,神兽坐立姿势狰狞面孔怒目前方,神兽肚子上刻着一个古篆《镇》字,四周一圈兽面纹饰,另一面雕刻着威武的神龙,神龙盘旋而上很是华丽。神龙4爪之间雕刻着一个古篆《护》字,四周祥云纹饰环绕。里面形成了很明显的反差,这东西看起来很有年头了,没有青铜锈,应该经常有人把玩。

我趟上土炕,看着手里的护身符,回想这俩天的事情,舅舅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还有这个自己说是我舅姥爷的张大爷,越想越想不通,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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