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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也哭泣》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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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恶魔如影随形

江圣宇刚刚上车,黄柠檬好像一只小耗子尾随着就蹿上了车。

江圣宇微微扬起了一条眉:“干嘛上我的车?”

黄柠檬尴尬的“嘻嘻”自我解嘲地傻笑了两声,说:“搭你个顺风车,我要回樱园一趟。”

江圣宇嘲讽地说:“看你像一块糖稀似的恨不能化在钟寒的身上,怎么还会舍得离开他?”

她低垂下了头,江圣宇的眸光里漾起了一抹不耐:“回答,否则下车。”

她小小声地说:“钟寒有十天的假期,我想回樱园跟江先生请十天假。”

江圣宇脸色氤氲,山雨欲来风满楼。她的心里不由得轻颤了一下,像做了亏心事般,竟有一点点怕他。久久,他轻声一句:“下车。”

“什么?”

“下车。”他的语气很轻,却不容质疑。

她心里委屈,不服气地小声抵抗:“你自己说过的,我回答问题,就可以不用下车的。”

江圣宇不再和她说话,下了车绕到她这一边,打开车门将她拖下了车,就这样将她扔在路边,独自开车扬长离去。

“小气鬼,顺路而已,都不肯,小气巴拉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分明看见了他嚣张举止后的落寞表情。

她知道,他生她的气了。她的心底,莫名的开始有点紧张,有点顾及,还有点为他担心,为他心疼。

“真是奇怪了,我干嘛要对他感到内疚?我又不是他的谁?”她大声地对自己说,好像这样,就能够抹去心底那不明的不安。

她的男朋友明明就是钟寒,昨夜他偷袭吻她,她不与他计较,就已经很宽宏大量了!他喜欢她,是他自己家的事,她又没有喜欢过他!而且,谁知道,这一切又是不是他新的阴谋诡计?对,一定是这样,他一定是想出了更恶毒的阴谋诡计折磨她!

这个长得像天使一样的心理变态的死小孩!

昨夜,走了半夜。今天,又陪着钟寒一天。早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也没有心思省钱了,挡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樱园。

远远的,就看见江圣宇倚在门前的那棵樱花树下,树下的摇椅,在风中时断时续的飘荡着。虽然离得很远,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是,她就是知道,他冷冷地看着她,看得她全身上下莫名其妙一股凉意。

再见到他,竟有点心虚。偏偏,他的眼神目不转睛地追随着她。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她底气不足的故作强硬。

“在看我怎么会爱上了一头猪,我真是为自己感到悲哀。”

什么?猪?她的脸都绿了。

江圣宇理都不理她,经过她的身边,径自离去。

欠修理的臭小子!

她在他的身后张牙舞爪,磨刀霍霍向江圣宇!

江泽天穿着一套白色的丝质睡衣,脸上隐隐几分倦意,正坐在书桌边,凝视着电脑。

细细想来,江圣宇和江泽天好像都特别偏爱白色的衣服。江圣宇总是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或者衬衫。而那一次,江泽天送给她的满屋子的名牌服饰,一律的白色。

这一家子好奇怪,脾气秉性,说话语气,行事作风,甚至喜憎爱好,无不如出一辙。

真是怪异的家族遗传。

如此的相似,偏偏,人人之间,都是水火不容,恨之入骨。

“江先生,这么早就要睡了吗?”她小心翼翼的问候。

看见她,江泽天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也不知道,昨晚是谁害他没有睡好的。昨夜,她吵醒了他以后,后半夜失眠,再也无法入睡。没有睡好,心情自然也不会太好,冷冷地看她一眼,冷冷地问:“你又有什么事?”

“嗯——嗯——那个——就是那个——”她实在是难以说出口,本来就是被陆浩宇判了死刑的人,幸得江泽天大人的法外施恩,给她一条生路,她居然“不思进取”,竟敢开口请假,而且一请还是十天。

可是——可是——可是钟寒一年也就只能够休假这么一两次而已,他们已经有好久没有在一起了。

“有话就说!”江泽天的眉头紧皱,“再敢哼哼唧唧滚出去!”

