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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刃》第七章 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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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了。”一个身穿赤色武衣的年轻子弟,带着乔松走进了武馆最靠内的一间舍室。

他轻推开了门,“吱——”门是由好看的红木制的,乔松叫不上名字。

乔松朝里看,屋内放置着一张圆木桌,桌上整齐的摆放着一些茶几。正眼看去,墙面上高挂着一个大大的“武”字。走进舍内,乔松才清楚的察觉,这一间屋舍,竟与山上木屋院落那般大。大厅两侧是相同的床塌,一方是崭新,一方似已有人居住。

“小…公子。”这赤衣青年说着。

“我叫乔松,叫我名字就好了。”乔松受宠若惊着,解释道。“我不是什么…公子,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那…乔松。我叫齐修远,赤袍武者,年方十八。”齐修远抱拳行了一个武术礼。

“我…未曾学过武术,十五岁,希望齐师兄多多包涵。”乔松过往的界限很小,几乎没有与同龄人交流,他如此生涩的回答着。

“不敢不敢,愚兄痴长你几岁,在这儿也生活过几年,若是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齐修远带着笑容,真挚且坦率。

“这边是我的床铺,乔松你住在那头。”说罢他接过乔松背负着的包袱,将行李安顿好。“这几个月来我都是一个人住,本来师傅说过些日子,要带一些能力出众的橙袍师弟去进行赤核试。”齐修远又从架柜中取出了一副竹制的席毯,帮乔松铺平整齐在床塌上。“若是他们没考上,我还得一个人住。这不你来了,我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赤袍核试?”乔松不解,求知的问着齐修远。

齐修远一愣,“乔师弟以前真没有学过或者了解过武术吗?”

乔松点了点头。

“那乔师弟的师傅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以前有很多城内的巨贾和达官想把子嗣走后门送进武馆。但都被教头回绝了,教头说只收有武术根基或天资卓越的人,如若不是,再多口舌之劳,金钱之施也是无用功。”齐修远这样解释。

“武术之基在于锻体。而锻体之能的高低往往难以从身体表面来判断。为了区分,便通过以色袍核试的标准来进行比对。最低级的是紫袍,一般的成年男子都能达到,也就是单臂力达到百斤。随后便是靛袍、蓝袍、绿袍、黄袍、橙袍再是赤袍。臂力要求以百斤上增,且橙袍及以上的核试,都对实战有要求,或是熟练掌握一门武技,或是同时击败三名同色袍弟子。”

乔松细心的听着,又接着问道:“那赤袍以上呢?”

齐修远似乎来了兴致,耐心的为乔松解答着。“赤袍需臂力达七百斤,已是吾辈武者的极限了。不过据说有天生神力的天才,能有千斤之力。”他眉飞色舞的说着,似乎对千斤之力十分向往。“所以,赤袍以上,便以脱离锻体了。锻体之后,便是执兵,也就是掌握兵器。”

“别看似乎人人都能用兵器,但他们只是粗浅的挥舞,并没有真正的掌握兵器。”说完,齐修远走向另一头的壁面,从上取下了一柄长剑,并挥舞了起来。

那剑舞像极了一只搏击长空的鹰,忽而,又如藏锋的雁,悄而匿于长风,从黑暗里归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剑毕,一阵风徐徐而过,飘进了几片枯叶,还未降于地面,竟被斩的细碎如尘。

“还差了些,真正做到执兵的人,能够顺着叶脉斩出,最后落下仍是一片空心的整叶。”齐修远收起长剑,摇了摇头说道。

乔松仍然沉迷于方才的剑舞,良久才缓过神来。“齐师兄,原来你…如此强悍。”乔松惊叹的说道。

“师弟高赞了,若是师弟多习些时日,也能做到这种程度。”齐修远自谦着说,实际上十八岁的赤袍弟子已十分少见,算得上是一方天才。更何况,他已触摸到着执兵的门槛,还是最难的剑道。

“那…执兵之上呢。”乔松舔舐了已稍干涸的唇瓣,好奇也狂热的问。

“执兵之上…我也不知。教头与我说过,执兵之上需自行体悟。或见闻,或大势,皆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教头也难以明了,只好在执兵上多下点功夫,比如多精通掌握几种兵器。教头便精通着剑,矛,鞭,还有弓箭。”齐修远这样说着,似乎也有些迷茫。

“教头他…不善用刀吗?”乔松问。

齐修远听罢,张望着四周,把舍室的大门合了上来。小声的说着。

“我听说,教头最精通与神练的便是刀。只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后,教头再也没用过刀。”

“什么大事?”乔松好奇。

齐修远摆了摆头。

“我也不知,每当有人论到,或是有弟子想学执刀,教头都十分生气。所以不要在教头面前提及此事,不然会被惩罚得很惨。”齐修远用手比在脖子前,滑动而过。乔松不禁打了个寒颤。

“天色不早了,师弟早些睡吧。明日还要早起练武,若是迟到了,会被教头骂的。”

齐修远笑着,起了身子。向自己那方床铺走去,路过中厅时,手臂轻抬,力风将桌上的烛盏熄灭,而后在床塌上躺下了,几息不到,便轻息着睡去。

乔松也缓缓的平躺而下。脑中满是方才的对话,他在心中默念着。“锻体…执兵…”对明日充满了企盼。

乔松沉沉的睡去,空荡的舍室里只剩些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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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姥山,小屋外。

扶溪回到木屋庭院外,见着庭中竟有多了数些个脚印。冷哼一声,对着屋内说道。

“出来吧。”

话一落,木屋后窜出了四道人影。各个气宇轩昂气质不凡,身穿着暗白长衣,戴着乌纱帽。

“州牧大人,您该回去了。”

其中一人说道。

“我不是说过,太白先生有大才。他的话便是我的话,文州全权交与他打理。”扶溪面无表情的说道。

“正是因为如此,才不得不让您回去。”

“此话怎讲?”扶溪皱了皱眉头。

“太白先生他…身患重疾,卧病多月,恐难痊愈。”那人低着头说,不敢抬起。

“什么?”扶溪惊,破声舍了儒雅。

“小的…不敢诳语。”他声音有些颤抖。

“你们等些我,我留一封书信。”扶溪有些惶恐着,走进了屋内,半个时辰后走了出来。

他回头望了望木屋,似乎有些不舍。

“走吧,回文州。”他转过头,果决坚定的说。

“是,大人。”四人异口同声的应答。

“山下已备好车马,过不了多少时日便能返回。”一人说着。

扶溪没有回答,他再次回首,向山的深处望去,低声喃语,随后别过头,释然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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