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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钩上》第七章、二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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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哎!师伯!你别抢我的啊,我今天早饭都还没吃呢!”在看到老头吃完三条大鱼还抢自己正吃着的那半条,关河苦笑不已。有时候,手艺太好也是个罪过。

“啊,好舒服啊!老头我可是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美食了!”在一脸满足地捋了捋自己胡须后,老头道:“你就是六岁大还不敢一个人睡去挤你师父的那个李什么来着,李关河是吧?”过了好一会儿,关河才一脸不情愿地挤出个是字来。不过,眼睛一转,随即关河便笑盈盈地对着老头回答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澹台师伯,师父常跟我提起您呢,说没了您这个臭棋篓子陪他下棋,他都快生疏了。他还说当年让了你4子你还被杀得要死要活的,真的是非常人能及啊!”

“哈哈哈,我还想吃小鸡炖蘑菇呢。”老头又对着关河一脸似笑非笑道。于是,关河又不敢吭声了。

过了一会,老头开腔道:

“你师父那个老不死的这些年怎么样了?”

“师父不怎么好,最近酒只能喝两斤了,野鸡也射得没有百只了”

在白了关河一眼之后,老头又道。

“那他此番让你来,可有带什么话?”

“他说了,叫那个臭棋篓子……不,叫师伯您有空就去他那转转,然后,让师伯您顺便帮忙照顾他这个不成器的徒弟。”

“恩”顿了顿,老头道“你可以在这住下,不过,每天两条烤鱼是房租,否则免谈。”老头面不改色地道。“在侧院有个房间,你可以去打扫一下,就在这先住下吧。”

“还收房租,真是亲师伯!”关河心里大叫道。虽然很不满这老头的行为。可关河嘴上却殷勤道:“好嘞,那我这就去打扫。师伯您早点睡。”说完,便拎着包裹走了出去。

侧院外

“我去,这是鬼屋吧。这么黑!”关河摸黑道。在探头探脑地进去后,他又发现房间里除了一张凄凉的竹床之外,啥也没有。窗户外就是那道天然竹篱笆,窗户也只有半边,在夜风里,竹叶吹得沙沙响,那半边窗户也被夜风吹来荡去。哐当,哐当,好不凄惨。

不一会,澹台夫子便听到一阵高亢的“歌声”,隐约听得是: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吾庐独破受怕死亦足啊,死亦足……”

“闭嘴!睡觉!”

歌声顿时戛然而止。

竹屋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天才微亮,澹台夫子就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给震醒,

“夫子,救命啊,救命啊,再不出来就要死人了!”

夫子揉了揉稀松的睡眼去开门,刚打开就看见一幅不雅而惊人的画面,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正撕扯着一名少年郎的裤裆,此时少年只有一个小内内还在苦苦支撑,看架势,仿佛是马上就要破防了。

“哦,原来这事儿啊,还以为你炸了呢。没事,你们继续,我再睡会。”夫子强忍笑意,转身就欲回房。

“五条烤鱼!五条!”夫子仿佛没听见,又往里走了一步,

“六条,”“七条,”“八条总行了吧!”关河一边努力支撑,一边大声苦苦哀求道。

最终以十条烤鱼达成交易,只见夫子转身一挥手,那大虫便听话地放弃了攻势,自己转身慢悠悠地走开了。只留下一脸懵圈的关河在那,穿着个小**,凄凉无比。

“这都是套路,我不服!”在把最后一条烤鱼递给那正满嘴流油的臭老头之后。关河顶着熊猫眼撇嘴道。“夫子,这畜生难道是你养的,昨晚它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爬上我的床,我说呢,怎么那竹床睡到半夜一摇一摇的,原来是个“花姑娘”上了我的床。”关河有些释然地自语道。

“那不是畜生,他叫莫离。还有,你下次最好不要在他面前叫他畜生,不然我以后就没有机会用你小鸡炖蘑菇了。”夫子一脸平静地说。

“他是妖族之人!”这是关河的第一反应。“之前师父跟我讲过,人族和妖族之间看似和平。可迟早得爆发一场大战。可是,你俩怎么能够相处得如此之好?”关河此刻算是明白了,难怪那畜生…..不,那莫离,没吃自己。原来是有灵性的。

“你师父那个老不死的就是个死顽固,说是人妖不可共存,誓要杀尽天下群妖,可他自己当年还不是…..咳咳”夫子讲到这摆了摆手,突然停止不讲了,随即低头继续啃他的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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