“我要请假十天。”她顿时口齿伶俐的脱口而出。

他紧皱的眉,高高地挑起,看着她的眼神波澜不兴,一语不发。

她解释:“我男朋友是警察,他又不在本市工作,这一次,他有十天的假期,而且,我们也有半年多没有见过面了,所以,我想请十天的假。”

她的声音虽然很小,却不敢再吞吞吐吐,一口气将心中所有的心思都吐露了出来。说完后,偷偷地瞄向江泽天。

江泽天久久地斜睨着她,在他的视线中,她开始缩小。就在她觉得自己缩小得快要消失的时候,江泽天终于大发慈悲,张开了他那张尊贵的嘴巴:“如果你可以保证在这十天内,圣宇可以按时上下课,不逃学,不逃家,你就可以休假了。”

江泽天笑了,笑得似一只老狐狸。

咦?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她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时盯住他,他都会又逃学又旷课的,而且,他今天又对她好像超级不满的样子,他会为了她而去乖乖的上课吗?

头好痛!

她站在江圣宇的房门外,盯着那扇门,足足已经有半个小时之久。她无奈地用手捶着自己的脑袋,想了那么久,还是想不出一个主意。那个恶魔少爷平日里已经很难说话,如今正在气头上,只怕诸葛孔明再世,也很难收买他吧?

正盯着门在苦恼,房门忽然毫无预警地打开了。

江圣宇目光阴沉,满脸的嫌恶:“干嘛盯着我的门流口水?恶心死了!”

说完,他丢下她,向楼下的厨房走去。

她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他停住,她一头撞上了他的后背。

好痛!

他龇牙:“你这个女人,脑袋是铁做的吗?”

他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水,坐在了餐桌边,喝了两口,仰靠进椅背里,问:“一直跟着我到底有什么事,说吧。”

黄柠檬将对江泽天说过的理由以及江泽天对她提出的条件,一字不漏的如鹦鹉学舌般都对他重复了一遍。

江圣宇听着,眉头却慢慢地扬了起来,唇角也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好、好、好、好——好怪异哦!

依他恶魔一样大少爷的脾性,他不是快要被气死了才对吗?他不是应该视她为敌对方吗?

“所以呢?”

“所以,”她顿时垮下了一张脸孔,决定扮可怜,将可怜进行到底,“江圣宇,这十天,可不可以拜托你乖乖地去上课?”

他忽然逼近她:“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有没有乖乖地去上课?你和老头子之间到底有什么交易?”

这小子的脑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光了?她心虚地说:“哪、哪、哪有什么交易?”

“没有是吗?”江圣宇跌回了椅子里,“那么,一切免谈。”

江圣宇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扮委屈装无辜,想要讨得他的心软,可惜他看也不看她一眼,摆明了没有真话就没有交易可谈。

她无可奈何地只能实话实说,知道谎话骗不过他。她嗫嗫嚅嚅地开口:“我和江先生签了一份协议,当你的家庭老师,付我一百万的酬劳。”

江圣宇冷笑:“一年赚一百万,你还真会做生意啊。”

“但是有一大堆的附加条件。”老狐狸的钱哪里会有这么好赚?

“我就说那个老狐狸怎么可能会那么傻?这不是等于把钱直接塞进你的口袋里嘛。”

啊,英雄所见略同。

她心虚地接着说:“在我担任你的家庭教师期间,你上课迟到一次,逃一次课,打一次架,晚归一次,作业不完成一次,一次分别扣一万;单元考试不及格一次,扣三万;期中期末考试、以及摸底考试不及格一次,扣十万。你莫名其妙失踪一次,扣除十万。反之,则为奖励。”

他咬牙切齿道:“还有呢?”

她连忙说:“哪里有还有?只是这样,我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你以为这个钱很好赚啊?事情就是这样,我全都告诉你了,你——是不是可以乖乖地去上课?”

他把玩着手中的水杯:“那——处于这个事件中重要地位的我,又有什么好处?”

