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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侠李白》第11章 昨日之日不可留 今日之日多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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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晋史学家陈寿《三国志.魏书.晋公传》记述,“司马昭朝阳宫夜宴阿斗,命蜀中歌妓做舞,嵇康奏琴,引得刘禅乐不思蜀,未为后患,以安乐公赐之,然旋即晋公暴卒”。

当年听琴后司马昭癫狂而死,而嵇康也因此获罪全家被杀。是年司马昭之心已是路人皆知,朝中正直之人皆气愤难平,惟独嵇康假意与之亲近,其实是蓄意刺杀。“竹林七贤”的大哥嵇康用焦尾古琴以广陵圣音的摄心绝技,一举震毙司马召,幻痴阿斗刘禅和司马世诸王公后,西晋司马后人众皆痴愚,以至后来八王之乱,五胡乱华,西晋旋即灭亡。

嵇康临刑后,世人皆道《广陵散》绝矣,然而此时此刻云台山百里之外的宣州谢朓楼北城楼上,一位黑衣长者,正在抚琴高歌。。。。

江城如画里,山晚望晴空。

两水夹明镜,双桥落彩虹。

人烟寒橘柚,秋色老梧桐。

谁念被楼上,临风怀谢公

见此人头戴软包巾,中间镶一块无暇美誉,面皮略黑,双目炯炯有神,高鼻梁,四方阔口,胲下五绺长髯飘洒胸前,端坐之下,英气浩然。书中暗表,此公弹奏的琴曲,正是失传百年的《广陵圣音》,而此人也正是血战邯郸城的猛将李酷之亲生父亲—李云。

隋末唐初,“风尘剑侠”之首的三元李靖,本是当年古蜀国开国皇帝蚕丛的后裔,也是“初唐四杰”的老师,更是著了名的剑客。当年杨炯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一战,风尘剑侠帮助唐军大破蜀西藏边的吐蕃部落。风尘剑侠被加封为川陕镇守使,那邯郸守将酷哥,便是李靖的长孙,而李云便是李靖的亲生儿子。

李酷浴血保卫的邯郸城,数日前被安禄山的百万大军攻破,城中军民百姓无一幸免,皆被“百斩阿图鲁”安禄山血腥屠杀,双目失明的大将军李酷被一个武功绝世的无名黑衣人趁天黑救走,这黑衣人就是此刻在城楼抚琴高歌的宣州太守李云。

“爹爹,快吃午饭了”眼蒙纱布的李酷在家人的搀扶下登上谢脁楼。

此楼名曰谢脁楼,是因为南北朝时,南齐的著名山水派掌门谢朓,曾经在此为官,出身名门与“大谢”谢灵运同族世称“小谢”的谢朓曾任宣城太守,后被幽灵剑客萧遥光下毒害死,从此名相谢安无后。

“酷儿,延津城失陷,恐怕潼关难保啊,我大唐江山危矣”李云对着阿酷说道,神情凝重。

“不会的,父亲。潼关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有十万守军,安禄山的百万胡兵三月之内休想突破”李酷道。

“我大唐虽然兵多将广,但分散各处,一时间难以召集啊”李云道。

“如各路节度使舍命勤王,应该不会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李酷回答。

“舍命勤王?你看自打张九龄罢相,李林甫当政,大唐还剩下几个赤胆忠心的贤臣”李云愤愤不平。

“是啊,难怪当年太宗贞观皇帝说过,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现在朝中文武皆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辈”李酷道。

“安禄山虽然野蛮愚蠢,但他手下大将史思明却是能征惯战的勇将,更是深谙兵法,他的五方大阵竟能打的天宝第一猛将哥舒翰无还手之力,而且此人似乎精通虎韬战之术,不做缠斗,径取中宫,此为闪电战之精髓也”。李云叹息一声。

“那爹爹如何分析此战局发展”李酷忙问。

“孰难预料”

“玄宗皇帝不会俯首称臣吧”李酷道。

“那倒未必,我朝天子也算是有道明君,那开元盛世足以名垂后世,他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李云对玄宗皇帝忠心耿耿。

“只怕朝中奸臣唆使啊”李酷咬牙说道。

“这也正是为父担心的”。

果然不出李云所料,在坚守潼关城仅仅一个月,各路勤王的大军将要到达的时候,在杨国忠的怂恿下,玄宗皇帝竟然真的远走蜀地避难,以致各路大军军心涣散,兵无斗志。

回想当年的淞沪会战,如果蒋公能像斯大林那样坚守莫斯科城,发起南京保卫战,凭借石头城的天险和巷战,绝对能创造莫斯科保卫战、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列宁格勒保卫战那样的英雄壮举,而国民政府也绝对不会遭遇那样的惨败,以致国土沦丧,半壁江山,落入倭奴之手。此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南京政府就是缺少这种亮剑精神,而这种精神也正是后来郭子仪郭家军的军魂。

