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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剑天涯远》第四章初显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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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行走于回去的路上,而手中的剑感觉变得异常沉重,回想着下山后的点点滴滴每个人只要提起自己师兄那眼神之中便流露出鄙夷与厌恶,虽说山上无趣至极可至少是以真心换真心,不似这纷乱多姿的江湖,璀璨繁华的背后是无尽的算计与险恶。

这还不到半天时间就发生这么多事,为国家为百姓为师兄现在是越来越麻烦越来越感觉到疲乏困倦,哪怕以往从早到晚没命的练剑也不曾似现在这般乏累,左顾右盼来到墙角倚靠着慢慢坐下,正抬眼望向天空时瞧见先前那收拾房间的小姑娘出现在身前。

对方报以甜美璀璨的微笑上前言道:“少侠看上去似乎很是疲惫,是否乃商议对付倭寇之事太过激烈所致?”出于礼貌本因起身回答可无奈心力交瘁实在站不起来只得回以微笑:“原来是你啊,不知师兄可否还在房内?”“我出来时他正盘腿坐于床上练功,至于现在是否还在我便不知了。”

“那你接下来可还有事?”沉思片刻微微摇头:“该做的都做完了,若不出意外接下来我会去山上采些野菜。”“那可否暂时留下陪我说说话,等下我随你去山上采摘野菜。”仰头看看天色,离做饭还有段时间便优雅的来到其身边坐下转头温和道。

“看得出来你师兄非常关心你。”“何以见得?”“先前收拾房间时由于好奇便忍不住询问了他几句,于言谈之中可以看出他处处都为你着想。”“这些年他确实处处为我着想,可轮到我想照顾保护他时却没想到居然这么困难,是不是名声但凡受到损害便再也无法恢复了?”

“江湖中的事我不明白,但我知道无论在哪名声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可有些人却丝毫不在意那些我用生命来誓死捍卫的东西。”“我倒不这么认为。”眼底闪过诧异并带着好奇转头询问:“难不成你还有其它见解?”“我是这么认为的,他可能是有比名誉还要更重要的人事物要去守护故不在意,亦或者他是太过在意担心某天名誉再次受损,那种心情如何是我们无法体会到的。”

仔细聆听过后觉得她所说也不无道理,不由得暗自感叹:“你好像比我还要了解他。”“我只是站在另外的角度来看问题,至于得到的答案肯定会有所不同。”“说真的,听你这番话丝毫不觉得你只有二八年华。”“这有可能是我从小没有父母独自生活所致吧。”说这话时她神情极其不自然生怕身份被发现。

短暂的无话过程后,随着云歌声音想起着实将那姑娘吓得心惊胆战:“还未请教姑娘名姓。”“像我们这种低贱之人哪有什么名姓,你若不建议直接唤我嘉然便可。”“那你日后也别唤我少侠,直接叫我云歌就是了。”“这样,真的好吗?”“没什么不好的。”

“云...歌。”“有事吗?”“额?哦,没什么事就是试着叫叫看。”“你们小姑娘还真是够调皮的。”“云歌,我发现你与你师兄有很大不同,他冷冰冰的让人不敢靠近,但你心地善良为人热情相信会有不少女孩喜欢你。”“包括你吗?”此话出口不仅嘉然神情产生变化就是云歌自己眼神之中也流露出些许爱意。

微红着脸低下头,就在这时脑海之中猛然有声音传来,告诉自己不要忘记使命与身份,于此冷静下来:“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去采些野菜回来做饭了。”正起身准备离去哪知玉手却被云歌紧紧握住,感觉到后神情变得有些不耐烦甚至有些厌恶,不过防止被看出立马变脸微笑着转头。

“还有事吗?”“我说过会随你同去采摘野菜。”“可你是客人,若被杨大叔他们知道会责罚我的。”“有我在会替你求情的,难道你是不喜欢我陪在你身边?”“当然不是。”看着他那不舍得放开的手强忍情绪:“那好吧,但我们必须抓紧,不然就真的来不及做晚饭了。”

以剑撑地使身形站稳,接着就将握住嘉然的手慢慢松开,眼见对方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眼底尽显失落只得抬起手置于鼻尖,轻嗅那残留的芳香,沉醉过后这才紧追而去随之来到青山之上,只不过这沉闷的天气阵阵的微风及空中那密布的乌云使得心情也变得格外沉重。

其弯腰仔细搜寻着野菜手法之熟练想是经常做这些事情,不由得让云歌感到更加心疼:“嘉然,这天很快就要下雨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等以后再来吧。”“不行,若是不多采些晚上大家会没饭吃的。”就是说话也不忘停下手中事情可见她是有多么的争分夺秒。

作为男人怎能就这么站着,于是学着她蹲下身去采摘相同的野菜,当双手都捧满准备去到身边询问自己采的这些是否正确时,就见有条红黑相间的蛇快速朝其移动,由于自己与她的距离有些远就算这时拔剑冲去也未必来得及,且很有可能惊动到它害嘉然被咬。

就在这手足无措之时只见那柔弱姑娘竟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与精准度,还未来得及看清楚她就已经转身抓住蛇之七寸,接着拿着不知从哪出现的匕首将其开膛破肚取出蛇胆后就将整条蛇放入腰间那个小的竹箩筐内,看到这很难说服自己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

还揣着沉重心情去到身边低头轻声询问:“这些野菜我采的对吗?”闻此站起身仔细检查番点头道:“没有错,这些都是能吃的野菜。”“我能否问你件事?”见他此种神情先是有些疑惑怎么突然态度就成这样,直到看见腰间竹箩筐这才反应过来。

