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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画里的故事》8、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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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的如墨,多少天看不到太阳,人们也不知道什么是白天,什么是黑夜。

大巫师掐算了一会对曜王说:“大王,现在距太阳陨有48天零10个时辰,再不祭祀,怕是到了49天满,众日不能复活。”

曜王吩咐众人赶紧准备祭天,他拉住后翼的手,心中痛如刀割,泣下泪来。

后翼看曜王拉住自己流泪,心中也老大不忍说道:“大王,您别难过,是臣不争气办了错事,导至天帝震怒,臣愿意用自己的血复活众日,”说着他磕下头去。

丹朱抱住后翼不肯分开,他和后翼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感情至厚如今看到兄弟要分离,怎不悲伤。

此时,孝天跑了过来,它是丹朱养的一条金黄色的敖犬,它也非常喜欢后翼,每天跟着他们一齐玩耍,打猎时跑在前面非常懂事,此刻它摇着尾巴用舌头舔着后翼的手,非常亲呢。

后翼抱住丹朱:“朱弟,哥哥错了,办错了事,就要勇于承当,只有用我的心头血才能复活众日,众日复活才能消解天帝的愤怒,这样才能挽回我对大家造成的伤害,我很欣慰,事情还有挽回的办法,朱弟,带上这个小葫芦,等我去时,执念会来找你,你带上它去找我师傅,桃花山的桃花祖师,”说着后翼把一个小葫芦递给丹朱,

丹朱接过葫芦泣不成声:“后翼哥哥,我不舍得你走,他拉住后翼不肯分手,大巫师拨开了丹朱的手,对后翼说:“时辰不早了,快点上祭台吧。”

曜王城的祭天台座落在城市的中心,是一个高三丈的大土台,台上立着一个巨大的日圭。

是众人祭祀天帝的重要场所,此时祭天台上手臂粗的牛油腊烛照的台上一片通明。

台上摆好了祭品,在日圭巨大的圭盘上围着十一个童子每个童子怀里抱着一只金乌,在众童子的中间有一个大托盘。

后翼光着上身盘腿坐在那里,大巫师在他的前胸后背画上了神符,并将一柄玉刀交给他,让他在巫乐响起后切开胸堂把自己的心脏掏出来顶在头顶。

然后众巫女跳起祭祀的舞蹈,大巫师一边念咒一边用小刀刻着龟甲。

曜王和众长老一齐下跪磕头,请求天帝的饶恕。

后翼听着鼓点,用玉刀切开胸堂,把心脏摘出来放在盘子里,他表情呆板地扯着还在跳动的心,并没有感觉到痛。

甚至连血也没流一滴,他站起来把跳动着的心脏高高举过头顶“老天爷,我错了,让你伤心了,我把心还给你,众位太阳,后翼不该射你们,你们回来吧,喝了我的心头血回去和天帝团圆吧,太阳原凉我吧,我以我心祭祀你,原你光照大地。”

后翼高举托盘,磕下头去,“啪,啪,啪”连着几声炸响,十几片龟甲从鼎炉中飞出,落在十一个童子抱住的金乌身体上。

一片最大的龟甲被烧的通红,正落在后翼捧的盘子里的心脏上,一道道血线向散开的菊花飘向四周的金乌,金乌的眼睛睁开了,一片光明笼罩着整个祭台,这片光明瞬间飞去。

祭台上露出了一片月光,在月亮的周围,十一个明亮的星星闪闪发光。

后翼躺在台上,身体已经枯萎,大巫师用火把点燃了柴火,火烧了起来,。

人们跪在地上,大哭起来,当月光亮起的时候,曜王已经悲喜交加。

如今要为后翼送行,众人一齐悲哭,不知是悲痛还是什么原因,当哭声响起的时候。

天空突然之间,月亮,星星又不见了,天一下子黑了下去,人们惊慌不已,丹朱紧紧地抱住孝天,他手中紧紧抓住葫芦,好像一松手葫芦就会逃走,一想到后翼哥哥的执念就在葫芦里,丹朱是欣慰的。

突然间孝天挣开丹朱,朝天狂吠起来,随着孝天的狂吠,天边出现了鱼肚白。

刚才被黑暗吓傻的人们欢天喜地,敲锣打鼓起来,一轮红日喷博而出,阳光洒满了大地。

曜王哭拜在地,众人欢呼雀跃,太阳出来了,温暖的太阳出来了,人们欢乐的心好高兴,大巫师哭了,众人知道那是感动的哭,人们感谢后翼,是他用生命复活了太阳,让太阳又回来了,回到人间,曜王为后翼举行了盛大的葬礼。

按照后翼所说,命祭司为死去的人超度亡魂。

忙的是不可开交,这一次大变非常严重,洪水涛涛不绝肆虐着各地,治水的官员手足无措。

曜王经此一役,身体垮了,他已是年过六旬的老人,看着自己的亲人爱将离他远去,心中的悲伤很难抚平。

病是越来越重,大事小情都交给几位长老管理,是到了选接班人的时候,看着前来看自己的丹朱曜王想着心事。

“父王,儿臣不孝,要离开您前去桃花山寻找桃花祖师,”丹朱跪在父亲的病床前,悲泣的哭着说。

“我儿,现在为父身体越来越差,你要留下来学习管理国家,在为父的帮助下管理国家,不能走”曜王心里急,一时之间竟口不答言。

“父王,丹朱只会画画,不会管理国家,我听说有一个大贤人名顺,他心胸宽广,可以为君,父王可禅位于他,我只想找到桃花仙,复活后翼哥哥。”丹朱诚恳地说。

“唉,”曜王叹息一声,在儿子的心中只有后翼哥哥,可见他们是多么好的朋友。

可是正是自己下的那个命令害了天下仓生,也害了后翼的命啊,是自己对不住后翼,如果朱儿真能复活后翼那也是好事,自己实在没理由反对。

但是如果此刻朱儿走了,自己禅位于顺,只怕会被天下人说。

于是他说:“朱儿,你说的大贤我也知道,顺是很有能力的,为父对他也很满意,你就等到禅位大典后再走吧,能复活后翼也是为父的心愿,”。

“好,父王,这几天我为宫殿的门上画上孝天的样子,让他给你看门。”这些天也不知是曜王老了还是怎么的,他每天都梦见很多恶鬼来向他索命,病势越发的沉重了。

丹朱也感到父王身体欠佳,自己此时离开,会对父亲造成更大的伤害,所以他决定先留下来,为父亲的每个宫门上都画上孝天的样子。

这些天他忽然觉得孝天越来越懂事了,好多时候只是一个眼神孝天就知道他要什么,欢天喜地里跑过去,把他要的东西叼过来。

丹朱不知道,此刻在孝天的身体里住着后翼的执念。

那天后翼摘出心脏,双手捧在头顶,没感到疼痛,心中只有忏悔,希望得到天帝的原凉,为此付出生命也再所不息,当龟甲覆盖上心脏,血线四射的时候。

后翼的灵魂离开身体向天空飞去,轰的一阵炸雷,雷神将愤怒化成一个巨雷,轰打在后翼的天灵盖上,一下子后翼的灵魂灰飞烟灭,只剩一股执念朝丹朱飞去。

丹朱此时双手捧着葫芦,想要收集后翼的魂魄也不知是悲伤,还是怎么的他的手抖的历害,后翼的执念一下子没钻进去,反而一下子进了卧在丹朱身边的孝天体内,并迅速地占据了这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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