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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见到你》第十章 热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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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驹还没到,陆然站在医大校门口,等待前来迎他的王密,“陆然?”一位梳着马尾的女生,走到跟前指着他的鼻子问。“王密?”陆然与她通过电话,能听出她的声音。“怎么样?我眼力不错吧?茫茫人海一眼就把你认出来,”说完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陆然扭头看着熙熙攘攘的行人,这就茫茫人海啊,看来这姐妹说话比较夸张,“你们几号上课?”“二号,寒假过得挺难熬吧?”说完朝他挑了挑着眉毛。“还好吧,”陆然腼腆的回答。“千万别怪家驹,她也被他妈蒙在鼓里,”说着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怎么会呢,我了解她就像了解我自己,”陆然一谈起秦家驹就变得特别深情。两人边走边聊,路过食堂,“要不要进去尝尝?感受一下家驹的日常,”“好啊,”说完随王密走进食堂,吃饭的人不多,整洁的环境一尘不染。王密取过餐盘递给他,“我们平时吃米饭居多,菜也相对清淡,你若不习惯就选些荤的,”她把陆然带到以往和秦家驹光顾最频繁的窗口。“我都可以,”陆然入乡随俗,毫不挑剔。吃饭时她不时看着陆然傻笑,弄得陆然有些拘谨。“不好意思啊,突然面前坐个帅哥,我有点害羞。”“呵呵,”陆然朝她笑了笑,低头专心吃饭。饭后两人来到图书馆等秦家驹,“对了,你住哪?”若大的图书馆,一片寂静,他们靠窗边坐下。“我表哥在沈阳,去跟他挤一下,”陆然说完脱下外套塞进书包,掏出手机查看时间。王密抱过一摞书放到两人中间,陆然伸手拿过一本翻动几页,眉头一皱,露出惊愕的表情,掀到封面,“人体剖析示意图,”抬头看向王密,后背冒出了一层白毛汗。王密跟一位同学打招呼,转身看见陆然兴奋的说:“你也对人体学感兴趣?”陆然咽了咽口水,盯着桌上的图册,“还好吧,”逞强的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哇!知音啊,”抬手猛击陆然肩膀,激动之情难以自抑,“别看了,带你去个更刺激的地方,”快速收起桌上的书籍,把脸凑得很近,双手攥拳,亢奋的说。陆然在她的目光中看到了疯狂,顿时也来了兴趣,趁她还书之际穿好外套,等她回来两人拎起书包,匆匆离开。绕过人工湖,穿过教职工家属楼在学校最西边一处僻静的角落,一栋三层白色小楼,在绿树环绕下若隐若现。王密弯着腰紧贴墙根走在前面,陆然学着她的姿势紧随其后,“干嘛鬼鬼祟祟的?”陆然不解问道。“有保安,”说完朝他做出安静的手势。陆然见她神秘兮兮,也就不再多问。钻过一片荆棘,两人来到小楼后方,王密推开窗,一阵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他们翻窗而入,王密关闭窗户,借助手机屏幕亮光找到开关,白炽灯闪了几闪,出现在陆然面前的是一间实验室,陈列着各种各样他叫不上名的实验器材。“这就是你所说很刺激的地方,”陆然耸着肩膀,一脸的不屑一顾。“当然不是,”她往前走,推开一扇玻璃门,经过一段长廊,所经之处声控灯自动亮起,来到一处密封门前,她身体倾斜将门拉开。随即一阵冷气夹杂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面而来,王密进去,“啪,”一声按开关的声响,灯光亮起。