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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踏入红尘万丈》十六、抱着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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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晚没消停,天亮了,还是到了新的一天,总是新的希望。

休息了几天,风平浪静,本来就没自己什么事,约陈准备路考,一见面陈说:“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过的。”

“谢谢,我听那边教练说你还特意打电话给他们,有心了。”

边聊边启动教练车,汇入车流,心在专注之下,清净了,原来开车也能治愈。

刚练两天,那边就来电话说是有考的机会,问要不要过去考,要快点决定,桃子马上问小林“报吗,还是等下次,好像还没练好呢。”

“考呀,这是机会呀,哪天考呢?”没半分犹豫,反而跃跃欲试。

“明天过去,后天早上考,说是如果考过就接着考科四。”

“那不就考完了吗,太好了。”

“好什么,问题是考得过吗,觉得突然了点,还是要打飞机的。”

“科四我看你都看好几天了,科三也练过了,再练一下到那边再补一下就成了,相信我,你一定行。”

嗯,决定了,订机票,桃子一个人去,第二天的票,飞机晚了好几个钟,闹了一场给发了盒饭,领了两百元,到晚上十点才登机。

飞机落地,联系教练说是正带着学员在路上练着,让教练千万等等自己,打上车赶快赶路,终于快到了,教练来电话:“十二点半了,不练了吧,他们都走了。”

“那哪行,就到了,就等我几分钟,教练。”心都着火了,一下想起跳下公交接小林,所以就算急死人,也总比开动自己的11号靠谱。

“那,好吧,就你上次住那酒店门口。”

下车,找到教练,拎着行李上车就开始练,就在这条路上——

虽然上床已经两点半了,但精神还是好的,心里也有底了,靠在床头联上网把科四的题目又做了一遍,也知道睡不着,因为不敢,本来就不是来睡觉的嘛,还是设好闹铃。经过上次鸭子叫,他是知道自己的,短时间没睡是没问题的,顶得住,不是说早上考吗。

早上八点就到了准备的休息区,和上次考试一样,又开始去厕所,我靠,那茅房,一夜回到解放前,不可言说,呕。

就这样绷着神经,只当马上开始,下一刻就开始,外边大太阳,里边小太阳,热,买冰饮料,跟着同来的出去转一转,问也在外边的老教练可不可以通融,教练这次明确地说,以前给钱是可以的,现在不行。

回来还是一颗红心时刻准备着,旁边的哥们将空矿泉水瓶卡在座位缝里,“咔咔咔”地练着加减挡,他就一直重复着,单调地重复着。

快到中午,教练说肯定要午后啦,大家就买点东西吃,但都不敢走远,桃子就买了八宝粥吃了,大家分别帮教练买了饮料吃食,两点半一天最热的时间都过去了,三点也过去了,快到四点,好多学员走出来,看向停车场——

就在这时,有人说:来了来了,真的来了,车场里白色的考试车辆强烈反射着太阳光而变得光芒灿烂,而这光芒万丈竟让桃子一个脚下不稳,向前趔趄了一步。

穿着齐整制服的考官迅速上了一辆辆驾考车,好帅啊。

耳边听着教练在一辆驾考车旁大声叫着自己,“你呀,快上车,你第一个——”

如梦初醒,绕着车逆时针绕了一周,又起绕,教练大喊:“两圈了,快上车。”

坐上驾驶座,神魂归位,座椅,三块镜,安全带,踩离合,挂挡,打灯。。。。。。按照所练,稳稳到了靠边停车步骤,顺利过关。事实证明练到本能太太重要。

下边是个男学员,在后边看他的车一顿一顿,死火,很快挂了,下来说考官让他回去再练练,摇摇头表示很无奈。

我们这边压轴的是开了三年皮卡的男学员,当然本来就是老司机,满分。接着教练喊一起来的赶快上车,因为考过科三的要接着考科四,紧赶着到考场,就是桃子和皮卡考,这对桃子毫无压力,但这一场皮卡挂了,但接着又跟着下一场考,大家一起等,终于皮卡及格,接着重要的就是宣誓——誓词挺令人感动。

教练一直送桃子到机场,真心说着感激,这一程总脱不了种种因缘际和之下。

当然回到家这边,又是大半夜,外边暴雨,就在机场过夜了,疲累之后得偿所愿,享受着解脱平和喜悦,虽说是短暂的,且家里有人等着你归来,这就是世上的幸福。

早上到家里,结果发现小林在客厅睡的“咦,你换地方了。”

“等老妈,对了,有人来找你。”

“找我?什么样的人?”

“男的,挺高,也不太老,还知道你名字。”

“不是告诉你不要开门吗,万一他要拿出一把刀呢,你傻呀。”

“忘了呵呵,但他可以在门外说出你名字,对了,什么时候来驾照呢?”

