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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侠李白》第四章 郎起竹马来 绕床弄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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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值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上回书说到,剑侠李白横空出世,太行山寻仙访道未果,在延津古渡巧遇哥舒翰,兄弟二人抱头痛哭。与此同时惊呆了独孤亥和夏侯赢二人,两人虽然不认识李白,但对这天宝第一猛将哥舒翰的大名早就仰慕已久,独孤亥和夏侯赢连忙走上前来,把手中的兵刃往地下一扔,躬身施礼道:“见过哥舒兄,我兄弟二人是奉邯郸守将李酷之命前来报信,那范阳安禄山已经起兵谋反,十万大军现已兵困邯郸城,元帅酷哥更是身负重伤啊”。

听到此话哥舒翰大吃一惊:“此话当真”。

“我是酷哥元帅帐下副将夏侯赢啊,哥舒元帅不认识在下了吗”瘦小枯干的夏侯将军连忙上前。“那些百姓打扮的军兵都是安禄山的手下,他们反穿了军装,一路对我们穷追不舍”。说着夏侯赢撕下两名已死“百姓”的衣服交给哥舒翰。此时哥舒翰已经认出夏侯赢,因为两年前他去邯郸操演军马,李酷给他介绍过这个身材瘦弱但轻功了得的兄弟,哥舒翰记忆深刻,当看到叛军军服的时候,统兵多年的哥舒将军明白了一切。

“留下那个头目,其余斩尽杀绝”哥舒翰果断的命令独孤亥和夏侯赢,说完手提锯齿飞镰刀带头冲了上去。

“手下留情啊哥舒兄弟,苟能止干戈,且在多杀伤,能致一服不致一死啊”李白急喊。

“对倭寇的留情就是对咱们的残忍,我待会儿再和哥哥解释”此时谁也阻止不了这几员盖世猛将了。半盏茶的功夫,如削瓜切菜一般,几百名正要逃跑的安史倭寇就被三员虎将砍翻在地,为首的千夫长被夏侯赢点中穴道,用金刚圈死死的套住。

闲话少叙,兄弟四人押解俘虏急忙赶回延津城,此时天色已然大黑。

延津城是黄河岸边的军事重镇,当年官渡之战袁曹数十万人马汇集于此。延津如果被突破,安史乱军就可以兵锋直指潼关了。身为守将的哥舒翰心中怎不着急。

简单的吃过晚饭之后,哥舒翰审问了被抓的千夫长,这人开始嘴倒很硬,可后来古灵精怪的夏侯赢拿出家传法宝一桶《人造大便》之后,任你铁齿铜牙的汉子也不得不服,乖乖的将安禄山造反的前后经过逐一供述,哥舒翰让他签字画押后将其压入大牢。

“子仪贤弟,此事十万火急,明日一早你陪同夏侯兄火速进京向万岁禀明经过,要万岁早作定夺,速派精兵驰援,我与李兄,独孤兄在此安排布防”。哥舒翰对着旁边的一员副将缓缓说到。

李白侧身,见此人甚是英俊,生的眉分八采,目若朗星,面薄如玉,齿白唇红,但眼角眉梢透着千层杀气,身前身后有百步的威风,端的是一位出众的美男子。李白心生好感。

“词采莫比古,英姿还看今。潘宋若需在,自愧不如君”。李白对着这员小将脱口成诗。显然是夸赞这员英姿飒爽的战将胜过古时的潘安宋玉。

“这是我手下副将,当年《单骑退回纥》的郭子仪贤弟,这是我太白大哥,在藏边恶人谷救过我的性命”哥舒翰给李郭二人相互引荐。

五人谈到深夜,甚是投缘,李白提议五人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在这危难关头一起匡扶社稷,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四人一拍即合。哥舒翰立即安排人摆下香案,五人冲北磕头,八拜结交,誓言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论年纪李白为兄,哥舒翰二弟,郭子仪居三,独孤亥排四,最小的夏侯赢是老兄弟。

但是夏侯赢担心自己的元帅李酷的伤势以及邯郸城的安危,最后哥舒翰决定让郭子仪和李白明天天一亮就押解囚犯、证供以及求援告急的文书火速赶往西京长安。是夜,李白在哥舒翰府中住下,而郭子仪则回自己府上休息。

晚上李白辗转反复,难以成眠。他即担心族兄李酷的安危自己无能为力,又恐怕这战端一起,百姓即会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而哥舒翰却呼呼大睡,做大将的当然要未雨绸缪安排好一切,但是久经战阵的他们也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三七二十一,打出去再说,“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哥舒翰早将生死看的淡了。

由于心事重重,李白只是打了个盹儿,卯时天还没亮他就起来收拾好一切,洗漱完毕后他吩咐中军官把昨天说的一切准备停当,诸事已毕后,李白在前堂转了一圈,这时候二弟哥舒翰也起来了。李白从二弟口中得知郭子仪就住在前街的最左边,转过街角就到,便溜达出帅府直奔郭家来找老三。

