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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变奏曲》第四十八章 真 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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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真情

赵迪是总经理办公室主任兼秘书。她除了日常的文书工作外,还把总经理办公室打扫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从北京出差回来后,赵迪整理出一份详尽的资料,并写了一份总结。陈彬看后,对赵迪严谨的工作作风和文字功夫很是赞赏。

有才和杨副校长一直在为俩人制造接触的机会,那里有个会议,或有个应酬的事,就推给了陈彬和赵迪。

赵迪也常找话题和陈彬交谈,这天下午,她拿了一本书推荐给陈彬。书名是《第三次浪潮》。

陈彬从赵迪手中接过书,仔细地翻看着,他非常好奇,便问:“第三次浪潮?什么意思?”赵迪解释说:“这本书是美国一位叫托夫勒的学者写的,他把人类社会的发展从开始到现在分为三个阶段。每个阶段叫做一次浪潮。第一次浪潮是从人类开始从事农耕,撒下第一粒种子开始,这个时间段大约经历了一万年。第二次浪潮从十七世纪末开始,即工业阶段。第三次浪潮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后期开始,为信息化阶段……”

陈彬听后说:“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可以理解,但第三阶段我不理解。”赵迪说:“托夫勒是一位未来学家,他预测科学技术未来发展的趋势。”陈彬说:“预测未来?那可不是一般人呀!你能谈具体些吗?”赵迪说:“这本书我看了不下十遍,刚开始读,这觉得好像‘天方夜谭’。因为我是学文的,工程技术对我来说是个盲区,对书中说的未来科技的发展走向趋势不理解,后来经过认真思考,我觉得他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比如:他说的第三次浪潮,其核心内容:一是太阳能的利用;二是信息工程;三是生物工程;四是海洋工程;五是太空工程……”

赵迪逐个讲着这五大工程的详细内容,陈彬听得入了神,很快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突然看了一下表,说道:“唉呀!早过了下班时间了,有才说今天晚上请咱们吃饭,我差点忘了,走,快走。”俩人便下楼去了。

有才在楼下等着,陈彬和赵迪上了车,车便开向市内。陈彬怨有才不喊一声,差点忘了吃饭。有才笑着说道:“吃饭是小事,工作是大事。你们商量重大事情,晚点没关系。我已给饭店老板说好了,把最好的房间给咱们留着。这家饭店是刚开不久的川菜馆,川菜做的可地道了……”

说着,车到了饭店。三个人一起进了饭店,有才安排完饭菜,三人坐定。陈彬翻阅着手中的《第三次浪潮》,对有才说:“有才,赵主任今天又给我上了一课。”有才听了,忙问:“又上了一课,看来已上了几次课了,请问每次都是什么内容?”赵迪笑了笑说:“那算什么上课,陈总有些小题大做了。”陈彬说:“小赵给我上了两次课,每次收获不小呀。第一次是上次去北京,我们开完会,赵迪给我当导游,把北京的几个名胜点结合历史故事给我讲了,加深了我对北京历史的认识。第二次,是今天下午,她给我讲了托夫勒的《第三次浪潮》,仔细想一想,这个托夫勒说得还真有道理。”陈彬指着这本书说:“有才,你也应该好好学习学习这本书。”接着又对赵迪说:“赵主任,这本书你多买一些,发给班组长以上干部。让大家都长长见识,站得更高一些,看问题的思路宽一些。这本书对我的启发太大了,特别是太阳能的利用,我是最感兴趣的。咱们是搞发动机行业的,发动机用的是石油燃料,石油燃料的缺点:一是尾气有污染,二是资源有限,它总有用完的时候。我们不能等石油用完了再考虑别的出路。如果能研究出太阳能蓄电池,就解决了污染和能源问题,那将是科学技术的一大进步,或者说一大革命。尽管我们还不知道国内和国际是否有这样的研究机构,我觉得我们就应从早下手,在设计所设一个新能源组,安排几个人专门开发研究。”

有才说:“我同意。但是我不知道国内大学有没有这样的专业。如果有,咱们要几个毕业生来,或者到别的研究单位挖几个人来。”陈彬说:“我看这个任务就交给赵主任吧。”有才说:“我看,赵主任这个高参不得了呀,一堂课就把我们老总的思路打开了。你说呢?”陈彬笑着点了点头,说:“年青人吗,接受新事物快,思维敏捷,就应该给我们多出点子,提建议。”有才说:“年青人可不都是这样,为了选这个主任,杨副校长从学校的几百名女职员、女教师中扒拉来扒拉去,最后才选中了赵迪。办公室主任这个角,就是总经理的高参。专业技术不重要,关键在思路和文才,提出的建议让人震撼。我看赵迪完全具备这个要求。”赵迪听了说:“王经理,你过奖了,我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工作,不让领导失望就是了。”