“说是这个月能来,就可以理所当然的上路了,再练练就可以自己接宝宝了。”

“好啊,我起来了,饿了。”

“我买饭了。”

两个都饿了吃的很尽兴“这两天你吃的好吗?怎么看着瘦了?”

“没有啊,我都订餐,家里留了这么多钱,只是,我想他们——”

“互相想念的,他们也是,尽量不要陷入这种情绪,做你能做的,只是想于他于你都没大用,带着家向前走,那不远的相见才美好。”

男孩子点头,他是聪明的,但还是尝试着转换话题吧。

“你知道吗,其实我们本来准备考完一起吃个饭,说实话我是纠结,好在没吃成,要是我没过我也没心情,不过有个小子有点冤,因为教练考前跟我们说如果考官不要求挂到几档,那就三挡开,结果呢,这小子就照做了,挂了。”

“这真的怪教练了,不过也没卵用。”

“是啊,不过,我考时,考官一直有提示,加档加档,真的很好,但到了男生就没了,他说,考官也没说呀,他就三挡到底了。”

“切,这考官喜欢女的。”好直接,现在的孩子。

“正常啊,我也喜欢他呀,别的女的都说我们车的考官是最帅的。”真好帅,居然有要他电话的冲动

“这都能艳遇,嘻嘻”淘气的表情出来了,眉头舒展。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不喜欢美女啊,你要是不喜欢那就不正常啦,还说我老人家,哼。”

愉悦的氛围中桃子睡意上来,开心自己这回有理由安心睡了。

后来也给佩佩打过电话,关机状态,至于那个来敲门的人,估计应该与佩佩那事没什么关系,这些天始终陪着孩子,风平浪静。

这天约了教练练下车,别等驾照到了,不敢上路,好大几率开学开自家车,想想还有点小激动。查了一下网上,练个七八天应该差不多吧,毕竟要带着孩子。

教练说前面有交警查车,又是红跑车,这回可以只开自动挡了,舒服多了。

但还是没有驾照啊,只能上那个地方开,到了路口跟教练换位开,老陈还是一如既往开窗抽烟,过石子路桃子还是要很小心,千万不要爆胎。

“哎,你注意到没,后边有辆车,好像一路上都在。”老陈说,回过头又看了一眼“不管他,开自己的。”

“就是,管它,”问题是也真顾不上啊,就这水平,表示无奈。

“三个镜都要看啊,别只顾前边。”

“哦,好。”扫了一下,后边还真有车,但是不只一辆,也不知教练说的是哪辆。

“你看,看后视镜——”

桃子看一下,又看一下,“是白色的吗?”

“是啊,就是那家伙,不远不近,也不知搞什么。”

怦然,花美男,如花一样的男人——原来心头所好竟只是同一款,只是时时要用理性弹压任性妄为,以防范随之的恶果而痛不欲生——情殇是一朵有毒的花萼,越想离开越痛如刀割。

“喂喂,方向,”一边上手打了下方向,一边看向她“不要溜号啊,开车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吗?”

“我在想干了什么事,让人跟着,或者是跟着这辆车,你说是不是?”

“说不一定,谁知道怎么回事,懒理他,大白天的能怎样,集中精神开。”

喜欢跟就跟着吧,就不信一直跟着,一圈一圈绕看你烦不烦。

终于两个人还是提前收工。回到家住小区附近下车,看着后边的车缓缓过来,她就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车窗摇下来,两个人不觉讪笑“你是诚心的。”

她不知道回说什么,只是一直站在哪里,看向他。

“我来找过你,你家小伙子说没有?”

“嗯”

“你这是去哪啦,瘦了,黑了,想我没?”

还用问,真的好想念啊,那就好好当个花痴多看看,就看看,我只看看,看个花瓶。

“怎么啦,我真找你好多次,你也特意不接电话。”

“今天怎么有空啊?有事吗?”

“吼吼,不是吧,好冷淡。”

就这样呆呆看着,还能怎样,没有误会,只有现实隔在那里,没办法,实在不合他的时宜。

车窗升起,看吧,不过如此,结束了,低下头准备该干啥干啥。

“真生气了?”蓦然就在身边,被他圈着,惊不惊喜?每次故伎重演,每一次都没推开,每一次都是完全干脆地丧失那个叫勇气的东东。

现在,两个正人手一杯咖啡,坐在江边,很佩服他是总会适可而止,关于没法给的,现在是正经谈事。

“还记得我要做的那个吗?”看了他一眼,“你当然记得,才拿下,愿不愿意到那里?”对于她,他似是笃定的“但是合伙的,还有两个股东,人事关系不单纯,想你应该应付得来。”