眼前排列整齐的赶脚桌上,摆放着大大小小形似各异的瓶瓶罐罐。陆然双手手插兜,晃晃悠悠的走进来,“干嘛带无来这?”站在门口大量几眼,“我靠,实验室里还藏着罐头厂啊?”说完向前跨了几步愣在原地,咽了咽口水,“猪心罐头,你们太有才了,”说完笑嘻嘻看向王密。“别闹了,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来,上次做完实验我故意没把窗子反锁,今天便宜你了,”说完背着手一脸的洋洋得意。“嗯,不错,”陆然幻想着,从里面拿出一块,切成丝,削成片,撒上红油,吃在嘴里的味道,陶醉之际电话响起,“家驹下飞机啦?”“嗯,马上到学校,你再哪呢?”“大密带我参观你们学校的罐头厂呢,”他边说边在屋里转,“我靠,还有肺,腰子,啊啊……,”陆然对着眼前一个跟自已身高相仿的玻璃钢尖叫道,里面浸泡的尸体皮肤惨白,眼珠凸起。“那都是假的,”秦家驹坐在出租里急忙说道。陆然问询,因惊吓竖起的头发渐渐垂下,张大的嘴却失去知觉。“把电话给王密,”秦家驹不怀好气的说。陆然机械式转身,“啊……,”脱臼的下巴使他不能正常说话,对着王密支支吾吾。王密接过手机,“喂,”了一句,急忙将手机举像一旁。“大密你疯了吧?带他去标本室干嘛,快带他离开,”秦家驹懊恼的朝她嚷道。王密看到陆然惊慌失措的表情也觉得有些玩过了,“这就走,放心哈,”忙着安慰秦家驹。“给你五分钟时间,我在宿舍门前等你们,”她真担心把陆然吓坏。“快走吧,保安来了,”王密推着陆然往外走,陆然一只手兜着脱臼的下巴,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从窗户翻出来,王密打量一眼陆然的下巴,这要让秦家驹知道还了得,“你看那是谁,”伸手指向他左肩方向,陆然扭头观望,趁他走神之际。王密跨步上前,一只手扶着他后脑,另只手拖着他下巴向上一用力。“啊……呀!你干嘛啊?”一声惨叫后,陆然发现自己嘴好了,晃晃头一切恢复正常。王密看一眼时间,“我们走吧,家驹该到了,”两人顺着墙边,原路返回。宿舍楼前,一个健美身影出现在眼前,陆然不顾一切飞奔过去,秦家驹见到陆然喜出望外,往前紧走几步,两人相拥在一起,“都是我不好,你一定遭了不少罪,”秦家驹趴在他胸口,窃窃私语,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哪有,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陆然将她搂在怀里,任由路过的同学投来一样的目光。王密在一旁朝秦家驹一阵羡慕的比手画脚,秦家驹用挂着泪水的眼睛瞥她一眼,她吐了下舌头跑进宿舍楼。“你们学校真搞笑,实验室藏那么多大罐头。”秦家驹瞬间无语,推搡着挣脱他的怀抱,伸手点指着他的额头,“白痴,那是人体标本,还腌肉呢,”说完鄙视的目光看着他。“人体标本?”他突然想起在图书馆看到的人体街跑示意图,只觉得一阵反胃,跑到身旁的绿化带呕吐不止,“这么说那个大个也是真的?”他惊恐的问秦家驹。秦家驹默默点头,“是真的。”陆然闭眼靠在树上喘着粗气,“太恐怖了,要不是你说那是假的,我根本出不了那栋小楼。”“知道害怕啦?看你以后还敢跟别人到处乱跑吗,”说着伸出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妞给爷笑一个。”陆然一把抓过她的手,“不要再玩失踪了。”“你攥疼我了,”秦家驹晃动手臂,“不是挺能撑的吗?这么快就原形毕露啦?”说完露出藐视的目光。陆然低头想接近她,“干嘛?都是人,”秦家驹羞涩的看一眼过往的行人对他说。“我们去看书吧,”陆然眉飞色舞的说,没等她回应,拉着她超图书馆跑去。偌大的图书馆,被高耸的实木书架分割成无数个狭窄的回廊,琳琅满目的图书让人眼花缭乱。他们来到一处幽静之处,秦家驹背靠书架,脸上洋溢着快乐,他们能感受到彼此疯狂的心跳,秦家驹仰起头轻轻闭上眼睛,陆然捧起她清秀的面颊,一对炽热的双唇传递着对彼此深深的相思之情。