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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王的末世妻》第三章 见小白花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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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小风急冲冲的进来道:“周姨娘和大小姐来看二小姐来了。”

红笙听到此话,急道:“小姐,这次你可不能再听周姨娘和大小姐的话,她们是想害你啊。”

沈倾妍吃的没等到,却等到了轮流作死二人组,现在其实十分暴躁,只差一根引线就能上天了。压了压情绪,沈倾妍说:“我知道,那两个小白花想憋坏水害我呢,放心,我分分钟就能弄死她们。”

红笙……好像哪里不对,怎么感觉小姐落水醒来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懂啊,小白花又是什么啊。

“小姐,不是……”话未说完,周姨娘以及大小姐以及踏上了门槛。红笙只得闭上了嘴巴。

这时候,小白花母女已经走进了凭澜轩。

沈倾妍抬了眼皮看了看小白花们,果然有着傲人的硬件。穿着打扮楚楚可怜却又高傲异常的白孔雀母女,说实话她现在完全不想看除了吃的以外的东西啊。

不过看她这庶姐长相是随了周姨娘了,面色柔中带涩,眼中似浸着泪,容貌不算上乘,可这柔情似水的模样的却招人喜欢。虽然同父异母,不过却和自己毫无相像之处。也好,见了面自己没那么膈应。

庶姐沈倾晴自从一进门便立即摆出了急切的表情,说:“妍儿,都怪姐姐,让你在姐姐的及笄礼上出了这样的事,都是姐姐的错,若非爹爹没有为我打扮这办及笄礼,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说着,用手帕抹着眼角,眼中竟有些许的泪光。

“是啊!妍儿好在你没事,不然我可怎么向老爷交代啊!”周姨娘摆出来温柔的表情并挤出泪花道。

沈倾妍偏过头问红笙说:“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小老婆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不是说古代制度等级森严吗?说好的嫡庶有别的呢,怎么没看出来啊。

沈倾妍的话一出,凭澜轩的众位婢女以红笙为代表的虽然感觉没怎么听懂但还是陷入了对自家小姐无限的崇拜中,就差大声呼喊小姐威武了。

而本在酝酿情绪的小白花母女也瞬间收去了软弱的神情,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沈倾晴还是年纪轻,嫉妒的看着凭澜轩的金碧辉煌,忍不住怒气冲冲的说:“你凭什么这样说,现在可是我娘当家,告诉你,迟早这整个丞相府都是我们的,永安王殿下也只会和我成亲。”

正要继续说,沈倾晴被自家娘亲掐了一下,余光看见了正要进来的沈相,连忙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说:“就算娘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妹妹你怎么能说娘亲是小老婆呢?”

周姨娘应景的摆出伤心欲绝的表情,眼泪也缓缓淌下,从刚进来的沈相的角度来看,就是自家二女儿刁蛮任性欺负大女儿和周姨娘的画面。

沈倾妍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情的变动,毕竟末世进化人种的优势就在这了,沈相在院外的时候自己就听见心脏的跳动声和脚步声了。自己院子上还趴着一个呢,不过是看他没动静才没管他。

沈相并没有管自己女人和大女儿的控诉,和蔼的向着沈倾妍说:“妍儿身体可好些了吗?”

沈倾妍全身抖了一抖,这爹是不是有点傻啊,这样子庶姐姨娘的阴谋诡计可怎么实施啊。

果然,沈倾妍看向小白花们,脸都变得扭曲了,双手用力的绞着手中的锦帕,锦帕上绣的牡丹都被扭得变了形状,尽管如此也不能减少面部的狰狞。

“你们两个都下去吧,没事不要打扰妍儿休息。”沈相严肃的向小白花母女说。

“爹,明明是妹妹欺负……”沈倾晴到底是年纪小,憋不住怒火,忍不住说道。

“晴儿,娘没事,你妹妹身体弱,不要惹她生气,我多担待些就可以了。”周姨娘极尽委屈又看似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道。

沈相说道;“你们先退下,我与妍儿有事想谈”