她只是提出要照顾家的,他说明白,不用打卡,有事可以去办。

临开学还有一个星期,驾照到了,小孩子很兴奋终于不用约车等车了。

而那边也正常开始了工作状态,前期都是筹备,没有正规的筹建团队,她也被当成了专业人士,汗,开列一部分所需材料及费用:沙发、**床、浴巾等,员工制服、员工薪酬等,还制作了各类财务单据,本以为是打酱油的,结果晃着跟了全部的开荒,要不停解释为什么这样,直到招聘员工程序,这算是她最得心应手的。

期间也没那么顺心,那家伙是拍板的,但让你一项一项先过得另两位,一个老奸巨猾,要解释个底儿掉,直到他露出笑容,另一个,好能装。

终于有一天在办公室有了一次正面冲突,晚饭刚过那个好能装的坐到桃子对面一味指责着小姐的工服不好看,说着粗**出,一直低声下气的忍着,以求他们的认同,谁让咱进来就贴着标签呢,在人眼中就是针一样的存在,然则,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了,我她妈的欠你家的:立刻回怼,就像龙卷风席地拔起,祖宗十八代都没放过,只结尾可以言说“我无所谓,我就一个,你可是守家带地的,哼,别欺人太甚。”配合着将两只脚架上台面。

是需要这份工,但要不起就算,已经不指望哪个。

子夜,回家时外边下起雨,站在门口,身边递过一把伞,回头是主任阿樱,两个相视微笑。

打着伞走在雨里,打算走一段再打车,转个弯,赫然见到他的车,上了车,开了一会他才开口:“打架了?”

“嗯。”

“输了赢了?”他的神情分明带着戏虐。

“你想怎样,大不了不伺候了,又不是好多——”

“那怎么行,我在你就要在。”

“这是什么话,我们什么关系?”

“熟人,好朋友,伙伴,将来再看——”暧昧地瞥了一眼。

“要我干嘛,我只会添乱,再说,你明明知道我原来是做什么的。”

“你做的很好,客人都说我们这里的员工都很好看,这都是你的功劳。”

快到家楼下时他的手机响,他接了电话,听到里边人叫着老公,问他在哪。

目送着他的车离开,什么都不想,想起佩佩给看相时半真半假说的话:咱们都是二奶的命。

既然跟谁都没结果,那就不如活着时清清静静地过了,最后上路总归是没人陪的。可是这一晚就是睡不着,悄悄开了里间房门,悄悄躺到宝贝身边,一点没有陌生的感觉,就是亲人,就是自己的小孩子,外边雨声淅淅沥沥,一颗心就此安宁,能永远这样生活就好了。

早上照常送孩子,收拾后照常上班,只是等闲也不在办公室待了,而且从那场办公室骂战之后,也很少见那人,但另一个却经常来看场,一来二去貌似关系拉近了,两人经常会在某间空房里聊会天,两个班的主任也很得力,也算走上正轨了,流水也不错。

女孩子们也有了各自稳定的客人,下午刚刚进来一个女孩,是她的男朋友送来的,肥美类型的,杨贵妃的名号就在姑娘们中叫开来,很快客也慕名而来。

只是才仙了两个来月又来消息要查了,经过再次确认,经理是会罚的更重,保释金怎么都要上万,根据以前的经验,有消息到来真的还是有一段时间的,所以直挂在心上,安排了各种报警措施。

桃子也自顾研究着逃生路,在办公室或者房间,有空就经常探着头到窗外,纠结着比较着,还是办公室外边那条比较好,一是不会和上钟的女孩子争通道,二来顺着可以爬到客房那边,但也没真试过。毕竟本场大部分客房都在二层。

每个窗口已经悄悄搭好了梯子,下面就是员工宿舍,宿舍又挨着院墙,那边原是有个小门的,已经虚掩,这些都是开例会时大家集思广益的结果,这样心里都有点谱。

后来再接酒店方面通知时改成晚上点蜡烛营业,全是熟客生意,晚上女孩子都穿自己的服装上工,端着烛台往来,廊道烛火摇曳,房间烛火婆娑,大家说:别有情调。

第二天在办公室,主任过来,桃子问她女孩子们怕不怕,阿樱说:“她们不怕。”

桃子自言自语:“居然不怕,现在的孩子心真够大。”

阿樱接着说:“她们说有你在,她们不怕。”

桃子愣怔一下,“那还是让她们多点警惕心,到时按预定的,锁门,下梯,闪人。”

“她们有试过,没问题。你也要小心。”