过了很久,他们各拎一本书,来到阅读区坐下。陆然伸手楼主她的腰,趴在她耳边悄悄的说:“身材越来越好。”秦家驹扭头看一眼他猥琐的表情,回头环视一圈,见四下无人,抽出拿书的左手,对准她的裆部,狠狠击出一拳。陆然“噢,”的一声惨叫,弯下腰,脸贴在桌上,双手捂裆,露出痛苦的表情。秦家驹打量着自己的拳头哭笑不得,“你总那样累不累?”她也低下头模仿他痛苦的表情。陆然强忍疼痛直起腰,“这是正常生理反应你懂不懂?亏你还学医。”“嗯,是该好好研究下一下,”说完起身,那本人体剖析示意图再次摆到他面前,秦家驹翻到男性一页笑着指给陆然看。陆然不看则以,看后觉得更疼了,趴在桌上不断呻吟。“真疼啊?”秦家驹体贴的问。“嗯,”陆然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秦家驹见状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还疼吗?”“好一半,”陆然露出满意的微笑。她再次把头凑上去,他猛然抬头,两人亲吻在一起,旁边经过的同学露出惊讶的表情,可他们丝毫不受影响,因为此时此刻他们的内心慢慢的都被彼此所占据,再也容不下任何的介入,哪怕一个短暂的目光。从那以后,秦家驹在也不想与陆然分开,哪怕一分一秒,她都会觉得痛苦难熬。如果两人之前只是简单的恋爱,那么此时此刻他以坠入爱河。以后一连多日,除了晚上睡觉外,两人形影不离,陆然每天清晨挤第一班公车到学校陪她跑步、吃早餐、参加晨读。她上课,他做旁听生,没有座位就跟王密三人挤两把椅子,他们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一起蹲在街边吃烧烤。她皱眉,他神情凝重。她开心,他欢呼雀跃。秦家驹聪明、坦率。陆然单纯、善良。这对情侣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来别人的羡慕。今天他们在学校食堂吃午饭,张志东打来电话,火急火燎的说:“老大顶不住了,上午导员来班上找你了,快回来吧。”听张志东语气,陆然断定情况不妙,“好吧,我尽快,”挂断电话还没等跟秦家驹说。就加见她嘴噘得老高,低头不语,眼泪陆陆续续滴落在餐盘里。“哎呦喂,怎么着?今天菜淡啦?我尝尝你的泪拌苦瓜,”陆然伸手夹了一口,吧唧吧唧嘴,“有点咸,看来你是碱性体质。”“你又胡说八道,打电话干嘛?你是不是要走?”秦家驹抬头哭丧着脸说。陆然掏出纸给她擦去眼泪,他最怕这一天,总就还是到来了,“是这么回事,不是开学有几天了吗?我一直没去跟导员报道,他正到处找我呢,我回去应付一下,找机会再来。”此刻秦家驹什么都听不进去,只顾着哭。“出去转转吧,”陆然叫她,两人来到日月湖旁,清风袭过,一缕淡淡的忧伤将二人笼罩。“陆然你相信爱情吗?”秦家驹抬头问他。“我信,”他呆呆的回答。“理由?”“人不就该拥有信念吗?如果失去了,跟那些为了一己之利互相伤害的动物有什么不同,”陆然转身看着她,“爱上一个人,便不能同时容下第二个人,若非如此,便是欲望,不是爱情。”秦家驹把头贴在他胸口,“你走吧,我相信,走之前最后陪我去个地方。”为了赶下午火车,两人脚步匆忙,出租车在一家纹身会所门前停下,“谁纹?”一位中年男子过来搭话。“我纹,”秦家驹回了一句,与陆然走进大厅。“茉莉,来活了,”话音刚落,一位扎着马尾,嘴里叼着烟的年轻女技师从楼上下来,“这边,”她把两人带到里屋,“怎么纹?”“有口红吗?”秦家驹问道。她随手递过一支,秦家驹接过,来到陆然面前,“张嘴。”“你要干嘛?”陆然看着她的手问。秦家驹没记着回答,给他涂抹均匀后,脱下外套,揭开内衣扣子,露出左胸口。指着零距离心脏最近的部位,“留下你的印记,”我就是你的人了,无论将来如何,上刀山,下火海,我认了。“非要如此?”说完在她坚定的目光中找到答案。于是俯下身,在她手指的部位亲了一下,秦家驹转身对着镜子大量几眼,“就照这个纹。”