眼底闪过杀意慢慢转头看向拿着匕首的手,正欲抬起手臂却又就此作罢暗自深沉叹气将之收起笑脸相迎道:“想是你方才瞧见我杀蛇取胆时被那神情与动作吓到了吧,这福建多山自然也就会有不少的蛇出没,像我们这种依山而活的人自然会有自己对付蛇的方法。”

此种解释虽合理却并未打消其怀疑的态度,只不过脸色稍有缓和勉强挤出微笑:“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太过多虑。”“多虑?该不会你是误认为我乃打入内部的倭寇吧?”“怎么会?我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那就好,采了这么多野菜还额外抓了条蛇,看样子晚上可以吃顿好的了。”

闻其要拿蛇来做菜脸色变得很不自然:“你这是要用蛇做菜吗?”见其此种神情觉得有些好笑:“难道你不知道蛇肉不仅好吃而且还大补吗?”“可这是毒蛇,要是吃下去中毒了怎么办?”“傻瓜,毒蛇的毒来自于牙齿,只要处理得当是不会有事的。”

虽说其说的在理但还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你们经常吃这种东西吗?”“那哪能啊,这种东西吃太多也不好,所以只是偶尔抓几条来吃,至于今天是赶上了这下大家有口福了。”“既然菜够了那我们就赶紧回去吧,免得让大家等急。”“那我们就走吧。”

许是因那条毒蛇耽误了些时间,导致刚到半山腰之时便下起了倾盆大雨,看着嘉然衣服渐渐被雨水打湿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脱下自身衣服为起挡雨,如此暖心动作哪个女子能不动心,何况无论是样貌还是其它云歌都是那么的优秀。

回到义士所在的据点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但似乎双方的感情随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变得更深了:“总算是到了,你看全身都湿透了赶紧去换换以免着凉。”“你也是,不如等下我去你房间将换下来的湿衣服给洗了吧。”“这不太好吧?”“没事,就当是你陪我去采摘野菜的补偿吧。”“那...就听你的。”

转身朝房间而去时猛然想起件事急忙回头:“嘉然。”“还有事吗?”“就是你们这有没有酒?”“好像有,你要喝吗?”“我不喝,只不过有些事要与师兄商议,若干谈的话怕是会不理想。”“这样啊,那我去给你拿。”“不用了,还是我随你去吧免得劳烦你多跑这一趟。”“随你吧。”

见云歌浑身湿漉漉的来到房间,转身便拿起床上新买的衣服递到其面前,瞧此情形有些疑惑但看看自己浑身湿透的样子也就管不了那么多暂且将其换上再说,将酒坛置于桌上便去更换衣服,待回来时那酒已被喝得差不多了,深深吐出体内浊气后每踏出一步都觉得极其沉重。

好不容易来到桌边刚坐下天涯便传来凌厉目光:“看来衣服很合身。”“是啊,不过师兄哪来的钱买新衣服?”“下山时从师父那拿的。”“那可是他老人家用来买酒的钱,想是这半年都无法喝上了。”强装微笑的样子让其不愿多看。

“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尽管说,无需这般强颜欢笑。”“果然什么事都无法瞒过师兄,其实也并非何种大事,由于倭寇已经知道我的存在故无法去骗取那些勾结倭寇的小人信任,他们便想让师兄去利用那小人引诱倭寇,届时我们再顺势出击。”

在其说话之时天涯便已将剩下这为数不多的酒水全部都喝完,不过其依旧面不改色就似没有喝过酒般:“那你觉得他们此计划是否可行?”“这...至少目前只有这个办法。”“那你怎么想?”“只是去诱骗那勾结倭寇的小人,想来对师兄不会造成坏的影响,且若是成功定能改变大家对师兄的看法。”

见他说的这么亢奋且极其支持,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你来说服我便已证明你的决定,那我还能说什么。”云歌似乎不太懂这是支持还是拒绝,故小心翼翼道:“那师兄这算是同意了吗?”“云歌,倭寇迟早会被灭根本不值一提,而你现在身处江湖日后定要处处小心,切莫随意相信身边之人。”

听到这段对话隐约觉得是在与自己诀别,眉头微皱神色凝重:“师兄,待倭寇剿灭我便会回去,只是不知你是何意?”“葬剑无归,想来你不会不懂。”“可师父怎么办?你难道忍心抛下他舍弃我就此离去?”低头看着桌上点燃的蜡烛,沉默布满整个房间。

直到嘉然出现轻敲房门,转头望去立即站起身:“嘉然,你怎么来了?”“我说过要来拿你的湿衣服去洗,你忘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衣服呢?”“我给你去拿,你先到那坐会儿?”“我等你。”看着他们此番状态不用多说也能明白。

许是酒劲上头有些醉了伸手去拿酒坛时不慎将其打翻在地,云歌听到声响立即拿着衣服走出来,见天涯醉酗酗的状态顿时满脸严肃眼底还闪过愤怒之色,来到嘉然身前态度远没有先前那么好:“刚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他要去拿酒坛结果不慎将其打翻。”

这时天涯满脸醉意看向云歌:“你所说之事我照办,只是这酒太烈我有些不胜酒力。”说着便头枕手臂睡倒在桌上,至于嘉然见此有些关心询问:“外面正下大雨,他就这般睡在那怕是会生病,不如我去熬些姜汤来。”“不必,衣服已给你便出去吧。”

态度突然的转变让嘉然有些不知所措,仔细思考自己好像并没有做什么事惹到他,唯一能解释的就只能是刚刚楚天涯打翻酒坛,因为是从此事发生后云歌才变得这般冷淡的,投以憎恨目光看向睡着的天涯,然后强忍着怒气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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