黄柠檬咬着牙,皱着眉,难以回答。左思右想,这件事情之与他,好像是没有什么好处。

他站起身:“既然你这么没有诚意,那就算了。”

她伸手拉住了欲离去的他:“我不是没有诚意,我只是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而已。那你说,要怎样?”

江圣宇逼近她的脸孔,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浅淡笑意,就等着她这句话呢:“等价交换,你也给我十天,这十天,你必须惟我命是从。怎样?很公平吧?”

“好,那就一言为定!”她忍不住再一次确认他的承诺,“不会迟到,不会早退,不会旷课?”

“是。”他懒洋洋地应着。

“不会打架,不会惹是生非?”

“是。”他眉宇间隐隐一丝不悦。

“不会离家出走,不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他的眉宇间已经勾勒出几抹忍耐和怒意,意思已经很明白,如果她敢再啰嗦一句,她就死定了。

她张嘴欲言,他恶狠狠地瞪过去。

“最后一句。”她小小声地说,“谢谢你。”

江圣宇微微愣了一下,嘀咕一句:“神经。”

他的脸不易察觉地红了一下,天下奇观,江圣宇居然也会不好意思了。不过,打死她,她也没有胆子说出来。

江圣宇起身:“走吧。”

“去哪里?”她呆呆地问,反应不过来。

“送你回家。”他看了她一眼,懒洋洋地说,“怎样?不要?那算了,我正累了。”

她慌忙跟上了他的脚步,忙不迭而不自知地紧紧地拽住了他的手臂,忙不迭地点头说:“要要要!当然要!”

傻瓜才会不要!她在心里补充一句。

江圣宇的目光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她紧紧挽住自己的双手,为她的不自知,今天第一次感到了喜悦。

“你有没有护照?”开着车,始终沉默的他忽然问。

“没有。”

他受不了地白了她一眼:“你还是不是一个现代人?一天到晚混什么呢?”

黄柠檬只敢在心底反抗:“是你过得太奢侈,不知道人间疾苦好不好?”

看见她还算懂事没有废话连篇,江圣宇又说:“把你的身份证给我。”

她正想问“要做什么”,就看见了他不善的眼神,识相地闭上了嘴巴,乖乖地掏出了身份证递给他。他核实般地看了一眼,满意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理所当然的模样,好像那是他的身份证。

她想要提醒他那不是他的身份证,终是乖乖地闭上了嘴巴,没有敢开口。她再笨也没有傻到这种地步,她知道,他今天一整天都在生她的气,现在他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她才不会傻到哪壶不开提哪壶。

在尚武跆拳道馆门前停下车以后,他看着她,眼中不含任何感情,却仿似千回百转,低廻流连。

她就傻傻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久久,他说:“赶紧进去吧,今天你也累了。”

那夜,她在梦中见到了他,倚树伫立,满树樱花开得缤纷绚烂,和他眼中深深的寂寞和悲伤。

蓦然张开眼,天色已大白,阳光灿灿地照满了一窗。她呆呆地坐在床上,梦中为他感到的心痛,却是久久挥抹不去。梦里梦外,恍如隔世为人。

直到敲门声响起,看到钟寒的脸孔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才感受到了自己真实的存在。

钟寒在床边坐下,眨了眨眼,宠溺地望着她:“你确定,你请假是为了陪我吗?”

原来,她这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为什么不叫醒我?你难得回来,我却把时间都浪费在了睡觉上。”

“怎么会是浪费?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我可以这样看着你,做什么都好。”他揉了揉她满头乱糟糟的头发,说,“睡饱了吗?”

她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睡饱了就起来吧,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望着钟寒离去的背影,她的心里难过极了。这么久没有见过钟寒了,一年,钟寒也只有这短短的数日假日,她却总是分心分神,想着那些乱七八糟、有的没有的事情。

她究竟是怎么了?

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这世上还会有人比钟寒更了解她吗?

这世上还会有人比钟寒对她更好吗?