女技师递给陆然一包面巾纸,朝他竖起拇指,敬佩他能让如此优秀的女孩死心塌地。“纹了就要带一辈子你想好了吗?”女技师询问秦家驹。“想好了,”秦家驹表情轻松。“你去外面等吧,”女技师对陆然说。陆然转身出来,有人扔给他一瓶饮料,坐在沙发上与其他人一起看电视。过了很久,秦家驹捂着左胸口从里面出来,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陆然忙过去搀扶。秦家驹勉强朝她笑了笑。“四天内不能沾水,小伙子好好照顾你女朋友,”女技师送他们出门时强调。两人出门后直奔火车站,由于时间紧急,来不及做过多的交流,陆然深情的吻别她后,两人在进站口分别。离别直痛,让秦家驹忘却肌肤之痛,她不知道自己何事变得如此脆弱,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滑落在脚下的地面上。陆然紧赶慢赶,差点错过火车,上车后立马听见火车长长的嘶鸣声。列车缓缓前行,陆然趴在窗口,张望这座让他依依不舍的城市,此刻内心五味杂陈。几天后,秦家驹在朋友圈一张照片,白暂的皮肤上一个鲜红的唇印,很唯美,让人心生怜悯。时光如歌,跌宕起伏的旋律令人如痴如醉。恋爱如诗,字里行间源于内心的一个愿望,或美好,或凄凉,飘于耳畔,荡气回肠。恋爱的时光就像诗歌,唱响在生命的长廊,划出一道斑斓的梦想,有你我便有了方向。

最近陆然忙的不可开交,电视台又展开新一轮公益宣传,满大街的公共宣传栏,都能看到他的海报和宣传片,最近他真考虑出门要不要戴上口罩,遮一下这张大众脸。学校功课有特别紧张,每天晚自习他都是最后一批离开的。功夫不负有心人,由于学习刻苦,表现突出,荣获了校级三好学生,表彰大会上他春风得意。开学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在全校师生面前一展风采,陆然挺胸抬头,朝气蓬勃。不时对着张志东手里的相机微笑。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有个东北的女朋友,两人相濡以沫,感情甚好。是大家茶余饭后讨论异地恋的最佳案例。秦家驹每天专心学习,虽然有很多男生对她倾慕已久,但得知她有男朋友,便不去打扰。日子平淡且真实,五一两人相约一起回家,又是一次美好的邂逅,洒泪离别那一刻,秦家驹发现这次见面陆然变得成熟很多,她为他的成长感到欣慰。陆然趴在车窗想站台上的秦家驹挥手,火车开动,望着她拙见远去的身影,仿佛自己的灵魂有一部分留在她身上,难舍难分。相聚即意味着离别,或早或晚,难逃定论。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不留遗憾。

暑期如期而至,陆然在电视台找了份兼职,主要负责灯光调配,由于陆然每天出如此地,平时就跟着忙东忙西,一些基本操作早就烂熟于心,经在任灯光师推荐,上岗后手到擒来。导演看好他,给的薪酬也很可观。按照两人事先商议好的,秦家驹一放假就赶来北京。陆然提前在学校附近,一家专为年亲人打造的公寓为她租好房子,一室一厅房间不大,但设施一应俱全。秦家驹刚到没几天,马思琪就匆匆赶到,住在她表姐家,每天跟张志东黏在一起。原本秦家驹也打算找份兼职,但陆然不放心她一个人到处乱跑,“干脆你来给我打下手吧,现在我一个人忙的不可开交,”陆然提出建议。秦家驹考虑片刻点头答应。花一分钱雇来两位员工,总导演对秦家驹的加入表示热烈欢迎,由于陆然在台里人缘不错,上到领导,下到小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位当选为文明模范的男孩,是当之不愧的。大家见到秦家驹赞不绝口,为陆然感到高兴的同时,更多是羡慕他们郎才女貌。陆然为秦家驹自制一张菜谱,秦家驹可以随时点餐,每道菜都是他亲力亲为,两人早餐在家吃,午餐在台里餐厅吃,晚餐下班后逛街时顺便在外面能吃,偶尔也会自己做。门铃响起,陆然去开门,马思琪推门而入,“你们够可以的啊?