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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走出的强者》第七章 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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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鱼儿住在酒店的二楼,他已太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一个很久没睡好觉的人好不容易的睡个踏实觉,本来是件让人高兴的事,但是鱼儿非但不太高兴,简直糟糕透了。

因为他刚睁开眼酒店大堂就传来激烈叫骂声,此时虽在房间里,但鱼儿还是还是听到了下面乱轰轰的。他能听见,是因为声音太大,也是因为他耳力太过惊人。

果然,鱼儿刚下了楼,便看见酒店大堂站满了人,那个叫连月儿的女子,此时眼里还噙着泪。她的眼里透漏着无奈与不甘,她黛眉紧凑。贝齿紧紧咬住下嘴唇,唇已破,丝丝血迹顺着她的下颚流出。而他那弟弟满身伤痕的躺在地上。一名男子的脚重重的压在他脸上。就像压一条残喘的野狗。那名男子满脸桀骜。带个黑框大墨镜,一脸不屑:“第几次?第几次了!他问连月儿。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连月儿吓了发颤。

“我说过,我昨天才说过,今天是最后一天,我不想看见你们还活在酒店,可是,你们为什么非要挑战我?”他看着连月儿,就像一只猫看着一只被自己戏耍的老鼠。

“好玩吗?小丫头,你该死,你弟弟也该死,因为你们浪费了我的早茶时间。”他恶狠狠的看着连月儿。他很愤怒,他愤怒连月儿不把他的警告当回事,他讨厌别人忤逆他,他喜欢把自己的话当成弱者的准则。

“不可饶恕!。男子顺手给了连月儿一巴掌。

火辣辣的巴掌打在连月儿俏嫩的脸上,也打在碎了连月儿的心。她瘫坐在地上:“杜少,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表弟,是我要留下来的,你放了他。连月儿哽咽着。

“晚了,我给过你机会不是吗.”叫杜少的男子轻描淡写的说。他扭扭脖子,嘴角挑起一抹笑意。

“嘭!男子一脚踢在连月儿表弟的肚子上,就像踢一条死狗,连月儿的表弟脸在抽搐,他没有哼出声,因为他连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连月儿已经苦出了声,她的眼泪就像晶莹的朝露,:“我错了,你们放过他,求求你,杜少,你要我干嘛都行”。她在乞求,她太卑微,她不知道除了乞求,她还能做什么。尽管她知道这乞求是多么的苍白,可是她只能这么做。

“不,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声音就像针一样铿锵而又自信,声音不算太大,偏偏在场的人都已听到。全场都静了,也震惊了,因为没人能想到,此时此刻还有人敢说这样的话,可偏偏话以出口,出自鱼儿的口。鱼儿淡淡的看着男子,他没有一丝表情,鱼儿没有表情的时候,只是说明他不高兴了,鱼儿若是不高兴,别人休想高兴,谁都一样!

男子看着鱼儿,满是戏谑:“刚才你在说话?

“我在说话。鱼儿道。

男子掏了掏耳朵:“我也没听错你的话?

“你没有听错。鱼儿依然很淡定。

男子深深呼吸了一口起,他微微闭眼,嘴角上挑:“有意思,你很有意思。好玩吗?”

鱼儿没有用嘴回答他的话,而是用拳头。只听嘭的一声,那男子瞬间倒飞出去,摔在大厅的一棵柱子上。

男子捂着胸口咳了几声,他一脸震惊的看着鱼儿,他想不通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有人动手打他。

;“我操,你她妈谁?。他怒道。

鱼儿没有说话,能动手的时候,尽量不动嘴,鱼儿总这样认为。

于是,他几个箭步朝男子冲去。

嘭..嘭...嘭!连续几脚,重锤一样,踢在男子胸口。

“噗!男子一口鲜血喷出。他打搅一声:弄死他!便昏了过去。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大厅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听到男子的话。这才齐齐向鱼儿逼去,鱼儿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看着奔来的众人,也不废话。握拳迎了上去。

鱼儿真的像小鱼,在众人间滑动,所到之处,必定有人的胳膊被拗断。

咔吧....咔吧。鱼儿太快,就这一瞬间,大厅里的人全都被鱼儿的打法吓到了。因为鱼儿打架,不把自己当人,也不把别人当人。你打他一拳,他不躲,挨你一拳的同时,也掰断你的手。

