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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封纪》第二章 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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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峰望剑而回忆:

一日,亓峰行走于街市之中,因为书社之童,扮相便如君子般谦谦儒雅,给人的感觉丝毫不是身怀绝技之人。于是乎,便被几个常在街市之上惹事生非的狂妄之徒拦截住了去路。

为了不生兹事,亓峰便双手抱拳对几位狂徒深鞠一躬:“不知方才何事惹怒贵人,致使贵人拦住小生去路。还望指点!”

随后狂徒身后一小徒竖起脏兮的手指指着亓峰:“师哥今日怒火中烧,欲惹谁人惹谁人,岂有理可言?”

亓峰笑了笑:“非也非也!理,乃是非得失之准则,无理不服人,无理不成书,无理便无是非之根本!”

这时狂徒首领大步向前,似乎看出眼前这位儒雅的君子心中似有几滴墨水:“小儿出言之狂,气煞我也!今日于此,有理也行,无理也罢,必要你皮破身残!”

首领言罢,双手举起,五指弯曲,只见站在其身后的数位徒子如蜂涌袭来,攥紧拳头便直奔亓峰而去。

然而,他们却不知亓峰师出龙湖庄,身手不俗,加之饱读诗书,兵法礼仪皆通于胸,料事如神,面对如此形势亓峰心中早已有了对策。

等徒子簇拥而上之时,亓峰弯腰后仰从两位徒子双腿之间瞬间滑行至其背后,从腰间拿出自己终日在胸前扇动的折扇,在狂徒后脑之处敲击了一下,两小徒顿感颅骨碎裂般的疼痛,随即躺倒在地,抱着头嘶叫起来。

紧接着,亓峰打开自己手中的折扇,面对着冲向自己的两个小徒,亓峰便将折扇一抛,折扇便如飞盘一般向其冲去,在小徒面前旋转之后又如活物般回到了亓峰手中,而两小徒不知中了何种招式竟莫名地倒在了地上,甚至全然都不觉身上有什么疼痛感。

而一旁观战的首领看到自己的手下竟如此不堪,被亓峰两三下解决,心中那股无名之火便开始燃烧。

“如此不堪,要你们何用?”首领面对躺倒在地犯着迷糊的小徒说道,随后面对眼前的亓峰:“谦谦君子,温文儒雅,身薄力单,倒不信你会打得过我!”

亓峰拱手相让:“小生冒犯,还望先生恕罪!若能不以武力解决,那便是最好!”

首领双手大挎腰间,面对着亓峰肆意叫嚣:“不以武力,那以何力?习得一身武,却无用武之地,岂非笑谈?今日小儿已冒犯于我,那就休怪我无情。”

不知不觉中,周围已经围起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一些人口中感叹道:“链忍历来横行霸道,街市之上的人皆知其拜师班门,功力深厚,书生怕是凶多吉少了!”

亓峰听闻群众所言,知晓眼前首领名为链忍,更是一派弟子。只是想不通的是,班门乃是江湖正派,怎会收如此品行拙劣之人入门?

然而,链忍却容不得亓峰多虑,心中的怒火便已经化成了行为上的力量。

只见链忍空中一跃,后又猛地跳到地上,引起地面不小的震动,一些没有防备的群众还因此没有站稳而摔倒。紧接着,链忍又拔出围在腰间的铁链,一个旋转,铁链另一端的尖锥便刺向亓峰。

亓峰始料未及,丝毫没有想到眼前的班门弟子竟会有如此般的内力。

于是,他一个侧身躲过。

而就在铁链受到链忍的内力,尖锥行动轨迹变换欲要将亓峰捆绑住的时候,亓峰跳过尖锥顺势抓住飞来的铁链,借力在半空中飞快旋转,最终站在了铁链之上。

链忍一见,一甩铁链将铁链的另一头从亓峰手中挣脱开来。

而链忍收回铁链之后再一次挥舞起链子,铁链卷起路边铁铺上一把铸成的剑,随后一甩,半成品相的剑便向亓峰刺了过去。

亓峰见势,在剑快要刺中自己之时,亓峰一个转身,剑便扑了个空,深深地扎根在了地上。

“真不愧是读书人,面对各式招式只防不攻!看得出,阁下内力不俗!何不拿出真本事?”链忍收回铁链,将之缠绕在自己的手臂之上。

“我与先生萍水相逢,若以‘打’来会客岂不是违背了君子之仪!相识便是缘分,在下姓亓,单名一个峰字,不知先生贵姓。”

刚准备出招的链忍见之,将捆绑在自己手臂上的铁链收回,重新缠绕在了自己的腰间:“相识,靠面相而非名实!不过阁下既有求教之心,在下亦无拒之之理,在下链忍!今日粗劣交手此刻作罢,若有缘再相见,你我终究是要好好比试一番的!”

言罢链忍离去,周围看热闹的群众本以为会有一场精彩的打斗,殊不知硝烟还未弥漫便消失殆尽了。

亓峰躬身目送链忍远去,刚准备离去之时却被身后一个陌生的身影拉住了肩膀。

只见此人背后悬挂一柄长剑,满面油光身着有金灰色云烟铠甲,于左肩出头有坚韧流纹体。其双臂护腕之处亦裹有金云护腕。此人发线稍短,与头顶处由六草出芽发冠系成马尾,垂落于脖颈上方而止。其腰间缠绕蓝色丝带,于腹部被一块金色虎头牌系住,垂挂而下拖至膝盖处。其脚穿嵌玉金云靴,下身乃是纯黑长裤,腰间围系粗麻三角布匹围绕,边角拖至其左腿外。

此人与亓峰书生之气相比,着实是天地有别。

亓峰先是深鞠一躬,随后毕恭毕敬地问道:“我与先生素昧平生,为何要将小生拖住?”

阮忠桓随后拍了拍胸脯:“鄙人乃是游历江湖之人!姓阮名为忠桓!”

亓峰点了点头:“乃是游侠,小生见过大侠!”

阮忠桓一阵错愕,随后笑道:“大侠之词阮某愧不敢当,方才见亓兄之功夫,举止虽少却可洞察出内力之深厚!若称阮某为大侠,则亓兄岂不称之巨侠?”

亓峰被这般称赞惊讶地后退了一步:“先生谬赞,小生本为一介市井小人,江湖侠客之词怎敢担当?”

阮忠桓随后甩了甩手:“阁下读书颇多,鄙人可无敢与阁下辩驳侠士之论。恕我多言,请问亓兄这是要往何处去?”

听到阮忠桓如此一问,亓峰也顿时松了口气:“小生乃是读书之人,每日适时便于城中文墨之所‘书芳楼’读书解惑。”

阮忠桓双眼眉头皱了一下:“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既有解,便为师,然解惑非集于书,非集于楼也。今日于此,阮某心中亦有不解之惑,还望亓兄解惑才是。”

亓峰安然地点头:“不耻下问,望解惑,小生自然不可据之门外。然不知先生之惑小生可解得?”

阮忠桓舒心地拍了拍胸脯,笑道:“解得解得!”

说着阮忠桓便四处观望了一下,似乎是要找寻某物一般:“如此繁花市锦,品茶论道之所想必甚多,只是阮某初来此地,不知何处茶楼可博得清欢,还望亓兄带路则个?”

亓峰听完便躬身指引道:“先生随我前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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