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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良媒喜嫁》第018章 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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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足小半月,慕容病验明女尸,人证也悉数到场。

沈秀山私带女眷去军营,顾丰发现不妥之处向他问责,沈秀山恼羞成怒杀人灭口,顾丰为求自保,方才误杀沈秀山。

此案,尘埃落定。

顾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十年的劳役刑,服刑在京都的长坂县。

听到消息,纪长婧呆怔当场。

事情就这么顺顺当当的揭过去了?

本以为,必有波折。

顾云珺既是为顾丰的事而来,如今事情解决,自然要回南郡,临行时对纪简道:“上回长婧说,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宜缓不宜急,想再等些日子嫁人,我觉得所言甚是,就想跟将军说一声,顾晏一直会等,等到长婧愿意为止。”

这么说,摆明了顾晏非纪长婧不娶!

纪简把话转告给纪长婧。

纪长婧“哦”了一声。

爱等就等着呗!

反正上辈子她等顾晏等了几十年,屁都没等到,这辈子活该他等着去。

纪长婧全然没把事放在心上,换好男装,跟李天玑一起去见秦子都。

秦子都这个人没架子,性情随和,比慕容病好相与,但凡要聚几户之智、几户之财、几户之力的事,纪长婧和李天玑都会绕过慕容病去找秦子都商量。

秦子都一见到他们,抚额道:“你们两个过来,铁定没好事,又让我帮什么忙?”

李天玑厚着脸皮道:“自南向北修捍河堤,长达一千多里,砖头和沙土都不够用,太子府能不能想想办法?”

秦子都道:“我想想办法。”

纪长婧又厚着脸皮补充道:“修捍河堤的人手也不够,纪将军能调过来的人都已经调来,不知道太子府能不能想想办法?”

秦子都透口气道:“嗯,我再想想办法。”

李天玑和纪长婧悬着一颗心终于放下,连声道谢。

秦子都则挑了挑眉,目光晦涩地盯着纪长婧道:“朝廷派来协助解决灾情的人是慕容病,你们不去找他,怎么一有事就来找我?”

纪长婧一贯的实诚:“放着你这么好用的一个人不找,谁去找慕容病受气。”

弦外之音是——你比慕容病好说话多了!

如果去问慕容病要砖头和沙土,慕容病八成摊摊手道:“我府上又不产砖头和沙土,你们找错人了。”

等你问他要人了,他又道:“我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都是拖儿带女,没人能来滁州帮忙。”

反正,自顾丰一案后,慕容病就开始照搬田伯的套路,有事没事都胡搅蛮缠。

慕容病能官至京都校尉,必然是个通透之人,每每有事便装糊涂,说明他并不想帮忙。

虽说秦子都只是太子府的一个幕僚,但这个幕僚相当的牛逼,不管办什么事,三下五除二就能拿下主意。

关键还一求百应,比庙里的菩萨都好用。

李天玑和她都不傻,不用白不用!

秦子都观她表情,眼底闪过狡黠道:“你和李大人要觉得我好搓挪,那便大错特错,我帮你,是想太子府和将军府的隔阂一笔勾销,你得我这些好处,可要在纪将军跟着好好美言。”

太子的事归太子的事,赈灾的事归赈灾的事!

一码归一码,人家太子府在滁州又出人又出力,将军府就该领情。

纪长婧爽快地道:“理当如此。”

秦子都却怔了怔,目光深深地将她望。

纪简从不看好太子府,世家女子以父为尊,按理说纪长婧也该摒弃太子府,于太子府泾渭分明,但纪长婧不是,她擅长应对权衡,有利的就抓住,从不意气用事。

倒是个既嶙峋又洒脱的姑娘!

莫名的,他对纪长婧又生出几分好感,声音中带出笑意:“长婧,还有一事你得谢我。”

纪长婧面露疑惑。

秦子都道:“你让李天玑把邵莲的尸体运到县令府,藏在后面的柴房,又教田伯背了话去给顾丰脱罪,这些我都知道,但我没有告诉慕容病。”

纪长婧目瞪口呆。

秦子都继续道:“不但没告诉,我还在慕容病跟着吹了风,让他早些把案子结掉,给你省掉很多麻烦?”

纪长婧左眼开始乱跳,压住心绪道:“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秦子都道:“顾丰的事只是小事,让你记住我的情却是大事,若是可以,我想要一辈子帮衬你。”

纪长婧听得直擦汗。

要不是她穿着一身男装,她差点以为秦子都看上她了!

秦子都转了话风道:“我帮了你,你要不要请我喝酒?”

纪长婧不敢说——不要。

秦子都道:“就咱们两个,去前面的酒楼喝几杯。”

纪长婧没办法接话,辞别李天玑,跟秦子都去到酒楼。

只是这酒,纪长婧有点咽不下去,只看着窗外沉郁的夜色,有些心惊胆跳。

她总以为所做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总以为自己计高一筹,无人能识。

但秦子都方才所言,让她措手不及!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难怪人家能在太子府混得风声水起,总是有道理的。

正思量着,秦子都走过来,夺过她手中酒壶,执着酒杯将她望。

不明不暗的月光打在秦子都脸上,一如初见般。

月光下,秦子都朗朗如玉山,标俊又清彻。

纪长婧道:“你抢我的酒作甚?”

“能作甚?”秦子都修长的手指在酒壶口停了停,而后啜饮一口道:“自然是喝酒。”

纪长婧不得不问:“我做的事,你是如何知晓的?”

他握着酒壶笑了笑:“田伯大字不识几个,那般的口才从何而来,自然是有人教的,顾云珺向来洌清,不会用这招,整个县令府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纪长婧干干道:“也不一定,或许还有别人。”

秦子都笑得更深:“别人可没有你这样的胆子。”

纪长婧被堵得没话说,郁卒地站到一边。

秦子都将她表情尽收眼底,眸里有种道不明的情愫:“皇上有旨意,要我先回京都,以后你有事便去找慕容病,我临走时会叮嘱好,让他竭力助你。”

太子府区区一个幕僚怎会领到皇上的旨意?

慕容病又凭什么听他的话?

纪长婧目光闪了闪,面上却一派平和地道:“知道了,再过几月,修捍河堤的事便有雏形,将军府的人也该回南郡,从此山高水远,咱们便再也见不上面。”

秦子都没有说话,他只是觉得,从京都到南郡——山不高、水也不远。

何况,他还有个姐姐在南郡,等京都的事情办完,总是要再去趟南郡的。

前不久,他在南郡卿河边置了宅,那儿有片海棠林,听闻每到四五月几万枝海棠同时开放,娇柔红艳,彤云密密,煞是漂亮。

他还要回南郡,看花,看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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