“是,妾身(女儿)告退。”尽管心里的恶毒劲没能使出来,沈倾晴和周姨娘还是不想在沈相面前露真正的面目。

沈相等沈倾晴和周姨娘走了之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着沈倾妍说:“乖妍儿,以后可不能在人前说这些话,女孩子要文雅。”

沈倾晴顿了下,说:“姨娘不就是小老婆吗?我书读得不多,你可别骗我。”

沈相本来酝酿好的什么情感这会子都散了,说:“不是,我从你小的时候就把你送进书院读书,现在好歹也是京城有名气的才女,妍儿你这可是在欺骗为父。”

沈倾妍看看自己的爹,呵呵,累觉不爱啊,饱读诗书的才女是原来的沈倾妍,而末世的沈倾妍就是个理科小王子,文科渣渣,总不能丧尸来了背古诗给它听或者给它讲段文言文吧。沈倾妍抖了一下,这个场景也完全不能想象啊。

沈倾妍的容貌像极了死去的顾澜,尤其是那双眼睛,睁大的时候盈满了无辜。沈相看着像极自己爱妻容貌的女儿,想训斥她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伤感的说:“算了,爹会给你安排好这些事情,你就安心地准备嫁给永安王的,不早了,好好休息吧,爹先回去了。”

沈倾妍有点懵,嫁给永安王?对了,还有这档子事呢,看来自己可以摆脱末世单身狗的称号了。

沈相走出凭澜轩的院子,看着凭澜轩这三个字,不禁心中烦闷,顾澜,这个他穷尽一生爱着的女子,已经与他死别的女子,他要到哪里才能寻到她?

等沈相离开院子,沈倾妍才走出房间,眯了眯眼,望向远处趴了好长时间的某人喊道,鄙夷道,“玉漏出来了。”

被一个极为丰硕的桃树挡住正趴在墙上的某暗卫:应该不是说我的吧,但是沈二小姐是在看着自己的方向啊。

沈倾妍身旁的红笙疑问道:“小姐,这边有人吗?”

“呵呵,有个虫子,看我把他砸下来。”说着沈倾妍顺手捡起了地上的小石子向某暗卫的方向扔了过去。

石子砸到了墙上,然后,

穿了过去?

墙上以石子穿过的地方为中心出现了裂缝,石子穿过了墙上形成了一个洞。

墙因为受不住冲击而变得四分五裂。

……

某暗卫震惊脸迅速一跃离开了丞相府,脑袋里还在想着,我刚刚是梦没醒的吧,一定是这样。

沈倾妍心中恼怒,面上却是没有动静,完了,一不小心劲又用大了。

只是墙的裂缝还在变大,看架势这面墙得废。果不其然,只听,“砰”的一声,墙倒了。

“小姐,这,这是怎么了。”红笙指着地上的碎石道,有些不敢想象。

沈倾妍说:“可能是院子年代久远失修,所以一砸就坏了。”

“是这样吗?”红笙心里虽然有些猜测,又不太能相信自己小姐变成了内功深厚的人,只能相信墙是自己的原因才坏的。(你家小姐只是单纯的力气大,不是什么内功深厚。)

苦逼的红笙只能塌着一张脸去向管家福伯说明墙坏的理由。

福伯虽然是相府的老人,见过的世面也大,不过此时也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虽然面上诧异,但是浸淫相府多年的老管家还是摆出来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说:“知道了,我立马派人去修,你去好好安抚下小姐,小姐估计吓着了。”

红笙尴尬的笑了笑,感觉谁都可能被吓着,唯独小姐应该不会被吓着。

而此时被福伯认定为吓着了的沈倾妍,此时正坐在桌前,左手托着腮,右手拿着桌上精致的小点心往嘴里送,神情呈现放空状态。

红笙进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个画面,她本应该温文尔雅满袖书香的小姐,不停地吃着糕点,吃完之后手拿着盛有糕点碎屑的盘子往嘴里倒,这个画面简直让人不能直视,红笙完全不敢看,下意识不想承认自家小姐已经变成了这样。等到沈倾妍吃完,红笙才敢进去。