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周日陆然和秦家驹在家休息,马思琪和张志东来找他们玩,第一次登门的马思琪羡慕不已,当场决定,也在此处租一间房,说时迟,那时快,第二天他们就成了楼上楼下的邻居。张宇和高洋原本住在学校,收到他们启发,也跑过来加入,选了跟张志东他们同一楼层,从此三家人凑到一起,热闹非凡。张志东家里是老北京,拥有房产多处,都用来租赁,赚取丰厚好的租金,放假期间张志东每天跑前跑后,帮父母收租,打理一下租客的诉求,一天到晚闲不下来。张宇还在还在就把乐队担任吉他手,经管收入一般,也能满足两人零花,高洋不喜欢那种乱哄哄的氛围,经常一个人窝在家里,这回好了。马思琪也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别人不在的时候,两人凑到一起,逛街、健身……,一天到晚不亦乐乎。“接下来是个求婚镜头,摄像师调整机位,来两位同事站下位,”导演站在台上吆喝。凑钱看到音控台的二位正在那亲亲我我,眉目传情。“有请陆然,秦家驹二位新人入场,”此言一出场内一片哄笑。陆然和秦家驹也为导演的幽默感到好笑,两人一前一后走上舞台,站好机位,配合导演工作。随着各个机位准备就绪,led大屏亮起,乐队奏响浪慢的乐曲,导演上前拍拍陆然肩膀,低声说:“可以即兴发挥嘛。”然后跑到灯控台亲自为她们打光,陆然与秦家驹相视而站,秦家驹看着陆然不停的捂嘴傻笑。聚光灯下的秦家驹那么美,虽然没有珠光宝气,没有精心装扮,但在陆然眼里以无人可比。钢琴师把钢琴加上的一朵玫瑰取下,上前递给陆然,场内跟着一片欢呼之声,陆然有些难为情的朝身后环顾一圈,抬头看着秦家驹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单膝跪下,义正言辞的说:“家驹我的挚爱,我灵魂的栖息地,我心灵的港湾。我无数次为遇到你感到庆幸,倘若没有你,那该是多么不幸,偏偏老天眷顾我。让我遇到你,爱上你成全我自己。如今我们已成年,也学会赚钱,嫁给我吧?不要等毕业,不要等有车有房,不要等年华不再,我们都老了。就在此刻,我们最美好的年纪,你若以身相许,我便不离不弃,你愿意吗?”陆然把话说完。场内一片安静,大家的的目光都落在秦家驹身上,秦家驹捂嘴仰面而泣,陆然还是第一次众目睽睽之下向她表白。她对陆然,何尝不是如他所说:“我愿意,”伸手接过玫瑰。场内瞬间沸腾,乐队奏出欢快的乐曲,“不许反悔哦,”陆然起身搂过她的肩膀,秦家驹看着他开心的笑了。“亲一个……”摄制组的人跟着起哄。“亲就亲,有什么大不了?”陆然面向大家一个飞吻。“切,”一片想起之声。晚上搭乘班车回家的路上,秦家驹降头靠在陆然肩上,陆然亲吻着她的额头,信誓旦旦的说:“今天洞房花烛夜,娘子打算如何犒劳相公?”秦家驹抬头瞥他一眼,没言语。用嘴吹了吹紧攥的拳头。陆然下意识夹紧双腿,脸色凝重,不敢继续胡言乱语。等你们半天了,马思琪不耐烦的说,他们来到公寓楼下,另外两队正在门旁遮阳伞下等他们。“干嘛?有活动?”陆然问。“庆祝乔迁之喜啊,”马思琪抢先开口。“不是庆祝过了吗?”陆然很纳闷,“难道又有人搬来了?”“这不是我们两家吗,她非要庆祝两次,”张志东看着马思琪说。“我愿意,谁让你家每天收别人那么多租,以后我要天天庆祝,”马思琪不怀好气的还击张志东。“今天我请,谁都别争,我知道一家烤肉不错,带你们去尝尝,”张宇说话,大家不好推辞。陆然看一眼秦家驹,只好一同前往。吃饭时高洋一直在玩手机,点开一段视频,惊讶的说:“家驹你们上头条了,”秦家驹扭头观看,这不是陆然向她表白的场景吗。“你看点击率还挺高呢,”高洋指着一个不断攀升的数据说。“我看看,”大家都凑过来。“好浪漫啊,”马思琪羡慕不已,捶打张志东胸口,朝他撒娇。张志东秒变沙袋,眼含热泪,任由她欺负。秦家驹打开手机查看发表信息,来源于电视台公众号,再看标题便心知肚明,“这就是90后的爱情,可惜我生在60年,”导演时候不止一次在台上喊过这句话。