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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有恶》第二章 心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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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小月醒了之后,发现全身已经被冷汗湿透。

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真是奇了怪了,她喃喃自语。

那月光,那宫殿,那巨鹰,那怪蛇,那绝色的少女,那血红的心脏,那燃烧的心脏,那怪异的骷髅,无不透着神秘,透着诡异。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梦境?简直比神话故事还神话!

蓝小月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定在凌晨4点。由于身上的睡衣已经湿透,她只好起身,去浴室淋洗一下,换上一套干净的睡衣。

今天她是怎么了?白天遇到邪恶的东西,晚上又做起这么邪恶的梦,难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这不对啊,白天她遇到的是一个男的,就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的也应该是那个男的,但梦境里出现的怎么是一个女的呢?

也许两者并没有关联,既然是梦,自然千奇百怪的,哪有什么逻辑可说?

想到这里,蓝小月惊疑不定的心情,稍为安定了些,觉得是自己今天太紧张了,所以晚上才做恶梦。

她倒了杯水,灌了几口,便又上床睡觉。她担心自己不能好好入睡,又打开了手机音乐。

凌晨时分,正是人最嗜睡的时候,所以蓝小月并没有太折腾,又睡着了。

但她一睡着,那个恶梦又来了。又是到了那个美少女变成骷髅的时候,她又醒了。

醒了之后,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爬上了窗前的梳妆台,然后慢慢向屋里扩散。

蓝小月醒了之后,握紧拳头,突然大力地捶了一下床垫,然后怒吼了一声。但接着,她又无奈地哀叫了一声,用被子紧紧裹住了身体,象裹粽子那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蓝小月才松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在屋子里跑起步来。

平时她是个懒人,就算起了床,也要赖在床上,磨蹭磨蹭的。

在并不宽敞的屋里无节奏地跑了一会之后,蓝小月才洗漱,然后冲了一杯麦片,充当早餐。

她告诉自己,不要紧张,更不要慌,保持平静的心态,保持健康的身体,就百病不侵,百无禁忌。

吃完早餐之后,她背上小背包,决定去步行街逛逛,顺便再买一套画具。生活依旧,该干嘛还是要干嘛

她有点后悔,昨天惊慌之下,把所有的家当都丢在公园了。她是有心想去公园捡回来,毕竟现在囊中苦涩,要重新买,又要费钱。但她心有余悸,却没有胆量再迈进公园一步。

到了步行街,蓝小月漫无目的地闲逛了一会,然后去了一家**画具的小店,重新买了画架,画笔,以及各种颜料。

买了画具之后,她随便找了家小吃店,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然后又准备工作。

在她看来,写生,帮人画像,与她在学校里教人画画一样重要,同样是工作。她要多赚点钱,才能在这个城市活下去。

但要去哪里呢?昨天发生了那事之后,她觉得不能再去那种人气不旺的地方。想了想,她决定去洛城大学。

大学校园,不但环境不错,而且人气沸腾,是个很好的选择。

决定之后,蓝小月便坐地铁,直奔洛城大学。

洛城大学,与洛城一样,是后起之秀,夹洛城的经济地位,短短的二三十年,便成为国内的知名学府。

由于是第一次去那里,蓝小月并不急于找生意,而是先找好地盘。她物色来物色去,终于决定,就选图书馆旁边的草地作为落脚点。

一个下午,她画了三张风景画,却没有接到一单生意。看上班的时间快到了,便离开了校园。

晚上,上完课之后,蓝小月又开始变得有点紧张:晚上还会不会做那奇怪的恶梦?

她安慰自己,今天,她过得很充实,也走了不少路,心境和身体都处于比较好的状况,应该不会再做恶梦了。

但事与愿违,她一睡着,那个奇怪的梦便接踵而来。

醒了之后,蓝小月有点崩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梦里的世界千变万化吗?就算要做,也做别的梦啊,为什么还是它?

她并不排斥梦,有时候,她甚至还希望能经常做那种甜美的梦。但她不喜欢那个梦。

那个梦太诡异了,太恐怖了,太悲伤了。

那个少女为什么要挖自己的心?为什么要焚烧自己的心?为什么她会有七颗心?

醒了之后,又是凌晨时分。蓝小月不敢再睡,便打开音乐,用音乐来分散那恶梦带给她的不安。

接下来的一个月,虽然蓝小月不断地尝试着各种办法来调整自己的身体和心情,但那梦魇却异常的顽强,只有她一睡熟,便象约好一样,依约而来。

这下,蓝小月有点发慌了,开始怀疑是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心理出了问题,决定去医院检查一下。于是,她便去洛城中心医院的精神心理科挂了个号。

精神心理科在医院的三楼,从一楼大厅上去,也就那么点距离,但蓝小月却象走了一万八千里那么累。

万一检出有问题,那该怎么办?精神有问题,那不就是个疯子?

