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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妖奇谭》第二百零一章 尔等何人 予以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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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君——剑。

干将、莫邪为楚君作剑,三年而成,剑有雌雄,天下名器也。

乃以雌剑献君,留其雄者。知君性格怪癖,谓其妻曰:“吾藏剑在南山之阴,北山之阳,松生石上,剑在其中矣。君若觉,杀我。尔生男以告之。”及至君觉,杀干将,妻后生男名赤,具以告之。赤斫南山之松不得剑,思于屋柱中得之。

楚君梦一人,眉广三寸,辞欲报仇,购求甚急。乃逃朱兴山中。遇侠客欲为之报,乃刎首,将以奉君。客令镬煮之头三日,三日跳不烂,君往观之,客以雄剑倚拟君,君头堕镬中,客又自刎,三头悉烂,不可分别,分葬之。

干将、莫邪剑分雌雄,雄剑亦称弑君。

……

娲皇山上弥漫着种种杀戮,死亡阴影笼罩四方。

白护法剑法惊人震慑全场,一剑在手杀气凝而不散,上制之剑长一尺八寸,重六斤八两,剑脊篆刻鳞纹,剑护古朴大方,剑身寒光逼人似一泓秋水,光滑如镜。

此剑寒光内敛,切金断玉,削铁如泥定是出自名家之手。

一席素衣,风飞扬,吹荡裙摆尽显玲珑身段,罗刹鬼面下的瞳孔格外透亮,这不是杀手的眼睛,杀手常年执行任务,眼神犀利暗藏杀意,这双眼睛清澈透亮不带半点杀气,有的只是无尽悲伤。

“白护法,切莫忘记任务。”

东皇太一脚踏虚空催促行动,白护法收起四散飘零的思绪,一抖手挽出个剑花,挺剑跃下傀儡。

剑光霍霍,寒光满目,剑出必沾血,血液飞洒沿锋锐无比剑锋滴落,剑刃不留痕。

小妖们岂是白护法的敌手,手下无一合之将,杀得小妖怪四散而逃,勉力达成的防御圈土崩瓦解。太行和王屋二山神拼了性命赶来迎敌,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二人在地魁傀儡身上倾注太多心血,下过太多苦功,简而言之地魁傀儡好比二人的亲生儿子,甚至比子嗣还要弥足珍贵。而今,却被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婆娘,一剑砍了两半,半生心血化为乌有,孰可忍士不可忍,拼上身家性命也要报仇血恨。

“贼婆娘,纳命来。”

二个山神身为半神,神力无穷,铜叉钢斧含恨出击每击必尽全力,誓杀之而后快。白护法身法轻盈,剑法娴熟周旋其中,身负一套独步武林的炼炁剑法,名曰四季剑。

剑法遵循春、夏、秋、冬四季轮回而创,春风化雨、夏日烈炎、秋风卷叶、冬寒刺骨,四式剑法配合阴极神剑精髓如虎添翼,又依照二十四节气春分、谷雨、小满、夏至、大暑、处暑、秋分、霜降、小雪、冬至、大寒、雨水、立夏、芒种、小暑、立秋、白露、寒露、立冬、大雪、小寒、立春、惊蛰二十四种变化,一经施展千变万化暗蕴五行阴阳之力,於二山神激斗丝毫不落下风。

娲皇山成了战场卷起一片血雨腥风,双方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尔等何人,予以何为?”

徐子麟真心不懂,不明白为何会平白无故冒出这么多人来,光天化日之下不分青红皂白见妖就抓,见人就杀。

朗朗乾坤竟有如此枉顾法纪之人,难道说世间天理无存?