沈倾妍看着红笙进来,心里有些疑惑,毕竟自家爹对自己也真是无条件的宠爱了,小白花母女演的戏完全木有用啊,怎么原主以前过得这么惨呢,想着沈倾妍就把这话问了出来。

红笙听到这话,又是向往又是感叹地说:“听说相爷当年……。”

原来沈相在没成亲前也是个风流浪子,有着通房丫头,后来在街上与顾家嫡女顾澜一见钟情,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卿不嫁。

沈相本来想散掉所有通房丫头,奈何又因为周姨娘当时已经怀有身孕,而周姨娘又赌誓只愿生下孩子,其他别无所求,便只能留下她。但自此只钟爱顾澜一人,再没留宿过其他女人的房间。可就算如此,七年前,顾澜突发疾病,虽有宫中太医救治,却最终回天乏术,香消玉殒。

虽然沈相对沈倾妍十分宠爱,可是之前的沈倾妍胆小懦弱,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就算周姨娘母女过来欺负了自己,也从不敢说出去。好吧,被欺负成这样,也是自己作的。

沈倾妍暗戳戳鄙视了下原主,觉得现在自己完全可以逆袭成人生赢家啊,灭掉小白花渣渣们→顺利成亲摆脱单身狗→生下人类的珍宝,美滋滋。

夜晚,刚喝下风寒药的沈倾妍睡在床上,望着头顶的纱帐,肚里有食,周围没有丧尸,人生还是很美好的,只要不出什么意外,这日子过得简直完美。很快,沈倾妍进入了梦乡。

只是,这样一个寂静的夜晚,注定有人无眠。

相府西边的倚水苑里,沈倾晴咬牙切齿地对周姨娘说:“娘,这个贱人今天被我推下水都没死,她的命也太大了,还有爹,都是他的女儿,也太偏心了。”

周姨娘嫉妒的说:“放心,晴儿,能嫁给永安王的只会是你,嫡女的位置也会是你的。”

沈倾晴恨道:“可是只要有那沈倾妍一日,便绝没有我出头之日”

“她算什么,连顾澜都斗不过我,更何况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等到将她解决了,那纸婚约便只能落到你头上,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天色已晚,你先回去休息吧。”周姨娘虽然心疼自己的女儿,但现在只能韬光养晦,只能等。

“那好,娘,女儿先告退”,听到周姨娘的劝慰,沈倾晴满心欢喜,仿佛未来的富贵、地位就在眼前。

等到沈倾晴离开,周姨娘透过窗户望着漆黑的夜空,凭澜轩,顾澜,我这些年受的苦,你欠我们母女的,终有一天,我要你的女儿来偿。

相府南角的听雨楼里,沈相透着烛光看向发妻的画像,七年过去了,都说久别不成悲,为何自己却一日甚过一日的思念,当年月下嬉闹,晨间描眉之乐,那些或喜或悲的时光,仍然历历在目。压下心上的苦涩,沈相拿起身旁的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描绘那不能忘记也舍不得忘记的容颜,只能将她雀跃在笔尖,呈现在纸上。

府邸的最东南边,房间当中放着一张大理石案桌,案上磊着各色名画名帖,边上有一墨迹未干的狂草,气势磅礴。数十方宝砚和各色笔筒,笔筒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白鹤展翅花瓶,插着满满的晶莹可爱的白梅。

一男子坐于案前,男子正是沈倾妍的婚约对象永安王秦懿,天耀王朝最受宠的皇子殿下。只是这位殿下现在表现的再如何聪明睿智也完全搞不懂自己的小未婚妻一夕之间性情大变的原因。

“算了,你不用跟着她了。”秦懿勾了勾嘴角说。

跪在下面的人是秦二,永安王殿下十二贴身暗卫之一,他是从永安王的暗卫训练营出来的,几乎每日风里来雨里去,向来喜怒不显于形色。

但是秦二现在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觉得主子对他真心不错,今天过后,他有些怵沈二小姐,一颗石子毁了一面墙,这完全不是人能干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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