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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戈弄影》第195章 贾余自信的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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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贾余家的老奴,阿恒,其实一直跟在贾余身后,阿恒是贾家忠实的奴仆,与贾家老夫人,也就是贾余老娘有着不解之缘,当然,毕竟是奴,不敢逾越雷池,其中细节,也是陈年往事,不必再提。

阿恒熟悉贾余的秉性,他是看着他长大的,贾余心里有什么小九九,他也是清楚的很,只是身为下人,很多事,不能过问。

阿恒躲在角落,目光闪烁,他其实知道北门发生了什么,而且他也猜到了贾余要干什么去!

他骗了老夫人,只是怕老夫人担心而已!

贾余心里其实是恐慌的,他越是与身后的两个小吏待在一起,越是想打退堂鼓,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不能一辈子都当个小吏,虽然武举失败,但他还是有机会做官的!在府衙里,金银已经花了不少,他目前只缺一个可乘的东风。

这些无知无畏的衙役捕快还沉浸在刚刚吃牛肉的喜悦中,三句话离不开美人佳肴,气氛好不融洽,贾余处在其中,脸上挂着笑,暂时享受着众人的阿谀奉承。

他看着众人天真纯朴的笑脸,竟有一丝愧疚涌了出来,他这是带着弟兄们去送死啊!他何尝不知“走火入魔”是什么?又怎么不知武林中人的“厉害”?

他只是在装聋作哑,自欺欺人罢了,北门外半天之内空了一座小镇,死者根本来不及统计,逃难的人均面色惶恐,魂不守舍......嘴里还不断叫喊着“鬼”一类的话......

为了避免传遍全城,引起更大的恐慌,这些事儿被隐藏了起来,只有他和那些大人们知道,而正因如此,所有人都避之不及,也只有此时,才能彰显立功者过人的能力......

贾余一面与衙役捕快们扯皮调侃,一面偷偷瞄了眼身后两个战战兢兢的小吏。

在他眼里,这两个人似乎要临阵脱逃......

阿恒跟在贾余一干人之后,眼看着他们就要到达北门,内心忽然不安起来,他知道,贾余一旦出了北门,那可就凶多吉少了!不仅老夫人那里没法交代,他也不想看着贾余涉险。

街道比较冷清,相信北门附近的人都已经得到了一些消息,现在人人自危,惶恐不安,唯恐外面小镇可能遭受的事儿转变到自己头上。

那些不了解前因后果的捕快衙役也慢慢感受到了周遭异样的变化,开始不再玩笑,神情慢慢凝重。

越靠近北门,越冷清,青天白日,百姓家竟也紧闭门户。

又过百米,两个小吏步子越来越沉,越发觉得前方危险,本能的想退缩,而那些本没心没肺的捕快衙役议论声渐起。

尽管他们都知道李捕头一行人全军覆没,但毕竟没亲身经历,不知道对方的恐怖,身为旁观者,更多的是怀疑。

贾余握着长柄大刀的手有些湿滑,他左顾右盼,街上行人稀稀落落,个个谨言慎行,面色难看,很难不影响他们的情绪。

“也不知那贼人这会是不是还在,若是他跑了,我们就白来了!”贾余忽然打破沉寂,爽快笑称。

他身旁的衙役捕快一听,微微骚动,一个声音叫道:“那咱们可得快点走了,免得白来一趟,回去还要挨骂!”

众人想起知府那肃穆严肃的嘴脸,齐齐附和。

“大人,咱们快走吧!”

“是啊,大人,别去晚了,贼人早溜了。”

“我们要给李捕头报仇!”

“对,杀了贼人!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贾余趁势叫道。

“报仇雪恨!报仇!”

余下人也都被气氛感染,呼喊起来,只有那两个小吏忧心忡忡的跟在后面。

阿恒已经确定贾余是去捉那杀人犯了,他不能再耽搁了,情急之下,竟主动跳了出来。

“贾余,你等等!”

最后面的两个小吏最先听到声音,回头一看,一个相貌普通的老人家向他们小跑而来。

贾余精神本就紧绷着,也听到了有人唤他,而起声音听起来很熟悉!

“恒叔?”贾余一脸诧异,只见阿恒气喘吁吁,面色略带苍白。

“你不能去!”阿恒也没顾及旁人,直接了当说道。

贾余也还算心思缜密,立马反应过来阿恒说的是什么意思,当下脸色僵硬,一把将其拉到一旁。

“恒叔,怎么了?”贾余悄声说道。

“贾余,别看你恒叔只是个老奴,天天在那贾家大院混吃等死,但外面的事儿,或多或少也知道些,你要去抓那杀人犯是吧?”阿恒一反常态,一气呵成,镇定自若的说道。

贾余虽觉得恒叔突然说这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如实说了,“确实是去捉拿凶犯。”

阿恒心底一凉,质问道:“你有把握吗?”

被阿恒如此质问,贾余故作镇定的脸开始变得松懈,哑然了片刻后才说道:“没有。”

“那就对了,你不能去,你娘让我叫你回去。”阿恒有板有眼的说道,不容置疑。

贾余却一笑,微微摇头,“恒叔,今天谁来,我都不会回去的,这是命令,知府大人的命令,我不能拒绝,而且我也不知道恒叔你又从哪知道了些乱七八糟的消息,误导了你。”

“贾余,别小看你恒叔......”

贾余抢话道:“如果我小瞧你,那我不会叫你恒叔了。”

阿恒干咽下喉,眸子一转,扫过紧盯着他们的一干衙役捕快,小声说道:“我得知城外是一走火入魔的武林侠客在屠杀!那侠客武艺高强,绝不是你能应付得了的,而且李捕头也死了,不是吗?别白白去送了性命!”

贾余面上虽笑,心里却咯噔一颤,他呼了口气,“恒叔,你知道舍生取义吗?”

阿恒看着他,不做声。

“我做这事是为了大义,我不去做,别人也会去做,而且恒叔你怎么就笃定了我一定会输呢?”贾余反问道。

阿恒哑口无言,贾余身后的一干衙役捕快似乎等的不耐烦了,开始发起牢骚。

贾余自信一笑,“回去与我娘说,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没人能带走我的性命,而且我还有一帮好兄弟呢,我们必将齐心协力,捉拿贼人归案,保一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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