闲言少叙,李酷陪同父亲回到太守府,吃过午饭,李云有找到新请来的名医,给李酷医治眼睛,可是这几天来,十几个所谓的名医,都是一筹莫展。

李云心中无限的烦忧。

李酷心里却毫不在乎,大丈夫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何况区区的眼珠子。李酷恨不得把这不管用的招子象夏侯惇那样抠出来吃了。

云台山,子房湖畔。

李白缓缓的拔出腰间的诛仙宝剑,心中默念剑诀,猛地一剑劈出。

霎时间,子房湖的湖水刷的一声分为两半,湖底的鱼虾清晰可见,三秒之后,湖水又重新聚拢。

他已经练成了《仁者无敌》的最后一式,抽刀断水。

“师父,我打算下山探寻我族弟李酷的下落,也要联络失散的哥舒翰,郭子仪两位兄弟”。

“不错,正该如此,想必各路勤王的兵马也应陆续汇集了,李唐王朝的安危,需要你们年轻人力挽狂澜啊”师父剑圣独孤求神情凝重的对李白说到。

“独孤兄弟就留在山上陪伴师父吧”李白道。

“不必,习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是我儿独孤亥扬名立万的时候了”独孤大剑慷慨陈词。

“师父不是一直教诲他要有善念,减少杀戮马”李白问道。

“杀恶人即是善念,佛家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安禄山凶残成性,到处屠城,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了”。

“师父说的极是”李白答道。

“你有何打算”独孤大剑问道。

“我想先去不远的宣州城,向族叔李云禀明情况再做定夺”李白说到。

“很好,李云虽然比我小很多,但我两人却是忘年之交,你此去替我问候于他,并把这把焦尾古琴和《广陵散》全谱相赠于之”。

“是,师父”李白答道。

李白收拾好行囊,找到独孤亥,两人辞别师父下山。下山前剑圣独孤求唤住儿子,叮咛嘱咐一番,然后拿出震山之宝,一对崭新的金锤。说中暗表,此锤真是当年隋唐第一猛将,秦王李世民四弟,西府赵王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

当年李元霸指天怒骂,在云台山被惊雷劈死,此宝锤便下落不明,今天宝锤重见天日,定然掀起无数的血雨腥风。

书说简短,两日后李白独孤亥二人便来到了宣州城中。

当李白在太守府见到大难不死的兄弟吴钩神剑李酷的时候,二人悲喜交加,抱头痛哭。悲的是李酷身受重伤,双目失明;喜的是李酷在百万大军中竟然不死,奇迹生还,二人居然还有重聚之日。

李白和叔父李云简要的说明过往的种种经过,李云对李白神奇的遭遇连连称叹。

当李白转达师父独孤大剑的问候,并拿出焦尾古琴和《广陵散》全谱的时候,李云更是惊喜万分,因为李云掌握的只是从蔡邕墓中得到的《广陵散》之残章断谱,精于通灵召唤之术的李云,在很短的时间内便领悟了“广陵圣音”的全部内功心法,更从中领悟了比“五丁开山”更强大的“竹林七贤”召唤之术。

李云便将心法同时传授李酷、李白二人以做防身之用。

李白告诉叔父李云,师父独孤大剑传授自己的无上解毒心法“斗酒十千”不但能千杯不醉,更能解百毒。

李云大喜,当即让李白给李酷施治。

书说简短,三天之内,在李白多次运功和李云的悉心照料之下,李酷的双眼竟神奇的复明了,真是弃我去者昨日烦忧不可留。

天高气爽,万里长空中南飞的大雁欢悦的唱鸣。

宣州城谢朓楼上,李白大喊“建安风骨”通灵召唤,只见建安七子孔融、陈琳、王粲、徐干、阮瑀、应玚、刘桢的元神幻影逐一现身,围拢在李白周围,形成一圈光华夺目的铜钱铁壁。

李酷则挺吴钩神剑指天喝到:“竹林七贤何在”。

霎时间,七位名士阮籍、嵇康、山涛、刘伶、阮咸、向秀、王戎纷至沓来,手中各持法宝整齐站立。

兄弟二人相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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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正是-----------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无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

抽刀断水水断流,举杯浇愁再无愁。

人生在世堪称意,散发弄舟乱胡酋。

欲知兄弟二人如何以高超的召唤法术扰乱叛军,使得安庆绪亲手挥刀斩下父亲安禄山的狗头,请看下回《玄宗回马杨妃死,不见春闺梦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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