武将的住宅一般没有文官那么讲究,而且郭子仪从军以来一向善待百姓,对士卒如兄弟,他的住处只是个方形的四合院落。李白见正门开着,便信步走了进去。

只见左首边一颗附着积雪枯黄的梅子树下,一位白衣少妇正在舞晨剑。李白不见此人到还罢了,看到她的面容和剑法,青莲居士在那里竟傻傻地呆了。。。。。。

原野上碧绿的细草嫩软如丝,旁边高大的桑树上结满了果实,黝黑的桑葚压的树枝几乎垂到了地上。暖暖的春风吹在面庞之上,有说不出的惬意。不远处有一口古井,井周围有青石的井床,在井床旁边一棵梅子树下,有个十来岁的小孩,正拿着根通体碧绿的竹竿,不停地左右刺出,口中更是反复念着:“五丁开山,哈。。。五丁开山,哈。。。五丁开山,哈。。。”

这时候从路西头走过来一个穿绿衣服,扎麻花辫子的小姑娘,也就七八岁年级,小姑娘手里挎个小竹篮,里面盛满了桑葚。

“小哥哥,你在那里干什么呢,过来吃桑葚啊”

小男孩停住竹竿走了过来,从篮子里面捡了两个大的放在嘴里:“还真甜,不过吃这东西要小心的,一不小心就变成小花脸的樊哙了”

“小哥哥,你说的樊哙是什么怪物”,小女孩用稚嫩的声音问道。

“不是怪物,是个人,他是比咱们早好几百年,汉朝的大将,当年在鸿门宴救过刘邦,还和项羽比赛吃过一整个猪头,喝了一头盔烈酒呢”。小男孩装作大人的样子,倒背着双手,边转悠边缓缓的说到。

“小哥哥,你懂的可真多啊”。女孩用羡慕的眼神打量着小男孩。“那咱们不吃桑葚了,去摘树上的梅子吃吧,给我用一下你的青竹竿”。

“这是我的宝马-碧绿游龙,他可以召唤神仙,不能随便使用的”

“真小气,我用石头打下来,不给你吃”说着小女孩捡了几块石头用力投掷树枝,很快掉下来两个梅子。小女孩拿着梅子洋洋得意,大口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小女孩双眼紧皱,面部扭曲。。。。。哎,这酸爽才正宗。

小男孩哈哈大笑:“你肯定没听过魏晋《竹林七贤王戎不取道旁李》的典故,要是能吃早有人摘了”。

“你真坏,早不告诉我”说着小女孩把两个青梅子掷了过来,其中一个居然不偏不倚打中小男孩的脑袋。

“好啊,看我生擒你这小妮儿,碧绿游龙马,快追上他,驾啊”说着小男孩把青竹杖往腿下一夹,催马追了上来。

小女孩连忙绕着古井左右回旋,边笑边喊:“气死你,气死你”。

过了一会小女孩跑累了,“我回家了,不和你玩儿了”。

“你叫什么名字,明天我找你”。

“我是隔壁村的赵秀环,你就叫我环儿吧”小女孩回答。

“我叫李太白,家就在东面那条街上”

“好奇怪的名字,你长的也不怎么白,为什么又叫太白呢,哈哈”说完小女孩头也不回笑着跑了。

“好,那我以后就叫李白了”小男孩远远的喊道。

自此之后,两小无嫌猜的二人便经常一起玩耍,二人更是一起用青竹竿创立了一套所谓的《冲灵剑法》,其中著名的招式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抱柱之信”和“落叶秋风”。

但随着年纪的渐渐长大,秀环逐渐感到放荡不羁,随性而安的李白哥哥根本不是托付终身之人,环儿随父性情,喜欢那种处事稳重,方达中庸,凡事思虑周详之人,李白显然不是。按现在的话说,李白是男人眼中的男人,而郭子仪是女人眼中的男人。后来环儿之父在外行商,全家更是搬离了“长干里”小区,从此再未谋面。

书中暗表,秀环后来嫁给郭子仪的确是眼光独到,大将军之中,只有那郭公子仪扶保社稷,历经四朝,有起无落,并且深受世人景仰。《新唐史》记载“郭公子仪,忠义无双,九十四岁,无疾而终”。后世之中也仅有那粟裕大将勉强可与之比肩。李白则遍尝了人间的富贵和苦楚。可是李白潇洒豁达的个性却和郭子仪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以至后来李白获罪,郭子仪豁出性命不要,也力保青莲不死。而李白也深深祝福环儿活的快活,就是自己最大的开心。并写下了著名的《长干行》,怀念当初的友谊。想想你我儿时的初恋,和对女孩子的欣赏、祝福,永远都是刻骨铭心的。

闲话少叙,当李白看见院中少妇使出冲灵剑法的时候,立刻认出现在已经身为人妇的秀环。因为这套剑法根本就是二人戏耍时胡乱创制的,健身、表演还可以,临敌却百无一用。

正当李白胡思乱想之机,郭子仪牵着马走出门来。“大哥,哥舒元帅等着急了吧,咱们快走”。军情紧急,李白也不便久留。二人回帅府押运好囚车,带好求援文书就匆忙出城赶往长安。

西京之行使得二人名扬天下,请看下回“李白智破九宫格,子仪力降西域狮”。

。。。

《长干行》

妾发初覆额,

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

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

两小无嫌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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