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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志——起风了》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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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醉香楼便看到两波人粗脖子红脸互相推搡的争吵着,地上满是残汤碎碗,人群中有些人已经悄悄地将手搭在了武器边,警惕的看着于自己对面的人,似乎对方一旦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双方就要大打出手。只是看着周围两旁的酒楼护卫们,让人有所顾及,不敢第一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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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闹事的出去,别把地弄脏了”白知客走进来,站在了中间,看着两旁冷眼观瞧着。

白知客的突然插入,让大家伙逐渐的冷静了下来。虽然依然面带怒容,但至少已不在吵闹。

互相冷眼观瞧了一会,两波人中有一名儒服雅衣像领头人模样的年轻人走了出来,对着白知客恭敬的行了一礼,开口说道“郇城孙氏之儒,王正见过靖安王三公子殿下。今日事多有麻烦”说着从怀中取几两银子放在桌上“今天的事情,我陪个不是,多有叨扰,这些银子就当是赔偿吧”说完看着另一波人中一样是儒服雅衣的青年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口中带着怒气的说道“犬儒”

被骂那人也是冷哼一声“左儒”

“法家,刘然见过靖安王三公子殿下。”紧接着人群中又有一黑服青年站了出来,一身黑衣,庄严而肃穆。同样拿出了几两银子赔了个不是。走之前对着对面的一位白衣劲服的青年说了句“希望你不要忘了三日后的事情。”…………那波人中随着领头的二人离去,其余人也逐渐散去。

一波人散去,另一波人又走上前来。

“楚国仲良氏之儒,陈明见过靖安王三公子殿下。”和前面的人一样拿出一些银两赔个不是,离开酒楼。但仲良氏之儒素来与农家亲近,因此仲良氏之儒还在儒家八派里讨了个“犬儒”的称号,为此白知客又与陈明多客套了两句。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还剩下两人未曾离开,白知客很感兴趣的看着眼前一身劲服,一黑,一白的两名青年,或者说是对他们口中的三日后的事情感兴趣。

白衣劲服的青年先走了过来,如同之前那些人一样,留钱;行礼;赔罪。“蔡国漆雕氏之儒,李翌见过公子”

白知客看了一眼李翌,又看了看身后的衣着朴质的黑衣青年,绕有兴趣的说道“儒侠一派?…………若说你是陈国子张氏之儒,我姑且还信,但你说你是蔡国漆雕氏之儒!怪事,怪事。”

说着又看向后方的黑衣男子行礼问道“何方墨?”

黑衣青年低头含首算是回礼,抱剑回答道“相里墨,季巍。”

白知客追问道“相里六墨……?”

季布回答道“薄姑”

得到答案后的白知客又看向了李翌,虽然很少有人会乱报学派家门,但依然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确定你真的不是子张氏之儒?”

李翌面色不豫的说道“我又岂是那群贱儒”

白知客见李翌面色不豫,知道惹了对方生气,赶忙赔礼道歉,等安抚好对方之后才问道“他们刚刚所说的三日后,是什么情况?”

通过李翌与季巍的复述,白知客知道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今天的这件事情跟一名乞丐有关。据说那乞丐已经饿了好多天了,实在是饿急了,跑到酒楼里来偷吃的,被法家刘然当场抓获,想要扭送报官,以晋国律处置。

而这一幕正好被李翌所看见,觉得天下流民难者何其之多,如何抓的完,不如教育一下,给口饭吃,毕竟只是求活而已。

但刘然则认为正因为天下难民多,所以才要以法匡正,不然以何立本。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时,郇城孙氏之儒,王正站了出来,认为刘然虽过,但法乃是固本。人性本恶,需要教育匡正,以法警示。…………

最后在一旁的陈明看不惯他们三人的争论,就说了一句“争……争……争……天下难民何其多,还不是因为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家伙连年征战,才搞得民不聊生。”………………

当然最终乞丐的问题还是得到了完美的解决,三日后二人各自叫人,争斗一场,谁赢,便以谁的方式最终决定那名乞丐的命运。

……

待所有人走后,白知客才突然发现地上居然还蹲着一个人,不顾地上的沙粉灰尘,碎碗残渣,正欢乐的吃着洒了一地的残羹剩饭。

“给他弄碗面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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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雪灏对于晋国的宗教信仰,或者说是人族的宗教信仰更多的是尊重而非尊敬。

他们总是爱将祭坛祠堂打扮的庄重圣严,一套古套呆板的复杂礼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歌赞礼颂着他们的至高神昊天上帝。享受着那种被他们称之为神灵的注视的……窥视感。

若说人族的祭祀礼仪是庄严肃穆,神圣而不可侵犯。叶雪灏更喜欢在神木林,篝火旁带着孩子们尽情的欢歌载舞,犹如夏日的精灵一般雀舞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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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由无数块整洁宽厚的白玉汉石围砌而成一个圆形的层层高台,每一层皆宽阔无比,神秘古朴的字纹整齐规律的浮印在每一块石阶之上。每当一个祭坛祠堂完成之时,昊天上帝都会通过无边法力将每一个神秘字纹浮印每一块白玉汉石上。

而也正是这些古朴的神秘字纹让原本平平无奇的白玉汉石印发出一种无比圣洁的神圣感。

同样也因为所有的白玉汉石都是一样的乳白颜色和永不沾尘的特性,最重要的还是它那个独特的存灵性。让它成为了建造昊天上帝祭坛祠堂的不二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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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雪灏来到了祭坛台阶边,抬头望去,那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正端坐在祭坛高台的顶端之上,手抱陶埙,望着远方,神情忧郁,也似无奈,满眼的故事却又不知该如何去表达。

埙声阵阵传来,忧伤、醇厚……犹如萧肃的秋风吹过孤寂的旷野,宁寂,孤漠,亢长而悠远,引人遐想思绪。

叶雪灏坐在祭坛顶端高台之上,结跏趺坐,双手拖着香腮,满眼崇拜而又忧伤的的看着眼前的情郎,不明白他在忧伤些什么。

一曲吹完,白崇熹微笑着看向一脸星星眼看着自己的叶雪灏,轻柔的将其拉入怀中,摩挲鬓角,柔声细语的问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不喜欢这儿吗?”

叶雪灏将头躲入白崇熹脖间,手指在胸口画着圈圈,语气忧伤的说道“你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来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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