第二天,厦门一栋高级写字楼里,一位身穿职业装的中年女士,坐在办公桌前反复观看这段视频,她时而皱眉,时而眉开眼笑。最终拿起手机拨通电话。秦家驹正在工作,看到妈妈的电话,急忙起身找个安静角落接通,“妈,你干嘛?”秦家驹声音懒散,装出一副窝在宿舍的氛围。宝贝你在哪?她不慌不忙的问。“我在学校宿舍啊,”秦家驹睁眼说瞎话。“网上的视频我都看到了,你想忙我多久?”妈妈严肃的说。“那是假,是演戏,我演技怎么样?”秦家驹故作淡定,但说出的话还是显得语无伦次。“你是在跟我演戏吧?我并没阻碍你谈恋爱,但没必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吧?还要嫁给他,我看你是疯了,把你北京住址发给我,”说完不给秦家驹解释机会,直接挂断电话。回影棚时,在走廊碰到总导演,“家驹怎么啦?愁眉苦脸的,”导演关心的问。“都怪你,我们看到视频要来北京兴师问罪,”秦家驹毫不客气的朝他抱怨。“哎呀!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他自责的说,“这样吧,你们的视频点击量很高,为电视台起到宣传作用,我给你们申请一份奖金做以补偿,如何?”说完低头争取秦家驹意见。“这还差不多,”秦家驹笑了笑,满意的离开。“你妈要来?”陆然听到这个消息手忙脚乱起来。“这就怕啦?”秦家驹露出藐视的目光。“我怕你妈把你掳走,”陆然忧心忡忡的说。“爷不会抛下你的,‘妞,’”说完伸手勾住他的下巴,露出几分阳刚之气。一连几日秦家驹没接到妈妈的电话,她暗自祈祷,“神佛保佑但愿她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刚祈祷完,手机响起,“我在楼下,”说曹操,曹操到。秦家驹考虑神佛是不是听错了,她跳下床,把窗户遣开一条缝,偷眼观瞧,妈呀,果然来了,“等着,我这就来接了你。”挂断电话就跑到客厅踹陆然,今天周六,陆然睡的正香,“死猪,我妈来了。”陆然问询,惊慌失措,一翻身从气垫床滚到地上,“哪呢?”“变态,你怎么裸睡?”她急忙转过身。“太热,”陆然边穿裤子,边解释。“你不会开空调啊?”“空调太冷,”秦家驹彻底无语,这都是什么路子,“快拿上你东西到楼下躲躲。”转身看见陆然还在地上寻找什么,“你快走啊,”说完迫切的将他推出门外,“走楼梯,”在楼道里喊了一声。他走后,秦家驹把充气床塞进床下,对着镜子看了一眼,宽大的睡衣能看到自己的纹身,她打开柜子换了一件,匆匆下楼去。“妈,”秦家驹上前献上一个大大的拥抱,“你来怎么不事先说一声。”“今天过来办事,顺便来看看你,”说完抬眼余光发现,楼上开着的一扇窗,有人缩头缩脑窥视她们母女。“哦!走吧,”秦家驹挎着她的胳膊上楼去。走出电梯,进入房间,“嗯,这房子不错,两人住够用,”她一边打量房间格局,一边暗中观察女儿。秦家驹给她接了一杯热水,“就我一个人住,这是我的私密空间,哪来的别人,”秦家驹嗲嗲的说。“陆然呢?”她接过水,在客厅坐下。“他住宿舍,就算来找我,我也不让他上楼,就楼下等,那不是有几把椅子吗,就在那等,”秦家驹夸夸其谈,自己都佩服自己瞪眼说瞎话的本事。“我女儿真了不起,”妈妈欣慰的说。“那是,你不是从小就教育我,女孩要自尊自爱吗,嘿嘿,”说完挨着妈妈坐下,不停的傻笑。“这是什么?”妈妈伸手在茶几下面拽出一条短裤,“哎呦喂,这不会是你的吧?”她语气刻薄,目光尖锐。秦家驹瞬间乱了阵脚,可能是上位房主留下的吧?心里暗自埋怨陆然。“是吗?”她表情严肃,“你的上位房主就躲在楼下,是不是他的叫上来一问便知。”秦家驹瞬间崩溃,“你怎么知道?”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哼,”她起身走到窗前,“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告诉陆然,少跟我耍花招。”