虽然蓝小月算是个坚强的人,平时也很乐观,但想到自己有可能是个疯子,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疯子,她小时候见过,经常胡言乱语,甚至赤身裸体地满街跑,如果她以后成为那样的人,她宁愿选择自杀。

上了精神心理科,不用排队,便直接见了医生。医生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戴着一副金框眼镜,白白净净的,头发梳理得油光发亮,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蓝小月揪了他一眼,然后看了看他桌子上的名牌,只见上面写着:精神心理科主任医生张飞。

张飞,他竟然叫张飞?蓝小月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看蓝小月想笑又不笑的样子,那叫张飞的医生问道:“蓝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名字和我很不般配?”

蓝小月点了点头,说道:“嗯,看你一点都不威猛,的确很不般配。”

“我父亲很喜欢张飞,刚好我们家也姓张,所以我出生之后,我父亲想也不想,便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希望我能象张飞那样勇猛无敌,只可惜,我越长越歪,与他的期望差了十万八千里。”

蓝小月笑了笑,说道:“你不但长歪了,也走歪了。”

“的确是,所以老爷子一看到我,就想跟我干架。”

短短几句话,让蓝小月觉得,这医生有趣,不象其他医生那样,老爱板着脸,无时无刻显示出他是专家的样子。

张飞医生看了看蓝小月,问道:“蓝小姐,看你很正常啊,哪里不对劲了?”

蓝小月说道:“感觉那里都不对劲。”

“哦,说来听听。”

“张医生,我问你,你觉得这世上究竟有没有鬼?”

张飞沉吟了下,说道:“宇宙很玄妙,这个东西不好说。”

“听你这么说,那就是默认了有?”

张飞反问道:“为什么问这个?”

蓝小月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张医生,我怀疑我见鬼了。”

张飞一听,脸色变了变,忍不住用手推了推眼镜,然后盯着蓝小月看了一会,说道:“蓝小姐,看来你果真有问题。”

“我也觉得。”

张飞一愣,问道:“你自己也觉得?”

“嗯。”

“既然你自己也觉得自己有问题,那还来医院干什么?”

“我知道有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问题。”

张飞忍不住又看了看蓝小月,说道:“我看你的逻辑很清晰,不象有病。”

蓝小月问道:“张医生,请问你,人会在什么情况下能看到那东西?”

张飞忍不住问道:“你真见到了。”

“嗯。”

“确定不是幻觉?”

“确定。”

看蓝小月不象胡说八道,张飞忍不住问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到的?”

“一个月前,在洛湖公园。”

“洛湖公园?你是说洛湖公园有这东西?”

“嗯,就在那湖里面。”

“具体情况说来听听。”

一听蓝小月真见过那东西,张飞也来劲了。

于是,蓝小月把那天的情况跟张飞描述了一遍。张飞听了之后,问道:“蓝小姐,你有没有暗恋的对象?”

蓝小月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

张飞又问道:“那你平时有没有想过自己要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没想过。”

张飞沉吟了下,说道:“蓝小姐,根据你的描述,我不觉得你是看到了那个东西,我觉得,那画里面的面孔,只是你的某种心理暗示,不自觉地,便投射在你的画里面。”

“张医生,我确定那不是心理暗示。”

“那男人的面孔是不是很英俊?”

“嗯,很英俊,我从未见过这么英俊的面孔。”

张飞赫然一笑,说道:“那就是了。可能你一直以来都想找到这样的男朋友,但在现实中又碰不到,于是,在你画画的时候,你便把这种潜意识投射进你的画里面。”

蓝小月看他不相信,赌气地说道:“你不相信就算了。”

张飞说道:“虽然宇宙玄妙,但很多东西都是传说。”顿了顿,他又说道:“很多人说他见过这,见过那的,其实,很多时候,只是他的潜意识在作怪而已,并非是真实的。”

蓝小月看他不相信,也不跟他扯了,说道:“我倒不纠结这个事情。但是,从那天开始,每天晚上,只要我一入睡,便做着同样的一个恶梦。这种情况已经维持一个月了。”

张飞问道:“什么恶梦?”

于是,蓝小月便把她梦到的情景跟他说了。张飞听了之后,好一会,才问道:“蓝小姐,你是不是写作的?”

“不是。”

“平时是不是很喜欢神话小说?”

“没有。”

“你是说从见到画里面的那张面孔之后,就一直做着这样的恶梦?”

