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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封纪》第二十九章 幽冥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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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天魁君的询问,魅火见之,心知以天魁君之洞察力,堂主幽冥子百口莫辩。只是,自己隐瞒幽冥子前去释放的虺虫仅仅是用来对付阮忠桓等人,对于班门弟子遭受虺虫侵害乃是意料之外之事。

然而幽冥子从晋神仕口中描述情况来看显然已知此事定与巫山,确切一点说来与蛊门堂有关。

现此刻,天魁君问来,幽冥子也并未有隐瞒之心:“启禀掌门,方才雪姥所言句句属实。”

此刻,魅火也吃力地爬到天魁君面前:“掌门大人,班门赤炎口中虺虫的确乃属下所为,然属下释放虺虫并非针对班门弟子,而是江湖三侠,还望掌门明鉴!”

天魁君听闻这熟悉的名号,眼睛瞬间瞪大:“三侠?江湖三侠?”

“掌门所言,的确如此!”幽冥子笃定地点了点头。

天魁君闻之,随后面向晋神仕:“此事依晋神仕掌门来看,如何?蛊门堂所言是虚是实,还有劳晋神仕掌门一声判定。”

晋神仕见躺倒在地的魅火,现已如此处境,加之天魁君在场,其口中之言少有假意。且天魁君素来洞察力超乎常人,其修炼得登峰造极的透心法堪比读心术,若在其面前假言相告乃是愚昧之举。再者,从天魁君之面来看,对于魅火口中之事未有半点存疑,想来此事定是乌龙!若以此看来,自己先来巫山惹是生非,过更是在于自己。于是晋神仕遂迅速收起方才强悍之举,脑中顿生撤离之计:“方才赤炎内力释放,用功过度现已昏厥,且释放虺虫之人也因此身受重伤。若我派弟子受到虺虫之害实属乌龙,贵派掌门也因此放弃闭关而挺身出面,此次冒犯还望天魁君莫要计较,日后必将登门致歉。为维系你我两派关系之和,依我之见各自退让一步乃是大好!”

“从晋神仕掌门口中之言来看,势必是希望你我两派掌门之间能够将此事不了了之!只是,如此一件乌龙之事竟让你我两派诸多弟子身受重伤,晋神仕怎可说了便了。”天魁君缓缓闭上被紫黑色眼影笼罩的双眼,从口中吐出一股黑色的气焰。

“班门巫山两派弟子皆已经如此,天魁君掌门的意思是?”晋神仕微微扭头,看着天魁君如此模样,心中顿时有些许胆颤起来,不知道现在局势颠倒之下处于主动状态之下的天魁君下一步棋会下在何处。

天魁君睁开双眼,四周环顾了一眼:“据传班门掌门修炼的还魂术堪称江湖一绝,具有救死扶伤之效。眼下诸多弟子不省人事。不知晋神仕可否使用还魂术与我所练的还阳术救治这些受伤的弟子?”

“天魁君所言乃是与我不谋而合,本座心中正有此打算,谁料被天魁掌门抢先一步!只是本座所修炼的还魂术需通过射阳补阴之法方可见效,只是。。。。。。”天魁君素来阴险,从未将生死看得过重。然现此刻竟从天魁君口中说出救人之语,晋神仕显然有些许不愿,不知天魁君的这步棋到底是何想法。

“还魂术需射阳补阴,而本座所练还阳术正需采阳还阴,你我招式互补,此刻做法乃是大好!”天魁君看了一眼迟迟不说话的晋神仕:“若是晋神仕掌门觉得为难,那么。。。。。。”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未等天魁君把话说完,晋神仕便抢先同意道。

晋神仕说完便与天魁君相互击掌闭眼,口中念念有词,渐渐地从两人掌间涌出气流。随后气流流淌到了地上,接着如云烟般弥漫开来覆盖在躺倒在地的弟子身上。不一会儿,躺倒在地的弟子纷纷苏醒了过来,有些许弟子触摸了一下身上还在发散着疼痛的伤处,忍着疼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眼看着倒地的弟子纷纷站起,晋神仕与天魁君最终也收起内力,运功呼气。

“眼下诸弟子皆已恢复体力,眼见时候不早,晋神仕掌门可否携众弟子前往巫山共隐杯酒?”天魁君镇定从容地看着晋神仕,似乎并未因为还阳术的施展而有损内力。

不过,经过还魂术的施展,晋神仕显然感受到了体力有些许不支。晋神仕擦拭了两颊之上的汗水:“我派弟子人数众多,无故打扰贵派只怕派中弟子忙活不起,就不劳贵派费心神了!我等即刻便回!”