“你和阿东也是要小心,现在就靠我们了。”——

也和股东大人探讨过要不要停业,不出所料,他们不愿意,但同意特殊情况下不穿工衣以及尽量做熟客。

桃子也将自己的熟客叫过来,其他的就靠女孩子的本事了。

小林已经顺利升入初三,状态一如既往,补课一如既往,真是个好孩子,所谓来报恩的孩子说的就是这样的孩子吧。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夜上快落班时间,人冲上来的,暗号立刻起作用了,桃子这边也打开窗,才发现,太黑了,边沿看不清楚,急切之间也没更好的办法,就跳吧,反正二楼,且下边堆着什么,总会有缓冲吧,只要对准——立刻坐上窗台,尽量伸腿蹭下去,脚着地摔在一堆棉絮上,没问题还可以爬起来,那个逃生门边有水吧的男孩子接应,穿过门来到大街上——居然就这样溜了,好好刺激。

后来知道上晚班的大部都溜了,阿樱提早交班给了阿东,两个主任这段时间一直穿着服务员、水吧的工装,所以阿东也溜了。后来得知那堆东西是主任安排放的。

脑袋立刻蹦出:胜利大逃亡。

这样的结果让有人大为光火,酒店出面让**休整一段,股东才没话说。他们有句评价让桃子心下一酸:他们真是尽力了。

休息期间桃子曾给他打电话询问那几个没出来的,他说他会得过问,也只能这样了,当时跟姑娘们开会时也谈到,万一怎样了,要跟人打好招呼,做好准备。做这一行本来就要预着会有这样的风险,老生常谈了。

中考前夕桃子接了个电话,是那个女人的,那个迄今为止桃子唯一做过的女宾,确切地说是那个女人老公的电话,他说希望跟桃子见个面。

在约好的见面地点,见到了她先生和她的女儿,女孩和小林一样都是初三,都快要参加中考,样子很斯文,很清秀,只是有时会眉头微蹙,或许是疑虑,或许是忧伤,总之是有点小情绪的。

当然没事也不会坐在这啦,但还是提醒自己说话要走心。

看得出爸爸非常疼爱女儿,气氛平和。

话题逐渐转到正题:“你家孩子也是今年中考?”

“对呀,你家宝贝也是吗?”

“他们很累呀,我女儿每天晚上都是大半夜。”。

“是啊。”严重同意,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可以一坐那么久的。“早上还要早起。”

“那,阿姨,他现在呢?”

开口就好,“在家写作业啊,不过有空我们也一起出来吃个饭的,不能老绷得

那么紧吧。”

“那他学习很好,一定会考上重点的。”噢,原来是这样,她给自己加压了

“成绩就可以,也不拔尖的,我觉得挺好了,他已经尽力了,考的差不多就行了。你爸有目标设定给你啊?”

爸爸笑着否认“不会,都是尽力就好,这孩子就是有点小焦虑,怕考不好,总觉得延考就好了。”

“我就是,怕考试——”

“不是的,我们家的考生是放手一搏,不希望拖下去了,现在考也没关系,你没复习好,别人也差不多,半斤八两,就是不要拖了。”

“我是,越复习越没底。”

“所以尽力学了就行了,复习不完的,要老是这么着,你们累着,老师也是撇家舍业的陪着,家长也跟着,一直持续这个不就成了死循环了,你想想那多吓人。”

半晌,女孩点头“也是啊。”——

好像真有做知心姐姐的潜质哦,喝醉也是清醒也是,发乎自然。

中考终于如约而来,最后进考场的是救护车,警车,之后考场的大门就关上了。门外边围满了家长,想来心都跟着进去了,不惧烈日炎炎,等在那里。

送考快到地方时小林曾问:“老妈,你回家吗?”

“回家干嘛,儿子在这。咱家车就停在旁边那小区,那,就那坡上,早都踩好点了。”

开车的老陈笑了:“听你妈说的,做贼啊,还踩点。”

“呵呵呵,我妈经常词不达意。”看到同学,小林下车和同学搭伴进考场了。

这么重大的场合当然要经验丰富的老司机,虽然单程十几二十分钟的路程,路上真的好多送考的车,近前还那么多孩子,好晕的。再说学校也是要求,一定要两位家长开车,一旦有遇到考试路段封路,一位要下车陪孩子走的。

两人也停好车,下到旁边的店里买了冻水,看着陪考的家长,有的一家几代,陈感叹着“就这样晒着有什么意义呢?”

“因为心哪。心都在这晒着又有什么关系。”唉,知道他不一定明白,没关系,车开得好就行。

中午考试结束,瞄到小林出现,车开到,孩子上车,一直看着孩子,神情比较平静问他“还行吗?”

“还行,作文没跑题,物理难,但题目也都做上了。”

“都有时间检查吧?”

“都有检查。”

“那就行了,其它的就不说了,准备下一场了,回家吃饭,休息。”

“嗯,再复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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