秦家驹不敢耽搁,掏出手机打给陆然,“回来吧,我妈都知道了。”“好吧!”陆然二话没说,匆匆赶回去,推门进屋,门前站着一位身材高挑,气质不凡的女士,“阿姨,”陆然歪着头,小心翼翼的说。杜美丽转过身,上下打量陆然三八二十四眼,“我这次来要带秦家驹走,你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她表情严肃的说。“我尊重家驹的选择,”陆然见来者不善,特就不多啰嗦。“我不跟你走,”秦家驹当场表态,站在陆然这边。“走不走由不得你,我是你妈,我说的算,”她情绪激动,言辞强烈。“你还能管我一辈子啊?”秦家驹懊恼的说。“当然不能,但我会尽力而为。”“可我能,”陆然看着他说,“阿姨我认为你这么做是鲁莽的行为,”陆然义正言辞的说。“是吗?”她扭过头再次打量陆然,“说说你的看法。”“我和家驹是纯洁的恋爱关系,我之所以住在这是为她的安全考虑,并无非分之想,您不必兴师动众,更不必误解你的女儿。”“呵呵,是吗?”她听了陆然的话既然破天荒的笑了,“好一个纯洁的爱情,不愧是文明标兵,可这里就一张床你住哪?”她摊开双手,前倾着身子。“他睡这上面,”秦家驹忙着从床下拖出气垫床。“还真是,”她上前抬起高跟鞋踢了踢气垫床,“这不是苦了你了呀,”她脸色一变,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几个意思?不带我走啦?”秦家驹有些不明所以。“我尊重你的意见,”她和蔼的说。闻听此言,陆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哎,我说姑爷,你这个菜单不会是摆设吧?”她指着贴在墙上的一张纸问陆然。“必须好用,”陆然兴奋的答应。“那我就不客气啦,锅包肉是我的最爱,糖醋里脊也是,西红柿炒鸡蛋,可乐鸡翅,酸辣汤都是,四菜一汤,如何?”扭头看向陆然。“没问题,”陆然从地上窜起。“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大清早吃的下吗?”秦家驹站在一旁,低声抱怨,回头再找陆然以无影无踪。杜美丽朝女儿摊开双手,表现出很得意的样子。没一会儿,陆然拎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的推门而入。“哎呦,姑爷你是飞毛腿不拉?”秦家驹等她一眼,“你能好好说话吗?装什么上海人。”“山炮,以后你别撒丫子跑,小心拨了盖磕马路牙子上,卡秃噜皮了,你满意了?”抬头看着秦家驹。秦家驹对她彻底无可奈何,躲进厨房给她洗水果。杜美丽坐在客厅边看电视,边吃水果。陆然和秦家驹在厨房忙的满头大汗,秦家驹趴门口瞄她一眼,“真是妈呀。”陆然忙活好久,终于准备就绪,“开餐,”秦家驹将一道道美味佳肴端上桌,三人围坐在餐桌前有说有笑,妈妈一改以往严肃,到时有些孩子气,弄的秦家驹都不适应。她对陆然的手艺赞不绝口,还说找机会也让她爸尝尝,饭后接到一个电话,她们聊了很久,都是生意上的事,挂断电话就要离开。说办完事就直接回去,临行前给了秦家驹一张银行卡,语重心长的说,“你长大了,妈妈为你感到骄傲,孤身在外照顾好自己,”说着眼睛变得湿润。秦家驹直接就哭了,两人直接把她送上出租车。回家时路过取款机,秦家驹把卡塞进去查询余额,两人兴奋的尖叫起来,“十万,我们有起啦。”快乐时光总是短暂的,一晃两个月过去,面临残酷的现实,有太多不舍,这里的点点滴滴,都显得那么珍贵,临行的前一天晚上,秦家驹偷偷躺在陆然身边,两人搂在一起睡了一夜,第二天随着列车一声嘶鸣,两人就此别过。陆然回到公寓,房间里仍然残留着她的味道,仿佛她从不离去。一个人又住了一夜,次日工作人员来收房,他简单收拾后,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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