“哟,小哥哥既然问了,答了也就是了,这是阴阳宗在替天除妖,瞧这模样吓得定是受了妖物蛊惑,无妨,待收拾这魅惑人心的狐妖,本道爷自有良方定助汝除了惑心妖法。”

刀光鞭影,红衣女激斗阿离心神却始终不离徐子麟,只为生来一张面皮太过俊美,哪怕是她这位久经风月的老手也难抵美男诱惑。

“除妖,阿离不是妖,她,她是我媳妇……”徐子麟喝道。

阿离听了俏脸一红,心神为之一荡露了破绽,可恨的红衣女趁人不备狠狠甩上了一鞭子,幸亏阿离机敏转醒的早,否则必是皮开肉绽的结局。

“傻子,看来已被狐妖蛊惑太深,待道爷宰了狐妖再施法除了妖法。”

红衣女嘴上说着话手底下可没闲着,七十二路烈焰鞭招招致命,舞动起来如蛇似蟒,白骨鞭像极了一条待人而噬的巨蟒,恨不得将眼前的狐妖一口吞了去。

阿离身为狐妖自有过人本领,勾股双剑舞的是滴水不漏,二女斗在一处如花间翩翩起舞的蝴蝶,煞是好看,危险中多了一抹赏心悦目的靓色。

红衣女见久攻不下突生一计,买了个破绽空门大开,阿离毕竟欠缺与人交战的经验,若论起实战红衣女远胜阿离不止一筹。

阿离不知是计那有不中计的道理,挺剑直刺了进去,红衣女眼明手快白骨长鞭一抖卷向手臂,鞭上暗藏倒刺利刃,若是被卷了去胳膊必断。

退无可退,阿离惊慌失措收手已来不及,剑击又被红衣女巧妙的躲了去,白骨鞭收紧在即断臂无可避免。

“不。”

徐子麟一声怒喝,脚下一点冲了上去,探手抓住衣领向后一扯,岂料用力过猛阿离似断线风筝飞了出去,直撞进了娲皇宫。

“阿离!”

惊骇莫名,徐子麟做梦也未料到臂力会如此惊人,娲皇宫山门距离宫殿足有百丈,危机出手不知轻重,但是如何不知轻重也不会如此离谱,吓煞众人。

“哪里走,过来把你。”

红衣女白骨长鞭一抖,鞭子似一条活灵活现的毒蛇卷向子麟,子麟心系阿离哪里会有防备,白骨鞭似蟒蛇一般缠了上去。

“放开”徐子麟喝道。

红衣女正洋洋得意本想着调侃两句,不想白骨鞭传来一股大力,雄浑无比,自家的炁劲好比泥牛入海毫不着力,此一惊非同小可,红衣女也是江湖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七司命中排行第六,生来火命,火劲霸道非常,加上一条阴邪无比的白骨鞭,死在她裙下的冤魂不计其数。

论实力并不如何强悍,但天生媚骨又善媚术,只要是男人必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间,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过,今日碰上个例外。

“急什么,小哥哥,奴家只是想着你陪我一会,只是一会还不行吗?”

靡靡魔音,细声软语又如泣如诉,尽显魅惑之能事,一身媚功可以说是炉火纯青,说来就来。

“要我陪你一会?”徐子麟问道。

“就一会,你看我的眼睛美吗?”红衣女生来一对媚眼,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能滴出水来,配以精致到极致的五官,只要是个男人非多看上两眼不可。

徐子麟看了,非但看了而且看得很是精细。

“我美吗?”

“美,不过。”

“不过若何?”

“咳!美是极美,只可惜美中不足,少了些纯真多了些沧桑,想必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徐子麟叹息道,仿佛是能一眼看穿人心。

“你是谁?”红衣女一声惊呼,惊骇不已,自从加入阴阳宗一刻起,自认为隐藏的很好,一段伤心往事深埋心底,不想今日竟有人能一眼看穿秋水,怎能不惊。

“谁,是谁又有何要紧,同是伤心人何必太执着,该放下得该是放下之时。”

“你到底是谁?”

“同病相怜。”

“你为何知我过去,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说,不说我杀了你……”

“杀了我,怕也难掩你的过去。”

红衣女又惊又怕,惊是世间还有人知她来历,怕是此人若是那个人派来的,自己的身份必暴露无遗,想到此处全力催动炁劲,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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