时光如白驹过隙,但留在记忆深处的,关于钟寒的点点滴滴,丝丝缕缕渗透进她的生命里,无所不在,如阳光始终温暖着她。

她拼命地摇了摇头,用力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不许胡思乱想,不许再想那些有的没的。钟寒是除了老爸老妈以外,对她最好最好的人。如果她竟然敢错失了钟寒,她一定会一生一世都追悔莫及。

浴室里,她站在蓬蓬头下,任冷水冲浇,她真的是该好好的清醒清醒了。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在钟寒温暖的目光的注视下,她吃着钟寒为她准备的早餐,气氛静谧安详,樱花淡淡的香气飘满了一屋子。

瞬间恍惚,时光恍如倒流,回到了她和钟寒的过往。那些过往里,只有她和钟寒,再也没有别人。

钟寒的母亲去世的很早,他的父亲是一个警察,常常几天不归家,钟寒就常年住在黄家。

小的时候,与钟寒朝夕相伴,夜夜同榻而眠,形影不离。他们手牵着手一起去上幼儿园,一起去上学。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妈妈说他们两个人都长大了,她才和钟寒分房分床而睡。

那时,无论做什么事情,他们总是在一起。

记忆里,钟寒的音容笑貌格外清晰。

他眼中的宠溺,心中的疼爱,对她的纵容与宽容,多少年来,从无改变。

钟寒是男生,印象里应该是钟寒比较调皮,可是她和钟寒,恰恰相反。钟寒从小似个小大人,成绩好,又懂事。而她,却总是惹是生非,捅娄子。每一次,钟寒总会帮她背黑锅。

而且,真的是很不公平。同样的错误,她犯了,天大一样的事情。如果是钟寒帮她一肩担当了下来,就好像是小事一桩,云淡风轻的就过去了。从母亲,到老师,从家里,到学校,一向如此。

曾经觉得愤愤不平的事,如今再想起,竟是平添了如许的温馨。

抬起眸,望住对面的人,唇畔,不由得勾起一抹晶莹的笑意。落入钟寒眼中,钟寒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吃过饭,想去哪里玩?”

睡好吃饱,她现在是精力充沛,兴致勃勃的正要张口,却看见他的眉梢眼底,无法消减的疲累和倦意。仿似累极,倦极,那种累意和倦意,已经深入骨髓和血液,不是睡几天和休息几天,就可以缓过来的。

她说:“留在家里吧,只有我们两个人,没人打扰。”

柠檬天性好动,从小就整日里上蹿下跳的,没有一刻消停安静的。他笑了,了解地说:“我的柠檬长大了,知道为别人着想了。不过,没有关系,我不累。天天埋头在案子里,我也想四处走一走,逛一逛。不如,我们先去逛逛街,然后再去吃汉堡和圣代,吃饱喝足以后,再去看两场电影,怎样?”

黄柠檬的脸上绽放了一朵开心的笑容。

看到如此简单的事情,别的情侣几乎天天都会做的事情,却可以令得她这么开心,钟寒的心中不由得内疚。他许诺:“等到哪天,我可以申请到大假,我们就去旅游吧。”

“真的吗?”她不敢相信,“真的可以吗?”

钟寒起身走到她的身后,自背后将她拥进了怀里,心中堆积了多年的歉疚,终于对她说出了口:“柠檬,对不起,这几年我只忙着工作了,也没有时间陪你。”

黄柠檬往后靠,靠进了他的怀里,难得正经地说:“傻瓜,你是在工作,我怎么会怪你?而且,你知道吗?你以前对我太好,好到这一辈子也透支不完。所以,钟寒,你安心的工作,当你有时间陪我的时候,我总是会在家里等你。”

她满足而幸福地笑着:“而且,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去当警察的,对吗?你知道我最崇拜的人是钟叔叔,崇拜像钟叔叔这样的警察。钟寒,虽然你什么都没有说,可是,我什么都知道,你是为了成为我心中最完美的男人,才去当警察的。这是我的梦,所以,我不会怪你没有时间陪我。”

她在他的怀里,仰起了脸孔,轻蹙着眉头问他:“唉,我们难得见面,一定要把时间浪费在讨论谁更对不起谁一点吗?”

