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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仙》第一章 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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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仙

第一章奇梦

我做梦了,梦见了一条龙,老辈人的说法,梦见龙是将有好事儿发生,可我自从梦见它后,心悸惊慌,总觉得有一股不好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慢慢的便精神萎靡,食欲不振,身体一天天虚弱下去,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没病,让我去看心理医生,无奈我只得乖乖的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看了看我说我可能是没睡好,我讲了讲我的梦,医生不耐烦的说我可能有被害妄想症,不耐烦的开了几副药就打发我走了。

这天晚上,我又梦到它了,这次他幻化成了人形,白衣飘飘,姿容俊秀,倒有几分仙姿濯雪的样子。

我问他到底想要怎样,他说要我回去解决我们家以前种下的祸根,否则,他就杀了我师父。

我不相信我师父会出事,便打电话,奈何显示关机,这下子我急了。

我家的祸根我至今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天,可我一直想不通,我家的祸根和他有半毛钱关系。

我家的祸根要从十六年前的那场大雪说起,再洁白的雪在我心里已经变成了红色。

我家在偏远地区内一个小村子,四面环山,村子名叫富贵村,所谓富贵村寄托了村长努力带村里人走向小康生活的志气,村长说不求荣华,但求富贵,实际是荣华根本想无可想,但富贵还是可以想想的,不得不说村长还是很现实的,可在村长的宏伟志愿下村子并没走向小康,而是慢慢走向了糟糠,拮据的生活迫使村里人不得不去附近山上打猎,我家亦不例外。

我家祖上是清朝的一个大官,虽说后来落魄了,但也留了一栋宅子给我们,在村子里还算是不错的,这样的生活我也很满足。

但满足总少不了意外,这意外就发生在那场大雪中。

快过年了,爹想为我们添些年货,过一个好的年,便带着猎枪去打猎,我哀求爹带我去,爹拿我没办法便带我去了。

茫茫大雪覆盖这漫山遍野的枯树枝叶,我们行走在这雪白的世界里,成为了唯一的颜色,我开心地在雪地里跑、跳,爹在后面看着我笑,爹浑厚的笑声回荡在雪林里。

“嘭”的一声,爹打中了一只兔子,爹开心地搓着手说:“今天运气真不错,等剥了这兔子的皮给我家丫头做个围脖也好,再冷的雪也冻不了我的丫头了。”

我十分开心,一蹦一跳地去捡兔子,是个很肥硕的兔子呢,兔子身下有一张洁白如雪的白纸,我惊讶兔子的血竟没有染红白纸,因为高兴便也没放在心上,便提着兔子拿着白纸跑到爹身边将兔子交给他,爹高兴今天有如此丰厚的收获时我告诉爹我刚刚捡了白纸,爹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傻丫头,这哪是白纸,这是一副裱起来的画,只是这画上没有还没有画画,应该是城里的哪位画家来这里弄丢了吧,正好捡回家给我家丫头画画用。”

天色不早了,我开心的抱着画跟爹回了家,娘温柔的脸上满是笑容地接过爹手里的兔子,笑道:“这兔子真肥,这毛皮正好给我们家容儿做一件漂亮的围脖,到时候羡煞死村里那些孩子。”

我亲了口我娘便上床睡觉了。

然而这一夜是我一生难忘的一夜。

这一夜,我睡的格外香甜,一觉睡到自然醒,起床穿了衣便去找我娘。然而无论我怎么叫,家里没有一个人回答我,我跑到娘的屋里,发现床上有血迹,而我爹和我娘,早已不见,我慌了,便跑去奶奶的房间,发现奶奶也不在屋里,我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发了疯似得满院寻找我的家人,最后在我家的古井边找到了大量血迹,我绝望的坐在地上哭。

我觉得,我的世界要塌了,我的家人,他们一夜之间离开了我,同样离开的还有那副画,他们在我睡着香甜的觉时他们却悄悄的离开了,我放佛做了个梦,可这个梦,对我来说,太残忍,那时候,我才四岁。

我的哭声引来了下山置办年货的一个道士,他就是我后来的师父,穆阳子。

穆阳子看到我家发生的事后叹了口气说,造孽啊,他告诉我我家人的尸体都在那口古井中,那口古井已经存在上千年了,还有流水声,井里有多深谁也不知道,所以他帮不了我。

他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哭着嗫嚅道:“我,我叫慕容。”

他知道在这样的年纪,幼小的我离开了父母很有可能活不下去,便对我说:“你拜我为师,以后跟着我吧。”

我知晓他是个高人,便点点头,又问他是不是知道我家人为什么出事,他点点头却不肯告诉我,他说:“师父只希望你能平安过一生,有些事,不知道便不知道,知道了就离不开了。”

我懵懂地点点头,但我知晓我家的事一定和那副画有关。

师父带我回了他的竹屋,他问我是想跟着他修道还是上学,我说我想上学,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以为他不答应,谁知他隔天送我去了学校,穿着道袍的师父拉着幼小的我去学校遭到了很多人的嘲笑,我心里很难受,师父却说让我不要在意。

假余,我一边做作业一边和师父学习道术,师父告诉我要一心向善,莫为恶,学道术要尽己所能救人而不是害人,我心想我这半斤八两的能救个谁,但我没说,师父心里也知道,他也没说。

后来我考上了一所还算不错的大学,师父很高兴,怕我被同学嘲笑便特地脱下了道袍换上一身便装送我去大学,到校后师父告诉我好好学习,毕业了再回去,并交给我一部手机和一包生活费,让我有事打电话,我点点头,对于师父的话我是一定照做。于是,我两年多都没回去了。

如今为了师父的安危,我只得买票坐上了回家的车。

我坐在车上,看着窗外一路山山水水,蓦然想起了我的故乡,那也是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两年多过去了,如今我又要回去了,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心里还是十分的担心,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大雪,有爹娘,有奶奶,有师父,梦里,有幸福。

“容儿,要幸福啊!”

梦里一张张慈爱的笑脸慢慢的离我而去,我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一瞬间,烟消云散。

梦境如玻璃般“啪”的破碎了,一滴泪从我的眼角落了下来,我伸手去拂,它却早已掉在了地上。

好梦总是易逝去,就像年华一样,留不住就是留不住。

乘务员在前面呦呵,坐了两天两夜火车的我,终于到站了,我下了车。

肚子饿的发响,便找了一家面店要了一碗阳春面吃起来。吃着吃着听隔壁桌上说前几天看见银华山上晴天起霹雳,那声音大的吓人,我心里一愣怔。银华山不就是我与师父生活的那座山吗?

看来师父的确曾与龙妖斗法,而师父失败了,我快速吃完面起身往银华山跑去。

银华山还是昔日的银华山,山上树木青翠欲滴,与我离开时一般无二,那个我与师父生活了十四年的竹屋还是一如既往地伫立在此,只是比起以前,竹屋前多了一个人,那是一个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眼睛的男人,倒不是因为他长的有多漂亮,也不是奇丑不比,而是他正若无其事地躺在我家的躺椅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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