随后晋神仕便携着包括谷子胥在内的众弟子撤离了巫山。

不过之前因为施展灭世火翀而用功过度的赤炎,因为内力大大受损,所以方才两派掌门的还魂术与还阳术的相救并未奏效,遂只得让派中弟子担着遣回班门。

天魁君目送远去的晋神仕,从眼中冒出些许如沙般的紫色气焰,随后其双眼变绿,伴随着一阵阴险的笑意,挥了挥长袍宽袖,将门外的弟子召回,随后返回了派中。

城隍市附属小村名为布衣村,田穗自小痛失生父,记事之时其母又因赋税劳役之重,仅靠半亩农田无禄养活成家。最终迫于无奈,只得带着田穗前往城隍市中一个财主家中做下人。随着时间流长,田穗长大成人,布衣之下的田穗其貌不扬却也堪称人中凤凰。

与此同时,财主之子刘成风自幼生无忧患,刘成风历来飞扬跋扈,花钱如流水,曾几何时,其为展现自己万贯家财,以真丝为木材,烧了一桌最昂贵的餐食。成人之后其表张扬,外貌俊俏深受市井女子追随,却少有动心之人。

然因田穗之母在财主家中意外之死,财主为之奔丧,刘成风便得见田穗,与之初见便钟情与之。只是,刘成风多次示爱皆无得田穗之意,全因田穗心中早有另一方。

布衣村余晖与田穗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即使田穗跟随生母食宿与财主家中,闲暇之时,田穗亦会回到布衣村与余晖相见。随着时间流长,两人年长,彼此之间情义在时间的酝酿之下更加浓密,眼见便到了谈婚论嫁之时,原本两人订好的合亲之日,却因为刘成风的介入而将此事耽搁。

作为财主之子,因其身份之贵在城隍市可谓无人敢招惹。因此刘成风便借自身身份威胁余晖,若是敢将田穗娶进门,必要诛死其全族。余晖畏之,心有所虑,为保全家中亲人,遂在与田穗交往之时借题发挥,无故惹得田穗苦生闷气,终一日与之分道扬镳。

因为此事未得田穗知晓,所以当田穗在面对余晖的冷漠与无情之时,田穗心痛不已,虽与之鸳鸯分飞,然心中仍旧挂念,难以割舍。

一日,在蜀香阁中劳形的田穗意外受得奸人蛊惑,半路失足步入了城隍市的青楼——春梦楼中。田穗经鸨母之手而出,一脱昔日农家土女容貌,锦绣成花,幻化龙凤。达官显贵闻声而来,田穗受酒水洗礼,春宵一晚,痛失处身。自此之后,每每夜晚田穗便成为了春梦楼前来的宾客怀中之物。

田穗举止言行似乎被有意地传入余晖两耳,余晖见田穗如此糟蹋自己,愤懑不已,心中更多的是痛楚。只是,万般无奈的余晖为护全家中亲人生活之安稳,也只得身披褴褛衣衫,三番两次地站在春梦楼外迟迟没有进去。多少次,余晖透过烛火倒映在窗前的黑影,见田穗如此婀娜妩媚的身姿,心痛至极难以言语。

春梦楼头牌女妓,声名远扬,令城隍市市井之人皆知。财主之子刘成风闻之,试水前去竟来了兴致。每每夜晚,刘成风便前来春梦楼与田穗共度良宵。时间一久,两人在春梦楼鸨母的狐言之下,彼此商讨婚期。虽然田穗三番两次逃避,但是回忆起之前余晖的言行,田穗终是咬咬牙,判定下了婚期。婚期将至,余晖闻之,心中一腔热血终按捺不住,躬身前来春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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