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电

确有此人，潜伏于特务委员会，代号猫头鹰，具体身份不详，将尽快彻查。

指南针

今天周六，齐子墨难得有一天休息，这姑娘就盘算着家周围有什么好吃的。思来想去最终决定去煎饼摊吃煎饼。

sh的冬天早晨总是阳光明媚，似乎在嘲笑着人类你死我活的战争。

齐子墨随便从衣橱里扯了件碎花衬衫，又找了件白毛衣套上。简单梳了两下头发，就抓起包，披头散发的出门了。

齐子墨买完煎饼后就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习惯，她坐在了最角落的位置。

这时，一个身影吸引了齐子墨的注意。

只见沈天维正在找零钱，左口袋翻完翻右口袋的，终于把煎饼钱凑上了。

等煎饼的时候，闲着没事的沈天维开始东张西望。齐子墨把身子趴了下去不像被沈天维发现，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这一切都是无用功，沈天维还是大步向齐子墨走来。

“齐科长，今天造型不太一样嘛。”沈天维坐在了齐子墨对面。

“沈助教，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齐子墨有些尴尬的一笑。

“齐科长，怎么也想着光顾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才会来的街边摊了？”沈天维边吃煎饼边说。

齐子墨也啃了口煎饼说：“因为煎饼好吃。”

沈天维差点被噎住。虽然昨天算是领教了齐子墨的独特作风，但他还是没想到堂堂特务委员会情报科科长会给出这么简单的答案。

齐子墨却似乎没意识到什么，继续啃着她的煎饼。

没一会，沈天维忙着给其他老师送早点就先走了。

齐子墨也吃差不多了，就打算去白桦家一次。探望一下白桦生病的老母，当然更主要的是探一下白桦的虚实。

齐子墨在路上买了些五花肉和蔬菜，毕竟见面礼还是需要的。又在街坊四邻打听了一圈，把白桦母女的各种流言蜚语全都听了一遍。

走到白桦家门口，是间不小的民宅，可是因为年久失修，木大门有些烂了，上面还有些孩子的涂鸦。

齐子墨推开虚掩着的门，看到一个老婆婆坐在一个凳子上洗菜。

“大娘，这里是白桦姑娘家吗？”齐子墨问。

“你是白桦的朋友吧，我去帮你叫她。”婆婆抬起头，对齐子墨笑笑。便用左脚蹬了下地。

齐子墨这才发现，这凳子是特殊的，类似轮椅，不过通过粗糙的做工看出是自己做的。

“妈，你别乱动。我不和你说了吗，我耳朵好着，听得到。”白桦匆匆跑出来。

“科……科长，你这么来了？”白桦突然顿住了。眼前的白桦系着围裙，带着袖套，手上还抓了把菜。

“没事，就来看看，顺便把东西送过来。”齐子墨说着把手里的菜篮子递给了白桦。

没等白桦道谢，齐子墨就转身对大娘说：“大娘，我来帮你拣菜吧。”

说着齐子墨就卷起了袖子，和婆婆边做事边聊天。齐子墨这才知道，大娘命苦，小时候被卖出来当童养媳，没想到丈夫又随别的女人跑了，留下了她和白桦娘俩。好不容易白桦长大了，自己膝盖又不好了，走路困难，还碰上战争。现在就凭着拣菜赚点钱。

齐子墨其实对白桦的经历不是很感兴趣。但这样一来，齐子墨确认，白桦只是个乱世中的普通女子，辛苦的经营着自己的小家庭。

“姑娘，你经常做家务啊？”大娘边拣菜边问。

“家里就一个人，得自己动手。”齐子墨答到。

“那就留下来吃午饭吧。”大娘把手在水里浸了浸。

“好。”齐子墨很久没有被长辈这样关心过了。

午饭不一会儿就好了，齐子墨夹了口菜。她尝得出，那是剩菜叶炒的。

“科长，见怪。让您取笑了。”白桦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齐子墨吃着这粗茶淡饭，其实心里丝毫没有不习惯，反而让她想起了家的味道，想起了以前简单温馨的生活。

吃完饭，婆婆去洗碗了，房里只留下齐子墨和白桦两个人。

“科长，有件事我想了一晚上了。”白桦轻声说。

“说。”齐子墨道。

“你能收我……收我当徒弟吗？”白桦问。

“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你想跟我学什么？”齐子墨有些惊讶。

“学心理学。这样就可以尽量在完成工作的同时不去伤害别人。”白桦突然坚定起来。

看着白桦期待的眼神，齐子墨不好意思拒绝，道：“好……好吧。”

白桦笑了起来，顽皮的说道：“谢谢师傅。”

齐子墨也笑了，不带好气的说：“好了好了，你师傅我还有事，先走了，照顾好你妈。”

白桦点点头，便跑去开门。

回家路上，齐子墨不由得想，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会不会害了自己又害了白桦？不过，这世间真的有对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