那时,她不知道,时空距离可以改变太多太多的事情。曾经浓得化不开的感情,曾经以为无人可以介入的感情,曾经以为永远也不会改变的感情,原来,竟是如此脆弱。就如那开得无比灿烂的樱花,风过,就会花落。

刚刚走出大门,就看见在对面的街道,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黄柠檬会一眼就留意到他,是因为他穿着樱花学院的校服。

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也敢学江圣宇旷课。她正要走上前去质问他,那个少年看见她,风一样地跑走了。

钟寒望着她笑,她咬牙切齿道:“跟江圣宇一样欠扁的小鬼!”

钟寒的心脏微微地抽搐了一下,却是不露痕迹。

昨天,整整一天,柠檬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遇到每一件事,总是会脱口而出“江圣宇”的名字。她一直都在诅咒江圣宇,可是,她一直都在说起江圣宇。

钟寒强迫自己不去多想,强迫自己不许胡思乱想,强迫自己要信任柠檬。

钟寒说:“柠檬,我们被跟踪了。”

回头,出门时遇见的那个少年果然依旧不远不近地、若即若离地跟着他们。她去找他想要问个明白,他转身就逃,她返身回到钟寒的身边,他就又跟了上来。

来回几次,黄柠檬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不禁责备钟寒:“你可以很容易就逮住他,干嘛不帮我追?”

钟寒无所谓地说:“反正他一脸的无害,何必管他浪费我们的时间?”

“对哦。”她恍然道,然后又忍不住埋怨他,“你怎么不早一点提醒我?害我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和力气。”

“我看你玩得开心,不忍心扫你的兴。”看柠檬被噎住,一时无语,不由笑道,“傻丫头,逗你玩呢。”

怔忡半天,她下了一个结论:“钟寒,你在外面学坏了。”

钟寒一直笑到在百富汉堡里坐下,都没有止住。

“笑笑笑,笑死你好了。”她不满地小声嘀咕,无意间眼光扫过了钟寒手腕上的表,“哦,对了,算一算时间,现在应该是中午放学时间了,给江圣宇打一个电话,看他有没有乖乖的去上课。”

说完,拨通了他的电话。江圣宇的电话铃声,百年不变,是一曲保罗.塞内维尔《秋日私语》。电话无人接听,熟悉的音乐却在店内响起。抬头,却见江圣宇手里拿着电话,在她和钟寒的对面坐下:“找我什么事?”

黄柠檬愕然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圣宇耸了耸肩:“巧合。”

下课时间刚过二十分钟,如果他没有旷课,这个时间,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黄柠檬质问他:“你答应过我不旷课的。”

“我没有旷课。”

“没有旷课,这个时间,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他受不了地回答:“小姐,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交通工具,叫做汽车。”

柠檬眨了眨眼睛,然后,尴尬地笑了。他开车的技术,她是深深的领教过的。而且,她是一个无车阶级,总是忘记了他是一个有车阶级。她嘿嘿一笑:“这么说,你今天上午,有乖乖地上完四节课了?”

“是。”

她开心得眉开眼笑:“这么乖,请你吃饭,以资奖励。”

他一口回绝:“免了,我对剥削穷人一向没有什么兴趣。”

她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欠扁的臭小子!该死的臭小子!她在心里,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江圣宇别转开眼神,假装没有看见。

下午,跟踪他们的男生换了一个人,只是,依旧是樱花学院的学生,依旧一身樱花学院的校服。下午放学后,江圣宇又巧合地出现在她和钟寒看电影的电影院里,又巧合地坐在他们旁边的座位。

至此,黄柠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巧合了,以及为什么总是樱花学院的学生在跟踪他们了。

一切都是——江圣宇搞的鬼!

钟寒只是云淡风轻地说:“算了,小孩子,别与他计较。”

这时,黄柠檬庆幸自己的决定是对的。江圣宇不管表现得有多么的成熟,终究是一个幼稚的小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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