“是的。”

张飞忍不住伸手抓了抓头发。他发现,这个女孩的心理的确有问题。估计是给那个假象吓到了,然后开始胡思乱想,然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蓝小姐,听了你的描述之后,我觉得应该是你太紧张了,心理压力太大了,所以有强迫症的倾向。”张飞说道。

“我有强迫症?”

“嗯,因为你的心里存在着一个强大的暗示,并且那个暗示在你不断的强化下,变得越来越强大,于是,便在你睡觉的时候呈现出来。因为人在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意志力是最薄弱的。”

听他说得有理有据,蓝小月点了点头,说道:“有这个可能。”

“蓝小姐,既然这是你的心理压力过大而造成的,你只要好好调整心态,让自己尽可能的处于一种放松的状态,我相信这个恶梦自然而然就会离你而去。”

蓝小月心里在想:难道真的是因为紧张?

“张医生,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调整自己?要怎么做才可以?”

“多听音乐,多锻炼,多与朋友沟通,注意保持充足的睡眠。”

“这样就行了吗?”

“嗯。”

“但我平时有听音乐,也有锻炼,可是并没有什么效果。”

张飞有点尴尬,说道:“这些只是辅助手段,最重要的,还是不要聚焦于那个事情。”

“怎么做才可以不聚焦那个事情?”

“要让自己尽可能忙碌起来,尽量避免独处的时间过多过久,多参与一些集体活动。”

蓝小月暗忖:这倒说到点子上了。自己刚来洛城,还没有什么朋友,有点关系的,也只有学校的同事,但自己也才去学校一个多月,与同事的关系还很普通,所以,除了上课时间,自己基本就是独处。

想到这里,蓝小月说道:“好,张医生,我尽量按你说的去做,请问除此之外,还需要注意什么?”

“如果你能做到这些,我保证什么恶梦都会离你远远的。”

离开医院之后,蓝小月觉得脚步轻快了不少。看来自己的精神没有问题,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那张面孔,那张飞医生说的不错,是自己有太强的心理暗示了。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忘了那张面孔。

这之后,蓝小月按医生的建议,加强了锻炼,甚至去健身房报了名,上午去锻炼,下午去画画,尽量减少独处的时间。

而且,一有时间,她便尽量和同事多套一下热乎。很快,她便跟学校一个教钢琴的女孩子熟络起来,成为朋友。

那女孩子叫凌晓晓,是洛城大学的在校学生,今年才读大三,比她小三岁。

但是,半个月下来,这些努力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那个梦魇好像已经变得熟门熟路了,该来的时候,还是会来的。

无奈之下,蓝小月只好再去找那个张飞医生。

听了蓝小月的描述之后,张飞确定她的确有按自己的建议去做了,并没有什么纰漏,不禁在想:难道她真的中了邪?

但作为一个医生,他不能有这种想法,更不能在患者的面前表现出这种想法。

沉吟了一下,张飞跟蓝小月说道:“蓝小姐,看来你的病情比我之前预估的严重,恐怕要进行药理治疗了。”

蓝小月一听,紧张了起来,问道:“张医生,是不是比之前严重了?”

“嗯。正常来说,如果仅仅是心理压力大,经过这些调节之后,应该会有效果的。所以,我判断,应该是你的焦虑感已经伤到你的神经系统了,需要一些药物来辅助治疗。这样吧,我给你开点安神方面的药。”

到了这个时候,蓝小月只想尽快赶走那个讨厌的梦,所以不假思索地点头说道:“张医生,只要能让我不再受这折磨,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看着蓝小月那因为睡眠不足而留下的黑眼圈,张飞便理解她的心情。他知道睡眠对一个人的重要性。

沉吟了下之后,张飞给蓝小月开了药方,说道:“现在要双管直下,你要记住,不要吃了药,就放弃了自我调节。”

“嗯。”

出了医院之后,蓝小月的心情不再象上次那么轻松,心里在想:难道是那个鬼东西在作怪?自己一直好好的,但见了那东西之后,一切都不好了。

她甚至开始怀疑,那个梦魇是他故意制造的。

但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会这么倒霉。

唉,如果吃了药还无效,那该如何是好?