这才一会,众人已纷纷倒地不起。抬着被掰断的手臂,哀嚎一片。

一名男子看着鱼儿:“是谁?你究竟是谁?他的腿在抖,牙齿也在打颤。

“告诉我你是谁?我是漕帮的,你打了漕帮的脸,打了漕帮的少爷。”他颤抖的说。

鱼儿盯着他,鱼儿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感情,他的全身,散发这一股死亡的气息。:“漕帮?鱼儿突然笑了。他笑得那样天真,好像一个小孩子突然吃到了妈妈做的年糕。年糕很甜,他的笑容也很甜:“现在开始,我是漕帮的噩梦!。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一帮人,此时连拖带拽,步履蹒跚的扛着他们的大少灰溜溜的走出酒店。

连月儿看着鱼儿,鱼儿也看着她。

鱼儿看着她被打肿的红红的脸颊,看着她嘴唇下,还残留着的血迹。鱼儿忍不住伸手擦了擦那血渍,他的动作很温柔,就像一个多情的少年正在帮他初恋女友擦干净嘴角残留的雪糕,他的眼神比动作更温柔,

他还是微微笑了,笑得也很甜:“你该笑一笑的。他说:你是我见过笑容最好的姑娘。我希望那笑容永远能挂在你脸上。”

可惜连月儿没有笑,她不仅嘴角没笑意,连月牙般的眼睛也没有了笑意。她只是看着鱼儿,眼神依然那么清澈。

躺在地上的少年此时也跪坐在地上,他也看着鱼儿。

“你走吧。连月儿说话了:她的语气充满关切,她的眼睛也有了一丝关切。

“他们是漕帮的,没人能惹他们,敢惹他们:如果他们说一个星期之内要你的命,你最多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逃,要么先备好棺材。若他们要剁你五根指头,就不会只剁四根。你能救我们,我谢谢你,但是,你走吧。连月儿语气中有关切,有恳求。”

鱼儿看着她:“你为什么不走?

连月儿说:“因为这里是我的家,唯一的家。她扫视着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她的眼神那样的温馨。

她指着那少年:“蒙浩,我表弟,我唯一的亲人和羁绊,我是孤儿,我本来早就该死了,8年前就该死。是他爸又给了我一条命,给了我家和温暖,现在我连他的心血都保不住,连家都保不住。她眼泪慢慢跳出眼眶。

“走和留,又有什么区别呢?。她惨然的说。

“哈哈哈哈。蒙浩笑了,无助的笑了:“是啊,有的东西确实比命更加的可贵。,在别人看来,我们的命,本就没有人家值钱,如此而已!。

鱼儿沉默了,他从不知道什么是家,什么是羁绊,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只知道能活着是多麽不容易。

连月儿说:“所以你赶紧走吧,因为只要你得罪漕帮,你还在云市,那你绝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一点也没有。

鱼儿说:“可是我突然喜欢上这里了,简直喜欢得要命。我决定留在这里。谁也休想赶我走。”他扶起蒙浩:走,去医院。”

“为什么?。蒙浩问。

鱼儿眼神闪着一丝奇异的光,他的思绪飘到了寒冷的冰川,喃喃道:“因为我虽然活着,可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家。

蒙浩看到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散不尽的是寂寞,是疲倦。

连月儿也看见了,她说:“反正离死不远了,去不去医院又有什么区别呢?

鱼儿突然看着她,他的眼神不再寂寞,也不再疲倦。

而是燃烧着一团火,充满热情的火,充满着希望的火。:“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们,绝没有。”他的表情很严肃,也很认真。他的语气充满着自信。连月儿看着鱼儿有些萧条的身躯,听着他自信的话语。竟然鬼使神差的没有丝毫反驳。而她的内心此刻,也从没如此安定。

鱼儿架着蒙浩出了酒店,连月儿正在关门。看着这富丽堂皇的酒店。孤零零的垂立在前方。绚丽的灯光照着它,就像一个沧桑的老人,冷漠的注视着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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