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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级鬼咒》第八章 起生回死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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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棘回头一看,后面站着的正是二爷,却换了行头打扮,装饰甚是奇怪。

二爷把头发束在脑后,戴一顶深黑色六角平绒小帽,上穿深咖啡色织锦缎高领大襟秀龙开岔棉长袍,下穿深咖啡色轧口大裆棉裤,脚蹬着深黑色棉布步云鞋,怀里抱着大红色灯心草锁子枕,白府稠脖子凹口被,黄金真丝印花褥。

八九月的天气,穿这么厚,热得二爷满脸是汗,甘棘看到,二爷好像洗过脸,脸上跟先前大不一样。

“二爷,你干什么?你能不能正常点,这样来去无影,是要吓死人的节奏!”甘棘忍不住提高声音训斥二爷。

“臭小子,这样跟二爷说话,还有没有大小尊卑了?”

“我都被你快吓死了,还大小尊卑!”

“嗨嗨!你爷爷的,这么点鼠胆还要去闯楼兰道?”

二爷说着摇摇头,似乎是对甘棘胆子小的惋惜,说着看甘棘把棺材盖打开了,就到前面来,看到棺材里空空如也,惊叫道:

“你爷爷……他的尸骨呢?”

甘棘双手一摊说:“我怎么知道?打开就这个样子!……二爷,你穿成这样是干什么,不热吗?”

“还真是有的热呀!”二爷说着把锁子枕和铺金盖银的被褥放到墓室的角落里,脱掉外面的棉长袍,露出里面穿的中式对襟黑绸印花夹袄,衣服宽大,袖子长得盖过手臂。

二爷挽了挽袖子,过来说:“你打开就是这个样子?”

甘棘点点头,二爷紧皱着眉头说:“锦盒呢,也没了?”

甘棘本来想告诉二爷实话,但是爷爷尸骨没了,二爷又神神秘秘,自己心里的疑团没有解开,就改变主意说:

“爷爷尸骨没了,锦盒肯定不会留下,二爷,我们家的秘密是不是泄露了?”

问了这话,甘棘看到二爷的脸上隐约抽了一下,说道:“这个说不好呀!知道这个秘密的除了你父母之外,就是我知道,你父母我是不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外传的。”

“这就奇怪了,盗锦盒可以理解,把爷爷尸骨盗走,能干什么?”

二爷也气得大骂,背着手在墓地上来回走。

甘棘看二爷穿得宽袍大袖,极其不方便,就说:

“二爷你穿的这个好像是寿衣吧!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刚才不是给你说了吗,我要移形换位,从今天起,这里就归我了。”

“你要住这里?这是墓,不是活人住的。”

“臭小子,我活了八十多等了三十年不知道这是墓?”

“知道你还说什么你要住这里?”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你爷爷尸骨没了,正好省事,我住进去刚好。”

“哪有你这样的,你不还活着吗?”

“活着住进去然后死掉才是寿终正寝,圆满结束,哈哈哈……”

甘棘听了觉得太过脱离人的想象,暗说怎么这么多离奇古怪的人,离奇古怪的事都在自己家发生了。

“然后呢,我帮你把棺材盖盖好,出去把青石板堵上,烧些纸钱回去好了?”

“哈哈!好孩子,正是这个意思,二爷提前谢谢了。”

二爷说着哈哈大笑,又给甘棘鞠了一躬。

“切!那我成什么了,那成杀人犯了,别说黄河,就是跳东洋大海也洗不净了。”

“好孩子,你怎么会是杀人犯?是我自己死的!”

“你自己能死?这分明就是活埋了一样,你是我二爷,亲二爷,我怎么会干这大逆不道的事?”

“那我真的死了,你会不会管我?”

“你真死了,我当然义不容辞。”

“那好吧,你就看着,看我怎么死,我决不会给你留麻烦。”

二爷说罢,取些烧纸铺在棺材底,把黄缎子做的褥子铺在烧纸上面,将大红锁子枕摆正在顶端,随后又穿好自己的长棉袍钻进棺材。

甘棘微笑着看着二爷的一举一动。

二爷刚躺下去,发现自己的被子还在外面,就示意让甘棘帮他取过来盖上,甘棘拿过二爷的白府稠被帮二爷盖好,四面压平整。

然后笑着说:“二爷,一路走好,不送!”

二爷点点头,疼惜似的看了甘棘一眼没说话,静静地闭上眼睛,嘴巴微动着念念有词,一会儿功夫,甘棘发现二爷的脸色渐渐变成了紫青,紧接着眼皮轻轻眨巴了一下不动了,好像死了。

甘棘用手指在二爷的鼻孔里试了一下,没有感觉到呼吸。

甘棘大惊失色,慌忙扶着棺材叫:“二爷!二爷……”

二爷没有回应。

甘棘这下子可真的有点慌了神,急忙揭开二爷身上的被子,摇晃着喊叫。

二爷依然没有动静。

甘棘忽然想起爷爷要二爷给自己交代后事,这什么话都还没说,就假装爷爷复活,咳嗽一声正经说道:

“甘二宝,你好大的胆子,我的寝室给你也就罢了,你答应我的事为什么不守承诺?”

话音刚落,只见二爷忽地睁开眼睛,直勾勾地说:“什么承诺?”

“你说的好好保护我们的巨玺堡,守护我们的秘密,等我回来给我讲你去楼兰的经历,这几样那一件事你办到了?”

“我……”

“如今,我的尸骨被盗,锦盒丢了,秘密泄露了,给棘儿任何经验也没有教授,你自己就想一死了之?”

“哥!你不想让我死?”

“至少目前不可以,你先把你去楼兰的经历说给棘儿听,把我的尸骨锦盒找回来再说!”

“哥!去楼兰这个好说,但你的尸骨去哪里找呀?再说了你自己重生了,还要那个干嘛?”

“这是什么话呀!难道锦盒也不用找了?”

“锦盒当然要找——好吧,哥!我暂时不死好了。”

甘棘见把二爷骗活了,心里放心了,一会儿又装作回了元神,笑问二爷说:

“二爷,那边不好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二爷哭丧着脸,不说话,从棺材里爬出来,将长袍,棉裤,夹衣夹裤都脱掉塞棺材里,身上仅剩中式立领白府稠衬衣衬裤。

然后说:“我们走吧!”

甘棘早已收拾停当,就和二爷退出爷爷的墓室,把青石板重新合上。

二爷的狗卧在墓外等候,跟着甘棘二爷一块儿下了巨玺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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