三个人说着,菜酒上来了。于是大家便开始吃饭。房间里有卡拉ok播放器唱着动听的歌曲。

当播放到台湾歌手黄莺莺的《哭砂》时,赵迪觉得嘴痒痒的。于是她便起来,拿起麦克风也唱了起来:

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

让我欢喜又害怕未来

你最爱说你是一颗尘埃

偶尔会恶作剧的飘进我眼里

宁愿我哭泣不让我爱你

你就真的像尘埃消失在风里

你是我最痛苦的抉择

为何你从不放弃漂泊

海对你是那么难分难舍

你总是带回满口袋的砂给我

难得来看我却又离开我

让那手中泄落的砂像泪水流

……

“怎么样?我的老总,你对这首歌有什么感想?”有才问。陈彬摇了摇头说:“歌词总体听起来挺别扭,中心意思不明确。有些话我很不理解,就说这第一句吧,‘等待’有‘苦涩’的吗?苦涩是味觉,现在台湾的年青人咋用‘苦涩’比喻难熬的情感?”有才说:“我理解这句话,假如一个人对你有意,你老是没有反应,你说这个人心里是多么的‘苦涩’呀!比个例子,你当时等文倩等了七八年,在这七年中,你的心情苦涩不?还有,刘红和你谈恋爱,你老是不松口,吊着人家的胃口,你说她等的苦涩不?还有,假如现在就有一个妙龄女郎向你示爱,你却麻木不仁,你说人家等的苦涩不?……”

陈彬经不起有才的纠缠,笑了笑,不耐烦地说:“苦涩,苦涩,算你说得对。”

陈彬接着说:“你听听,后边几句:‘你总是带回满口袋的砂给我,难得来看我却又离开我,让那手中泄落的砂象泪水流’。这,这,这情人有送‘砂’的吗?这是个什么风俗?这是什么歌词。俩人正说着,赵迪唱完了,坐下来边吃边听二人说话。“还有,前边那首《潇洒走一回》,有句:‘我拿青春赌明天’,这‘青春’怎么‘赌明天’?还有一首歌曲里有这么一句话‘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这‘青春’怎么能‘撞’他的腰呀?这是中华文化吗?……”

陈彬还没有说完,有才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唉呀!你何必那么认真,咱只听听歌曲的旋律,只要好听就行了。”。陈彬说:“这形式和内容应一致,旋律再好听,歌词不理解,就失去了欣赏的价值。通俗歌曲,通俗,顾名思义就是易懂,现在有的歌词没主题,没灵魂,让人听不明白。他们毕竟是台湾,他们怎么唱,咱们管不着,可是我发现咱们大陆的青年人也被他们传染了,有的歌词听起来也不堪入耳。也许我这个人太保守,我就爱听像李双江,蒋大为这样的男歌手的歌,他们有阳刚之气,歌声很有穿透力,歌词听了让人振奋,鼓舞士气。港台有的男歌手,他们唱起歌来咿咿呀呀,软棉棉的,扭扭捏捏,干干巴巴。你说他在唱歌,可听起来好像又是在说话,你说他在说话,可他又好像在唱歌,唉呀!听起来别扭极了。”

有才笑了笑对赵迪说:“我的文学家,陈总不但对有些通俗歌曲的歌词很有意见,也对他们的唱风提出了批评,你觉得有道理没有?”赵迪看了一下陈彬笑着说:“是的,台湾歌手唱的歌里,的确有用词不规范的问题,而且唱法很随意,想怎么唱就怎么唱。都是中华文化,出现这种现象,我认为其中的主要原因就是:两岸长期隔离,台湾和大陆的主流中华文化有了一定的脱节。不光是反映在年青人的歌声里,在成年人的文章、著作、媒体里,他们用的有些词汇在新华字典里查不到。”陈彬说:“同是中华文化,用词不规范,随意创造,久久而之,怎么得了。看来两岸要是迟迟不能统一,再过若干年,两岸人交流还得靠翻译,那真是中华民族的悲哀……”

就这样,大家边吃边谈,也轮流上去唱歌,很是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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