从医院回来,蓝小月没有心情去画画,便去了健身房跑步。一直锻炼到下午六点,她才回出租屋,换了衣服,然后找地方吃了个快餐。吃完饭之后,便回学校。

去到学校,看还不到上课时间,她便把凌晓晓拉到一边,说道:“晓晓,明天是星期六,你应该没课,如果没什么特别事情,晚上你去我那睡一晚,明天我们一起去逛街。”

这段时间,她和凌晓晓处得不错,她想看一下,屋里多了一个人之后,那恶梦会不会就不来了,所以便邀请凌晓晓陪她一晚上。

凌晓晓是个美丽文静的女孩,平时话不多,甚至见了陌生人脸会红,看得出来,是个非常纯的人。

听了蓝小月的邀请之后,凌晓晓抿嘴想了想,点头说道:“好,小月姐,晚上我去你那睡。”

看她答应了,蓝小月很是高兴,拉着她的手,说道:“晓晓,谢谢你,下了课,请你吃宵夜。”

“好啊。”

下了课之后,她们去一家小吃店吃了宵夜,然后又去附近一家小酒吧,喝点小酒。

凌晓晓虽然文静,但和熟悉的人在一起,倒也挺健谈的。而且她们年纪相近,毫无代沟,所以无话不说。

别看凌晓晓年纪不大,但恋爱史已经不短,大一便开始拍拖,男朋友是她的同班同学。

听到蓝小月还没谈过恋爱,凌晓晓有点惊讶,说道:“小月姐,你长这么漂亮,竟然没谈过恋爱,真是太神奇了,是不是因为你长得太漂亮了,那些男生不敢追你?”

蓝小月说道:“追倒是有人追,但一直没有碰到自己喜欢的。”

凌晓晓点了点头,说道:“也是,就算再多人追,如果自己不喜欢,也是徒然。”

来洛城这么久,蓝小月是第一次来酒吧喝酒,所以有点兴奋。再加上这段时间,她给那个恶梦折磨得心力交瘁,心里很是苦闷,不知不觉中,就多喝了两杯。

多喝了两杯之后,她的话也就多了。她问凌晓晓,相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凌晓晓一听,心里一抖,说道:“小月姐,这大半夜的,我们不谈这个。”

蓝小月看了看她,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想不到你的胆子这么小。”

“小月姐,我的胆子本来就不大,有时候走夜路,都是心慌慌的,总感觉身边有什么东西似的。”

蓝小月又是笑了笑,说道:“这点我比你好,因为我从不相信这些东西。”

“我男朋友喜欢看这些古怪的电影,又喜欢拉着我一起看,每次看的时候,都给吓得呱呱叫。”

“你男朋友很坏。”

“嗯,他说就喜欢看我尖叫的样子。”

“哈哈,他有阴谋。”

“是的,每次一惊吓,我就喜欢钻到他的怀里。”

喝完一扎啤酒之后,看时间不早了,她们便离开了酒吧,回到蓝小月的出租屋。

一回来,蓝小月习惯性地打开电脑,由于屋里有人壮胆,她不再开那些快节奏的音乐,而是选了一些旋律优美的。

两个人听了一会音乐,聊了一会天之后,便洗澡睡觉。睡前,蓝小月的心里有点忐忑:不知道那个该死的梦魇今晚还会不会来?

由于下午锻炼了,再加上刚才喝了点酒,蓝小月很快就睡着了。倒是凌晓晓,由于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不那么好睡,辗转了好一会,才睡着。

到了凌晨四五点,蓝小月醒了,因为那个该死的梦魇又来了。

唉,看来一切努力都是徒劳,什么安神药,什么有人作伴,都统统不灵。

看来这个该死的梦魇是缠上自己了?

到了现在,她还是没有搞懂这恶梦的意思。那个绝色的少女,在那样的月光下,在那样的宫殿上,为什么要焚烧自己的心?为什么她会有七颗心?

蓝小月下床的时候,凌晓晓醒了,问道:“小月姐,天亮了?”

“还没,晚上酒喝多了,想上厕所。”

凌晓晓“哦”了一身,翻了翻身,又睡着了。

看着凌晓晓,蓝小月很是羡慕,可以一觉天亮,那该是何等的幸福。

换了衣服之后,蓝小月不想再睡,便带着耳塞,听歌听到天亮。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半个月又过去了。虽然每天蓝小月都按时吃药,也坚持锻炼,但情况并没有好转,那个梦魇还是每天都会来。

无奈之下,蓝小月只好又去医院。说真的,她真的很讨厌去医院。

一看到蓝小月那越来越深的黑眼圈,张飞就知道情况不乐观。

蓝小月一坐下,就不客气地说道:“张医生,你给我开的究竟是什么药?一点效果都没有。”

看情况不受控,这段时间,蓝小月的脾气变得有点大。

张飞说道:“具体情况怎么样?你给我描述一下,我想听完情况之后,再根据临床经验作判断。”

“还判什么断?!无效就是无效,一点效果都没有。”

张飞也有点束手无策:“怎么会这样?”

“你是医生,你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蓝小姐,你稍安勿躁。”

蓝小月提声说道:“我怎么会安?怎么会不躁?根据你的诊断,我都折腾一个月了,一丁点效果都没有,你还叫我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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